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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篇 等爱的人 ...

  •   对于阿吉的高考成绩,父亲那边还是挺欣慰的,毕竟,阿吉没有让他花一分钱,靠着自己留给自己的穷途末路,考上了本市的一所二类大学,本科,而且还登上了自己高中的高考荣誉榜。这一切让阿吉在父亲那边,说话变得有些分量。
      我问她,跟她的父亲还有吵架吗?阿吉睁大眼睛说,当然吵,甚至更厉害,因为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不会在被轻易的欺骗。不过,父亲与她似乎达成了一种协议,只要是她约父亲见面,父亲都只叫上霍耀,再没有带过他的第二任夫人。三个有血缘关系的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阿吉也在这些聚散离别中,重新感受到霍耀与她的血脉相连。父亲常说:你们姐弟俩都不吃的东西还真多!阿吉心悸了一下,什么都可以是训练出来的,习惯口味是改变不了的,这是她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身体里有一半,是和自己一样来源于父亲。阿吉突然就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恩怨是上辈人的事,下辈人不该背负上辈人的债。
      读艺术专业的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四年不认爹和娘。阿吉说,大学四年读完,还没有到欺师灭祖的那一项,大一的生活就是高三的延后,每天想着学习,练琴,加强专业。大二学会偷懒,挑食,下馆子。大三开始两极分化,做女强人的,与预备做全职太太的成正比。大四被磨掉棱角,成为半混社会的人。阿吉觉得大学生活是最惬意的,自己在最惬意的时光中遇上了一件不舒心的事。
      钢琴是艺术生必学专业之一,阿吉不像其他同学童子功出身,所以她的钢琴重新开始学,当然从零开始并不是她一个,她的室友兼闺密,秦岚笙,就和她一起跟了一位女老师。学不到一年,老师回家生孩子,她们俩便分到另一位女老师班上,没过多久,大二下学期主选修考试,阿吉凭借一首世界名曲,《献给爱丽丝》,终于分到了一位男老师麾下,这意味着,阿吉的专业老师不会再因为生孩子,而将她们这些学生抛来抛去。
      阿吉主修长笛,辅修钢琴。她有一个吹竹笛的小师妹,可能是因为同师门的原因吧,阿吉对她格外亲切一些。岚笙不喜欢小师妹,总说她鬼点子多。阿吉笑笑说:‘你自己没人家机灵,就看别人不顺眼啊。’岚笙哼了一声,懒得争辩。
      阿吉与小师妹的器乐老师是一位在本市音乐圈里德高望重的教授,阿吉是教授一手带出来的,师生情谊很深厚,教授老说阿吉是他闺女,跟他一样有个性,悟性高,就是不好学。阿吉哈哈笑着,扯过一旁的小师妹,介绍给教授认识,‘舒慧慧,江苏南京的,吹竹笛很多年了。’教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小师妹看了一看,笑着说:‘是个聪明的样子。’
      小师妹确实很聪明,没多久就会讨教授的关心,也不再人前人后的喊阿吉师姐,包括在教授面前也喊着阿吉的名字,清辉,你说是不是?清辉,你听见没有啊?清辉,你待会不练笛子啦?
      我说:这女生一开始就掌握了主动权,你很被动啊。阿吉说:“她是欺负我没她吹的好,学校的领导老师很抬她的桩,什么表演都让她参加,我只有干看的分,好在我的恩师没有放弃我,他更加努力的教我,而且还提醒我,舒慧慧心眼太多,不老实。,叫我别跟她深接触。”我问,你怎么想的?阿吉说,当时我只是听听而已,没有往心里去。
      所幸阿吉还有钢琴,在主专业被同门师妹打压的时候,只能靠辅专业来开辟新的道路。那时候,钢琴对阿吉来说就是一个发泄的工具,毫无感情可言,只要在回课时一口气弹奏完毕,任务就完成了。正当阿吉继续发泄时,她的钢琴老师不满意了。
      严铭,号称是音乐系的钢琴王子,有多少女学生拜在他的琴声之下,更有几多女学生偷偷的暗恋着他。尽管他已经结婚,但魅力丝毫不减。有一位学姐十分迷恋严铭,总让阿吉说说关于他上课的动态。阿吉觉得严铭没有那么吸引人啊,只不过皮肤很白而已,眼睛还那么小!学姐捂住阿吉的嘴巴,惊叹道:你不懂那双电眼的魔力。阿吉翻了个白眼,低估着:小白脸。
      可能是阿吉说的坏话传到了严铭耳中,又或者严铭对阿吉这个个性学生有些看法,总之在某一个春季,严铭终于捉住了阿吉的小辫子,对她一顿责骂。阿吉说,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被训的内容,实在是印象深刻。
      因为懈怠和疲倦,阿吉在回课时有些心不在焉,一首《蝴蝶》弹的七拼八凑,正当她神游时,严铭冷冷的问她:你觉得你这星期的弹奏,和上星期有区别吗?阿吉感觉不妙,小声说:有啊速度变快了。严铭默不作声,只是转身出了琴房,把阿吉和另一个和自己一起上课的同学晾在琴凳上。阿吉懵了,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同学说:完了,严老师被你气走了!阿吉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就是没有练熟吗,至于气成这样吗?那位同学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刚刚干嘛顶嘴啊,老师说话你就应该听着!阿吉懒得理她,只叹了口气,继续练琴。
      过了一会儿,严铭端着个水杯回来了,阿吉松了口气,原来是去倒水了。严铭让阿吉起身,自己坐在琴凳上,开始演奏那首《蝴蝶》。这是阿吉第一次认真听他弹琴,指法旋律自然是行云流水,可意境……的确是彩蝶纷飞!阿吉不禁感叹:弹了十几年的就是不一样!
      一曲弹完,阿吉还沉浸在‘手指幻影’的景观里,一旁的同学已经满脸花痴样了。严铭这才问:我弹的跟你有区别吗?阿吉心里说:当然没区别,你傻呀,咱俩弹的是一首曲子!嘴上却说:老师弹的有感情。严铭看阿吉一脸不屑的样子,沉声说:“当然不一样!人和动物是有本质的区别!”阿吉的脸立马黑了,人和动物?他是在骂我畜牲吗?严铭却仍旧将着长篇大论,什么人有头脑,动物没有。人有感知,动物没有,人有本领,动物什么都不会等等。阿吉站在一旁唯唯是诺,心里早就把他骂了几十遍了!严铭说到一半,喝了口水,再问阿吉:“弹琴不是要你一味的速度,而是要带感情!”阿吉心里骂着:哦,你说慢就慢,个人理解不一样啊,我喜欢快,你管得着吗?严铭见阿吉略有悔意,语气稍微柔和了点:“你说人要是没有了感情还做人干什么,当和尚尼姑不更好吗?”阿吉彻底无语,心想着这比喻总比刚才的略好。正神游呢,严铭将钢琴书摔在阿吉身上,撂下狠话:“下星期不弹熟,以后就都不用上课了!”
      这场战役以阿吉完败而告终。我对阿吉说:“不对呀,以你的个性不是应该早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吗?怎么还败了。”阿吉说,可能因为,严铭,是除外公、父亲、继父之外,唯一敢训她的男人。
      我追问后事如何,阿吉说,后面发生的事太多,介入的人也太多,伤心的事也太多,她只说重点。
      可能是因为星座的关系,可能也是因为春天来临,更可能是因为严铭那一顿责备……总之,阿吉心里开始有了严铭的影子。后来阿吉因为肺炎请假七天没能上课,等她回学校时,小师妹神秘的跑过来说:“师姐,你知不知道,你请假的这几天,严铭问过我你的情况。”阿吉心一动:“他问什么啊?”小师妹有模有样的学着:“舒慧慧,顾清辉到哪去了?病了,恩……”
      这短短的几句话,让阿吉晕头转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我打断阿吉,关于严铭的事情,你师妹知道?阿吉点点头:“是的,我第一个告诉她,因为当时我极度信任她,甚至比岚笙更加信任。”
      秦岚笙对阿吉的事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她只让阿吉保持正常心态,因为她觉得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严铭渐渐由不苟言笑变得开朗起来,他也喜欢和年轻人接触,总是组织一些出去玩的活动,叫上了阿吉、舒慧慧、秦岚笙,还有他最得意的门生,萧佾。
      阿吉说,萧佾从未承认是谁的门生,老师们都喜欢他,除了他自身优秀外,还有一半是因为他上面有人。
      认识萧佾还是舒慧慧的原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舒慧慧嘴边挂着的都是萧佾。萧佾弹吉他,萧佾作曲,萧佾哼歌,萧佾,萧佾,萧佾......阿吉的红娘本质又开始作祟,她带着岚笙,自告奋勇的找跟她还算熟的萧佾,先是礼貌性的说吃饭什么的,萧佾很大方的请两位女生饱餐一顿,酒饱饭足后,阿吉提议去操场走一走,萧佾应该早就猜到她们的企图,笑着说:“行啊,去走走,正好谈谈你们想说的事情。”
      阿吉拍着萧佾的肩膀,赞赏着:“姐就喜欢向你这样的,聪明。”岚笙在一旁傻笑,萧佾说:“叫我阿佾就好了,大家这么熟了。”阿吉哈哈一笑,开始了对萧佾的询问,“舒慧慧笛子吹得还不错哈?”萧佾微微一笑,“还行。”岚笙接着问:“我们班谁长的好看,我觉得舒慧慧一脸机灵,你觉得呢?”萧佾淡淡笑着说:“还可以。”阿吉和岚笙对了个眼神,表示有戏。阿吉问:“你觉得舒慧慧怎么样?”萧佾皱了下眉头,薄薄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神情,他说:“你们帮我告诉她,我不适合她。”
      我一愣,“失败啦?”阿吉点点头。又是一场完败,但阿吉一向是不服输的红娘,在后面的活动里,她努力撮合着舒慧慧和萧佾,ktv里,总点一些情歌对唱,自己和严铭唱一段,舒慧慧和萧佾唱第二段,而岚笙却被大家‘抛弃’唱独角戏。在那段日子里,快乐,兴奋,期盼是阿吉每天都拥有的东西。
      萧佾和阿吉、岚笙成了饭友,几乎每天一起吃午饭、晚饭。萧佾开玩笑说:“中午才分手,晚上又在一起吃饭。”阿吉哈哈笑着,使眼色给岚笙,岚笙忙在桌子底下发短信给舒慧慧,让她来吃饭。阿吉对萧佾打哈哈,“诶呀,舒慧慧一个人在寝室,没饭吃,真可怜。”萧佾当然知道她们的目的,他那金丝框眼镜闪着光,笑着说:“叫她一起来呗,四个人正好凑一桌。”
      没一会儿,舒慧慧就来了,阿吉让他坐在萧佾身边,舒慧慧对她露出感激一笑,岚笙在一旁看菜单点菜,“阿佾想吃什么?”萧佾说:“我随便,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阿吉在桌底捅了捅岚笙,岚笙又问:“小舒想吃什么?”舒慧慧笑着说:“我也随便。”说完就找凳子放她那巨型包包。这时,萧佾接过舒慧慧手中的包包放在了他的位置上,自己起身找老板要了个板凳,坐到了方桌的另一边。阿吉看到舒慧慧脸上僵了一下,转而对萧佾笑着说:“谢谢!”萧佾也一笑,”不客气。”
      阿吉头上都冒汗了,心想着着两人是有多生疏,忙凑到岚笙那里帮忙点菜,再也不看那边两人。这一顿饭吃的不知所谓,没有达到阿吉的预想效果。回寝室后,岚笙不耐烦说:“萧佾根本就不喜欢舒慧慧,你就别做那可笑的红娘了,把我累死,还不知道欠萧佾多少顿饭。”阿吉没有接嘴,心里想着明天要把萧佾的态度告诉舒慧慧。
      我说,舒慧慧肯定想到萧佾会拒绝的吧。阿吉说,她难以接受,因为萧佾说不适合,这比说她不够漂亮还要残忍,在她舒慧慧的词典里,除了不适合,什么都可以通过努力去改变。萧佾这样说,完全是打乱了她的计划。我说,你这红娘肯定被迁怒了吧?阿吉说,是,甚至是报复。
      因为萧佾的关系,舒慧慧跟阿吉的关系渐渐疏远,她只在严铭组织的活动中才露面。岚笙对舒慧慧本就不感冒,所以没了舒慧慧,她依然跟萧佾一起吃饭,阿吉对舒慧慧心有愧疚,所以上课的时间都跟她错开排。严铭对阿吉这样的要求有些诧异,“你们不是师姐妹的吗,怎么要把上课的时间错开,一起上不好吗,这样上主修的课也好安排啊。”阿吉一边认着曲谱,一边说:“你就把我和她分开排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严铭对阿吉小小的放肆也不在意,指着曲谱的一处地方,说:“这个地方是跳音。好,行,分开排。”
      有了萧佾,阿吉和岚笙纠缠多年的同性恋嫌疑总算被洗清,他们三人成了铁杆的饭友,风雨无阻。有时候萧佾练吉他练到下午两三点,中饭没吃,他一个电话打来,阿吉和岚笙立马更衣伺候,哪怕就是去买一碗粉面,三人也要同进同出。有时会碰见刚从琴房回来的舒慧慧,大家也都是相互一笑,各走各的路。
      岚笙对阿吉说:“这几天练琴总是碰见舒慧慧,她真变勤快了,是不是严铭说了她什么,她一下这么努力。”阿吉摇摇头,“可能是快要考试了吧。”
      这天阿吉在琴房吹着长笛,吹的是《春江花月夜》,岚笙突然一脚踹门进来,嘴里还啃着玉米,后面跟着同样啃玉米的萧佾,阿吉说:“姑奶奶,轻点,这门经不得你踢。”岚笙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阿吉继续吹乐曲,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索性停下来,抢过岚笙的玉米啃了几口。萧佾见琴房里有琵琶,便抱起琵琶,煞有介事的端坐好,听声调音起来。阿吉呆呆的看着萧佾的身影,心中浮想联翩,这纤瘦的身板要是换身女装,带着假发,只看背影,只听琵琶声,真真就是一青楼里的花魁啊。她附在岚笙的耳边悄悄的说着,岚笙听着听着,一下将口中的玉米粒喷了出来,两人相视一下,继而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阿吉一下跳到萧佾的面前,伸手便去挑他的下巴,嘴里还说着:“小样,给大爷我好好弹一个啊。”萧佾怀抱琵琶,侧身躲着阿吉的魔爪,面上虽冷冷的,但眼睛里满是笑意。岚笙哈哈的笑着,指着萧佾说:“你越是这样躲,越像一个柔弱女子,好像说‘大爷,不要啊。’”说完,又和阿吉哈哈傻笑着。
      萧佾也不恼,只是背过身去,轻轻的弹起琵琶。岚笙愣住了,“你会弹琵琶?”萧佾微微一笑,薄薄的眼镜片闪着狡黠的亮光。阿吉也停下来仔细听着,丝丝琴弦,淡淡音律,弹得正是阿吉刚才吹的《春江花月夜》。一曲完毕,阿吉和岚笙都鼓掌,“小样,三弦琴弹得不错啊。”
      回寝室的路上,阿吉与岚笙一左一右的问着,你怎么会弹琵琶,萧佾像接受专访一样,官方的回答着:“乐器都是相通的,一通百通,谢谢。”岚笙又问:“请问,你钢琴弹的不咋的,怎么作曲很好呢。”萧佾反问:“那作词的人就一定是汉语言教授毕业吗?下一位。”阿吉忙问:“请问你觉得是顾小姐吹笛子好听呢,还是舒大师吹得好听。”萧佾停下脚步,第一次叫着阿吉的名字,“清辉,自信一点,专业一点,这两种乐器是可以互通,但是不能比较。你是你,她是她,本质不一样,没有什么好比较的。”
      我说,萧佾说出了你的心里话。阿吉说,是,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人和事物,没必要分出胜负。
      因为萧佾的话,阿吉又重燃希望,一扫以前的颓废,上长笛课更积极,教授语重心长的说:“有些事想通了就好,我们搞艺术的,不求名利,但求舒心。”阿吉深有感触,笛声吹得更是温婉动听。
      许久没去上钢琴课,严铭对阿吉的乱弹一通也不责怪,只是细心的指点。阿吉心里默默的想,她的心思他应该是知道的吧,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课后严铭布置完作业,随口问道:“舒慧慧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她上课不是很认真。”阿吉说:“嗯,应该是吧,你让她多练习就是了。”严铭点点头,“快考试了,你们要抓紧时间练习。”阿吉边清东西边说:“知道了,你真啰嗦。”严铭低头一笑,开门送阿吉出去,正好碰上舒慧慧来上严铭的钢琴课。阿吉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对严铭说:“我走了。”严铭嗯了一声,“下星期准时到。”
      本来日子这样过就挺好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舒慧慧又渐渐跟阿吉他们玩在一起,她不再介意萧佾,每次严铭组织活动,她都到场,并且盛装出席。那天在ktv,岚笙和阿吉吼完一首孙燕姿的《第一天》,就力竭的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这时下一首歌的旋律响起,是范晓萱的《我要我们在一起》,舒慧慧拿起话筒,轻轻开口唱着,唱到那句,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阿吉明显听着有哭腔,她望向舒慧慧,灯光灰暗,她看不见舒慧慧的神情,她又看向萧佾,萧佾只是静静听着,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萧佾旁边的严铭却是大大的动容,阿吉只当是舒慧慧唱的好,没有多想。
      我说,你当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吗?阿吉摇摇头,我就像个傻子,还在那感动要命,等到故事最后,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三振出局。我问,严铭后来是和舒慧慧好了吗?阿吉叹了口气说,是,而且当我知道的时候,他俩已经好了一段时间了。我说,舒慧慧很有心,萧佾说不适合她,她就去找一个适合她的。阿吉说,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记得她问了我很多关于严铭的喜好。我说,你真傻,那两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估计是从舒慧慧练琴勤奋开始,严铭就存了这样的心思,舒慧慧那么有心的人,还不想从严铭身上捞点什么啊。阿吉说,是,舒慧慧的毕业演奏会,严铭全程伴奏,场面十分庞大。我问,你呢?阿吉又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当时我已经准备上班了。
      严铭对阿吉没有隐瞒他和舒慧慧的事,并且坦白说,舒慧慧是他的真爱。阿吉已经没有反击之力,甚至对严铭一度反感,她觉得严铭已经结婚,再如何也不该和自己的学生有婚外情。我问阿吉,你喜欢严铭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这一点呢?阿吉很坦然,我自己是单亲家庭,从小的教育也是憎恨小三,我当然明白自己在什么位置,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可以放在心里,但是不能用喜欢去破坏别人的家庭。男人也不能因为真爱两个字,而抛弃应该负的责任。
      秦岚笙对于严铭和舒慧慧的事情,狠狠的骂了一句,靠!并且再见两人时都是横眉冷对。舒慧慧曾经对阿吉说,严铭其实是喜欢你的,但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严铭说,顾清辉很爽朗,很直接,很个性,我喜欢她。
      阿吉明白严铭的喜欢,只是她再也不能保持当初的心境,只觉得最不想发生的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却没办法阻止,只是无止境的疲惫。
      阿吉说,等爱的人很多,她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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