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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失踪的后果 ...

  •   醒来之后,一个不认识的人给我端来了粥,我刚喝下一口就吐了出来,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之后才能慢慢吃下东西。
      缓过气来之后,才弄明白是在阿贵的家里。吴邪就在另一个房间休息。这里好像来了许多人,我爹的人、三叔的人都有。但我一直没见我爹露脸。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才把身体养好,一恢复身体我就闹着要下床找吴邪,听人说吴邪在防城港的医院看闷油瓶和胖子,立刻就让潘子带我去了。
      “天真哥!”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他和胖子围着闷油瓶,闷油瓶的上衣不见了,身上浮现着黑漆漆的麒麟纹身。
      没、没穿衣服?闷油瓶为什么一脸不情愿?吴邪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逼小哥做了什么?
      “打、打扰你们了……”我机械地说了一句,“啪!”地关上门,转身对潘子道:“潘叔,我们回——”
      “这熊孩子!”吴邪在门里骂了一句,过来打开门,拉我进去,“躲什么,身体好了?”
      我抵着门不愿意进去:“我、我忘带手机了让我回去拿!”
      “这什么破理由!前几天在矿洞里差不多都光着身子,也没见你这么扭捏,进来吧,有新发现。”
      “发现什么,发现原来小哥身材很好?”我依然死死抵着门框。
      吴邪忍无可忍终于敲了我的脑袋一下:“来看水底古楼的图纸,和小哥身上的纹身很像。”
      我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挪了进去,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
      吴邪他一进入长篇大论的推理模式就基本上不理会外界的事情,我听他推理听得昏昏欲睡,最后也不知道他总结出来个啥,所有的线索都是凌乱的:相似的村寨,麒麟的外形,小哥的纹身。
      什么都一团乱。
      我打了个哈欠:“要我说,要是推理剧里出现这么多线索,编剧非疯了不可。所以这些线索里一定是有些用来迷惑人,有些才是真正有用的。”
      吴邪思索了一会儿:“小忧你说得也对,但在有证据之前,不能轻率地排除任何一个线索。”
      “反正和我无关。”我轻轻哼了一声,“反正我是被这次经历吓怕了,天真哥,要不你就把小哥带回家养着,管他过去是怎样,还喘气不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吴邪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他望着我,露出了和闷油瓶有些相似的神情:“小忧,有些谜团,是你粉身碎骨也必须去亲手解开的。”
      如果在平时我一定要嘻嘻笑着打趣他怎么变我爹那张扑克脸了,但看着他的表情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一瞬间,只有一瞬间,我觉得他的世界我再也进不去了。
      这之后他立刻又恢复了平时乖贱呆的表情,依然那副拖泥带水的优柔寡断样儿。不知为什么我松了口气。
      无言地看着他,我最后只能挤出一句:“你还要在这里待着?”
      吴邪看了一眼闷油瓶:“恩。已经确定了这里和小哥的身世有关系,我打算在这里常驻。”
      我看了看一脸坚定似乎是要去赴死的吴邪,又看了看一边一脸淡定地抬头望天的闷油瓶,烦躁地抓着头发:“天真哥,你真打算死在这里?”
      吴邪没回答我的话:“小忧,你先跟我二叔回去,这边事情完了我就回家。”
      “不要。”
      “那就留下。”
      “不要。”
      “……”吴邪无奈了,“你想怎样?”
      “把你带回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吴邪很是拿我没办法:“这样吧,也有资料要收集,我们在这里再待一个星期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线索,之后就分头处理外面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再来。”
      我心想吴邪也不能再让步了,而且过了一段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还得再曲折一点。于是点点头,妥协了。
      后来潘子进来说,我爹带话让我回家,我不敢违抗,只能在把六角铜铃给了吴邪之后,跟着潘子离开了。
      这之后是一堆事情忙得我晕头转向,爹好像不想让我闲着,又好像是对我这三年来离家出走的惩罚,总之,他让我先熟悉一下三叔丢下的业务。我心想三叔失踪了这么久,要说继承企业,不应该是由跟他最亲的吴邪来吗?
      我爹什么都没解释,大概真当成惩罚了。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三叔下落不明之后,他下面的人心就散了,只凭潘子一个人,也只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光鲜——毕竟三叔还没确定真的回不来了,要是哪天他从天而降,第一个死的肯定是那些散播谣言的家伙。
      三叔的余威还在。
      我没有三叔那么厉害,而且,我爹已经放话说不会插手。我心道你忍心看你兄弟的事业被毁成这样吗?
      可我不敢当面说,我爹整人不见血来着。
      潘子似乎对我这么个小丫头帮手很是无奈。我离家出走那年才十三岁,今年也只不过才十六岁。吴邪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上初中,为了中考而绞尽脑汁,不用考虑别的任何东西。
      这些年我长的好像也只有个子而已,手段魄力智慧一样都及不上我爹,论分析能力甚至还不如吴邪。我拿什么去镇住那群王八羔子?
      潘子不希望我搅合进来,让我在一边站着看就好,一切他来解决。
      我并不是甘心做花瓶的人,自己暗地里也在盘算。
      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底下的人尝到甜头。之前都是三叔下斗去摸明器,然后分给各个盘口,如今三叔不在,盘口的伙计们都快饿死了,自然不会听马仔潘子的话。他们都在谋划着自寻出路。
      首要的就是以三叔的名义发几件明器。想到这里,我突然记起胖子那一屋子被打碎的明器,不禁又是一阵肉疼——早知道事后胖子大度地挥手表示那些都不值钱,我就顺手捞几件回来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胖子,问他能不能先把另外一个屋子的明器借我,改天再还现金,胖子说真不巧,临走前他就把古董都变卖了。我直跺脚问他变卖了干什么,他说放家里不安全,你看那另一屋子的明器不就壮烈了吗?
      他这么一说我就没话讲了,只能悻悻地挂了电话。
      看来只能临时找几座古墓下去了。
      联系了一下这些年陪我在云南爬山的几个伙计,他们却都各有各的活,谁都腾不出手来。
      “黑子,就连你也没时间?妈的之前还看见你在堂口晃悠,我不打电话给你你还没生意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二小姐,实话跟你说,现在不比从前,要夹喇嘛,你还不够格。”
      这话虽然刺耳,却是事实。我无处辩驳。三叔在的时候,只要一句话,甭管有没有凭据,都有一票的人愿意跟着他干。这就是魄力。
      我也是逼急了才会想去夹喇嘛。
      挂了电话,我坐在家里干着急,恨不得自己背上装备单独下斗去了。
      就在我真急疯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潘子来找我,看见了我摊了一屋子的东西,愣了一下:“二小姐,你是打算去哪里?”
      “下斗。”我边说边收东西。
      “你真以为给了那帮白眼狼好处,他们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二小姐,他们都是无底洞,不能光靠填。”潘子靠在门口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了。
      “那怎么办?总比现在好吧?让他们听话一段日子,说不定三叔就回来了。”
      他没回答,只是吐了一口烟圈:“二小姐,云南来人了。”
      “什么?我在云南没亲戚吧?我娘不是被赶出家门了吗?”
      “我也不认识,只说要找二小姐。听说是苗人。”潘子让开条道,“就在客厅里。”
      我放下手里的活:“潘叔,东西放着我一会收,别弄乱了。”
      “你还要下斗?”他的话像是夹杂着叹息。
      “你说呢?”我没有回头。
      他在我身后补了一句:“二小姐,下斗的时候叫我一声。三爷走之前把你交给我照顾,不跟着你我不放心。”
      我顿了顿,背对着他含糊应了一声。
      客厅。
      我爹家的客厅完全是复古的风格,摆着硬邦邦的椅子,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那到底是红木的还是杉木的,还有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墙壁上巨大的龙飞凤舞的“龙马精神”的字,曾经有一度被我看成“龙马精神病”,并为此被花爷嘲笑了一阵子。
      一进客厅,就看到客座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看装束倒是很潮,完全和苗人搭不上边。我刚从云南回来,也见过这样打扮的苗人,倒也不觉得违和。
      我不习惯单独会见客人,此时没有旁人在身边,心里有些发憷,硬着头皮坐到他面前:“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他从我进门起就盯着我瞧,此时见我发话了,也不再沉默,语调平静道:“又见面了。”
      我纳闷:“我们见过?”
      慢慢抬头,看着他的脸,觉得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我叫张起灵。”他淡淡道,“这是我,曾经的名字。”
      我惊讶地瞪大眼,视线撞进他深潭一样平静无波的眼中。
      没想到他就是之前COS成闷油瓶的那个自称张起灵的人。
      潜意识里我就觉得他一出现就没好事,不禁警惕起来,口气也有些不客气:“还想让我去做什么?”
      他身上有一种气质和闷油瓶很像,我猜,即使他和闷油瓶没有血缘关系,也必定认识了很久。
      甚至我莫名觉得,玉脉里的事情也和他有关。虽然后来我爹坦白说烧吊脚楼的是他的人,但我并没有因此放弃之前的猜想——在深山里,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那个鬼影依然存在着,并在不慌不忙地进行着下一步计划,甚至,已经和我爹联手。在这两方之外,还有更大的势力。
      这世上谎言太多,我已不知该相信谁。
      “你必须回去巴乃。”他开门见山。
      “娘的,潘叔,送客!”我一下子站起来。
      他跟踪我。他不但知道我去了巴乃,还知道我不打算回去了。
      “我从不说谎。我说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你就一定会找到。只要你回去。”
      “老娘我命只有一条!”
      “十一年前。”他翘着二郎腿,向后靠在椅背上,悠闲地望着我。
      “……”停住了脚步。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你的母亲在你面前被杀死,这件事你记了十一年。杀死你母亲的,不是你爷爷的人,这一点你也清楚。”
      “我草!”我气急败坏,“潘叔,潘叔人呢,把这人轰出去!”
      叫了几声,潘子没应,房子太大,他大概没听见。
      我气势汹汹地上来就想拉住老神在在坐着的“张起灵”的胳膊,谁知他轻松就格开我的手,抓住我的手臂顺势就反扭过去,我被他制住双手,背对着他,抬脚就向后踹,他用膝盖顶着我的膝盖窝,我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咳唔!”我使劲甩了甩手,他手劲大得像铁钳。
      “你干什么!”我怒了。
      “你是苗女盘瓠的后代。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他说。
      我安静下来。
      “放开我。”
      力道变轻,我一下子跳开,看到他的表情依然是云淡风轻。
      该死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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