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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采花盗(十一) ...

  •   展昭睁眼,眼前一片白色,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好久没这样睡着过了,除非是喝酒后才能睡熟。这眼前的白色?衣服?上下起伏的衣服?展昭头向后一仰,看清楚了,自己正枕着白玉堂的一条胳膊,窝在他的怀里,眼前正是白玉堂的胸口,抬头,白玉堂还闭着眼睛安静的沉睡,展昭小心的蹭回自己的枕头上,松了口气,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不知什么时候滚到白玉堂怀里了,还好这白耗子不知道。
      不过为什么自己睡得这么沉,展昭侧头看看白玉堂,小心的探头到他胸口处闻闻,一股好闻的味道传来,淡淡的冷香,似梅似兰,幽幽的,不仔细闻还真注意不到,难道是这股味道可以安神?展昭坐起身,好奇的看着白玉堂。有机会问问这耗子用什么熏香,放在枕边试试,也许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白玉堂本就没睡熟,自己和展昭说话,刚开始还见他点头,后来干脆没了动静,原来是睡着了,给他盖了被子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今天特意穿的白色轻纱外衫被压在展昭身下,揪了揪,展昭皱眉,翻身,压得更紧了,白玉堂忽然暗笑,自己若是现在将衣衫割开,是不是也算“断袖”,收了乱想,反正无事,白玉堂干脆挨着展昭躺下,谁知展昭一直向着自己拱过来,最后连枕头都枕不到了,白玉堂看他脖子的角度实在难受,就把自己的胳膊好心的垫在他颈部,于是展昭真是像只猫儿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一动不动了。这可坑苦了风流天下的白五爷,展昭沐浴后睡觉只穿着白布中衣,隔着薄薄的布料,连展昭身体的肌肉线条都摸得到,刚才滚来滚去的,衣服有些松动,此刻白玉堂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展昭半敞的衣领和里面算不上宽厚的胸膛,若是细看还可以隐约看到一点粉红,白玉堂急忙抬头,这可不能再看了,再看自己非得经脉逆转,走火入魔不可。
      心里默念内功心法调息,半晌才好不容易压住自己的邪火,白玉堂尽量不去看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养神,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直到展昭忽然一动,便也醒来了,然后感觉展昭浑身肌肉一紧,可见很紧张,白玉堂想到这猫儿从自己怀里醒来的惊讶样子就想笑,然后感觉展昭真的像猫儿一样悄悄逃到床最里面。
      可是不一会儿又把头探到自己怀里东闻闻西闻闻,那样子就像在找食物,白玉堂心中好笑,这家伙真把自己当猫儿了,不过自己身上有味儿吗?然后展昭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白玉堂继续装睡,可是他就是觉得展昭是一直盯着自己,不知在看什么。
      装睡很辛苦,白玉堂佯装刚刚睡醒,动动胳膊,展昭忽然施展轻功飞下床开始穿衣服,白玉堂心说,这天下第一的轻功这样用可真有点浪费。
      装作迷迷糊糊的看向展昭:“猫儿,你起来了?我怎么也睡着了!”
      展昭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清淡样子:“五弟困了就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大人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说着开门出去了。
      白玉堂看着关上的门,皱起眉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展昭?单纯的,调皮的,隐忍的,清淡的……又是什么样的事非要让他把自己裹在层层厚茧之中。
      白玉堂软磨硬泡才让展昭答应一起去抓采花贼,两人早早潜在祭台不远处的大树上,白玉堂背靠树枝站着,懒懒的说:“还好爷今天穿的是青色内袍,不然太显眼了。”
      展昭坐在更高一点的树杈上,低头看看白玉堂内着浅青色长袍,外罩月白锦纱,撇撇嘴,一会儿天黑了就看不到什么内袍了,只能看到外面这件轻飘飘的白薄衫,荒郊野外,不被人当成鬼才怪!不过他这身衣服确实显眼:“你一会儿躲在树上,尽量不要露面!”
      白玉堂看看自己衣服:“你怕我会暴露?”
      展昭不理他,只是一直盯着那边祭台上人来人往。白玉堂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你猜那些柱子是什么?”
      展昭疑惑:“绑人的吧,昨晚我看到地上散放这一些绳子。”
      “我是说那些柱子像什么?”
      展昭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脸红:“邪教!”
      白玉堂乐不可支:“有什么可脸红的,这也是一种古老图腾,蜀中地区就有!再说你又不是大姑娘,你不也有……哎呀……你干嘛掐我?”
      展昭已经站在白玉堂旁边,狠狠的瞪他:“口无遮拦!”
      白玉堂忍不住低笑。这猫比自己还年长几岁,怎么就如此不通情事,每每说到这些都会脸红,衬着他那一脸禁欲的表情还真让白五爷心动不已。
      子时初,白玉堂还是躲在大树上,他的那身衣服的确不适合夜行。展昭早已潜在里祭台很近的树丛里,祭台周围围着四五十人,没有想象的多,展昭安慰的松了口气。
      秦逸被带来绑在祭台中间的那根最大的柱子上,看他不声不响,不知道是不是被灌了药,忽然想到秦逸自小被他爹泡在药水里,师父说他是百毒不侵的,倒也放下心,看来他是故意的。
      正想着,听祭台那里传来整齐的呼喊:“主人安康,愿主人神功早成,一统江湖!”
      展昭撇嘴,看到远处几人抬来一个卧榻,榻上坐着一个穿红衣的男子,看不清面目,榻周围围着四个戴着面具,像巫师一样的怪人。那男子身形一展,轻飘飘落在祭台上,展昭松了口气,真的不是大师兄。
      下面还是一个劲儿的呼喊什么“神功早成”“一统江湖”,吵闹的厉害。红衣男子手一摆,下面人噤声,然后那四个巫师命人点燃祭台周围火堆,然后围绕帮着秦逸的柱子开始边跳边转圈。
      “我说,他们是在驱鬼吗?”身后忽然传来白玉堂的声音。
      展昭吓了一跳,猛然愣住,自己因为知道白玉堂在身后不远,所以根本没注意,放心的把自己的空门露出,连白玉堂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无意中对他信赖至此。
      看到展昭惊讶的看他,白玉堂莫名:“怎么?”
      “没什么!”展昭转头看向祭台,这时那四个“跳大神”的从怀里拿出一些粉末,转圈往火堆里扔,每扔一次,火堆的火苗高窜,然后冒出蓝色的烟。
      展昭和白玉堂对望:“那烟会不会有毒?”
      白玉堂看看风向:“没事,风不是往这边刮得,这么远应该没事的!若有毒,那周围的人不都中毒了。”
      展昭点头。蓝烟散去,那红衣男子过去拉秦逸,秦逸开始挣扎,展昭说:“动手吧!”白玉堂点头,两人同时飞起,越过众人落在祭台上,展昭一剑砍断绕着秦逸的铁链,秦逸一下跳起来:“师兄屏息,那蓝烟有毒!”
      白玉堂已经和红衣男子过招,大怒:“你不早说!”
      秦逸边和围上来的门徒缠斗,边说:“不是什么厉害的,就是点儿天茄粉,回去洗个凉水澡就好了!”
      展昭一人和四个巫师打在一起:“你没解药?”
      “这玩意儿要什么解药!”秦逸不屑,一脚把一个魁梧的男人踢下祭台:“连个武器都没带!施展不开。”
      展昭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支一尺长的长匕抛过去:“用完还给我!”
      秦逸飞身接住,落地瞬间,长匕已饮血,两人喉咙断开。
      和白玉堂打在一起的红衣男子武功高强,纵是白玉堂身法刁钻,扇中寒冰刃尽显,也开始渐落下风,还好有飞蝗石总在关键时刻打出,让那红衣人束手束脚。
      展昭很快解决了四个巫师,闪身横在白玉堂身前,和红衣人斗在一起,白玉堂和展昭联手,红衣人败势已显,忽然红衣人身形骤变,从腰间抽出一个乌黑金属短棒,瞬间蓝光乍现,变成一把全长六七尺的大刀向展昭攻去,展昭大惊:“沉虹斩!”
      红衣人展颜一笑:“南侠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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