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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独处的黄金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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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它们的衣服变成更恰当的穿着以后，Harry带他们幻影移形到一个废弃的小巷子里。在他们面前的各个建筑物后方传来汽车和巴士的声响，但却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人。
“我们在哪里？”Draco问道，打量他们的周围。
“麻瓜伦敦。”
“为什么来这里？”
“麻瓜不认识我们。在破釜酒吧和对角巷附近总是会有人眼神古怪地看着我们。我们在麻瓜周围不需要那么警觉。”
Draco有些难过地笑了笑。又不是好像他了解任何关于麻瓜的事或知道在他们周围动作举止该是什么样的，但完全是个无名人士的想法很具吸引力。
“你熟悉城镇这一部分地区？”
“知道一点点。前几个星期当我不想在对角巷里被注意到的时候都会到这里的一家小店吃东西。”
“所以我们是在你家附近？”
“步行就能到了。虽然有时候我会直接幻影移形到这里。基本上除了倒垃圾以外没人会来这里。”
他开始在建筑之间行走，朝着街道而去。Draco跟在后面，好奇地看着四周。在许多方面，麻瓜伦敦和对角巷并没有什么不同。它是非常喧闹又人山人海的地方，并且每个人都在赶着去他们正前往的地方。商店橱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有服饰店，还有某种所谓“电器行”的地方，里面的电视全部都在播放同样的节目。它似乎在播放一个新闻节目，正在报导着一些重建工作，然后Draco停下了脚步。
Harry无需多久便意识到他正一个人往前走着，然后回头又走到商店橱窗外。
“这是一台电视机。”
“我知道这是什么，Potter。我又不是零智商的白痴。”
“我怎么知道你对麻瓜的了解有多少？”
“我以前见过一台。又不是好像我从来没去过一个麻瓜村庄似的。重点是他们在播放的内容。”
Harry看向屏幕。它们在播放一组工作团队重新建造去年似乎是自行坍塌的那座桥。当然，巫师们知道那是食死徒的杰作。似乎，重建工作的进展并不是很顺利。
“我当时在场的。”Draco道。“他们带我一起去的为数不多的一次。麻瓜靠他们自己是不可能重建的了它的。整条路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咒语。必须要先有个人去撤除它们才行，否则道路将继续在每当麻瓜工具靠近它的时候坍塌。”
Harry的双眼瞪大了。他自从离开了Dursley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麻瓜新闻了，而他看到一个新闻节目的时候是当他自己曾经在这一家商店门口停下来，琢磨着他是否该买一台电视机的时候。他当时想想还是算了并就此离开了。
他知道魔法部一直都在协助麻瓜的重建工作，但这份协助能帮到多远？他们不可能就只是直接地修复好一切，因为麻瓜会怀疑怎么那么迅速就都完成了的。魔法部到底知不知道那些工程是因为各种诅咒和恶咒的存在才被拖住进展的？
“我会告诉Ron的爸爸。他会派个人过来的。”
Draco点了点头，但还是继续盯着玻璃里看。
“在其他麻瓜地区还有更多像这种布满咒语的地方吗？”
“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我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去的。这座桥，他们当时的计划是选在了一个当最多车会经过它的时候。他们想要杀人。我就看着整个经过。”
“那一定是可怕极了。”
“我想，不比他们做的任何其他的事糟上多少。你甚至都无法想象的一些事。”他安静了一会儿，看着电视机。“但你看过许多事情，是不是？你以前告诉过我你和他的神智是有连接的。”
“是的。”
“嗯。”
“再前面一点有一家小餐馆。我们就是要去那里。”
Draco又点了点头，接着继续往前走。
“所以你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我们从监狱那里收到了封信，说他被袭击了，于是我们就赶过去了。等到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对他进行了治疗，但情况看起来还是不乐观。那些混账弄断了他的肋骨。”
“但他们被抓住了，对吧？”
Draco摇了摇头。“没有人出来指证。甚至那些不是因为那个原因被关进去的人都太害怕会把他们的家人牵连进来。父亲说他看不到他们的脸，但他在说谎。他在害怕。我想比起为他自己，更多是为了我们而害怕。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真心地怕过什么。我曾经一直认为我的父亲是没有缺点的。”
“不知怎么地，我在你没事就招惹我的那五年左右的时间里有发现到这一点。”
Draco点了点头。“是啊，我的确是那么想的。我估计大多数小男孩都这样吧。然后，当他成功逃狱了以后我却不得不面对一件事。我不只是要面对我父亲他错了的这个事实，我还看到了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认为那样比单纯只是知道它还要更糟糕。”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当然不是在说我爸，但我想当我发现Dumbledore也并不是毫无缺点的时候我也是同样的感受。我相信了他那么久的时间，然而在一夜之间我却发现他和我们其余的人一样犯了同样可怕的错误。”
“什么时候？”
“他告诉我关于我和Voldemort的那个预言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我简直恨死他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好像还毁了他办公室的一小部分。”
“是的，好吧，我没有摧毁掉任何东西。但我确实用尽了我所有的自控力才没有逃跑。而现在这却是他要我们做的事。他试图说服母亲和我离境，但她拒绝了。”
“也许这是为了最好的结果。”
“不。庄园比我们在其他地方能找到的任何位置都要安全。母亲和我一整夜没睡，就是在谈论这个问题。就算我们去到任何其他的宅邸，也会因为它们过于与世隔绝而导致即使我们有麻烦也无法向外界求助。如果我们留在这里的话，至少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否失踪了。母亲每天都与Andromeda姨母联络以便确保她安然无恙。而我如果没在魔法部出现的话，我估计会有人注意到的。”
“我注意到了。”Draco回头看向Harry，愣住了。“当你没有立刻出现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他们是不是找到你了。”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的，你知道吗。”
“但如果你需要人救的话，我在的。”
“谢了，Potter。”他深吸了口气。他讨厌感觉那么地……软弱。Malfoy才不会这么脆弱。“我们说点别的吧。什么都好。我们在麻瓜伦敦呢。我们应该放松才是。”
“好吧。”
Harry突然间转了个弯，将Draco拉近了其中一个建筑物里。这里一定是他在说的那个地方。这间小小的咖啡厅有着简单的黄色窗帘和一种非常古雅的小镇氛围，尽管它竖立在伦敦的中心。Draco并不知道在市中心里还会偶这样的地方存在。不久后一个女服务生就拿着一个小本微笑着走了过来。她是个相貌清秀的女孩，比他们稍微大了几岁的样子，有着棕红色的短卷发。
“Harry，又见到你真高兴。我以为你会过几天再来呢。这边这位小可爱是谁呀？”
Draco在被称为一个“小可爱”时微微地皱了皱眉。他是英俊的，或者也许可以说是迷人的。才不是什么可爱的。他往对面看了看，然后，有些好笑地发现Harry脸红了。
“呃，Rose，这是Draco。Draco，Rose。”
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Draco？这名字可不常见。我喜欢。”她笑着说，而他能够看出她正非常努力地在调情。“我觉得，它有某种程度的神秘感。我喜欢神秘的陌生人。”
他纵容地对Rose笑了笑。老实说，他并不特别觉得她吸引人，但表示友好又没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小小的调情一下可能就刚好是他甩开脑中这些较不令人愉快的问题所需要的。
“呃，Rose，我们可不可以点东西了，拜托？”
Draco在听到Harry语气里带有一丝不自在的这个情况中感觉心情很愉快。他干脆利用一下Harry的窘迫好了。她对他眨了下眼睛，然后转回向Harry。
“那你想点些什么呢，亲爱的？”
“我要个咖啡就好。”
“你呢，Draco？”
“我也一样。当然，除非你也在菜单上，Rose。”
她咯咯笑了起来。他从眼角的视线里可以看到Harry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会给你们端来咖啡的……然后我们再看看另外一个怎么办。”
他看着她离开，臀部微微摆动的样子说明了她就是要他看她走。Harry还沉浸在震惊之中。震惊以及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醋味。Draco不太肯定他为什么喜欢Harry在吃醋的这一点。也许是以前竞争的感觉又浮现了，渴望从Potter身上引出一些反应。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很快便决定了他将会好好拿这点玩一玩。
“你干嘛呢？”
Draco耸了耸肩。“那女服务生在跟我调情。我也回应了她。抱歉。她是你对小母鼬的替补？”
“不是。”
“不？不是你的菜？”
“我……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
“你一直都找一些玩魁地奇的女孩，而那些又都不怎么顺利，所以也许你该尝试点别的。”
“玩魁地奇的女孩又没有哪里不好。”
“除了你已经是小母鼬家族的一部分而张秋她忘不了Diggory。”
“你怎么知道秋的事？”
“拜托，Potter。全校都知道好吗。在槲寄生下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吻？这种事你没办法保密多久的。”
当然不了。似乎他的整个人生都无法是安静的。
“但我想要知道的，是学校里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为什么只和那两个试着交往呢？”
“我当时有点忙着要歼灭邪恶的巫师们而并没什么时间空出来谈恋爱，Malfoy。”
“所以你现在又是什么借口？你多经常来这里？”
“一星期两三次吧。”
“然后Rose每次都这样子跟你调情，是不是？”
“没有，她只是表现友好而已。”
Draco的眉挑的比天高。“那可不只是友好而已。当她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看你的样子了。她一直都在调情而你却甚至都没有发现。”他说完，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
Harry不太肯定他要怎么回应这句话。Rose对他一直都非常的好。并且偶尔当生意不是很好的时候她还会陪他坐一会儿。尽管如此，Harry看待她就和他看待Hermione是一样的。
在他能够想出一句话来回答Malfoy以前，Rose便端来了他们的咖啡，先放下了Harry的，接着转身面向Draco。
“这是你的，亲爱的。”
就在她的手正放开他的咖啡杯时，Draco便拿了起来，基本上是低声地道了谢并在那细嫩的皮肤上吻了一下。Harry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突然间被一股想要将Rose从Draco身边用力扯开并丢到房间另一边的冲动侵袭。这整个画面都是荒诞的。不过她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咯咯笑了几声，咕哝了一句什么要去照看其他的客人了然后才又走开了。
“刚刚那见鬼的是什么？”
Malfoy喝了口咖啡，一下子鼻子就皱了起来。他伸手去拿几袋糖包。“只是表示友好而已。”他假笑着答道。
“你已经证明了你要表达的重点。现在你又打算拿它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似乎都不管她一直都在拼了命地和你调情。”
“也许她不是我的菜。”
“你刚刚才说你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而且，面对事实吧，她又不难看，所以何苦那么挑剔？”
“无论你觉得我的名气具有什么意义，我并不需要四处走看到每一个长得好的女孩子都要和她们上床。”
“我没有在说每一个女孩。我在说的只是一个而已，以及尽管她长得很可人，你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Harry迟疑了一会儿。他确实都没有看她，没有那样看她。“你看，这不就说明了吗，她不是我的菜。”
“嗯哼。”
“刚那是什么？”
“你都没有花时间考虑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你的菜。”
“所以呢？”
现在Draco已经不再是只想要让Harry困窘了。他说得越多，他就越开始清晰地看到一些事，而现在更多的是他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大多数男生都会至少先从头到脚地看一看她，就算他们不准备有所行动。”
Harry在他的座位中不安地挪了挪。“你想表达的是？”
“只是我在想你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小母鼬的替补。你十七岁了——都快十八了——而你却完全不关心找不找女朋友。但话又说回来，我觉得可能你只是迟钝到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被你吸引或者是反过来的情况。”
“如果我被某人吸引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并不知道那个女服务生是在和你调情，所以也许你是不知道的。”
“你疯了。”
“可能吧。”Draco笑了。“但我有没有说到一个重点？”
Harry瞪了他一眼，又喝了口咖啡，更多是为了要分散自己的心神。Draco叹了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对着他假笑。
Draco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比他真正在感受的要冷静得多。莫名其妙地他对他接下来想问的事感觉很紧张。或者是很焦急地想要听到答案。
“你上一个注意到人家长相的人是谁？你上一个等不及就想见的人是谁？”
Harry皱起眉头，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他无法和任何人分享的，更别提是Draco了。
“这很私人，Malfoy。”
“好吧。我只是在说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有着什么含义。就连你都不可能是那么迟钝的。”
Malfoy所说的很多话都很有道理。在他注意到自己被Ginny吸引并开始和她交往之前，那种感觉就已经存在很久了。他不喜欢看到她和Dean在一起，并在看到他们触碰或者接吻的任何时候都感到怒火中烧。那一整段时间他从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很可能他只是太单纯而无法处理他自己所感觉到的吸引力并分辨出它。事实上，那种烦躁还有，或许，嫉妒的感觉和他看着Draco与Rose调情时的感受极其相似。他在他们每天要分开时都有这种感觉。而他现在才刚刚开始明白那究竟是什么。
*
“你回家晚了。”
非常晚。已经都快是晚餐的时间了，而Draco才刚刚走进他母亲的起居室里，早已错过了下午茶的时间。
“对不起，母亲。我应该传个信说我去了哪儿的。”
“不，没关系。”她叹道。“平时我是不会多想的。你一般都是和Potter先生一起。不过最近，我开始不由得担心。我会试着不那么做的。”
“您完全有权利担心。不过我是和Harry在一起没错。我们提早离开了魔法部，他带我去了麻瓜伦敦。”
“麻瓜伦敦？”她重复道，有些意外。
“是的。”他咧嘴笑。“当我们在破釜酒吧的时候人们总是盯着看个不停，仿佛我没有权利在那里似的。特别是和他在一起。”
“你不应该就这么放下防备。只需要一个巫师看到你们，他们就会知道你们出了我们世界的界线。”
Draco点了点头。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要指责你。我只想要你安全。你也许认为你在麻瓜之中是安全的，但如果你被发现的话那么在那里是比在任何地方都还要危险的。和Potter在一起的话，当在我们的世界里时，他们会对是否要袭击你而作更多的思考。在麻瓜的世界里他们却是不会犹豫的，因为那里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你一定要小心谨慎。”
“我很小心的，母亲。”
她点了点头，接着摆出了她最有母爱的笑容。“今天你玩得开心吗？”
“嗯。”他又咧嘴笑了，然后在她身旁的沙发里坐了下来。“我们在一个小餐馆里吃了饭聊了一会儿，接着我们下午就在市中心里逛。我喝了一个叫百事可乐的麻瓜饮料，然后我们就到公园里转了一圈，一边聊天。在麻瓜周围感觉有一点点奇怪。什么地方都没有魔法。”
“你很喜欢他。我以前从没见你和任何朋友这么开心过。”
Draco低头看他的腿，想着为什么Harry会那么不同的所有理由。“我不觉得我以前曾经有过一个真正的朋友。我事实上是相信他的。”
“我很高兴。现在我认为你应该去整理一下准备吃晚餐了。当它上桌以后我会叫你的。”
“是，母亲。”Draco倾身在她脸颊上迅速地吻了一下，然后跑出了门上楼到他的房间里去。
家养小精灵们已经将新的换洗衣服都摆好了，而Draco所需要做的只是洗手洗脸和换衣服，但他慢慢进行，回想着今天的经过。今天和Harry一起度过了非常美好的一天。他甚至都成功地稍稍忘记了其他的问题。
Harry总是能将Draco从来都不知道存在过的那些部分带出来。他能够和Harry一起开怀大笑。一道真实的笑声，不是一声在社交聚会中那种礼貌的轻笑声。他发现自己不止一次的想到他。
“你上一个注意到人家长相的人是谁？你上一个等不及就想见的人是谁？”
他这些问题是问Harry的，但事实上，它们也是他需要回答自己的问题。答案是Harry。一直都是Harry。他会期待他们一起的午餐或是下午的NEWT复习时间。而当到了拜访Andromeda姨母的时候，他对能与Harry一起出去飞行比去看他的姨母或者小宝宝都要开心。他会经常注意到Harry的穿着或他的头发究竟有多乱。而在他们两人不在一起的那几天里，Draco所能想到的却只是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
这是正常的吗？他劝说自己，当他是在身边陪着的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对那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依恋心理必然是很自然的事。毕竟，现在Draco在选择伙伴的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多少选择。如果不是因为有Harry的陪伴的话，除了母亲以外，他就会是被完全孤立的一个人。没错，和Harry变得这般亲密只可能完全是在自然不过的。它必须是。因为他对他心里这些感觉得到的另一个答案就是他产生了青少年才会有的那种愚蠢的迷恋。而Draco Malfoy才不会迷恋什么人呢。特别是不可能对活下来的男孩有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