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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故事二 抓来的苦劳力好干活 ...


  •   阮萤此刻的暴走指数正逼近临界点,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不久前她还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会议室的犄角,内心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无聊的文艺部内部会议能早点结束。会议伊始文艺部长便长篇大论的发牢骚,内容无非是抱怨昨晚在□□上主席一激动做的决定——就是这个决定害得整个文艺部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都没有好日子过。对于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点子同学”,文艺部长恨得牙痒痒。

      “啊啊啊,真想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太可恶了!”文艺部长仰天长啸。

      登时部里群起响应,众人将那个影子般的“点子同学”里里外外讨伐了一番,结果会议室里气氛空前热烈。

      “绝对,绝对要找出那个人,然后…”

      “然后怎么样,部长?”众干事用崇拜的眼神盯着文艺部长。

      “就…就…就让她背这个烂摊子!这样我们只要把所有责任推到她身上就可以了,整个全权代理人的头衔给她,哼哼,看到时候主席还有什么话说,反正是他好大喜功。”

      虽然干事们觉得部长不免有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作为,毕竟任谁摊上以光头校长为首、教务主任和学生会主席紧随其后的领导班子那都是倒了大霉,再背上文艺部长扔过来的明里是校庆准备工作,实则是连环夺命阵的重担,那个人估计会直接泪奔着去休学吧?一干人等不禁为那个名字未知的人悄悄抹了把辛酸泪。

      就在众人完全不顾今天会议的中心思想而大肆歪楼的时候,会议室的角落里缓慢的举起了一只手。

      “呃,那个,昨天那个主意是我出的。”阮萤说。

      隔空“刷”的一声,大家的目光扫射般的刮了过来,文艺部长火辣辣的视线尤其瘆人。阮萤内心又扇了自己一耳光:让你记吃不记打,每次怎么就不知道先想想后果再行动呢?不过要是做事之前记得三思而行就不是她阮萤了吧?那岂不就成了杨司飞那种假正经的人了么?仅仅想到“杨司飞”三个字就让阮萤哆嗦了下,下一秒光速将之踹出脑海。

      “是你?”文艺部长语气上扬,“是你!”

      阮萤就算再怎么迟钝此时也知道要夹起尾巴做人,于是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哎,部长,你不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么?”文艺部长身旁的副部长打岔道。

      “嗯?”

      “像不像之前校运动会那个举着牌子大骂纪检部杨部长的那个?”

      啥?校运动会?阮萤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不是吧?那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谁还记得啊?再说我骂的是杨司飞那个混蛋,关你们什么事?现在才想起来打击报复会不会太晚了点?不对,怎么感觉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个女生。你提这个干什么?”

      “听说当初他们班那个举牌子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所以部长你看这么一个懂得创新的人才难道不能胜任文艺部校庆项目负责人一职么?”

      阮萤心中警铃大作,原来只知文艺部长是个小心眼的家伙,没成想副部长才是隐藏在部长身后的幕后黑手。阮萤忍不住想大吼一句“腹黑退散!”,可已经来不及了。

      “是啊,21世纪人才最金贵,本部长也是知人善任的,那么不如我们就任命这位同学为文艺部校庆项目的负责人好了,谁有异议?”

      文艺部长明知故问的征询了一圈手下们的意见,自然没人敢投反对票,除了,阮萤。

      “我不同意!”阮萤喊。

      这帮人简直欺人太甚,不仅拉自己来充苦力,现在竟然还要让她签卖身契甘当背黑锅顶缸的,阮萤觉得自己才理所应当愤怒呢。

      “驳回!这位同学,咳…”文艺部长开口了。

      “阮萤。”没好气的白了文艺部长一眼,搞了半天连你家劳工名字都不知道。

      “哦,阮同学,虽然你不是我们文艺部的干事,但既然这次你顶了别人的位置,那也算半个文艺部部员了,再加上昨晚的点子是你出的,给我们大家添了多大麻烦你知道么?所以你要负起责任!因此,我作为文艺部部长宣布,阮萤同学从今天起就是文艺部校庆活动的负责人了,即刻生效!”

      就这样,阮萤,一名被朱小喜强拉来的无辜群众终于彻底上了贼船,甚至没机会为自己申辩。

      手机响的第九下,阮萤按住“拒听”键,耳朵终于清静了。手机上一串同一个号码打来的未接电话,令难得踏实下心来在图书馆自习的阮萤十分焦躁。五分钟后电话又来了,还是同一个号码,阮萤索性接听,要不然还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会有多锲而不舍。

      “喂?”

      “没人告诉你今天放学后会议室开会?”

      杨司飞?!电话那头的人竟然是杨司飞?还有他说的开会,开会?

      “什么会?”

      “校庆活动小组第一次正式会议。”

      虽然杨司飞的口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阮萤发誓从他刚刚的那句话中听出了一丝微弱的玩笑气息。

      “和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不该对你大脑的功能水平抱太高期待,你们部长上报的此次活动文艺部负责人叫阮萤,这个人你熟么?”

      “杨司飞!”

      这一声吼立刻招来图书馆内各年级爱学习的好孩子们的怒视以及图书馆员的好心提醒,阮萤撇了下嘴,拿着手机走到楼道里。

      “怎么?在图书馆学习一时忘了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是又怎么样?”

      “嗯,只不过觉得我今天听到的好笑的事还真多,先是文艺部那边找的负责人居然是你,再又是你居然破天荒的知道要去图书馆自习,这两件事不是很可笑么?”

      “是啊是啊,很可笑,那杨部长你好生笑着吧,我挂了。”

      说完阮萤“啪”的挂了电话,揉揉额前散乱的碎发,觉得原本那点儿珍贵的学习热情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都是杨司飞那个混蛋的错,阮萤内心的羊驼一个劲儿叫唤。她收拾好东西,心想反正学不进去了不如回宿舍歇着,走到半路手机再一次响了,依然是之前的号码。阮萤默念N遍“不想接”,然而杨司飞似乎是算准了阮萤的心思,电话铃闹了半天愣是不肯消停。本来手机若是调成振动也就罢了,偏偏自阮萤从图书馆出来就改回了铃音模式,结果现在整条主干道上几十号人都沐浴在那首“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的美妙歌声里,这样一来她不想接听都没办法了。

      “喂?要是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冷嘲热讽,我劝你还是省点电话费吧。”

      “学聪明了?知道先打听对方的意图了啊。”

      “……”

      “话说我们这边开会就等你一个人,你不来不好吧?”

      “……”

      “学生会会议室,马上来,不来的话我不知道会拿你们班的风纪考评怎么样。”

      “切,除了威胁以外你敢用点新鲜的手段么?”

      “对付你,没必要。”

      这一次杨司飞又受到了被摔电话的礼遇,不过他心情不坏。

      会议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杨司飞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杨司飞,你不是说大家都在等着开会么?这屋里加上我只有两个人!”

      “你以为学生会的各位时间多的没处浪费?你拖了这么久大家早就回去了。”

      “那你还在这儿干嘛?”

      “等你啊。”

      “喂,不要把本来挺正常的事说的这么恶心好不好?”

      “假如我不留下来,谁向你传达主席的会议精神?”

      “你有话直说,我着急回去。”

      杨司飞那一脸了然的表情令阮萤很不爽,朝着杨司飞指的椅子坐了下去,摆出一副等他发言的样子。

      “主席的意思大致如下:校庆活动学生会主要选出两名负责人,一名负责文艺宣传这方面的工作,也就是你,”顺便指了指阮萤,“另一名负责外联以及安保等相关后勤工作,也就是,”杨司飞停顿了下,手指掉了个头,“我。”

      “什么?!”阮萤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没听错,我说的是两个负责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我坚决不同意!都没人问一下我的意见么?问问我到底愿不愿意和你这样的家伙合作?”

      “主席原本打算考虑你的意见,可是你不来,所以我只好代你答应了。”

      “你?你有什么资格代我答应?”

      “反正主席决定的事征求你的意思不过是走个形式,你以为除了你这个被文艺部推选出来的冤大头,还有谁会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听杨司飞这话合着他也是被人卖了,阮萤回想了一下上次会上主席对杨司飞的态度,原来如此。

      “我当杨大部长有多么热爱海东,其实也不过是被主席拉来顶责的倒霉蛋一枚啊,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咱俩倒也算同病相怜。”

      “还有更同病相怜的事你要听听么?”

      “啊?还有更惨的?我以为和你一起工作一个半月已经是惨绝人寰了。”

      “所以说你那点脑容量根本不够看。你不知道每次这种校园活动学生会内部都要攒一个节目参加文艺演出么?”

      “这我怎么会知道?”

      “出于节省人力的目的,这次学生会文艺节目的事主席也极有可能一并交给你我负责,至于表演什么,明天开会决定,先通知你一下省的明天你惊吓过度。”

      “……”

      “怎么?感动的说不出话?”

      “不是,是恶心的怕一说话就吐出来。”

      “这可不好办了,要是你一跟我说话就恶心反胃那接下来的一个半月你肯定会很难熬。”

      “这不用你提醒,我会随身携带呕吐袋和肠胃药的,多谢关心。没其它事我闪人了。”

      会议室就剩杨司飞一人,他看看手边写有“海东校庆活动大纲”几个大字的文件,有种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无聊的强烈感觉。

      第二天学生会会议的暗流汹涌堪比某大国议会诸党派暗地里较劲的紧张刺激,原以为已经有了足够心理准备的阮萤过后也只能说——事实证明:没有最XX,只有更XX——这场会议不仅不断挑战她近期十分脆弱的神经,还不断刷着她屡创新低的下限。阮萤认为此番闹剧中最应该拖出去先打他几大板的就是尊敬的主席大人,若不是他不顾众人死活的非要搞什么创新,哪会有那最后一出?就是因为主席嫌往年学生会的节目既缺乏新意又粗制滥造,所以才特地借着会议的名义征集那据说能“让海东师生重新见识学生会非凡能力的”最佳策划案。

      冗长的主席发言结束后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校庆这活计是个十足的烫手山芋,等不及消受主席允诺的各种好处就会被繁重的工作以及大众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摘给压趴下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有谁乐意往自己身上揽?任何跟校庆沾边的事物都和自己撇清关系才好,此时会议室里众人心中默念N遍。

      阮萤在主席的演讲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神游天外了,满脑子都是这几天闲下来在微博上看到的段子啊、视频啦之类的,想着想着就想起朱小喜分享的国外某大学男生宿舍集体跳《凉宫》里边的SOS团团舞的视频。阮萤自觉属于笑点比较高的,毕竟这么多年搞笑漫画不能白看,要是一听冷笑话就笑到肚子疼那也太对不起银他妈了。可那个SOS舞视频实在是太好笑了,白的黑的胖的瘦的一应俱全,动作妩媚妖娆性感多姿不说,最搞笑的是几个大男生故意卖萌的表情,什么凉宫社长的霸气外露啊,朝比奈吉祥物的羞涩啊,长门大神的无口啊都学得无比神似,和他们全部180以上的身高、肌肉突出的身材一对比,顿时到处是违和的槽点。阮萤将这个视频循环播放直到朱小喜表示再看真的会吐才罢手。

      台上主席仍不懈的鼓励大家踊跃献策,台下阮萤忍笑忍的越来越辛苦。神估计也见不得她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轻轻动了一下手指,阮萤今日的好运气就到头了。

      “还讨论什么啊,直接跳SOS团舞不就好了?”

      阮萤不知道台上的主席是如何听见自己这句自言自语的,反正几秒钟之后主席向她走过来,猛拍她肩膀,以十分欢愉和欣慰的语气说道:“阮萤同学,这真是个好主意!” 。

      “什么主意?”阮萤反问。

      “就是SOS团舞啊,这年代恶搞盛行,我们学生会也不能那么矜持嘛。”主席笑眯眯。

      “主席您真的知道SOS团舞是什么?您不会以为是第八套广播体操吧?”阮萤满脸狐疑。

      “怎么会?我也是如假包换的年轻人。至于具体什么样,不是还有阮萤同学你么?”

      “主席的意思是说…”

      “对,监督排练这件工作就交给你负责,你不是文艺部的么?正好。”

      正好你妹!阮萤甩出宽面条泪,我不过就是走个神,主席你也太狠心了!果然不能和上司乱开玩笑啊!

      “那个,主席,这事一个人负责的话…”

      “哦,工作量是大了些,你还有别的事要忙,那你再选个熟人帮你吧。”

      主席的视线扫过会议室里的众人,最后又落回阮萤身上,示意她随便选。阮萤也看了看在座学生会的各位,除了少数几个人以外她都不认识。从大家的眼神中阮萤能读出一种红果果的情绪,那就是:别选我别选我。一旦阮萤的目光在某人脸上多停留片刻,那人眼里仿佛立刻就能喷出火来似的。阮萤重新看向主席,耸了耸肩。

      “主席,我和哪个都谈不上熟,要不您换个人吧?”

      “这怎么成?主意是你出的,换别人对你多不尊重,也不利于工作嘛。”

      这下阮萤真真无话可说了。

      “不过,”主席开口,“如果阮萤同学相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你想一个办法。”

      您早说啊,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么?阮萤内心吐槽。

      “本主席我早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主席从桌下拿出一个盒子,阮萤一看傻眼了。

      “既然阮萤同学选不出来,不如我们来抽签好了,这样对大家都公平,是不是?”

      阮萤连说“不是”的心情都没有,其他人也脸色苍白,生怕阮萤手气糟糕抽到自己头上。阮萤无奈的伸手进盒子,窸窸窣窣摸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选第五次摸中的那一张。她举起手里的纸条,大家皆屏住呼吸,等待她宣布那个倒霉蛋是谁。阮萤慢慢的打开纸条,慢慢的低头看了看上边的名字,全身石化。不是这么准就被杨司飞那混蛋说中了吧?

      “阮萤同学,你抽到谁了?大家对结果很感兴趣哦。”主席好心提醒道。

      当阮萤哆哆嗦嗦的说出“杨司飞”三个字的一瞬间,其他人那种“呼,得救了”的眼神令阮萤顿觉更加悲苦——得,你们都有活路,换我舍生取义了。原本有限的和杨司飞共事的时间这下子需要直接乘以2,还是保守统计。又想到前天文艺部部长那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事的态度,阮萤头疼不已——正巧碰上她这个冤大头,文艺部部长可算摆脱校庆这悲催差事了,异常干脆的任命她为整个校庆活动文艺部的代理负责人,美其名曰因为她很有创意,事实上她就是项目经理一般的存在——奖牌称赞全归文艺部,事故责任都是她抗。

      阮萤又想主席大人还真辛苦,制作了几十张写有杨司飞名字的纸条扔进盒子里以确保不管谁抽、怎么抽,最终结果非杨司飞莫属。杨司飞,主席和你到底有多大仇啊?有仇和你单挑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捎上我?阮萤觉得再这样纠结下去自己百分百会变身马教主附身的羊驼。

      会议结束后。

      “不要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暗恋我的。”

      “杨司飞,你去死一死吧。”

      “我因公殉职主席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滚去和主席双双殉情好了。”

      “阮同学的品味还真是低俗。”

      “谢谢夸奖。”

      “按你今天出的主意的品味来看,你和主席比较搭。”

      “我出的主意怎么了?SOS团团舞很好看啊有木有?再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主席耳朵那么尖…”

      “你太小看主席了,你以为他怎么爬到主席的位置上去的?”

      “那你说怎么办?瞧主席那嘴脸明显这事已经跟写进党章一样不可更改了啊。”

      “怎么办?就按他说的办。”

      “你不会是刺激太大脑筋不清楚了吧?还是说你其实暗地里有这种扭动着卖萌的特殊癖好?”

      “反正主席只说让我们全权负责,又没说节目我们自己非要上。”

      “哦~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别乱用成语。”

      “我等不及看主席大人在台上扭来扭去的惊艳一幕了。”

      “你不怕他以权谋私找你寻仇就好。”

      “我?我和他既没有家仇也没有国恨,找我干什么?话说该我同情你,想不到主席不惜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你。”

      “你怎么知道是主席?”

      “那个盒子是他拿出来的好吧?而且其他人看见主席使出抓阄这招时的表情大致可以分为三种:鄙视,忧虑,和好奇。没有一种是诡计得逞的得意,主席倒是满面春风,不是他是谁?”

      “该表扬你终于长点脑子了么?”

      “杨司飞!不要让我千辛万苦找回来的理智再次离家出走!我还没抱怨你和主席之间的权力争斗殃及池鱼呢!”

      “主席大概也觉得不耍你这种脑子和风箱一样的家伙不道德吧。”

      “喂!”

      晚上,杨司飞照常登陆微博,随便看看海东学生会的微博群里有什么最新动态。他发现有个不认识的人加了他的关注,名字叫“懒得思考”。懒得思考?又是海东哪个没脑子的渣滓吧?杨司飞想都没想就取消了对方的关注,他从来不喜欢将自己的微博主页变成某些脑残人士胡乱刷屏的地方。回过头来杨司飞又点开一封新私信,同样来自“懒得思考”,对方的私信内容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主席推荐。嗯?这个人是学生会里的?或者和主席私交甚好?那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加了,万一是学生会的哪个人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些。

      这时群主页上那位“懒得思考”更新了一条微博:

      [懒得思考:校庆是明着笑暗里哭的伟大事业,前进!]

      杨司飞忽然笑了出来,看来这位同学也是被校庆的工作压迫深重、有苦说不出啊,跟某个家伙一样。

      站在女生宿舍楼四层阳台上的阮萤蓦地打了个喷嚏。着凉了么?她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故事二 抓来的苦劳力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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