42、决战今日（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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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祁皇室传统的祈福仪式“灯祭”已经拉开了序幕。
围绕着奇渊大帝寝宫，外围盘坐的是大大小小的内廷官。中间正在为奇渊大帝讼经的是天国寺的所有得道高僧。最里面的便是皇室成员。因为依照习俗，“女子不得参与灯祭”，因此整个祈福仪式不见一名女子。
于众人环绕的中心，寝宫的门外，摆放的是用于祈祷的“讼神灯”。这灯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般高。而正提笔在灯面上写下祭文的便是天国寺的主持。
夜晚虽然带来了无尽的黑暗。但，那黑暗却无法再进一步侵染华光四射的九重宫阙。每一位处子之身的灯女开始点燃这巨大的宫灯，第七重宫阙立刻灯火辉煌！
耳边传来了微弱的诵经声，纵然是替人消灾解难的妙音。但，星宿大人面对这高高在上的未来的天之子，依旧是心惊胆战。
前厅很大，很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短促的呼吸声。星宿大人自被押解过来后，便一直站在这里，不敢动一丝一毫。
他偷偷瞥向那上座之人，纵然他还在闭目品茶，然而星宿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自己的身上，而这压力正是来自于那闭目养神之人。
良久，那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玄宗......”
虽然很轻，但是，星宿却听得格外清楚，只觉自己的心“嘭”的一下被狠狠撞击，星宿脸色煞白地跪在了地上。
那人缓缓睁开了眼，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慢条斯理地问：“为什么下跪呢？”
星宿跪在地上，紧张得手指死死地抓着袖子。
“......”
沉默，星宿害怕得选择了沉默。
“沉默？这点还真像星宿，”那人微微笑了，眼神却突然凛冽起来：“但，我命令你下跪了吗？”
跪在地上的星宿忽然一个哆嗦：“老臣......老臣......”
“玄宗。”
又是这两个字，仅仅两个字，星宿听见后忽然闭上了嘴。
手握得更加紧了，一滴汗珠滴在了地上。双瞳六神无主地左右晃动。
心里默念着那两个字，不知如何是好。但脑中此时却是一片空白。最终，星宿一咬牙，支起了身，一把掀开脸上的面具。
发依旧是白的。但肌肤却有了微弱的变化，没有了皱纹，却多出一份病态的苍白。那是一张年轻人的脸，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坐在上座的人忽然笑了，凛冽的眼光慢慢平息。他招招手，说道：“玄宗，陪我下盘棋。”
仍旧跪在地上的人，忽然一愣，看到了那双深似海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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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乔阳，向母后请安。”
乔阳一边说着一边跪在了地上，朝那帘后的云圣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云圣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沉浸在恐惧当中，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那帘后的云圣，乔阳钩起嘴角，缓缓站起身。
一身雪白而蓝边的衣裳更加突显了那直达腰间的黑发。温润如玉的面容，风中柳絮般的细眉，胜似鲜血的红唇，乍眼一看，竟给人一种即将怒放的睡莲般的感觉。
乔阳看着云圣，神情令人琢磨不定。
“母后，近来可好。”
帘子后，云圣惊恐得愣住了，不知她是否听见了乔阳的话。
“母后，这些年来，可否惦记过孩儿。”
手，痉挛般地抓住了椅子。眼中血丝暴长。然而云圣却紧紧地闭着嘴，眼光在面前这位幽灵般的人的身上来来回回。
见云圣不语，沉默片刻之后，乔阳幽幽地笑了。那笑容宛若是正在绽放的白莲。
“母后，”乔阳静静地说着，“您没有挂念孩儿吗？”
云圣似乎从恐惧当中缓和过来了，她盯着面前的人，身子却不禁往后靠去。
看见云圣皇后，那帘后自己的母后，乔阳平静地笑着。
“这些年来，孩儿可是一直不忘母后啊......”
云圣看着乔阳，眼光闪烁，手一直抓着椅子。
乔阳轻轻上前一步，似乎怕吓到了自己的母后。
“一直不忘母后当年的所作所为啊......”
说到此处，乔阳仿佛换了一个人，眼光中充满了仇恨，全身上下透出了一股杀气，那样子就好象是来自冰牢之中的幽灵！
似乎此刻才定下心来，云圣皇后忽然大叫：“来人啊，护驾！来人啊，护驾！......”
乔阳站在一旁，看着母后焦急的样子，听着母后惊慌的护救，笑容中尽是嘲讽之色。
“别费力气了，我的母后。”
听到乔阳的话，云圣终究还是气喘吁吁地停止了费力之举。
“你......你......你到底想怎样？......”
听见母后终于开口，乔阳笑得更醉人，但，那笑容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佛说，”乔阳平静地说着，“有今日之果，必有前世之因，因果循环，生生不息......”
听到乔阳的话，云圣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惊恐万分。
“你！你！......”
乔阳忽然脸色一正，眼光凛冽而冰冷，杀气从那双瞳之中直逼云圣皇后。
“云圣，你当日种下的苦果，现在是时候偿还了，”乔阳盯着云圣，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凶狠，“下地狱，去向我的族人求饶吧！”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决战今日（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