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四章·小提琴师独奏曲·第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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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嘎嘣脆的指挥棒
墨瞑醒来了，照旧在一首凶残的歌曲中睁开眼睛。他伸手去把Itouch的闹钟关上，准备起床换衣服刷牙洗脸准备出门。
但这次他有一些小意外——他刚带好眼镜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家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少白头看着他。
墨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尽管他内心已经扑通扑通地报警了——“你是白无常吗？”
“哇！他知道我是谁诶！”那个少白头一脸惊喜地大喊一声，刚喊完不久一个一下子分不清男女的黑色长发的人就飘了过来。
是的……飘了过来……墨瞑打了个冷战。
“黑……白……那么这位……就是黑无常？”墨瞑捏着自己的ITouch想着要不要拍张照留念一下。
他之所以没被吓的死去活来，到还要真感谢一下慕牧的培养。小学的时候就认识这慕牧这个很不一般的角色，当时慕牧就跟墨瞑挑明说了自己的身份，而墨瞑信了并且一直听慕牧讲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就是这样，墨瞑到现在还有一颗比较充满幻想——在大人眼里这是幼稚——的心。正因为如此，遇到这样不可思议的情景还说得出话。
“是啊，他叫黑幽~”少白头蹲在了墨瞑床边笑盈盈地，“跟我念——‘嘿哟嘿哟嘿哟嘿哟’……”
墨瞑很明显地看到了那位“嘿哟”一个手刀切下去，然后少白头捂着后脑勺跑了。
“我死了吗？”墨瞑眨了眨眼睛。黑白无常等同于死神，见到多半是自己已经死了。“怎么死的？”
“不，你没死。”黑无常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墨瞑。“我们只是‘请’你过来，问一下一个生物的情况。”
“希……希望你如实回答，否则……”少白头又回来了，手上捏着一张纸，似乎是台词什么的。“……我们有权将你打入无间地狱……”
肖亚航回来的时候慕牧趴在桌子上似乎还没睡醒。他蹑手蹑脚地想绕过慕牧回到座位上，慕牧却突然间抬起头来。
“……黑白无常。”嘴唇稍微张开了一些，发出了非常轻的四个字。
“什么恐怖分子的代号吗？”肖亚航摇了摇头，“得了吧……我为了进墨瞑房间编了一大堆理由，什么‘我是他朋友他今天没来上学有点担心’，‘我抄了一份笔记我正好没事帮他补补’……你知道今天政治笔记有多少吗？”
“就是黑白无常，在墨瞑房间呆过的你身上有他们的气息。”慕牧忽略了肖亚航的抱怨，“神话中的黑白无常，中国死神。”
“……”肖亚航只能无语凝噎。他又想起昨天的事儿了，那条母龙、那些他听不太懂的话——什么三维四维异端人类，还有今天墨瞑一句话都不说就神秘失踪……
墨瞑成绩一般，并不是坏学生的样子，没有可能无缘无故逃学。而且根据其母的表现，他似乎以前不会出现这种不上学的状况。
多半是有急事。不过能有什么急事？父母健在，以及他又没有女朋友，他也不痴迷网游……
“好吧，中国死神把墨瞑抓走了，墨瞑不就是死了吗？”肖亚航摊手。
“你见过哪个人死了之后尸体都不见的吗？”慕牧反驳一句。
“所以呢？你要去救墨瞑？”肖亚航讽刺地哼了一下，“你现在连育才都出不了，怎么下地府？用黑曜石造一个2x4的中空框然后用打火石点一下吗？”
“少玩点MC。”慕牧轻轻地牵起肖亚航的手。
肖亚航看见了那些紫色气息一下子弥漫开来了。
“等下你会晕倒，不用担心是我的问题。我借此请假。”慕牧小声地说道，“墨瞑……必须救出来，我欠他一条命。”
肖亚航诧异地看着慕牧。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按照昨晚听到的内容来想，一个千几岁的老妖怪怎么被一个16岁的矮子救。
“一定要把我铐起来吗？”
“能被那个危险分子找的人肯定也很危险。”
“可是……好吧。”
墨瞑盘腿坐在地上，手被铁链绑在身后，然后固定在一个插在地里面的铁杆上。“提问吧。”
“那个恶魔，叫什么名字？”少白头拿着那张台词纸问道。
“读书用名慕牧，原名牧德其蔡伦尔。”墨瞑歪歪头。“唔……性别男，年龄两千岁左右吧，确切不知道。”
少白头一脸惊悚地看着纸。“黑幽前辈，他把我要问的都说完了！”
黑无常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花那么大心思去找一个叛徒。下面几题。”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吗？”墨瞑歪了歪头，“我的个人信息……墨瞑，1996年生于广州，有男性性状，没有学过法术，属于三维。”
“下面几题他也说完了！”少白头哭丧着脸指着纸。
“那可以放了我么？”墨瞑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这个少白头也就是白无常特别好玩儿。
其实他一点叛徒的意味都没有。慕牧的全名在圣地里面是放在高危生物列表上的，是首要猎杀目标。神明问自己或者去查圣地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真正不该说的，墨瞑绝对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
“很抱歉，暂时不行。”黑幽淡淡地说。“我们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完事后假如没有其他特别的需求，我们会将你完好无损送回三维。”
当然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黑幽接受到的命令是：
【抹杀墨瞑，令他灵魂永世不得转生】
他没跟白冥白无常说，他知道这个孩子气的家伙绝对会反对。而地府的统治如同一个结实的金字塔，从上到下，等级森严不容侵犯。上面下来的命令，如果硬是去反对，则会落下杀身之祸。
黑幽记得自己有那么一个搭档就是这么死的。
事实上抹杀墨瞑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那个“牧”是一个能够直抽神明游刃有余的家伙，而墨瞑是“牧”的熟人甚至是牧花了一定精力去寻找的人，绝对会是一个潜在的、对神明的威胁。
肖亚航晕晕沉沉地醒过来的时候，躺在昨晚他睡的那张床上。慕牧盘腿坐在地毯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什么。
“慕……”“安静。”
话语被慕牧打断了，这让肖亚航有些无奈。刚才他晕倒时第一反应不是慕牧有魔法而是这混蛋用了什么催眠剂，然后现在起来看到这家伙神兮兮地自然更是不太爽。
“我说你……”“哐。”
这次打断肖亚航的不是慕牧，而是一个人凭空出现在肖亚航面前并且整个人砸到了肖亚航身上。那个人身上有着明显的血的味道，似乎很疲惫，压着肖亚航好一阵才慢慢爬起来。
肖亚航愣了一下。“墨瞑？！”
这家伙……和墨瞑一样的发型，和墨瞑一样的脸，就是憔悴了许多，也没那么稚嫩了。
“墨瞑？”那个人也愣了一下。“这里是中国？”
“墨十！”慕牧见到这个人愣了一下然后喊出了他的名字，站起来走到床边“来的真是时候……”
“啪。”
被慕牧称作“墨十”的、长得很像墨瞑的人狠狠地抽了慕牧一耳光。
“你、你干什么，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么？！”肖亚航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想按住有点丧心病狂的这家伙。没想到这家伙的力气比自己大这么多，自己被对方按在了床上。
“这个耳光我欠他……”慕牧揉着脸转回头，“你来得正好……”
“他是谁，牧。”那个人没有回头看慕牧，“‘墨瞑’又是什么。”
肖亚航惊恐地看着对方。失忆吗？发生了什么？
“十……你先放开他，他是我弟弟，不是圣地的人。”慕牧把男人拉起来，肖亚航才得以坐起。被称作“墨十”的男人刚站在地上，肖亚航就觉得这家伙绝对不是墨瞑。
墨瞑给肖亚航印象最深刻的是身高……那个比妹子还不足的身高。而这位，据目测大概有一米七五。而且那个气质完全不一样，墨瞑往那儿一站全身都是“哈哈哈哈哈哈”的感觉，而这位就有些压抑了。
等等……“弟弟是怎么回事？！”肖亚航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
“大概意思就是，您是蔡伦尔先生弟弟的转世。”修格斯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没想到有客人，少准备了一杯。这位是？”
“跟你提起过的墨瞑的前世。”慕牧揉了揉太阳穴。“其他事情等下在解释。墨十，你跟肖亚航去学校，顶替一下墨瞑。墨瞑被黑白无常抓去了，我要去救人。”
“现在是什么时间？”墨十突然冒出一句。
“2013年。”修格斯将茶递到墨十面前。
“……90年，看起来你除了矮了点没什么变化。”墨十淡淡地说。“回来给我解释清楚。”
肖亚航还在风中凌乱。这又是哪出？转世？墨十？自己是慕牧的弟弟？！
“清醒一点，当务之急是救人。”慕牧转过头来看了墨十一眼。“我……欠他一条命。”
“两条。”墨十耸耸肩。
好不容易肖亚航才反应过来，他可不希望中午慕牧对自己的威逼的情景再出现一次……他的心脏受不了那种压力。在慕牧发火前，还是先乖乖听话吧。
他先把这位墨十带回了自己家，其结果是这个听他的言谈是来自“90年前”的人对各种东西比如电视电话电脑都特别感兴趣。肖亚航的衣服在他身上刚刚好，比较严重的问题是怎么掩盖身高。
“墨瞑……比你矮了十厘米……或者更多。”肖亚航有些结巴地解释道。他还有些接受不了。
“真矮。”墨十一脸平静地嫌弃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四章·小提琴师独奏曲·第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