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央传》木木月明

7、所谓搭档（一）

　　芦苇觉得自己现在太有危机了。
　　她不清楚白皓是为了什么提出那样的疑问。
　　想着楚旭借着暧昧凑到她耳边低喃的话：小美人儿，有很多人都在惦记着你，你要小心不要被抢走了哦。包括赫里奥斯的皇帝。
　　她并不担心那些人惦记着她，毕竟她是麒麟的学生，她的身份都有迹可循，哪怕她“长相酷似”司寇绒，可是和真正的司寇绒相差了十七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没有人会真的将她当做司寇绒处理。
　　曾经她想过要整容，可是她的监护人否决了，理由是：现在你整容也能够被别人察觉复原你原来的样子，那个时候更加惹人怀疑，还不如就容原本的样子。真真假假，让那些人猜去。
　　在麒麟里面过的太自在，她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危机。
　　今天突然被楚旭和白皓提醒了，这让她全身冰凉。
　　她慢慢走回了学校定下的休息地，趴在床铺上的时候，她下定了决心：既然已经不是司寇绒，那么就不该排斥前往赫里奥斯，毕竟对学校还是对自己来说这都是不可错过的机会。
　　在白皓委托自己父母调查楚旭的时候，也有人在调查楚旭，只是没有人能够调查到太多的事情，除了调查处楚旭曾经是星际漫游者之外。
　　而楚旭看着送到自己手上那些在调查自己人的资料笑得倾国倾城。
　　“这些人还真是让人烦恼呢？”
　　只是看着资料上特别注明的那一处：有一方的底细待查。
　　“哟，这倒是没有遇到过呢。”
　　楚旭伸手摸了摸电脑上那处特别注明似笑非笑地说：“为了小美人这些人还真的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呢！”
　　“木头要是再不出现，小美人可就会被抢走了啊！”
　　被很多人惦记着芦苇不知道背后的暗潮汹涌，只是在做好了决定之后，态度还算是积极地找了自己的导师询问有关赫里奥斯的事情。
　　得到了自己导师安抚性的话：不要有负担，我原本也没有想着那么早就告诉你这件事情，毕竟这都是你上三年级的事情了。
　　导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白皓……。
　　芦苇能够听见导师话语中似乎包含着犹豫。
　　“白皓他有些特别，原本是打算让学校年轻的导师暂时陪同的，他却拒绝了……。”
　　说到这个地方导师再次停顿，只是芦苇明白了导师在这个地方停顿的意思。
　　军校中的搭档很多都会成为彼此在今后的搭档，白皓的能力是不该在学校里面就固定的，学校希望的是白皓能够找到一个更加适合的搭档。
　　“虽然你的各科成绩都不错，但是星际漫游者导师更加希望你能够成为下一个A级执照的持有者……。你们两个组合有些浪费了你的才能。”
　　结束了和导师的通话，芦苇更加可以肯定，白皓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
　　连学校的决定都能够在白皓的坚持下更改。
　　这样的白皓更加让芦苇忌讳了三分，不过现在的状况芦苇觉得自己不能够推脱和白皓的组合，只是将来的事情她必须先和白皓说清楚。
　　是以，当她出现在饭店的饭厅找白皓的时候，许多的眼睛都看着她和白皓。
　　她没那个功夫理会那些人，白皓则是根本就没在意过。
　　她低头轻声说：“能和你谈谈吗？”
　　白皓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回来找自己一般，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从座位上起身，示意芦苇出门去。
　　留下一班一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芦苇和白皓走到了饭厅外的庭院中。
　　尽管芦苇心中打定了主意和白皓搭档，可是她总有一种被人拿捏的憋屈感，出了饭厅站在庭院的紫藤花架下，直直地瞪着白皓半晌没有说话。
　　只是耐心充足的人不只是她一个，白皓的耐心也相当的好。
　　最后还是芦苇沉不住气，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行吧，我和你搭档也可以，只是，我还是要去考星际漫游者的资格证。”
　　“你不可能拿不到的。”白皓扬起嘴角，那表情像是在说：你要是拿不到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是笨蛋。
　　已经不想再和白皓计较，其实是觉得自己在教训白皓之前就会被白皓气死的人，决定这一次也大方地原谅白皓的不懂事。
　　答应了白皓搭档的事情之后芦苇发现：其实自己的生活半点儿也没有发生变化。
　　除了被白皓气得半死的时间越来越多之外，其他的都好。
　　选择考试题目的时候，芦苇毫无压力。
　　倒是白皓在自己考试题目的选择上踌躇了一点儿时间。
　　在白皓踌躇的时候，芦苇多看了白皓几眼然后忍不住还是出口问：“你为什么……选这么……难测定的一系矿石啊？”
　　白皓扭头看着芦苇说：“这不是我考试的题目。”
　　和白皓谈话次数多了之后，芦苇大约能够明白白皓话语之后隐藏的意思，她也没有傻到追问“那你这是给谁的？”而是明智地选择扭头要多远走多远。
　　“把你的考试题目给我。”
　　只是芦苇逃得快，白皓的动作更加地快。
　　将人扯住之后，白皓将自己手中刚得来的矿石放到了芦苇的眼前，然后伸手要芦苇选好的矿石。
　　我要是给你才是笨蛋。
　　芦苇任由着白皓拉住自己的手腕，偏头看白皓：“你自己选的矿石，自己搞定。”
　　难怪你今天会拉着我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原来你是没事找事做啊？
　　非常想朝着白皓大声吼一声却碍于现在是在人家的店门口，要估计形象而不的发作的芦苇只能够怒目瞪视着白皓。
　　全然没有在意芦苇那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人非常有耐力地看着芦苇。
　　“好啦，这个矿石我测定，可是我的那一块你想要就自己去找，我不会给你。”芦苇恨恨地接过白皓手中的矿石，在自己心中哀叹着自己再次败在了白皓手中。
　　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白皓点点头松开了芦苇的手。
　　因为心中带着不满，芦苇是从白皓手中抓过那块矿石的，同时她非常恶毒地在自己心中想：摔断你丫的胳膊。
　　只是可惜白皓的胳膊没有被摔断，她自己倒是因为抓矿石的时候太过用力，差点头拧了自己的胳膊。
　　再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皓。
　　只是白皓得到自己的目的已经扭头去挑选另外的矿石了。
　　不想看白皓的芦苇只能够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矿石，在星际联盟店铺内出售的大多是带回来的样品，成批量的矿石，尤其是用途广泛的矿石是存在另一处的。
　　芦苇手中的矿石标本并不大，较芦苇的手掌大出了一圈儿，只是芦苇看着那矿石皱了眉头：这矿石还真是奇怪。
　　这分明该是无生命的东西，可是芦苇觉得自己手中的矿石似乎有着某种脉搏的跳动一般，一下一下震动着自己的手心。
　　她翻来覆去在阳光下仔细看着那表面上星星点点折射着太阳光的不规则的针孔断裂面。
　　“奇怪……。”她低头看着那不大的石头小声地呢喃：“这个样子的石头该是第几系的矿石？物质第八系？”
　　白皓出店门的时候看着芦苇站在店门外的台阶下自言自语着。
　　他拉了人往回走，一面说：“真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有疑问不会拿回去用仪器测定吗？”
　　芦苇这次倒是没有在意白皓挤兑她，现在矿石的吸引力更加的大：“你怎么知道这儿有这个东西的啊？”
　　虽然手中拽着一个人，白皓迈开的脚步也不小，芦苇只能小跑着跟上来。
　　“也不知道这家店里面这种类似的矿石多不多？我回去看看。”说着芦苇就要挣脱白皓的手，回刚才的那家店。
　　只是白皓手上的力道不轻，芦苇挣扎了半天，除了距离那家店越来越远之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白皓……。”
　　眼看着都要被白皓拽着上回去的公车了，芦苇只能出声让白皓放手。
　　结果白大少显然没那个闲情雅致听她的话，拽着人就上了车，这才开口：“没了。”
　　没了？
　　芦苇想要翻个白眼儿的：你说没了就没了啊？
　　白皓看着她，她那个还没有翻出来的白眼儿就被吓了回去，现在白皓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芦苇莫名地觉得白皓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怎么突然的就心情不好了？
　　在芦苇的眼中白皓都是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根本无所谓心情好或者不好，有的时候芦苇都在想：这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一副老成的表情，将来怎么得了？
　　只是这几日和白皓相处的久了，芦苇慢慢地觉察到白皓那万年不变的表情下还是有许多其他的表情。
　　学校布置的自选考试题目没有让芦苇废太大的心思，倒是在答应了和白皓搭档之后，维修师的课程让她倍感无力。
　　相较于她的心不甘情不愿，一班的所有学生对于白皓和芦苇这对确定了的搭档表情各异。
　　回程的时候看着白皓再次将自己旁边的一位大叔客气地请开，理所当然地坐在自己旁边，芦苇已经无话可说了。
　　“该不会从回去的时候开始，我就得跟着你去训练了吧？”
　　回程大约有一半的时候芦苇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白皓。
　　她此刻才想起来，当初自己的哥哥的维修师可是领着一队人员，几乎是全天候地跟着自己哥哥的坐机，让自己的哥哥非常地……羡慕嫉妒自己的坐机……。
　　那么现在她是不是也得全天候跟着白皓的……坐机？
　　“我现在还是学生，是不允许使用专用坐机的。”
　　在白皓那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中，芦苇再次觉得自己被白皓用眼神嫌弃了。
　　“抱歉的很，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机械维修师……。”言下之意就是：不懂很正常。
　　“不过，学校倒是会专门配置一架M.D.C。”
　　目不斜视地将芦苇的话打断，白皓继续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芦苇。
　　冷哼一声，芦苇半点儿都不会再因为白皓那轻蔑的眼神发飙，只是非常想冲着白皓吼一句：您老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
　　最后芦苇深觉自己不该和白皓多说半句废话，以后最好也是问了必要的就不再开口。
　　回校的时候，施芙琳还没有回来，这让芦苇有些担忧。
　　她不是极央的臣民，所以并不担心极央元帅，而是担心自己室友父亲的身体。
　　将自己选择的矿石交给导师的时候，芦苇有些犹豫，是交出自己选择的那一块，还是白皓强行塞给的那一块。
　　她有自信能够测定出那块她第一眼判定不出的矿石，可是毕竟这是考试，不是逞能的时候，最后还是将自己选择那一块交给了自己的老师。
　　Stella Rover导师看着芦苇给出的矿石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这矿石在这个年级的考试中还没有出现过。
　　“芦苇，你见过这矿石？”
　　导师自然是知道芦苇监护人的身份，他对芦苇的眼界还是有信心，只是他却更加地担心芦苇会因为自己监护人提前教授的东西而自满。
　　“没有，可是我见过这个矿石的另外一系，不过那种矿石没有这个这个致密，我也没有测定过这种矿石的成分。”
　　芦苇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导师的意思？
　　她跟着自己的哥哥也算是见识过了赫里奥斯和极央所处星系的矿石，在这个范围内芦苇有自信还是可以自如处理的。
　　所以，在星际联盟的时候，她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矿石。
　　她自己也很清楚，虽然学校自己要求学生自己寻找考试的题目，但是也不可能漫天撒网。还是会给适当地给出一个范围。
　　在这个范围内，星际联盟也不可能真的就让学校的人见到太稀罕的矿石。
　　一般的学生能够在这个范围内给出题目就已经不错了，只是连累了她找了很久才找到能够入自己眼的矿石。
　　时间临近考试，所以空闲的时间多出很多。相对的，白皓找芦苇的时候那根本毫无压力，而芦苇只能够无限抱怨着考试之前的时间多到让人找不到借口躲人。
　　芦苇第一次进麒麟的M.D.C训练场的时候，觉得有些恍惚。
　　她想着自己七八岁的时候缠着自己的哥哥要他带着自己一起去M.D.C训练场，缠着自己哥哥的机械维修师们看着那一组组的检测数据成波浪式延伸。
　　她问那些机械维修师：你们能够看懂上面的文字吗？
　　机械师满是宠溺地拍拍她的头说：来不及看懂，它就过了，这是这个孩子在做自我测定。
　　孩子？
　　当时的小女孩儿仰起头看着那架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辉的M.D.C想：这个大家伙是孩子？有这么大的孩子么？
　　和自己哥哥的机械师接触的久了，她才发现，机械师是真的将自己维护的M.D.C当做了孩子一般细心呵护，机械师说：呵护这孩子，就是呵护着驾驶的骑士。
　　那个时候机械师带着汗水的笑容在她的眼中分外地耀眼。
　　如今站在麒麟的M.D.C训练场中，看着那些熟悉的检测仪器，芦苇觉得不真实，就像是自己回到了初次站在风鸢跟前的时候。
　　她仰头看着学校统一定制的M.D.C。
　　虽然这些M.D.C外表都一样，但是芦苇想自己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白皓那一架和其他M.D.C的区别，在将来。
　　“你今天要做什么？”芦苇站在白皓的身边，翻出自己的电子本点开备忘录，开始查看自己昨天才得到的白皓这架M.D.C平时的训练数据。
　　白皓扭头有些不悦地说：“怎么现在才看？”
　　芦苇头也不抬地回答：“知道您的基础训练数据很高……，M.D.C损伤也是最正常的水平，可是那不是在对战的情况下……。”
　　看着自己手中的数据芦苇渐渐没了声音。
　　她看见了一个很细小的M.D.C平衡数据的差异。
　　一般平衡数据不会当做评断的参考数据，可是白皓的这个水平差异让芦苇很是吃惊，因为这个数据和她哥哥当年的数据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自己哥哥的机械维修师说过的话：这个水平数据差异只会出现在一种情况下，操作者的绝对稳定之下。
　　这个平衡差异会有一个范围，但是星团内没有几个人会在意这个数据，因为平衡差异是很难控制的，一般会在15°之内。很少会有人真的注意将这个差异固定在3°之内。
　　她问过自己的哥哥，她哥哥说：那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只是她哥哥的机械维修师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别人还想有这么一个习惯呢，做的到吗？
　　她能够感觉到那个机械维修师的骄傲，仿佛那件事情除了她哥就没有人能够坐到了，可是现在她看到了一个人能够做到。
　　难怪白皓说就算是没有机械维修师也无所谓，原来这个人真的能够保证最大限度的保持机体免受不规则的阻力的伤害。
　　“所以我才告诉你绝对能够考过星际漫游者的执照。”
　　还在往下翻着数据的芦苇一愣，暂时还没有明白白皓话里面的意思，等到弄明白白皓这句看似不搭调的话里面的含义，芦苇只能够苦笑。
　　白大少，您这是在夸奖你自己有多厉害么？厉害到都不会占用我的时间来维修M.D.C？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找机械维修师给你维护M.D.C！
　　芦苇翻个白眼继续自己的问题：“今天你的训练内容是什么？”
　　扭头看着继续低头看资料的芦苇白皓简单地说：“无重力。”
　　抽了抽自己的嘴角，芦苇想要发火：这么简单的训练，你有什么可骄傲的？犯得着用那种舍我其谁的口气大声嚷嚷么？
　　“我只是觉得你太笨，看不完资料而已。”
　　白大少，你的言下之意就是因为我你在去做那种简单训练的？？？
　　芦苇恶狠狠地瞪着白皓的背影真的很想将自己手中的电子本给扔过去。
　　M.D.C训练场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可是这些人的嘈杂丝毫没有影响到芦苇看自己手中的资料。不过，她倒是感觉到了不明的敌意。
　　她懒得抬头去看那个敌视自己的人，可是对方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待人走到自己跟前站定的时候芦苇也不得不抬头，映入眼帘的那个人有着一张圆圆的脸，是一个像是□□糖一般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同班级的同学，一般情况下，这个女孩子的身边一定跟着另外一个男生。芦苇往后看去，果然女孩子的身后跟着的一个一脸淡漠的男生。
　　女孩子眼中有着某种不甘心，还有一种鄙薄。似乎在说：就凭你这样的人真的是高攀了白皓。
　　就知道会因为白皓的事情给自己拉仇恨的芦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见着女孩子不开口她开口了：“同学，找我有事？”
　　“你……。”女孩子看了一眼白皓训练的方向，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跟着女孩子的男生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不懂声色地将女孩子拉走，女孩子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可是男生说了一句：不要惹他生气。
　　惹谁生气？
　　芦苇撇撇嘴心想着：看来这个世上真的是欺软怕硬的多啊！要不要自己也强硬一点？
　　可是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从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自觉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将自己变成白皓那样的人，太自我中心了。
　　结束自己热身训练的白皓从训练场地回来的时候碰见刚来的柏涵，二人相□□头一路并行。
　　柏涵看了看远处埋头看着电子本的芦苇终究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他和所有的同学还有导师一样不明白为什么白皓会选择芦苇作为搭档维修师，而且这一次挑选的维修师不出意外都会是将来自己的主维修师。
　　柏涵是一点儿都看不出芦苇有着出众的维修师成绩。
　　大约是知道柏涵看自己那一眼代表的什么意思，白皓不想也不愿意给柏涵作解释。
　　他当然清楚芦苇机械维修师的成绩是什么水平，他为的也就是围绕在芦苇身边那些不安定的因素，至于自己维修师的那个位置，他现在觉得自己没必要做选择。
　　“看完了？”他和柏涵走到芦苇身边的死后，恰巧芦苇抬起头活动自己僵硬了的脖子。
　　“看完了，我还要看看你的维修记录，最好是再看看机体。”芦苇站起身走过二人身边，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地晃悠悠地到了M.D.C的支撑架旁边，沾上了检修用的升降器。
　　白皓挑眉，看着芦苇打开驾驶室的仓门钻进去的时候和柏涵示意了一□□能训练场，柏涵会意，和他一起向着下一层的阶梯走去。
　　“我觉得她似乎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柏涵浅笑着回头看自己那依旧没有多少表情的同学：“有的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何方圣神？”
　　看似柏涵前一句和后一句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白皓懂了柏涵的意思：“我不是何方圣神，至于她，连我都没有想到她的手法这么熟练，似乎和M.D.C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
　　“算了，我也知道无论你是谁，都不可能屈尊进我的家族。”柏涵似乎是遗憾地苦笑着：“而且，我可能漏掉了一个天才也说不定。”
　　“那么我该感谢你的粗心？”白皓和柏涵对视一眼，而后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