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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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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
“嗯?”笙歌抬头,看见莲一身行装,“你要出门?要去找他是吗?”
莲点头。
“你的心又疼了。”
莲点头。
笙歌早就习惯了莲的寡言,低头笑笑,强压了不舍,“此去,不知何时再见。”
莲勾起一抹笑意,素净优雅有如额间那枚白玉莲华,俨然一翩翩佳公子。“你本也是潇洒不羁之人。”
“呵,对,聚散有时,我终是不及你看得开明。”说时到案旁藤箱取出一把空白纸扇来,复到案前提笔作画。“这些年沾了你的名气,我凭这拙劣的画技竟也号称名师。你知我本没甚文人的骨气,画尽天上地下花鸟虫鱼,一一都卖了……”说到这儿便没了下文,只是专注着细细勾画。
莲知道笙歌的下文。画尽天上地下花鸟虫鱼,一一都卖了,唯独不卖荷花词画……
“……学你的说辞……”笙歌画完搁了笔,望画上吹干了墨,才慢吞吞开口道,“相遇相知相伴,无所谓谁亏欠谁。只是……我只有这一纸青莲……”不敢看莲的笑容,那丝涟漪陷人太深。
莲接过扇子,画的背面,四字“绝世清莲”,好看得竟有些不似笙歌的字了。自己不在意这些名号,无奈笙歌却喜欢这个称谓。“足够了……”
“我会帮你住着,升平居,还有这池子。”笙歌笑,气氛需要轻松一点。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
“……保重……”
“你也是。”
不必再多言语,以后的事情也不必预约。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