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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哀悼的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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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Harry终于睡下时他几乎睡了一整天的时间。没有被Voldemort的幻象及他朋友们死去的梦境所纠缠，他睡得是那么地熟以至于Ron实际上特别检查了看看他是否还在呼吸。当他终于醒来的时候，他发现Ron就坐在隔壁床的床沿上。
“几点了？”
“你是问今天星期几了吧？”
Harry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拿他的眼镜。“我睡了多久？”
“难说，因为都没有人看到你从去找Malfoy们后回来。Voldemort已经死了两天了。”
Voldemort死了。他不在了。终于消失了。Harry心不在焉地抬手抚了抚头发，让所有的记忆都回到他的脑海中。结束了。而他钟爱的人们也死了。Harry这时抬头看Ron，想起了Fred。Ron似乎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把Fred的葬礼安排在后天举行。”
Harry点了点头。
“Andromeda Tonks也在这里，和Teddy一起。她今早上刚到。她想要在你准备好后就见你。”
而突然间恐慌侵袭了Harry。他是个教父了，而他的教子现在已是个孤儿。Harry立刻掀开了棉被。
“慢慢来，哥们。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得去见她。”
“我肯定她可以再等上二十分钟的。你这身衣服都穿了好几天了。去整理整理。我会让她知道你就来了，再给你带点干净的衣服来。我们会在休息室里。”
Harry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起来可能比他感觉的要糟糕的多，而没有一个神智清楚的女士会让他接近一个婴儿的十尺之内。他走向男生盥洗室，庆幸他在路上并没有再碰到任何人。
在他洗澡的同时，他由着他的记忆完整地回到他的脑中。Snape、冥想盆、Voldemort、他自己几乎无可挽回的死亡。Narcissa Malfoy为他对Voldemort撒谎。Neville从分院帽中拔出Gryffindor的宝剑并用其除掉了纳吉尼。Weasley夫人的表情，坚决而猛烈。她不会再失去另一个孩子了。还有Bellatrix在她面前倒下的样子。接着他想起了Malfoy们。Lucius和Narcissa疯了似地寻找他们的儿子。他们三人走在大堂里，只是欣慰能够还活着还在一起。当Harry把魔杖还给Draco时他的表情……这真是个荒唐的念头。到了这一阶段，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到Draco Malfoy了，而他应该为此高兴才是。他们两人都成人了，也不再是在校的学生了。除了在对角巷里意外的相遇以外，他们完全没有理由要和对方说话。Harry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想法使他有点儿难过。
Harry走出了洗浴间，看了眼镜子。他满身伤和淤青，但并没有什么是愈合不了的。他将毛巾缠在腰间，走回到寝室房间里寻找Ron说他会带来的衣物。他很惊讶地发现Ginny正坐在床上等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帮Ron把衣服带上来了。我想要和你聊聊。”她递出衣服的同时至少还懂得要避嫌地别开脸。
“我现在真的不是很有时间复述我的故事。我要去看Teddy。”
“我知道。我没有预期你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她又转回身来面向他，而Harry甚至都不在乎他只围着一条毛巾了。他知道她就和其他每一个人一样都在伤痛着。她只是想要确认生活又会恢复到以前那样了。问题是，Harry不肯定它会不会。
“我很抱歉，Ginny。我不是有意要敷衍你的。我只是——两天以前我死了那么一小会儿而现在我只是在试着把一切都理清楚。它真的会让你停下来好好想一想的，你知道吗？”
她理解地点点头，但看起来有些微微地担心。“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所有的事。我现在和走进禁林时的我是不同的一个人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有的一切？”他知道她究竟在问什么，而他发现连为自己找个答案都难。
“我真的不知道。”
当Harry到达休息室时，他发现房间几乎都空了。大部分还留下来的人都已经到大堂里吃午餐了。Hermione和Weasley夫人围着婴儿团团转，Andromeda则在一旁看着。Ron坐在边角上。尽管他在努力表现得对那婴儿毫无兴趣，Harry还是能够看到每当他的母亲让开的时候，他都拉长了脖子去看Hermione抱着孩子的样子。
Harry咕哝了一句“嗨”以宣告他的存在，然后每个人都走上前和他打招呼。Andromeda从Hermione怀中将Teddy抱了回来，在一旁站着让开道，等大家都骚乱完了。
“Harry，亲爱的，你真的肯定你没事吗？我们都好担心。”
“我很好。”
似乎都没有人注意到Ginny正站在楼梯口，双臂交叠在胸前，以意志力强迫自己不哭。
“Harry，傲罗们一直都在问你的事。”Hermione道。“他们差不多每个人都问完了，现在只等你的说辞了。”
“你真该看看Malfoy们走时那混乱劲儿。”Ron在一旁补充。
“他们走了？”
“在Malfoy庄园被搜完之后，他们被允许回去，但他们被软禁在家，直到魔法部能够决定该对他们做什么为止。那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么想要你的证词。他们相信你会在他们的案子上散布更多光明。”
“他们并没有与我们为敌。Malfoy夫人救了我的命。”
“我们告诉他们了，还有其他几人也证实了他们并没有参与最后的战斗。魔法部想要你的说法，无论如何Lucius都很有可能被审讯。”
Harry点了点头。“我很快就会去和傲罗们谈。”他从他们身边退开，朝着Andromeda和小Teddy走去，他的头发今天是紫色的。“我为您的损失感到难过，夫人。”
她微微对他笑了笑，但却无法让自己回应。
“你想抱抱你的教子吗？”
“我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开始把婴儿交给他。Harry从来都没有抱过孩子因而万分紧张。Teddy在他怀里感觉是那么地娇小。他睡得正香，而Harry怀疑他是否有任何头绪他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的父母了。或是他是否有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模糊记忆。
“他长得跟他们真像。”Harry道，一滴泪滑落他的脸颊。
“他在圆月时会稍微再调皮一些，但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看起来他很多地方都学了Dora的。”年长女人的声音在当她提到她女儿时稍微有些破音。
“您有没有……他们的葬礼？”Harry不太肯定该说些什么，而他感觉就好像自从Voldemort被击败之后一切的结果都是错的。
“Remus没有家人。你是最接近亲人的人了，所以我想要听听你的意见。我想我们应该将他们同时安葬，他们将会长眠于彼此身边。”
“没错。”Harry立刻回答道。
“星期六可以吗？”Harry点了点头，望着他怀里的婴儿出神。“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我想你到那时为止有很多事要做。”
Harry又点了点头。“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很乐意帮你照看Teddy。”
“谢谢。我想我们的确需要尽快谈谈对他的安排。我知道你是他的教父，但是……好吧，我并不认为你已准备好自己养个孩子了。”
Harry知道她说的没错。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照料一个婴孩。“您会……？”
她笑了。“我很乐意有他和我一起生活。但我要你知道你随时都可以来看他。”
“我希望能看着他长大。并且我会在任何您需要的地方帮助您的。我也不想您担心钱的问题，因为我有许多钱能够用来帮助您和他的。”
“我认为Dora有存上一些。然后还有我妹妹的房产，既然她已经不在了而我们也希望她的丈夫很快就会入狱。我其实并不在乎得到她的任何东西，但我能够希望不管她死后去了哪里，她都知道她的钱将被用来抚养一个被她杀害的女人的混血儿子。”
Harry直到这一刻以前都没想过对Andromeda来说那究竟意味着什么。确实，她在嫁给一个麻瓜种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家里人断绝关系，但Bellatrix和Narcissa仍然还是她的姐妹。她们是一起长大的。现在她的女儿是死在她妹妹的手中，而那个妹妹又是死在此刻也在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人手中。每个人都以奇怪的方式被联系在了一起。
他猜想着现在Andromeda对她另一个妹妹是怎么想的。她在希望Malfoy们会逃脱被送往阿兹卡班的命运，又或是她认为他们应该为与Voldemort的关联而付出代价？当然，Harry是不会问的，但他的思绪又再次回到了Draco身上。被软禁在家和与魔法部配合，Lucius也许真的可能再次成功地逃开入驻阿兹卡班的命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Harry并没有再怎么经常看到城堡里其他的人。他立刻就把他的故事告诉给了傲罗们，但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Teddy身上好让他不需要看到那些只会问他有关于最后战役问题的人们。他遵守了他对Ginny说会告诉她完整的来龙去脉的承诺。他集合了Hermione还有Ron并在同时告诉了Ginny、Luna还有Neville。他们有权利知道全部的事，而他并不特别想要和Ginny单独相处。
Fred的葬礼是Harry在Voldemort死后第一次公开亮相，而他很讶异也感到羞辱地发现记者们都围在公墓等着他。Weasley先生和夫人和大多数的Weasley家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地穿过了人群，但一旦他们发现了Harry、Ron以及Hermione的身影时，他们便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来吧。”Ron说道。“就把他们推开就行。别理他们。”
“不。这是你哥哥的葬礼。他们不需要在这里。”
“Harry，”Hermione道，“我们对此真的做不了什么。”
“Potter先生！”
“Harry，跟我们说句话吧！”
“Harry，现在当你已经除掉了神秘人，你是什么感受？”
Harry的脸因为怒气和羞耻涨得通红，Hermione和Ron则一路向前推进。Harry留在后面，对那些好管闲事的记者们怒目而视，他们一个个正为了用速记笔记下他的话而互相绊脚踩踏。
“你要我说句话？”
“Harry？”他听到Hermione的声音，但忽视了她。他的目光凶狠地盯着人群。
“这就是我要送给你们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感到惭愧！人们是来这里哀悼的。你们还有没有尊重他人的心？我们在致敬的男人，是这场战争里的一个英雄，而他的家人本应能够在无人打扰之下静静地哀悼。现在离开这里。”
他并没有预期他们会听他的话，但这时Kingsley Shacklebolt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并在整个墓园里都施上了隐私咒。他低头看向Harry，然后笑了。
“它会挡开任何带着速记笔或者照相机的人。你处理得很好。”
Harry耸了耸肩，向他道了谢，然后追上了Ron和Hermione，暗暗记下在第二天Remus和Tonks的葬礼上也要使用同类型的咒语。
Harry从来都没见过Weasley夫人哭得这么厉害。但话又说回来，他知道他甚至都无法开始去理解失去一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感受。Weasley先生紧紧地抱着她，有那么几次，Harry觉得自己看到了也有眼泪从他的脸颊滑落，然而他还是为了他的妻子忍了下来。George一点都没哭。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Fred的棺材出神，就连当其他人上前去诉说他们对他双胞胎兄弟的回忆时，也没有动。就好像没有了Fred他完全是个空壳一样。Harry猜想着他们的把戏坊要怎么办。George会最终走出阴影变回他原来的样子吗？还是所有的玩笑、恶作剧和笑声都会在今天同Fred一起埋葬？
Remus和Tonks的葬礼对Harry来说是更加艰难的。确实，他还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对Remus了解更深，但这个男人是Harry与他父母所有的最后的连系。而且，尽管他除了Ron和Hermione以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当他面临自己的死亡时Remus就站在他的身边。然后还有Tonks。他永远都会记得她是如何无法在不弄倒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安然地走进一个房间的。她是怎么让他，无论情况是怎么样的，只要看到她明亮的发色都总是会笑起来的。他琢磨着Remus是不是也是爱她的这一点的。而现在他们的儿子不过几个星期大而已就没有了父母。就连Harry和他自己的父母都共处了比这要久的时间。
在他们被安葬以后，Harry确保了Andromeda和小婴儿安全地回到了家。他向她保证如果她有什么需要的话，只需要一封信就能找到他。接着，在Teddy额头上落下最后一吻后，他幻影移形到了格里莫广场。Weasley们说过他可以待在陋居，但他去那里感觉好像在打扰似的。他们都在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哀悼，而Harry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他们并不需要的一个多余的累赘，所以在Fred葬礼前的那一天，他就和Kreacher一起来到了Sirius的故居。在这个屋子里只有那只家养小精灵和Black夫人的画像作陪很是孤独。Harry时常让他的思绪游移，试着找出一个方法能够克服一切继续生活下去，忘记一些事，但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那个方法。
他将他的时间用在了更好的地方，为接下来的审讯与魔法部进行配合。他亲自监督了对Severus Snape遗体的安排和处理。魔法部已经允许食死徒的家人将他们的尸体领走并即刻下葬，Voldemort的尸骸则被带到秘密的场所暗中掩埋了，他们不需要任何可能还在逍遥法外的追随者们有机会盗走它并为他建立起圣陵之类的地方，他不会为了他们的目标而成为一名烈士。就连Harry都不知道那尸体在哪里，而他也希望如此。不过，当他发现同样的事会发生到Snape的遗体上时他立刻亲自去了魔法部。他清楚地表明了Snape不能被以一个食死徒的身份下葬，要以凤凰社的一个成员身份下葬。由于他没有任何还活着的亲人，Harry自告奋勇地认领了他的遗体。
他一直没能找到将他安葬的好地方，所以在最后，他将他带回了蜘蛛尾巷，把他葬在了他母亲，Eileen Prince-Snape身边。那场葬礼是一场安静的典礼。Ron和Hermione来了，McGonagall教授以及几位其他的教师也都来了。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仍然还不知道Snape是如何救了他们的，但Harry会确保他们会知道的。他只希望有什么方法是真的能够为Snape的所作所为而感谢他的。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在哀悼会结束后去找了McGonagall。
“教授，为什么Snape的画像没有挂在办公室里？他曾经担任过校长。”
“我恐怕那是因为他在战斗开始前就离开了学校。基本上，他抛弃了他的职责，而因此城堡的魔法认为他并没有资格拥有一副画像。”
“但他离开只是因为我们攻击了他！这不公平！”
她黯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它，Potter。”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它的，对吧？他应该和所有其他的校长一样都有资格拥有他的画像！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现在我们大家早就死了，学校也会在Voldemort的掌控之下的！”
“Harry，”她严肃地道，“我懂。”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我们会找到方法的。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帮找出一个办法。”
Ron和Hermione那天和他一起回到了格里莫广场。Harry鲜少开口，但Hermione泡了茶，三人在客厅里围着坐了下来。
“我还是不敢相信Snape竟然深爱着你妈妈。”Ron道，将Harry从他的思绪中带离。“如果他就直接告诉你或者让Dumbledore说出来，那情况就会简单太多了。”
“但他憎恶Harry的父亲。那一定是某种复杂的情绪，明白你爱的女人嫁给了一个你痛恨的人还有了孩子。而且，我们面对它吧，根据James和Sirius在学校里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完全有理由不喜欢他并认为他配不上Lily。接着他们有了Harry，而尽管他是属于Lily的，他也同样是属于他痛恨的那个男人的。让Harry知道真相就好比是又再次将上风给了James一样。”
“他可能以为我会嘲笑他，就像我爸爸对他那样。我爸是……好吧，他并不是一个很友好的人。事实上，他跟Malfoy很像。”
“Harry，很多人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都并不友好，但他们长大以后还是不错的。看看我们对Dumbledore越来越多的了解。在发现关于他妹妹的事和所有的事之后，我还是觉得他是史上最伟大的巫师。就因为人们犯过错并不代表他们不能克服它。你说过就连你的母亲在学校时很长时间里都是讨厌你父亲的。所以他显然是改变了许多才赢得了她。Snape看不到这一点，因为他处于他们的欺凌之下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这对他来说太私人了。而且……爱情对人会产生奇怪的影响。”她微微笑着说完，Harry点头赞同。
“所以接下来做什么，哥们？”
“接下来……我想，是更多的葬礼吧。Dennis Creevey回复了我的信。Colin的葬礼在星期一举行。它还没有上报到预言家里。”
“可怜的Colin。如果他当时跟其他年幼些的学生们一起走就好了……”
“当时也一样有可能是Ginny。”Ron道。“她在不该留下来的时候却留下来了。”
“不过比起Colin，她在魔咒的运用上一直都是更富创造性的。”Harry答道。“不是说她不该走，但我们都知道她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Ron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在星期一同样也要给Lucius Malfoy进行一场庭审。我应该刚好有足够的时间在葬礼结束后到场。”
“你必须要去吗？”
“是啊。Kingsley说我在场将会比只是念我的声明有效得多。在他们问完我以后，Narcissa被无罪释放，而他们也和Draco做了笔交易。因为他的罪行较少并且还是未成年，他们同意放下那些控诉，条件是他永远都不能再回到Hogwarts。他的孩子们可以就读，但他不能够再踏进那里一步。”
“这很公平，考虑到那些罪行都是在那里犯下的。”Hermione道。
“这比那只白貂该得的好太多了！”
“你能告诉我你会做不同的事吗，Ron？如果你的父母或者Ginny受到了生命威胁的话？”
Ron耸了耸肩，别开了脸。
“无论如何，这场庭审将决定Lucius最终的刑罚会是什么。完整的审讯很大可能还要等上几个星期。”
“而你要去为他说话？”Ron问道。
“不，我要去说实话。他并没有在战斗中与我们为敌，且我认为自从逃狱之后，他都只是努力在保他家人的命。”
“因为他我们都差点死在Malfoy庄园了！他非常乐意把你交给Voldemort！或是你已经忘记Dobby是怎么死的了？”
“我没有忘记，Ron，但一直抓着仇恨不放又有什么好？无论你喜欢与否，Malfoy一家仍然还是我们世界的一部分，而我们只能要找出一种方法和他们共存下去。”
“这真是好极了。你忘了我的妹妹，而你还沉迷在Malfoy的问题上。”
“你妹妹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
“她想你了。我告诉过她要给你一点时间，但现在我明白了你真的已经忘了她了，因为你都忙着担心Malfoy们会发生什么事！”
“我没有忘记任何事。我们离开的一整段时间我都一直在想着她也希望她是安然无恙的。我无法忍受那天晚上她在城堡里可能就此死去的想法。所以别告诉我我忘记了她！但我的人生自从十一岁起就一直花在了Voldemort以及险险避开死亡的命运上，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我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好吗？”
“随便你。”
这个话题暂时结束了。Hermione在此期间都异常地保持了沉默，而Harry则在害怕她会站到Ron那一边。也许他是太小心了，但他想要先确定他对Ginny的感觉然后再有所行动。毕竟，他已经不在学校了而她还有一年。不只是这点，但他现在比以前还更受追捧，而他并不认为她需要，或是会，喜欢在和活下来的男孩交往的情况下必然会随之而来的那些注意力。
而且，尽管他从来都没告诉过Ron，他开始意识到也许他已经真的不再爱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