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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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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攥了一张成绩单,布兰特心悸地看着几门分数都卡在及格线的分数上,除了变形术,黑魔法防御这两门实践课,外加她曾经背地滚瓜烂熟的魔法史得了O,别的全是A……她安慰自己至少实战打起来还不算太残。
好吧,她承认这对于一个很久不在此花心思的家伙可能还算不错。
布兰特将羊皮纸卷好塞进包裹里,自己思量起了一件事,她打断了边上捧着一本小说看地津津有味的布雷斯:“你想不想养一只宠物?”
后者稍微挑了挑嘴角,捏了下她的脸蛋道:“那可不成,养一只赞比尼小姐已经够麻烦了……”不过看样子似乎马上就有人会接替这个不太容易的任务了。
布兰特又转而询问马尔福复方汤剂的事情,得知已经完成了不禁喜笑颜开,虽然提前被猫头鹰寄回了马尔福宅,原因是这种禁药不能公开久留。虽然布兰特觉得这个理由略微有些不靠谱,但还是耐不住她的欢喜,嘱咐下次在他家开的宴会上一定要记得交给自己。
“请问……这里有……人……吗……”从一开始略带爽朗的问话到了语气有些萎靡,罗恩还没说完话却已经几乎听不见声音,他看到布雷斯半眯的眼睛瞥了过去还不争气地抖了抖,却还是咽了口水,妄图掏出魔杖来对峙。
你可以看起来再大义凛然一点,真的。
“得了吧韦斯莱,收起你的木棍,没看到这里人满了吗?”布兰特在马尔福开口之前就下了逐客令,她可不愿看到一场在霍格沃兹特快上的单方面残杀案。站起身来远远看到往这里而来的救世主,她不客气地单手一推,将罗恩送出了门外。
这一年格外闷热,布兰特怏怏地呆在房间里蹲空调,她一向厌恶这种天气,连带把那个短途的小假期也一并取消了。
“什么嘛,这么热,就算去了也不会玩得开心啦。”她这么解释道,布雷斯也表示了同意,他最近总是对于自己新开的分店总有着更浓厚的兴趣。布兰特把手从键盘上移开,拿了果汁吸了一大口闷闷不乐地咽下,赞比尼少爷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很久了,她也快在自己的房间扎根长蘑菇了。一直到某一天赞比尼夫人在吃晚饭时让人惊讶地出现在了餐桌之上,并且继无情地把布兰特从电脑桌前搬下来,顺便把布雷斯从床上拽下来。
等他们大眼瞪小眼坐在饭桌上时,却发现似乎很久没有呆在一起吃饭了,特别是和这位十天半个月都不在家的赞比尼夫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忘记和你们说,今晚魔法部长有个聚会。”一家之主赞比尼夫人笑笑道,给了两个孩子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也忘了和你们说,我今晚出去度蜜月,没空参加了……宝贝儿们好好准备下吧。”她招来了家养小精灵布了菜,自己提起裙子去楼上整理行李去了,留下兄妹二人无奈地抵着额头。
“每次都关键时刻放鸽子……”布兰特惆怅地忧郁望天,她绝望地趴在了长桌上,言辞有毫不掩饰的抱怨:“我很久没去买礼服了,首饰也没更新过……”去参加宴会一定会被鄙视的,她在心里补充到。
“现在订做也来不及,挑一件等会让家养小精灵送去改一下……”布雷斯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继续说到:“顺便把首饰选了。”
她点了点头,二人开始忙活起来。
等到临近天黑,两位赞比尼才整装待发,唯一让人庆幸的是他们无需寻舞伴,互相带着上战场便可。
“美丽的小姐,在下是不是有这个荣幸邀您一同前往?”
可惜被邀约的那一方拿了一本魔女化装杂志,定定地举着魔杖,对着自己的脸不知在比划些什么,不忘道一声:“你让开点,别挡着我照镜子。”
等到他们真正踏进了魔法部部长的宴会之时,正巧看到部长大人福吉正在摆动着他的啤酒肚,与一位棕色卷发的女士翩翩起舞。
“那是他夫人?”布兰特把自己的手摆到兄长邀请的手上,待二人的开场舞结束后他们也滑入了舞池,她不忘小声地询问起来:“似乎从来没见过。”
“我也没有见过。”他抬手让布兰特转了个圈,象征性地舞了一会后音乐应景地开始舒缓下来。布雷斯的眼睛紧紧盯了一会儿那位身着粉色长裙,方才进行开场舞的女人,她现在正在女士堆里与各位夫人周旋。他道:“她我倒是认得,乌姆里奇,福吉手下一员大酱。”
“明明结婚了还挑属下来跳舞……”她乖巧地把“这不合规矩”那句话捏了下去,原因是布雷斯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掌。
“你看,是德拉科。”布兰特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其实马尔福一家很好发现,光凭那三头闪着耀眼光泽的脑袋就可以清晰辨认了。不过此时他们夫妻二人似乎正准备离开舞池,留下了儿子和潘西跳舞。
布雷斯给了她一个眼色,二人也停止了舞蹈,旋转着离开了。
他们二人看到了魔法部长身边人满为患,怕是很难潇洒地挤进去,放弃了这条道路,反倒是首先去找了那位粉红粉红的女士。
一番奉承后布兰特哀怨了一下自己的母亲突然有事离开,不能看到女士如此风姿绰约地舞姿后她终于顺理成章地引出了今天陪自己一同前往的,英俊的有才之士赞比尼先生给乌姆里奇女士认识。而那位布雷斯也很会看眼色地出现了,她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表象,卸下了介绍人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她躲在堆地高高垒起的生日蛋糕之后,布兰特现在才知道原来今天是部长的生日。
她叉起一块蛋糕送进嘴里,笑眯眯地盯着福吉离自己远地几乎看不见的身影,不禁感叹道就连主人自己都将它定义为一个赢利的会所,谁还会在意他是否真的生日快乐呢。
“德拉科,这里。”她挥着手对着路过的友人打招呼,嘴边还粘着一点奶油。
他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魔法袍,头发被整齐地往后抹去,他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块手帕丢了过来:“擦擦嘴。”
“德拉科,你今天可真帅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简直可以进军演艺圈……”她挂着笑靠过去了些,手肘不客气地往他胸膛撞了一下,偷偷问道:“复方汤剂带来了没?”
他一下子绷出了一道青筋,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并且诚实地表露了自己没带的行为,借口也一是信口捻来:“你没和我说过。”
她埋冤地盯着马尔福,失落地回到了方才的地方接着把没吃完的食物解决掉。
“每次参加宴会,你总是在这里 ”马尔福跟了过来,半靠在墙上,手里捏了一杯鸡尾酒,看起来倒是很斯文。
“怎么不说每次你都在和潘西跳舞……”她嚼巴了两口蛋糕,倒是扯出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德拉科带着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布兰特,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和布雷斯一起。”
所以怨我咯?布兰特不满地瞪了一眼马尔福。就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她的舞伴永远是哥哥,就连布雷斯他自己都是这么肯定的,他自己虽然也用这个理由推去了许多的千金小姐委婉的要求,但是布兰特感觉姑娘们看她的目光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布兰特一抬头便眼尖看到了布雷斯朝自己招手,赶紧收拾了一下着装急忙往那走去,与身侧的马尔福道了一声:我哥找我呢,便很快的离开了。
见她来了,布雷斯随即在福吉身侧放心地交谈着,隆重推出了赞比尼家乖巧懂事的小姐,他们默契地上演了一出甘愿为魔法部掏心窝子的大戏,惹得部长很是开心。至少看起来还是很欣赏他们的,特别是布雷斯,以至于还嘱咐了下次自己可以与他一同出行。
虽然是个空口承诺,布兰特还是在通过壁炉回到了赞比尼庄园后揪着哥哥的袖子,告诫他千万和福吉保持距离。
“得了吧,我还能被他糊弄了?”他放任布兰特拉扯着自己的袖子,眼神一转便联想到了别的事情上,“你和马尔福保持距离才是,我可不想自己的好妹妹被他拐走。”布雷斯半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注意着布兰特的神色,心里想着:德拉科,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这怎么可能,要拐也是我拐走他才对嘛。你觉得德拉科•赞比尼这个名字好听吗?”她笑嘻嘻地踮脚把额头顶上了布雷斯的下巴,嘟哝了一会大概是抱怨他骨头太硬了把自己脑袋撞疼了,后来才小声说道:“我虽然觉得他人算是不错,不过还没有想这么多……你也先别考虑了。”
她说完了就抬手拉开了皮筋,把扎得紧紧的头发散了开来,皱着眉头按摩了下有些疼痛的头皮,上楼之前不忘和布雷斯说一声。
“不管订婚还是结婚,哥哥可都要在我前面的。”不去看布雷斯应是满脸愁容的脸,她稍微提起了些裙子奔上了楼去。
布兰特贴了张纸条在桌子上,告诉还在睡觉的布雷斯自己今天会出门的。她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欣喜地得知了对方已经出门了,赶紧啃了两口面包就出发了。
“有没有等很久?”布兰特一在破釜酒吧的烟囱里着了地就看到了那个捧着一杯果汁不知在看哪里的少年。他穿着一身麻瓜的衣服,不算与这里人流混杂的态势过于格格不入却也是算得上很显眼。
“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布兰特自顾自问到,点了一扎苹果汁。瞥了一眼托着金丝镜框的少年,道:“你竟然还会有事找我……”
“的确是有那么一件。”尼柯抿了一口啤酒,在后来的时候布兰特想起来他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是为自己鼓劲,他开口道:“我觉得你已经发现了,那倒不如开诚布公。”
“我从一进入霍格沃兹就认识了他。”
“我从一年级到现在从未离开过他。”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塞德里克•迪戈里,我喜欢他,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种。”
“我、我真的没看出来,但我会祝福你们的……”她无措地重复着不曾发现此事的事实,并且一再保证自己一定会支持他们。
“这都是次要的……”他眯起眼睛抬头,目光不知锁在了哪里,流转出一种隐隐的悲怆来,还有一种老气横秋的自嘲:“我想说的是,我该回去了,这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虽然很不科学,不过,你肯定是可以理解的吧。”
“毕竟你曾是和我一样的人呀。”他清清冷冷的话语地给布兰特下了个定义,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交给了她,站起身来离开了。
“嗯,没错呢。”她的手牢牢地捏着册子,几乎要将自己的指纹一并烙印上去,浓密的睫毛半垂着,挡住了眼中流动的神色。于他于己,不管哪里都有难以割舍的存在,倒不如顺应天命,回到原来的地方吧。她能感受到尼柯话语中的苍凉,却也听出了那存了一丝的激动,如果说塞德里克是向往的存在,那么“回归”这个词,便是他根基的所存了。既然他已经为自己的未来做出了决定,她也要学着向当初的侠客他们那样,祝福着,含笑送别。
她低着头这么想着,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却忽然一惊一乍地猛然从座位上跳起,匆匆丢了一把铜纳德作小费,随即冲向了那个尼柯消失的大门。幸而时间还没过去太久,而拉文克劳的学长心许也生出了一份心思要将这个世界看个通透,走起路来倒是慢慢悠悠的。
“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践行的,不过当初我走的时候大家都塞了很多。”说到底,她还是想送出点什么以示自己的鼓励,布兰特最终别扭地解下了脖子上的吊坠,有些不舍地递了出去,刚才出门没找到可以搭配的饰物,随手捞了根戴惯了的链子搭衣服,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虽然送这个有些小气又自恋了……”她顿了一顿,还是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是忘记了我长什么样可以打开来看看……现在先别看,要好好保命,有机会再回来。”
他仍固执地打开并且看了一眼照片上笑地发傻的布兰特和在边上矜持笑着的赞比尼少爷,关上后将吊坠塞进了裤兜里,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哪能那么容易死呢。”毅然转身离开了,留布兰特一人独自享受那沉痛的友谊,她已经沉浸在失去挚友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了,然后得出了一个崇高结论。
她该是一个多么值得信任的人,才能让尼柯一股脑把生平简介全托出来了。
布兰特踏着萎靡不振地步子回到了破斧酒吧,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她开解自己反正都出来了,又何必急着回去呢?
她在伦敦不知名却很热闹的集市晃荡了一圈,买了些不喜欢很贵的饰物,她大概只是为了遣散内心迭起的波澜。布兰特最终停靠了不知名的桥上,望着每一个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行色匆匆,她却萎靡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等到夕阳都出现了,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将自己送回赞比尼庄园。
司机由于看不见被施了麻瓜驱赶咒的庄园,有些忧虑地让她孤身一人在郊区要注意安全。
“没事的。”她很大方地给了不少小费,就当是回馈给他的一句担心。
带着不太乐观气息的布兰特一进家门就被布雷斯发现了,同时也打探了一番她今天的所谓伟岸事迹。她把一切全盘托出,听完后布雷斯安慰地表示妹妹应该早点去睡觉休息一下,抚慰一下她疲倦的心灵。
布兰特乖乖地上了楼,却打心眼里对着么知心哥哥系列的赞比尼少爷不太适应。
而此时的布兰特平躺在床上,翻开了尼柯学长的笔记本,她对前辈会留下什么给自己很是好奇。看着里面全是用漂亮的字体写下每天每天的日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布兰特第二天顶着一双厚厚的眼袋在早餐时出现,显然是哭过一场了,而她的哥哥大人心疼地往盘子里送食物,布兰特只顾着吃就好了。
布雷斯恍然回忆起了马尔福曾经提过要一起出去看赛马,他立马觉得这可能有用,分分钟把这件事提上议程:“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休息,等会要不要去骑马?”
布兰特的眼神亮了亮,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下来。可随即又黯淡了神色,手指抚上了眼睛。
“可是我眼袋好深,不想出门……”
布雷斯手拿一本美容秘籍,打保票道:“有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