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光年》海市

2、第二章 华宴的邂逅

　　第二章华宴的邂逅之品酒 （上）
　　看着满天繁星，她的思绪被带到回到半年前，她忘不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多缪王爷举行的庆功宴上。
　　“在楼兰与邻国贸易通商的商路上，总是活跃着一些土匪强盗。这次铁骑军，终于在呼伽罗将军的带领下，将土匪强盗一举歼灭，真乃大快人心啊，往来客商的商品与性命都得到了保障。呼伽罗将军有点事，过一会才赶回来，我们先干为敬，来，大家干！”多缪王爷从华美的席座上站起来，举起夜光杯鲜红色的葡萄杯酒荡漾起一片旖旎的光泽，台下的国内外的巨商富贾们纷纷举杯，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之极。作为楼兰国丝绸巨贾乌扎泽的独生女的莲珊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场盛宴，她言谈长笑，异常迷人，其实她这都是对坐在身旁邀饮的巨贾们礼貌的敷衍而已，她那颗自由的心早已飞了。她想这位即将要露面的神秘又霸道的呼伽罗将军，王爷摆宴，他都迟迟不现身，架子倒真是不小，可王爷却不见丝毫动怒，真是奇怪啊。莲珊心里自言自语，抬头看见华座上多缪王爷正笑盈盈对着周围的巨贾们频频举杯。
　　“咣啷咣啷……”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打断了莲珊出游天外的思绪，她显然愣住了，很多举起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目光直刷刷地望向殿堂门口，只见一个身穿银甲年轻人阔步走了进来。鲜血在银甲上流淌，好似条条红纱萦绕，顿时空气中增了一步冷却的杀意，檀黑色的长发在扯掉发带后随意散着，像墨色的银河，俊美的脸上溅上了几滴血渍，增添了些许霸气。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仿佛是在朝自己这边看，心中浮起隐隐的高兴。
　　多缪王爷显然对着突发的情况有点无措，但很快他起身离开华座躬身相迎，“呼伽罗将军，真是喜欢给人惊喜啊。”说着便抬手把银甲青年引入华座旁的虎皮垫上宾席就坐。呼伽罗笑着拱拱手，以示还礼。
　　于是，台下一片哗然。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巨商富甲还是被这“惊喜”给震住了。莲珊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各个富甲们的各种表现。
　　“早就听说，呼伽罗将军，不喜俗套，霸气嗜血，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恩，是呀，真是英武非凡。”
　　“据说他武艺超群，狂妄之极，睥睨天下，不知是否属实。”
　　“哎呀，说那么多干什么，他可是深得王爷信任，又刚被封了‘镇国大将军’，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别罗嗦了，小心断了你的财路。”
　　……
　　莲珊静静地听着这些杂七杂八的议论，若有所思。
　　“叭叭”两声有力的拍手声，瞬时让全场安静下来，只见呼伽罗将军站起来。笑意浓浓的拱拱手，对大家说：“我呼伽罗来迟了，多有得罪，还请各位海涵，为表示我的诚意，我特想在座的献上一份礼物。把东西拿上来！”
　　只见两个兵士各拎两个牛皮水囊走上前来，拧开水囊的塞子，依次将水囊里的鲜红色液体注入在座的各位宾客已有葡萄酒的夜光杯里。莲珊看着兵士往自己的杯子里注入的液体，有点明白了。看着面露愕然的宾客不少，大家怕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瞒大家说，这水囊里装的正是那些匪徒的鲜血，我身上所溅之血便是亲手处决他们时所沾，有古老的传说将鲜血与葡萄美酒勾兑，用夜光杯饮下，便可让那些邪恶的灵魂得到净化也可让我们这些善良的人们得到上神的护佑。再者，二者混合的就会更加浓郁甘美，大家不妨大胆尝一下，那么我先来，先干为敬。”呼伽罗笑起来神采飞扬，让在座的惊叹到哑然。
　　在很短的宁静后，酒杯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因为很多沙漠的客商都活得很豪爽，有很强的猎奇思想。莲珊也对这杯酒充满了好奇，她伸出舌尖蘸了一点酒，尝了尝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腥涩难喝，倒是让葡萄美酒更加浓郁芳香了。在墨色半透明的酒杯里，石榴色的液体在里面打着旋儿，显出一丝魅惑。

　　第二章华宴的邂逅之献舞（下）

　　一杯又一杯，莲珊有点迷糊了，她的舌头很是喜欢这种甘美的滋味，有点如沐春风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有点醉酒的缘故，她有些晃晃地缓缓的从以上站起来，在旁边一直饮酒谈笑的的乌扎泽看到女儿的异常举动停下了酒杯，有些紧张的小声叫她：“珊儿，珊儿，你这是干什么。来，乖女儿，快坐下。”
　　莲珊显然没听进去，“不，我要跳舞。”顾不上父亲的阻挠，莲珊已经跨出了自己的座位，她只是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走到大厅中央的空地上，深施一礼，“小女莲珊那是丝绸商人乌扎泽之女，今日之胜景喜不自禁，愿献舞一曲，以助众兴。”
　　“对莲珊姑娘的曼妙的舞姿早有耳闻，特别是那双玲珑玉足更是移步生莲啊，今日我等有幸得见，真乃幸事啊。”多缪王爷高兴地从华座上站起来，赞许得望着莲珊，点点头，眼睛里里充满了光彩。
　　“哪里，王爷过奖了，小女担当不起。”说罢便脱下丝履，赤足步入地毯，仙乐响起，一直深深打动呼伽罗冰冷的心的舞蹈正式开始。
　　“当当……”玉足踏着蛇皮鼓的鼓点，变换各种步伐。手腕脚腕处的银铃清脆作响，在空气中划出条条银色的弧线，火红色的轻纱长裙像一朵绽放的火焰。水目流转，漾起的是月牙湾暗夜下的点点星光，粉唇微启，拈花微笑，在呼伽罗看来这姑娘俨然成为了一位菩萨。
　　曲终，香花散尽，呼伽罗心中暗叹：真乃一妙女子。妖艳的美人他倒是见过不少，性情柔顺的舞姬也不少，像这样一位胆色俱佳的美人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众宾客似乎还沉浸在那刚刚宛若天界仙乐的曼妙舞蹈中，待到莲珊如珠玉般的嗓音一响，“小女献丑了，让各位宾客将笑了。”语罢，众宾客这才缓过神来。掌声四起，叫好声此起彼伏，这时才让乌扎泽原先有点紧张的神色露出欢颜。
　　莲珊穿履施礼，退回座位，她抬头偷偷瞄了一下，坐在多缪王爷旁边的呼伽罗——他薄唇清扬，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玩世不恭的邪笑，像一只已经锁定了猎物的狼摆出了胜利的姿态。
　　“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尤物啊，你就像是带了刺的野玫瑰，需要炙热的血来浇灌。等待是最好的迷药，你回来找我的。”呼伽罗轻轻摇晃夜光杯里的美酒，杯里漾起一片暧昧的迷醉。
　　莲珊一舞过后，有点疲倦，她觉得头有点昏昏的。自己本来就不胜酒力，这下怕是真的醉了。宴会还在继续，她有不好意思离席，于是只好一手撑住已经完全迷糊的脑袋，另一只手在水晶托盘里，有一颗没一颗慵懒的摘葡萄吃。
　　乌扎泽一面笑盈盈的回敬着周围的富贾们，一面偷偷观察女儿，看着女儿脸颊绯红，亮晶晶的目光已经涣散了一半，露出浓浓的倦意，便是明白了。他走上前去，悄声向王爷替女儿告了假，王爷右掌一挥，两个人身着淡蓝色轻纱裙的侍女便走到了位子前，慢慢搀扶着莲珊走出大厅，到偏殿的厢房里歇息去了。
　　众宾客醉酒的也七八成，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莲珊的离去，呼伽罗坐在虎皮席上，静静地看着，带着三、四分醉意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嘴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像鸣金山上的火莲散着冷香。

作者有话说

　　文中可能多有不严谨之处，感谢各位读者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