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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反正跟你妈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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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动,又问,“你到底醉了没有?”
他说话的气流喷在我肩膀上,“没有吧。”
我推推他,“你醉了。”
他不动,压得我肺都要吐出来了,“杨珊珊,抱着你我没法睡觉。”
我愣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又开口,“算了”,说完就从我身上下来,闭上眼睛搂着我。
我看着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轻声问,“你很难受么?”
他闭眼说,“你要帮我解决么?”
我抽了口气,没回答。
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揽着我笑笑开口,“杨珊珊,你不同意我不会乱来的,赶紧睡吧。”
我伸手环住他,眼泪悄悄流下。
就是怀里这个人,他总跟我说,你要看好了,我不是三好学生,不是什么绅士,我比市井之徒好不到哪去,你选择我可能会后悔。
也是他,夏天在家只穿一条裤子跟我视频时永远把画面切到脖子以上,每次骂我的时候不忘替我处理好我的破事儿,现在抱着几乎不着寸缕的我仍然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替我着想。
江重光,我就是这样爱着不完美的你吧,毒舌却又善良,任性却又成熟。
我用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重光,谢谢你。”
他把我的手拉下去,放到他腰上,“这位小姐,我最后一次善意的警告你,如果你还想睡觉的话,就别来惹我。”
我抿了抿嘴,乖乖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将我抱的更紧一点儿,两个人在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睡去。
我是被头痛痛醒的,看了看手机还不到六点,也就是说我睡了还不到三个小时,一想起我可能会因此早衰、肥胖、智商下降,我就恨不得让昨晚异常兴奋的江重光与世长辞。
我偏头看他,这个傻小子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肯定比我还难受。
重光学播音主持。在我们读高中时学习类似于播音、绘画、乐器这一类专业的学生普遍被称为艺术生。
听名字就知道他们的生活跟业余活动不是在自习室学习就是在去自习室的路上的模范生是不一样的。虽然我一直觉得很多事比学习重要,我也从来不以成绩评价别人,但我总觉得艺术跟变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我眼里,艺术家的成长之路都鲜血淋漓的。
当然我们家重光很正常,虽然他抽烟,偶尔喝酒,不过他的思想还是很阳光的。
我认为这一方面是由于他那么年轻就遇见我这么积极向上的女青年,还没来得及透露点儿艺术家的萎靡就被我改造的小清新了;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他天生就不是艺术家的料,顶多一街头卖艺的。
不过这样我也无所谓,他没要求我长成赵雅芝、林青霞,我也不用他变成毕加索、达芬奇那样伟大的艺术家。
也因为学这个,所以他的大部分朋友都是艺术生,他们的学习压力比较轻,就经常一起出去聚,喝个酒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以前我就跟他说过,能不喝就尽量不喝,能别熬夜就尽量别熬夜。
虽然现在他年轻,没觉得有什么,但总有一天他会老,过去透支的生命会全部报复回来,我好怕他身体不健康,我怕他不能陪我一起老,他不知道我想跟他走好久好久。
我给重光掖了掖被角,坐起来想去上厕所,但立马我又躺下去了,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没穿衣服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由于我刚才躺下的运动太剧烈了,导致在江重光周围掀起了一阵风,他有点儿不满。
“不睡觉折腾什么?”重光闭着眼睛皱眉头。
天地良心,是我的身体信息告诉我我需要去个厕所,我真没想惊动您的大驾。
我朝他讨好的笑笑,“没事儿,睡吧。”
我实在不敢跟他说我要去厕所。他说你别去,我会很痛苦;他说你去吧,我不敢坐起来还是很痛苦,我的内心与□□此刻都十分煎熬,简直巴不得把重光的眼珠子挖下来带到厕所里,但是突然想起来器官离开□□还能维持四十分钟的工作能力,我又放弃了给他看我方便的机会,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究竟造了什么孽了连个厕所都去不成,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回去该找个庙祭拜一下时,重光伸手把我拦到了怀里。
他把下巴放在我头顶,含糊的说,“那就再躺会儿吧,头好疼。”
声音从你的头顶传下来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尤其它的制造者还是江重光同学。
所以我现在很想闭上眼睛安静的躺着,但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这么做,这使我在痛苦的同时也感到欣慰,最起码我现在对他不那么狗腿了,尽管这不是我的主观意愿,但我觉得要是搁过去,我的抗利尿激素分泌也会受重光的影响,有进步,有进步。
我费劲的抬起头,“你睡吧,我睡不着。”
他无奈的睁开眼,“想去厕所?”
要不是我没穿衣服我绝对起来跳个舞以表示我此刻对他深深的感谢,他也太懂我了,我赶紧抓紧机会,含情脉脉的向他点了点头。
重光松开手,“去吧。”
我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吞了吞唾沫,慢慢开口,“你……别看我。”
他突然睁大眼睛盯着我,“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的么?”
他这句话说的我十分不满,我怎么没有了?
虽然我很喜欢重光,但是他这句话明显侮辱了我,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简直连我的父母也侮辱了,我太不高兴了,所以我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多了去了。”
重光似笑非笑的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你这么说,我还真想看一下”,边说边想掀被子。
我果断用胳膊压住被子,无声抵抗。
他笑出声来,“还当真了你,赶紧去吧”,说完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我憋的太难受了,连尴尬的时间都没有,套上衣服就跳下床,往卫生间去的路上听见重光悠悠地开口,“其实真没什么可看的……”
上完厕所我也没回去继续睡,这一顿斗智斗勇我早就失去了睡觉的兴趣,我发现跟江重光在一起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都消耗过快,无时无刻都在减肥,真好。
我洗漱完出来重光貌似又睡了,我穿好衣服走到床头,“你想吃什么?”
他睁开一只眼睛,瞄了我一眼,又闭上。
我皱眉,什么情况?睡失忆了?不认识我了?
我懒得理他,下楼去给他买了份早餐放在桌子上,准备去上班。
“江重光?”我推他。
他闭着眼睛叹气,慢慢开口,“杨珊珊你昨晚是不是把我睡了……”
我哭笑不得,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的……
我在床边坐下,捏他的脸,“你到底醒了没有?”
他握住我的手,从他脸上拿下去,“醒了。”
我朝他笑,“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好像不用。”
我点点头,“那你再躺会儿吧,早餐在厨房,你起来了记得吃,我去上班了。”
他勾勾手,“过来,亲一下。”
我低头,想给他一个礼貌性的告别吻以彰显我的国际风范结果江重光用手按住我的后脑改变了我的路线,最后以我喘不过气告终。
如果一定要我形容的话,我觉得在这个吻中我喝重光的口水有一罐瓶装可乐那么多,上课的时候我还觉得腮帮子疼。我看了看下面的学生突然觉得异常的羞涩,这样过度的使用唇舌不太好啊……
傍晚下班的时候我一边下楼一边给重光打电话。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妈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我想跟重光回去一趟。
“喂”
“江重光,我要去苏小其那做家教,你晚上去接我行么,我有话跟你说。”
“我送你去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我挂了电话,果然在门口看见了重光的车,我敲敲窗,“你怎么过来了?”
他朝我笑笑,“上来”,并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坐上去,重光又开口,“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这个周末有时间么?”我看他。
他点点头,又问,“你想好了?”
我坐直,朝他笑,“嗯,我们明天回去吧,我妈想见你。”
“好”,他侧头看我,扯扯嘴角。
我皱眉,这人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江重光,你妈怎么生的你,长的这么人模人样?”我瞪着他。
他腾出功夫瞅我一眼,“反正跟你妈不一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骂人不带脏字么……
我又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瘦了?有没有觉得我的轮廓变清晰了?”
他侧过头,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嗯,挺清晰的。”
我笑,刚想夸他,他也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我忍住想把方向盘揪下来扣他脖子上的冲动,难道以前我的脸是一坨浆糊么……
我瞪他一眼,“我上去了。”
他看我,“过来,亲一个。”
我捂着嘴,“不要。”
他笑笑,“听话。”
我继续捂着嘴,“你刚才还对我进行语言攻击。”
他扯下我的手,轻轻吻了我一下,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朝我笑,“上去吧。”
我敲门,过来开门的并不是苏小其。
我看着苏晋,好奇开口,“你怎么在家了?苏小其呢?”
他朝我笑,“小其去我爷爷那了,今天不用家教。”
“啊……”
我鞋正脱到一半,他这么一说,我穿也不是,脱也不是,愣在原地。
他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好像很开心,“小伽,你进来吧。”
呵……呵,真荣幸我能取悦你。
我摇摇头,“算了吧,对了,正好我周末想回家一趟,你告诉小其。”
他盯着我,没有再笑,轻声开口,“你进来吧,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