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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故事四 社长很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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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这次月考成绩出来我绝对会被方块张凌迟的啊,随便哪个神快来救救我!我还年轻,我还没为国家做贡献,我不想死!”阮萤脸色煞白的瘫倒在纯色堂社团活动室的椅子上。
“我说阿阮你往好的方面想想啊,或许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好,分数其实还可以呢?”朱小喜一旁安慰道。
“怎么可能?物理最后两道大题我连看都没看别说写了…”
朱小喜一想最后两道大题加起来要20分也蔫了,这满打满算总分上就要比人少20分啊。
“你怪谁?月考前我们谁没叮嘱你要好好复习?结果你就是这么复习的?”
“周大爷,你好人好报,不要在这个时候往我的伤口上撒盐成不?考试前我是想复习来着,那校庆的工作谁来接手?我不干不行啊。”
“杨司飞呢?精英班的指望你这么个脑子里养鱼的人来救场自己反倒放心学习去了?”
“你这是替我鸣不平还是骂我脑子进水嗯?”
“肯定是后者。”朱小喜搭腔。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这样的早死早超生不是更划算?”
“周清江!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揍你哦,小心我把你打到你亲妈都要靠DNA鉴定才能认你这个儿子!我可是连杨司飞都揍过了!”
话音刚落,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瞪着阮萤,仿佛她是从原始社会穿越过来的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兽皮的祖先同志。
“阿阮,你确定你和我们在同一次元?”
“阮同学,你最近是不是因为频繁失眠出现了幻觉?”
“打杨司飞?就你这身子骨没被他活活拆散了?哦,慢慢折磨致死比较符合他的风格。”
“呃,社长,反对暴力。”蔡蘑默默的吐槽。
阮萤此时被众社员的强力注目礼搞得压力山大,好端端的非要逞能,结果就是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若朱小喜和周清江知道了阮萤注定要在各种无下限的八卦以及暗无天日的恶毒言语中脱几层皮,不过至多如此;可要是书同学知道了这事就不好办了,虽然书同学未必会以此为话柄对付杨司飞,但谁也不保证某天杨司飞欺人太甚,书同学就见招拆招奉还他一个人言可畏。杨司飞早晚会知道消息是从她这里漏出去的,她恐怕见不着2013年的太阳了,玛雅历末日都没杨部长的灭口来得快。
“解释解释吧,阮社长,你是怎么揍杨司飞的?”周清江绝不会放过这个挤兑阮萤的机会。
“呃,我开玩笑的,呵呵…”阮萤嘴角僵硬,“那个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大家慢慢吃。”
阮萤拉开门以50米跑的速度逃离犯罪现场,不对,50米测试她都没跑过这么快。人果然是潜力无限啊,阮萤狠狠感慨了一下。
“阮萤,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方块张一踏进教室就给阮萤来了记大招。
于是,阮萤顿时HP跌破零点,根本没心思关心讲台上的方块张发表了什么言论。
下课后阮萤小心翼翼的跟着方块张进了教师办公室,一路提心吊胆就怕方块张要把她挫骨扬灰。如她所料,方块张的桌上平摊开几份试卷,名字一栏清一色“阮萤”。果然要来了么?阮萤内咬牙闭眼,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好妹子。
“阮萤啊,还记得上次你考了年级294名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谁还记得啊,你当我垃圾回收站么?阮萤腹诽,但是表面还是尽量放低姿态。
“呃…老师您说再不努力就联系家长。”
“差不多,不过我的前提是没考进年级280名的话。”
尼玛年级280名?搁平时闲的长毛的时候都不一定能考出这成绩,现在我手边还一个校庆的烂摊子呢,能考出来就是世界奇闻了吧?阮萤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289名,你这次的成绩不得不说令我还是有些失望的…”方块张敲了敲桌上的排名表说。
啥?只是“有些”失望?阮萤的两只耳朵突然支棱了起来,有情况!
“老师也不是不近人情,我知道你最近都在忙着校庆的事,负责人是吧?”
方块张竟然开始笑了!阮萤瞬间受到了惊吓,百分百要坏事!
“你忙,我理解,可是也要兼顾学习嘛。当然,我们要分近期目标和远期目标。近期你的任务就是办好校庆,为咱们班争光,知道么?”
原来埋伏在这儿等着我呢,阮萤暗暗啧了一声,摆明了说不是更好?只要能给班级争到荣誉,谁管你这个木头可不可雕啊?方块张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我看学生会的成员们学习上很多都名列前茅,你也不能自甘落后啊。”
还不忘加上这句嘱咐,这下齐活儿了。学生会?是,像杨司飞那样的怪物年级里有一整个班呢,阮萤继续走神。
“所以这次你成绩没上去情有可原,老师就不和你妈妈联系了,下不为例。”
赶紧谢主隆恩吧,阮萤立刻90°鞠躬,心想:就等你这句了。
[懒得思考:领导阶层练得一手纯熟的“胡萝卜加大棒”,小的们望着永远吃不着的萝卜甘愿卑躬屈膝。]
杨司飞发现今天组织大家排练的阮萤很没干劲,虽然了解她时常会呈现这种鼻涕虫一般的状态,但显然昨天还威胁排练迟到的男生要让他们穿露脐水手服搭配超短百褶裙演出的家伙20多个小时之后就对胡乱应付的学生会众人看都不看一眼,不是很奇怪么?
趁排练休息的间歇,杨司飞走到阮萤身边坐下。
“怎么?月考成绩出来所以心情不好?”
“别装的好像你能理解我们这些年级200名以后的人似的。”
“确实不能理解,我没出过前10。”
“你是来找茬的么?”
“你们班主任要求见家长?”
“呃,这次不找,下次就说不准了。”
“这次怎么放过你了?”
“说是因为我准备校庆太忙什么的,其实方块张是想让我给他脸上贴金呐。”
“校庆确实是个好借口,不过期中考试的时候就没效了吧?”
“所以说下一次绝对会死的很惨…可是校庆结束了,该耽误的也耽误了,当初我要学习的时候怎么没人关心我的学习啊?”
“你还自愿学习过?”
“再问一次,你真不是来找茬的?”
“我明白了,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妙,一边是成绩必须提上去,一边校庆也不能搞砸,是吧?”
“你终于明白了。”
“不是很简单么?考试什么的。”
“你信不信我回去扎你小人?”
“别耍那些没用的招数。”
“有时间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倒不如去帮文艺部的忙,你这个干活偷懒的纪检部长…”阮萤故意在“纪检部长”四个字上拉长音。
“出于对你可怜的智商的同情,我觉得我可以抽一点时间帮你。”
“啊?帮我什么?”
“自然是你最不擅长的。”
“嗯?你要帮我搞定下周体育课上的800米跑么?”
杨司飞大概是没想到面前这个人能呆到这种程度,怎么刚刚还伶牙俐齿的讽刺自己,下一秒脑子的沟回就长平了?难道是他转换话题转的太快太猛?其实只是这家伙完全不明白什么叫自知之明吧?
“你确定你最不擅长的是体育而不是数学、物理和英语?”
“不要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你这个混蛋!”
“对你未来的救命恩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恐怕不怎么明智,阮同学。”
“嗯?你说啥?”
“把我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我帮你补习。强调一下,不收你好处费。”
“是你脑子坏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杨司飞吧?”
阮萤一向手快于脑,直接往前踏了两步,右手紧跟着上抬,大拇指配合食指做出捏脸的手势,目的地是杨司飞的面门。阮萤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在杨司飞左脸下颌处使劲一掐然后迅速退后,盯着保持钳子状的右手,喃喃自语:
“哎?不是人皮面具啊,怎么回事?”
(大豆乱入:豆已经不能阻挡DM笔记了。。。。)
被阮萤捏了脸的杨司飞石化了几秒,在这不多的几秒中杨司飞的大脑里光速闪过要不要干脆拧断阮萤的脖子这个念头,最后忍了又忍,脸色红白交替了一轮接一轮,终于变回了原来的冰山脸。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四点图书馆,不要迟到。”
“等等等等,谁说我没有意见?我意见大了!谁要你这个混蛋帮忙?”
“第一,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帮助,不过我不保证期末你不会后悔;第二,你的意见全部驳回;第三,假如日后你有不满请参照第二条处理。”
阮萤面红耳赤的瞪着杨司飞,似乎在权衡这桩买卖值不值当。两人干瞪眼了将近十分钟,杨司飞不耐烦了。
“被告无申诉,服从检方一切安排,可以退庭了。”杨司飞说完转身要走。
“哎?喂,要整我好歹给个理由先。”阮萤吼了一嗓子,前方人影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懒得思考:黄鼠狼给鸡拜年意欲为何只有黄鼠狼知道,受害者除了跪求保佑外一问三不知。]
杨司飞事后慎重考虑了一番自己意图帮阮萤辅导的动机,百思不得其解:同情?开玩笑,熟识杨司飞的人都会斩钉截铁的否定这个不靠谱的答案,杨司飞没有这种情感设定;或者是带有鲜明优越感的施舍?年级里那么多在杨司飞看来是渣滓的生物他怎么不去施与援手?难不成是出于同窗情谊?杨司飞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屈尊成了普通班的学生。思来想去杨司飞得出了不怎么令人信服的结论,即他这么做不过是不希望作为校庆第一劳动力的阮萤因为过分担心成绩而在工作上缺斤短两,本来已经又笨又毛手毛脚了,再来个一心二用到时候忙不过来的可是杨司飞自己。所以,解释起来这充其量只能算是唇亡齿寒的忧虑,谈不上其它。
图书馆里一如往常的安静,放眼望去尽是埋头苦读的莘莘学子,除了——
“坑爹么这是?光给我这两个值让我算整个过程中消耗的总能量?这和不告诉我妹子姓甚名谁就偏要知道人家三围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才是强盗逻辑吧?这道题没要求计算具体数值,推出含有必要量的等式就可以,你非要得出个1234当然做不出来。”
“看我在这儿纠结是你无聊人生中唯一的排解么?”
“阮同学很挂心我的私生活?”
“呸,我对你的隐私才没兴趣哩。”
“那还不赶紧做题?”
“切…”
阮萤选择不和杨司飞置气,但心里免不了一通碎碎念:校庆这件事上压制我也就算了,居然拿补习当幌子处处打击我,杨司飞你这个小心眼星人!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有一摞文件拍死我啊?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是来雪中送炭的,你不火上浇油我就谢天谢地了。指望我卖力干活儿是吧?这榨取最后一分剩余价值的嘴脸简直令美帝汗颜,我和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黑童工有什么区别?不,区别在于我一毛钱报酬没有,学生会连工资都省了!
“你再瞪正确答案也不会自己跑出来。”
“那我瞪你,你告诉我答案好了。”
杨司飞脑门上瞬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字,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点最基本的自觉性啊?
“我替你做完这些练习题不是更好?”
“请便。”
“同理可证,你今后人生中所有事情我全部代劳了,你在一边看着就行,反正你都懒得做。”
“哦,那从校庆的工作杨部长都扔给我这一点来看,杨部长的妹子是不是得我替你把?”
怎么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呢?阮萤话刚出口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把杨部长的妹子?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阮萤想,杨部长,你的妹子绝对是你的妹子,我的妹子,呃,我没有妹子可给你。杨司飞见阮萤不说话,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只觉万分无力,这补习的效率实在可以与天朝有关部门的工作效率比肩,他不由得怀疑现在正胡思乱想的某人是真的担心那拿不出手的分数么?
[懒得思考:朋友妻不可欺是真理,敌人妻不可欺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