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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脑子有病 ...

  •   我爸妈知道后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们从来都不愿意过多干涉我的生活。
      可自那以后我觉得老爸更可爱了,所以对他的偷菜事业表示了无言的支持,老爸也因为得到他心爱的女儿的鼓励,在偷菜这条康庄大道上奋起直追,俨然已经坐上好友中前三的宝座。
      后来的日子我也无数次庆幸自己最后改了志愿,尽管上官含一直认为我是女人的耻辱我也丝毫不介意。梵高和爱因斯坦年轻时也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尽管时代在进步,科学在发展,但我还是不能对世人的期望太高。
      话是这样说,可是当父母那样认真的看我的录取通知书时,我还是偷偷掉了眼泪。
      我不敢想象如果他们知道我第一次选择去离家那么远的H城读书是为了一个男生时是否还会觉得我是他们的骄傲,他们是伤心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可是,爸爸妈妈,原谅我。
      除了你们之外,有些人也在女儿的生命之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不能说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但他们的出现确实教会了我很多。
      比方说,秦朗,上官含,比方说,江重光。
      作为我学生时代的唯一偶像,就算他给我说钢蹦儿是他的私生子我都会坚信不移,当然,我估计他也不会拿条狗去侮辱自己,我只是想说我对他近乎脑残的崇拜,而这个人并未因此就利用我的爱,相反,他用了三年来呵护我,他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我也很庆幸,他说错的,就真的是不对的。
      没有他曾经的话,没有对他的追逐,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绩。
      那些有他陪着的岁月,是映在我一生路途前方的光影,看似轻若无力,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拂去。
      所以,原谅我这次的追逐,原谅我的任性。
      可以说,我报A大完全就是为了江重光去的,虽然后来我渐渐意识到当初的事情完全只是为我去A大提供了一个理由,甚至很久以后我也没来得及问重光为什么隐身对我可见,可我仍然没有后悔。
      因此,尽管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我可以断定师傅是个很大度的男人,我也没跟他讲我报A大的真正目的。
      因为即使那之后我跟江重光真的不联系了,可我并不认为师傅会完全不介意,除非他不爱我,可事实上,他非常爱我,所以,在这件事上,我选择沉默;再所以,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我就傻逼了。
      我吞了吞口水,回头看了师傅一眼,他正在给一台笔记本电脑解锁,很认真的样子,我实在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但平常他工作时根本不太跟我讲话,我就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但很明显他听出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好多话,问的老娘不爽了”,因为他回了一句,“因为今天你的话特别少。”
      我心虚地朝他笑了笑,“沉默是金嘛~”
      他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说:“换个密码吧,谁都能猜出来。”
      我再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也不是不想换,正常人分手了,如果前任知道密码的话都会换,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换的话,那些账号就好像在拼命叫嚣着“我还是以前的密码,快来登陆啊~”而且如果刚好被前任知道的话会显得很丢脸。
      而不巧我也是个正常人,虽然就算我宁愿相信大便是七彩的也不会相信分手后江重光会上我的□□,但我还是得换一下,以示骨气。
      可换密码需要回答密保问题,具体理由我也忘了,不过估计不外乎为了表达我对重光的爱,我设的三个问题分别是:配偶的手机号、配偶父亲的手机号以及配偶母亲的手机号。
      配偶自然就是江重光同学,当时我们两那么好,这些问题我都知道答案,可分手之后,为了不给自己吃回头草的机会,我果断的删了他的号码,现在连他的号码都不知道,更别提他爸妈了。
      而我觉得我要是在分手之后问他的手机号明显有主动搭讪的意思,就算不是搭讪,要手机号还是想联系人家,我又不能解释说我的密保问题是你的手机号,这显得我当初多狗腿,虽然江重光绝对是最了解我的狗腿程度的人,但那是他自己观察得出的,跟我主动谄媚是有区别的。
      假如我跟他坦白我要改密码的话,就显得我多小气似的,虽然我确实要改,虽然是个人都能猜出来,但捅破了就不一样了,你看,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连面对江重光也要活的这么虚伪。
      他爸爸的手机号码我更不能要了,万一他以为我跟他分手之后心理变态了,想勾引他爸爸,破坏他家庭那就完了。虽然拉倒了,我还是得维持我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等到他白发苍苍时,回想起来我就是一花瓣般纯洁美好的少女。
      至于他妈妈,我连编个理由都编不出来,所以后来我就放弃了换密码的想法。
      虽然现在以师傅的水平我完全可以相信他能给我解决,但我实在不想让他看见我设了那么多狗腿的问题,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讲。
      我想的头发都快白了的时候,手机响了,“好了”。
      虽然我记不住重光的号码,但我就是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他。
      我重新登陆,重光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是他的驾照理论考试成绩。
      我觉得此时他更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登陆我的账号而不是这个,所以我很想说“这关我屁事?”但这个人是江重光,我对他狗腿太多年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这就像一个被拴了很久的羊,即使你把绳子松开,它也只在那个圈子里觅食一样正常,我是有科学依据的,不是瞎说,尽管我不是羊。
      我承认,过去很多的日子里,我都盼望着重光能主动跟我讲话,但现在不一样,我们不是在吵架,我们分手了,更何况我身边还站着一位喘着气的现男友,我实在没心情跟他叙旧。
      我:
      上我□□干嘛。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
      江重光:
      删留言。
      我瞬间觉得这三个字从电脑里面跳了出来钻进了我的脑子里,飘来飘去。飘来飘去。飘来飘去。。。
      我:
      那,我给你的留言呢?
      江重光:
      也删了。
      呵,当初我追重光的时候每天都去他空间给他留一些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很恶心的话,但那时候我是一个言情小说看多了的怀春少女,虽然文字挺恶心的,但这只是我对重光表达爱的一种方式,是值得原谅的。
      重光很少给我留言,就算偶尔有,他也不会说那些酸酸的话。我不怪他,我觉得他要是说这些,就不是我的重光了,我就不喜欢他了,你看,我就是这么势不可挡的贱。
      但是后来我无意发现他以前给初恋女友留了好多言,我就不开心了,于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他去我空间写了100条留言。
      分手之后我也没删,倒不是我经常矫情的对着那些以泪洗面的怀念我们死去的爱情,其实我压根没时间看,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不是删留言就能删了过去的,所以现在这些留言的存在性并不怎么重要。
      但江重光特意登陆我的□□只为删他给我的留言就让我很不爽了,这样让我觉得在他眼里他曾经给我留过言是一种耻辱,这完全颠覆了我当初认为即使我们不在一起我也是他的一段美好回忆的SB想法。
      不过,跟我在一起有这么丢人么?
      我看着认真工作的师傅好想采访他:
      你为什么忍受着这么大的压力跟我在一起?
      是谁派你来的?
      是我背后有藏宝图纹身还是我床下是始皇陵入口?
      唉,他得是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才被组织派来跟我谈恋爱,真是委屈他了,我还在哀叹师傅命途多舛时□□又响了。
      江重光:
      我脑子有病,你别理我。
      这要是搁以前我绝对立刻回过去“亲爱的,你怎么了?别这么说自己,我会不高兴的。”以示他脑子没病。
      那时候的我认为就算全世界的人脑子有病,我的重光脑子也不会有病,现在看来,江重光脑子确实没病,世界脑子也没病,是我脑子有病。
      但是现在我老了,懒得用我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而且他的屁股实在太冷了,以我的道行一时半会儿捂不热了。我这人一向知难而退,不钻牛角尖,所以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没有带着狗腿兮兮的表情回复了他“你是有病。”
      说完之后我也没觉得多爽。
      以前上官含老说我像被江重光压迫的旧时代劳苦女人代表,让我找个机会面对面骂遍他祖宗十八代以及子子孙孙,然后再次启动当年对付阿姨的装傻模式,绝对会很爽,而且重光绝对不会给我计较。
      但我当时一心是想嫁给重光的,所以在我心里他的祖宗就是我的祖宗,他的子孙就是我的子孙,我觉得我是闲的长蜘蛛丝才会去骂他们,结果就是我臭骂了上官含一顿。
      如今我说了也没觉得多爽,看来人不能被压迫太久,会有顺从心理的。
      我退出□□,跟师傅打了声招呼就要回家。
      师傅拉住我的手,“怎么了?”
      “没事儿,累了,想回家”,我推开师傅的手,“明天我再过来,拜拜。”
      不是江重光一出现我就又春心荡漾了,也不是我想回家拉上窗帘跟他聊个天昏地暗不理我师傅了,只是我觉得对他而言我现在是个不堪回首的往事这个事实打击到我的自尊心了,我想回家。
      我也想跟师傅说点儿什么,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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