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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二 迷惘——厌恨——死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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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Beelzebul把魔杖噬帝的底端插进光滑的石地板里后,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虽然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在这个只在角落里有白灯灯光的巨大空间里,安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属条管和发出低闷运作声响的机器,Beelzebul所站的中心位置——以自己为中心约两米——已经是整个空间里最宽敞的了,刚才走进来的小巷才只有半米宽。刺鼻的奇怪气味持续从条管的缝隙里飘出,即使头顶上的多部抽气机都在正常运作,还发出像是拼命努力的运作声,但气味的扩散速度始终是快上一级。
“。。。真有点卑鄙。。”
谁叫你是上位的。在心里反驳说出的话,Beelzebul没有一丝笑意地想到。
他把右手放到魔杖顶端的鑽石上,在脑里默念了“开启”两字后,鑽石随即发出幽异的绿光,接着他又默念了“连接”,把鑽石里的魔力和自己身体里的魔力连成一线。
“。。。。。呼。。”
Beelzebul压下了心中的说大不大,但也说小不小的恐惧,双唇开始动起来。
“[汝乃猛毒之王]”
Beelzebul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由沙哑的蛇叫唱出的曲子,曲调似有非有,也有一丝丝的颤抖而。以正常人的嗓子,根本不可能持续发出这种声调。
“[其身雄壮慑人,其毒腐蚀山河]”
这并不是代表Beelzebul的嗓子被改变过,而是说出的句子会强行把说的人变成蛇的声音。
这是SOURCE已知的咒文的一种,召唤,是把受咒文束缚的异世界的意识体传送到召唤者所在世界的魔法。
“[汝所经之处,生命均为汝用以饱腹之物,大地为汝留下的痕迹而惶恐]”
能看懂召唤系咒文的只有是召唤属性的,而且必须是“被选中”能召唤该意识体的人才有能力发出奇特的声音,不然是没有办法成功召唤出来的。
“[霸王之名,无人能夺,也无人不知]”
“话”后,萤光绿的圆形从魔杖的底端下出现,并快速变大,扩展开去。
“[但也逃避不了被使役的命运]”
圆形里从内到外浮现出一段段围绕魔杖转动的咒文,现在只欠最后一句,Beelzebul需要的魔兽就会来到这个世界。
我不会就这样死去的,可以杀死我的人只有一个。
“[现在,遵从汝与我的命运之约,来到汝的召唤者,Baal-Zebul所站立的土地上,展现汝的霸气震惊天地,用汝的九颅吞尽一切!]”
Beelzebul大吼说出最后一个音节,虽然整段所要表达的意思很短,但Beelzebul用了约十分钟才完成了咏唱。
“呼。。。。”每咏唱完一个咒文,Beelzebul的魔力就会像被粗暴掠夺了般消耗掉,现在身体里残存的魔力量几乎为零,在魔杖里的魔力也不多。自己的呼吸非常混乱,连要走一步也很困难,“还不出来?不是以为你能溜之大吉吧?”
“嘶啊——————”
长长的蛇叫从脚下的召唤阵里呼出,在空间里不停回荡。没有吹飞物体却能无影地麻痹全身的神经,就只有这类型的生物才能做到。
“无能者啊,快跪拜在吾的面前————”
变成了人语的蛇叫的主人,视召唤者为自己的奴仆,对其下达要对自己效忠的命令。
事实上,即使是召唤者,也不代表自己就是被召唤者的主人。
根据咒文的不同,召唤兽分为下位和召唤者,Orthus和Gargoyle就是属于下位的,只需要咏唱一段很短的咒文和消耗魔力就可以成功召唤出来。但这只显然是上位的召唤兽除了要达成之前两项条件外,还必须答应该种怪物的一个额外条件,双方才能至少在表面上做到主仆的关系。
不过从现在的状况看来,双方都没有要神服对方之下的意思。
“你听好,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也不会要你听从我的命令,” Beelzebul露出了以往用来讥笑的笑脸,“你只要乖乖被我吃掉就可以了。
“口出狂言,成为吾的腹中之物吧————”地面开始发生激烈的震动,周围的机器因此受到了影响,犹如暴动似的胡乱运作起来,部分金属条管更是断裂了,大量气体从中冲了出来,形成一团灰白色的雾。
召唤阵底下的地板突然变成了融入空间的黑色,一只比Beelzebul所站的位置还要大上两米的红色眼睛在他的脚下猛然睁开,黄色的巩膜里那爬虫类独有的瞳孔直视着微小如鼠的Beelzebul,赤裸的蔑视和自大的眼神像是在宣告自己乃坐立顶峰的暴君,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实施残忍暴行而存在的,包括这个弱小的召唤者。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霸王啊?可怜的爬虫动物。”面对着扬言要把自己吞进腹中的巨大魔兽,背负着“Gluttony”这个诅咒之名的异形魔王仍然气定神闲,毫不示弱地嘲笑道,“我是你的话,就不会想把头伸出来了,因为只要稍为一碰,脑袋就会被炸飞。”
“什么————”
“现在在你头上的全部是这边世界的易燃物,因为你刚才不经大脑的动了一下,把易燃物都打翻了出来,如果你敢把头伸出来的话,那怕是你的主颅也会承受不了只一下的爆炸。”
“以为此种下等的威胁就能使吾屈服吗,可笑————”
“那为什么还不上来?我正等着你把我吃下去呢。”
过了几秒,霸王仍然没有动作,但在其巩膜里陆续出现了朝瞳孔爬去的血丝。
“你还算是有一点智商,至少知道自己不能碰上什么,” Beelzebul笑得更大声了,“你的身体组织能抵御大部分自然系的攻击,再生能力也只次于龙系,却偏偏对火炎没有一点办法,只有主颅的位置稍微能承受几下的这种冲击。所以,我想你每次都只敢在下雨天的晚上才出门,找点小猫小狗填饱肚子后又要鬼鬼祟祟地回到洞里等下一次的雨天,这种另类的霸王生活,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哦~~~~”
“沙!!————”暴怒的蛇叫,黄色的巩膜变成了血红色!“汝将要为汝的无礼付出代价!————”
“是吗?但我可是有办法帮你摆脱这些受人羞辱的日子。”
“!————”
“只要你愿意和我融合。”
“碰————碰————碰————”
黑暗的天花板里在爆炸声后纷纷掉落下石地板的碎片,满身粘液的五只Empress随后在爆炸声的方向伸出自己的“头颅”到Beelzebul的上空。即使看不到霸王那等同自己嘴巴张开到最大的眼睛,但眼神里的敌意它们都感受到了,以致全身上下的小虫没有一只是可以安分等待的。
“只要用我细胞的能力,不但能让你克服害怕火炎的弱点,你的力量更会比现在的你强上几倍。这样的话,你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霸王。”
“代价是吾的意识会永远消失————”
“无错,但我会用你留下的身体破坏世界,令世间的万物都因为你而恐惧,这点我可以保证。”
“汝?就凭汝?!沙——沙——”
霸王发出断断续续的沙叫————这恐怕是世间上最难听的嘲笑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使役魔。”听出声音意思的Beelzebul不悦地问道。
“因为汝太软弱了,汝要使用吾的力量只是为了掩饰自身的软弱,像汝等之弱者根本不可能做到吾梦想中的的伟业。”
“。。。。梦想。。” 霸王说出的这两个字,令Beelzebul想起了自己身体的原主人,“。。。。。我已经没有这种东西了。。”
“不管怎样,吾做事绝不会借外人之手,也绝不会听从任何命令,更不用说像汝这种软弱无能之辈。”
“。。。。是吗。。。我明白了,谈判决裂。也就是说你会以死相拼了,是不是?”
“不是以死相拼,” 震动变得更加猛烈,在底下的黑暗中响起了其他霸王的头颅的叫声,混杂成了起行的前奏曲,“是汝将有幸成为吾在君临这个世界的第一件美食!”
“想和被使役的命运对抗吗,我并不讨厌这种想法。”
霸王的眼睛渐渐缩小,在变到只有Beelzebul两脚并拢的大小时突然消失了。
“嘶啊!!——————”
刺耳的咆哮带着狂风从Beelzebul脚下的黑暗中冲了出来,犹如利刃般在他的黑衣上划出一道道裂痕。
黑衣的连衣帽被吹下,长发的留海被吹起,脸上被划出的伤痕流出了绿色和红色的混杂成的液体。
“不过,始终都是一头没有脑子的爬虫动物。”
望着脚下那条正高速上下游动而来的巨大赤色蛇舌,Beelzebul仍然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暴怒的霸王把自己吞到腹中。但左眼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黯然无光,了无生气。
只有这样才能进入它的身体并和他的意识。
在魔杖里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那个人留下的躯壳,Beelzebul仿佛是在责备自己般说道。
永别了,诚。
“轰!!!!!——————”
谢谢你。
下一秒,黑暗中爆发出了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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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今天下午四点二十分,位于龙胚岛的(略)加工厂发生了化学气体泄漏意外,这次是龙脉市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化学事故。”
日向家的客厅,从建成到现在,头一次充满了绝望的气氛。
在二十八吋的电视萤幕里,年轻的男主持报导着一件令不知道内情的市民们都极度恐慌的新闻。
“据警方的化验分析,泄漏的气体里含有致命的有毒气体,但厂方坚决否认。现在交由(略)进行现场报道。”
画面转换到户外,第一个映出的是被暴雨折磨中的女报道员,即使身穿着雨衣但雨点的猛烈拍打令她无法抬起头,不过坚定的神情并没有受此影响,正出现在没有被雨衣蔽盖的半边脸上。
“请望向我的身后。。。。”
镜头移离报道员后开始放大画面,照向对岸的新闻目标。
“气体泄漏了已经有两个小时,但就在一个小时前气体停止了扩散,并维持成了一个半圆球体的形状。这种奇特的状况厂方和有关部门都现在为止都没有做出回应。”
灰白色的天空下,一个接近五公里,高度有两百多米的绿色半圆球体出现在龙胚岛上,把龙脉市的工业区的中心包裹在内。组成半圆的气体的流动方式虽然是往外扩散,但每当到达一定距离时,气体就会像碰上墙壁似的撞散,随后的也循环做着相同的动作,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警方在事发后的二十分钟时开始指挥市民离开龙胚岛,分别出动了————”
“嚓————”
美琴对着电视按下摇控器上的开关按钮,电视萤幕在一下闪光后变成黑色,“宫川,麻烦你把现在的情况告诉给他们听。”
寒和克里夫听到当家小姐竟然直接称呼一柳的姓氏时,各自望着对面的OTAKU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寒瞪大眼睛望了一眼后露出了一张“小子,你真行”的表情,而克里夫则是呆脸加脑里回放“我们可是认识了一个月,她才肯叫我的姓氏,上帝啊,你不要作弄我了好不好,我的心脏承受不来。。。(下略一百字)”,为此内里的Mammon真想拿起卑鄙者之镰往他的头就是一刀。不过在下一秒,两人的精神都回到了正事中。
“那是Beelzebul施放的结界,这点大家都很清楚的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有人向自己投来奇异目光的一柳,双眼和右手的五只手指都专注在电脑上,“不过这次的结界和以往的不同。正常来说,结界就好比完成的建筑物,只能在动工前制定好大小,但这次的结界却可以无止境地扩大,而且。。。”
按下“Enter”键后一柳把电脑转向到对面的两人面前。萤幕里显示的是一个简单的城市3D图像的鸟瞰图,在灰色地图的中心有一颗小绿色圆点,绿点开始变大,并把代表建筑物的突起形状包裹在内,接着在绿点里的突起形状都从上而下开始变成了粉末,最后所在位置被夷为平地。
“不管是否有生命力,只要是‘存在’的东西都会被这个结界分解。还有,在结界的中心位置探测到有一只很庞大的生命体,恐怕他是和一只上位召唤兽融合了。”
“这是他最后的的杀著,‘无止的盛宴’。。。。” Asmodeus说道,“结界的本体没有形状,是以气体的形态从唯一的结界点不停往外扩大,结界会把所有接触到的东西分解成能量后传送到结界点,是一个可攻可守的,也只有他才懂得使用的可怕魔法。这个魔法仅有的缺点就是Beelzebul他本人必须和魔杖噬帝融为一体,成为结界点,所以要破坏这个结界,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远距离攻击。。。。”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请大名鼎鼎的枪魔Joker来这里,为拯救天下而扣下狙击枪的板机了吧?”全身湿透的寒用魔法界的有名猎人做了个讽刺句,接着吼道,“现在除了冲进去把他‘搞掂’,不可能有其他的办法!”
“。。。。说得对。。抱歉,浪费了本来就不多的时间。” Asmodeus的道歉完全吓倒了众人,“我也想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也不是啊,宫川你们不是也用结界阻止了他继续扩大了吗?” 一样是全身湿透的克里夫反应过来后,自己也不知道是想缓和气氛还是真的是说出自己的见解,总之就是说了一句合时宜的话。
“不是的。。。。” 一柳摇头说道,“不是我们阻止了,那是他自己停下来了。”
“我们施放的结界只是为了做警报而已,根本没有实质的作用。” Asmodeus补充道,“而且,就算我们有足够的魔力和时间,能够挡住这个结界的魔法我还没有见过。”
“怎会。。。。” 好像是才刚刚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克里夫整个人呆了,“。。对,如果是用我的强化魔法。。。。”
“没有用的,箂恩同学你会使用的强化魔法对于‘无止的盛宴’的分解能力来说,说一句不好听的,就跟没有加上去的一样。”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克里夫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大吼道,“这样下去,龙脉市,甚至是整个地球都会被他吃掉的!”
“现成的办法都是有一个的。”寒用左手手背拍了一下克里夫的右肩,然后望向天花板上的灯泡,“现在楼上就有一个。”
“石化,已知的最高级诅咒系魔法,被施法的生物对象无论是物质部分还是灵魂部分,都会失去所有机能变成无法再融入自然的完全的废品,也就是说只有用相同的魔法才能化解这种攻击,但却没有还原和修复的方法。” 美琴在解释的过程里,感觉不到一丝因获得了强大伙伴的高兴,反而全都是本能带出的惊慌和恐惧。
SOURCE在一千年的时间里不止维持着这边世界的秩序,还有专属的部门负责发掘在民间和遗迹等地里的魔法咒文和知识,直到现在也有继续这方面的工作。
在有记载的探索行动中,有一件原本被封印了的行动。在这次行动里,所有被派遣去的成员都殉职了。
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是组织里的高度机密,但因为这件事做成了很大的轰动,导致即使蔽塞的工作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还是衍生出了很多不同的民间故事,令不少魔法师都为了故事里的“恶魔宝物”而用尽一生的时间,却徒劳无功。
总结所有故事,就会发现一个共同点。
在故事的最后都会说到,坏人施放的魔法令所在的小镇变成了灰色的沙漠,而坏人自己也变成了石像。
故事里所提及到的魔法,SOURCE在大众想知道真相的压力下,根据其带来的毁灭性能力,才把它定为诅咒系。其实质是怎样的,到现在还是在重重迷雾之中。
“消灭到不留任何存在过的痕迹”,这种能力美琴打从心里就不喜欢,是属于天生的厌恶;但另一方面又为这种能力的绝对毁灭性而恐惧。最讽刺的,现在的局势就正需要这种能力,美琴想否认也不行。
不过,仿佛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的人,比任何敌人都要危险。
寒感觉到了久违的敌视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
“。。。。这个嘛,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寒的右手拍在自己的右脸庞上,摆出“招牌”表情,“就算我说的是事实,你也没有能力辨别真假吧,我亲爱的大小姐。”
“那我就先把你的手足砍掉,再慢慢盘问。” 美琴傲慢的回应里没有一点玩笑之意,“我不会容许有人利用我的朋友。”
“把朋友的潜力弄出来,也能算是利用?不过,‘朋友’这两个中文字会出自你口,我的确吓倒了。”
“不要转移话题,那怕你的使魔是真正的传说魔兽,我也有办法收拾你们。”
“哦~~~~,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狗链?”原本是想对上美琴的眼神,但又怕这样做会令她的怒火上升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后寒只好继续望着天花板,傻傻地干笑,“所有迹像都对我不利,辩解了好几百次我都闷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而且我又不是知道全部。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翔才有能力解决危机,这个你没有异议吧?”
没有听到异议的声音后,寒满意地站起来走向客厅的门口,右边嘴角弯得很邪恶,“话就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去叫醒翔,一柳和Asmodeus也要来,正好给我们的两位小情人一点时间,‘那个那个’嘛。都可能快完蛋了,不要留下遗憾才好。”
“!(美琴)”
“!!(克里夫)”
“嗯,也是。”看到两位小情人突然变得苦恼的样子,一柳轻声笑了笑后拿起Asmodeus,和寒一起离开了客厅。
。。。。。。。。。。
原本可以叫住那个讨人厌的阴谋家,但却被他一句短短的话激起了心中那个问题的作动,现在少女的脑中已经被三个字(下略隐性字两百字左右)占领了所有思考空间,加上情感系统的正常运作,令她在一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至于男方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虽然在外头时已有人指点迷津,但到了“实战”时,一早准备好的台词却卡在喉咙里,迟迟不敢发射出去。
如果她不理会我,怎办?如果。。。。。
你那里来这么多如果啊?!Mammon及时阻止了那快要泛滥的问题河流。
喂,你想做什么?!
克里夫的左脚在Mammon的控制下想往前踏,主人家理所当然地发起反抗,虽然从外人看来,是克里夫的脚不知道为什么在乱抖。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个吻不就OK了吗?!
你别胡说八道!我犯的错误不是用这种手段就能被原谅的!
你知道就好!那还坐着摩蹭干什么?!你不是想好所有要说的了吗?!难不成你要在世界未日时才出手啊?!正好,现在就是了!!
你这种只爱财宝的守财奴那里会懂我的难处?!!
你所谓的难处只是心中的那一点的害怕!你害怕受到伤害!但你不要忘记,你和她在一起的这三年时间不是白过的!因为这点连塞牙缝都没有资格的吵架而分开,谁都会看不顺眼!!而且我敢保证,你只要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她就一定会原晾你!因为她很清楚你是一个蠢蛋!!
“。。。。。。”虽然最后一句令人很不爽,但克里夫被一个不可能明白爱情的守财奴骂得头头是道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拍档说得是“句句到肉”。
有破绽!
“鸣!”
放松了一点就被Mammon控制了左脚,克里夫整个人被左脚的大步跃进拖了过去。
“碰!”
放心,只是右脚膝盖撞到茶桌,而且是没有强化魔法的情况下。。。。
“好了,坐下。”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美琴扶住自己的蠢蛋男友坐下,“是不是之前受伤了?”
“不是。。。咕。。”两手抱住右脚膝盖,克里夫低着头不敢抬头。
逊毙了。。。。。
。。。。行了,有说等于白说,我去睡觉。。。说完Mammon的意识静了下来。
你这混蛋,点子是你出的,又是你搞糟的,现在你还。。。。“。。。嗯?”
突然有一条黄色的毛巾轻力拍在克里夫头上,盖住了他的视线,接着毛巾开始在头上来回擦动。
那是甜心从我进门时,就一直拿着的毛巾。。。。“甜心。。。”
“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完,可以吗?”温柔的祈求好像带有独特的魔力,令人无法拒绝。
“。。好的。”
“你不经大脑的那番话令我很生气。”瞬间转换回冷漠的语气很吓人,被看成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也不为过,“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绝对。”
糟糕到顶点了,谁来帮我准备一下我的丧礼。。。。
“后来宫川对我说了一些话,说真的,很吓人。” 克里夫听到了短暂一下的笑声,“他说很羡慕我们,还祝福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真的?!想不到宫川会出这种话!!
“后来我就想,我们两个经历了很多事才能在一起,如果只是因为你一句蠢话而分开,那我就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傻瓜了。”
和Mammon说的几乎一模一样!真是神!
“对不起,当时我的态度太凶了,你肯原谅我吗?”
“不!”克里夫捉住美琴的手猛然站起来,“是我做错了!要请求原谅的是我才对!”
“有一刹那,那东西控制我,想杀了你。。”
“!”
“。。。我很害怕,如果我真的动手了,你就会。。。” 美琴整个人都在发抖,少女毫无保留地把心中的恐惧完全表露了出来,“。。箂恩,抱住我。。。。”
二话不说,克里夫就把美琴抱进怀里,内心充满了愧疚、悔恨,“对不起,都怪我!我保证以后说话前都会想清楚才说的了!我们一定可以克服这个难关的!”
“。。。。好老土的对白,在爱情连续剧里经常出现的了。。。。。。”
“。。。。因为我很蠢嘛。”
“我还没有原谅你的。。。。”
“那就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补偿好了。”
“。。。。老土。”
只是几句肉麻兼老土的情话就把之前的麻烦忘得一干二净,可能也是爱情的奇妙力量之一。
只要是将心比心的,误会这种事就如同纸窗一样,虽然脆弱却能吓倒要打破它的人。
只有相信对方和有勇气面对的人,才有能力打破它,明白在门的另一边,那个人的真正心意。
“。。。。喵?”
黛兰当然不明白这么深奥的道理,只能歪着小脑袋望着两个主人又哭又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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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在扭动木门的门柄时,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问题。
我到底还要做多少违背良心的事?
接着他又反问自己。
我到底要做多少事才能弥补我的罪孽?
答案以两重音的方式回答:
两者都不会有最终的数字。
这句话的更深层的意思,寒只能用一笑置之。
如果我做的事是天理不容的话,那神自己也应该要一死了之了。
“进去后,如果翔要揍我的话,你们不要阻止。”
“?,为什么这样说?” 一柳不解地问道。
“无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说完就推开了门。
借助从窗户外照进来的昏暗光线,寒才勉强能看到黑暗中的东西:房间的大小只有楼下客厅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二十平方米左右,家具只有一张两米长的木床。在寒眼中是比牢房稍为好一点。
“。。。。。呵。。”
他们要找的人,正坐在床边,两手看似无力垂落,但右手的拳头却发出了关节摩擦的“啪格”声。
而左手,则拿着一件寒最熟悉不过的,不祥之物。
“这次到手的是愉快的记忆吗?”
寒走到墙边把整个人转了过去打开灯光的按钮,这种明显的举动,谁也知道他是想避开那人的目光。不过既然有言在先,一柳也不想问原因,或者说,他明白原因会是接下来的“讨论”的关键。
进来的三人都清楚感觉到从翔的心里发出的,那近乎杀气的危险气息。
“翔,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也。。。”
“望过来,黄靖寒。”
“!。。。。”连发怒的时间都没有,寒的身体就几乎完全僵化了。
就算是没有被点名的一柳,腿都在剧烈颤抖。
语言就已经可以。。。。吗。。。。太犯规了吧。。。快要语无伦次的寒咬紧牙转过身去,望向仍然一动不动,却随时会爆炸的危险品。
“。。。看来,这次拿到不好的东西了?无关系,机会。。。。”
“你利用了我,是不是?”
“。。啊?”
“虽然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是有个人目的才帮助我的,但就在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是你唤醒Lucifer,是你打乱了我的一切,是你。。。让我知道Beelzebul,他的真正想法。”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所有事情,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至少没有预料到。。。毁天灭地的情况会这么快就发生。”
“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现在我只想。。。。”
“揍我啊。”寒一反常态,他抬起下巴,眼睛瞪大且毫无惧色,语气更是比平常的要嚣张几倍,“来啊,娘娘腔!”
危险品爆炸了。
。。。。。。。。。。。。。
“碰!”
我冲上去,完全没有留力的右拳打在他的左脸上,他立即整个人被打飞到房间的角落!
“为什么?!!我完全不想知道他的事?!!为什么要我知道?!!!!”
“你说为什么?”他吐了一口血啖,右手摸着被打的位置——灰色的细沙正在那里缓慢流落,“这种事你当然要去问上帝啊,我只是一小人而已。”
“你!”我再次握紧拳头,这次我有信心把他的头打成沙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谁说我不知道?不就是一个想做救世主的家伙因为小小挫折就放弃了梦想,接着为了报复世界就滥杀生命,到最后后悔莫及时就想寻死,但自己又没有那个胆量,只好以命相拼,但求一死。说真的,要做出这种白痴,上帝真的少点耐心都不行。”
“闭嘴!!!”
“碰!!”
。。。。到我被左脸上的疼痛刺激到回复知觉时,我已经狼狈地倒在地上,和他那对怒目对上了。
我,在害怕。我,在害怕?!!
“我猜,他是在吸取你的魔力时,昏迷中的你无意中连上了他的记忆库,也就是说你偷窥了他的过去。所以,你就认为,你很了解他了。你非常清楚他的痛苦了,是不是?”
“你!”
“别开玩笑了!!!!”
“!”
寒的样子,变得像一只暴怒中的恶狼。但并不是恼羞成怒,我感觉到,那是因为我的话,和他的心。
“你懂什么?!!只是像看了一场悲剧电影般就大发谬论!!!不要笑死人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可能——”
“因为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人!!!!”
在下一瞬间,脑里烦闷的噪音都消失了,听到的只有频繁的雨声。
“。。。。。什么?”
“从我有自主的想法开始,直到四年前的那天,十三年,足足十三年!!!我在家外亲身,也是只能感受到的,背叛、侮辱、嘲笑、歧视、胆小、软弱,我在这种生活里待了十三年!!!如果不是因为来了这边的世界,我的人生早已经完蛋了!!!
你这种天生异能,生活无忧无虑,还有个可爱又体贴的青梅竹马,活脱脱就是一个Galgame里无能男主角的混蛋,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了解我们的痛苦?!!!更不用说是比我承受得更多这种痛苦的Beelzebul!!!”
他走过来抓起我的衣领,眼神里明显地表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目的,我早就把你分尸”之类的想法。
“我和他的区别,就是我有去面对了自己的软弱,我从来都没有抱怨过造我出来的神,因为至少,他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但是!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还要承受那些没有理由的痛苦,那种感觉你明白吗?!!你不明白!!!!虽然我也不明白,但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一个有意识的人会想过的生活!!!
因为到了极限,所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这本来不是大问题,但他是在残杀生命啊!!!!那是和他的梦想完全背道而驰的蠢事啊!可想而知,现在他有多么的自责!!”
“你知道就好!!那我们不是应该去拯救他吗?!!!!”
“拯救?!!!那请问一下,我们要用什么才能够拯救他?!!!要怎样才能还清那笔被杀的生命的孽帐?!!!”
“啊。。。。”
“对,你只是想拯救,却一直没有想过拯救的方法!!!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空想家,根本拯救不到任何人!!!”
“!!”
“因为一时的绝望就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即使想回头也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才会来激怒我们,从一开始他就是在迫我们把他杀了!!!你明白吗?!!!”
“。。。。。他也说了。。和你相同的话。。”脸不受控制地转到一旁,就像小孩犯错后不敢直视家长的眼睛。
我在害怕他的眼神?
我在承认自己是错的?!!
“只是因为他想要我们把他杀了,我们就要答应了吗?!!!”我也抓住他的衣领,冲他大吼!“就算现在想不到,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想到办法的!!!!”
“他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已经承受不了自责带来的压力了!!难道你要他痛苦下去来陪你发疯吗?!!!”
“说到头来,你都只是想杀死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救他的人是你才对!!!!”
“就当是这样好了!!!!只要能够找到樱回来,那怕是要我杀人也会做!!!!”
“够了,寒!!!”
一直没有出声的一柳冲过来拉开了寒的手,“那种事你是不可能会做的,不是吗?!!”
“。。。。啧!”寒发出一声不爽的声音后闭着眼走开了。
“天翔同学。。。。” 一柳扶起我到床边坐下,“其实寒只是在抱怨自己而已,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一柳,你也认为,除了杀了Beelzebul,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天翔同学,你杀过人吗?”
“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寒惊讶地望了过来。
“。。。。。呼。。” 一柳只是苦涩地笑了一下,“那才是,最可怕的诅咒。”
“等等,一柳,你。。。”
“无论是怎样的情况,只要一杀了人,就会背负起那份责任。”
“如果是在战场上,这可能不算是问题。但是。。。” 一柳手中的Asmodeus接住了句子说下去。
“我们都不是为了某种责任,而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荣耀、自尊这种东西,人类就是会为这种原因就可能做出杀人行为的愚蠢生物。”
“即使在事前怎样严谨地保证,大部分的人都会屈服在现实的名利和威胁中。”
“最后,当真的下手以后,并不会容许有任何理由辩驳。”
“无时无刻,被杀的人都会围绕在你身边,他们在哭诉,望着你的眼神里只有怨恨。”
“如果真的能逃避的话,我认为。。。并不是坏事。”
“。。。。歪理!!这根本是在逃避!!!”
“那我问你,天翔同学,你会怎样做?你会用什么方法来补偿被你杀死的生命?即使你有办法帮他们制造新的身体,你认为这样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这。。。。。”
“刘天翔先生,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用魔法的角度来看待,只是‘量’的多少,不是‘价值’的标签。”
“杀人者能为被杀者做到的,除了承担一份模糊不清的责任外,就没有其他了。”
“我想天翔同学你是明白的,只是。。。。”
“你不想去承担责任而已,懦夫。”
“!”
“寒!”
“我有说错吗?!他自己也知道现在有能力阻止Beelzebul的只有他!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才不会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能,真的是。。。。”
无错。。。我不是害怕自己的想法被否定。
因为从一开始,我们都清楚自己会为要做的事,付出怎样的代价。
只是,只有我。。。。。
“但只是为了自己能活着,我们就可以杀害其他生命了吗?!!!所谓的承担责任,不都是为了自己能好过一点的谎话吗?!!!”
“是又怎样?!!你一天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只细菌了吧?!!请问你有惭悔过吗?!!!那怕只有一次!!!”
“。。。。咕。。”
“你给我记住!我们不是拯救者!!!也不是什么狗屁英雄!!”
“对,我们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都有可能走上杀人道路的小人而已。”
“。。。你们都疯了。。。。。”
“废话。”寒很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精神状况,“至少,我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和要保护的人!!单是这一点,我这个疯子就比你这人要好几百倍!”
“!”
。。如月。。。
“。。。天翔同学,你好好想一下吧。。。,如果你真的无法战斗,我们不会怪你的。”说完一柳站起来,往木门走去,“如果可以,谁又会想走进这种事里。。。。”
“你们要去那里?”
“不知道,我可能会先回家一趟,找找还有无其他的办法,虽然机会。。。”仍然只是用一笑带过,接着一柳就打开门离开了。
“注意一下你的能力吧。”寒的右手对着我张开,灰色的细沙借着从走廊吹来的风向前飞去,在我的脸庞擦过,“这就是能消灭世上所有存在之物,可能连神都会为之恐惧的能力。恭喜你是被选中的人,同时也不幸地告诉你,你除了它之外,你是不可能会懂得使用其他魔法的。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一个破坏者,永远只能是一个破坏者。”
“。。。。。拥有最强的力量,却是个窝囊废的我,会令你生气的原因,是我的行为阻挠了你的计划吧。。。”
“正确点说,是我讨厌现在没有能力去拯救的自己。那个天杀的交易,事实上我随时都可以毁约的,本来我会得到的东西,只是我害怕去争取罢了。
不过,说不定,一切都要完了。。。。”
“即使这样,你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吗?”
“反正不会有其他事可做了,再说,我已经讨厌了躲躲闪闪的生活,只此而已。”
“。。。。。”
“还有事要问就快点,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你会怪我吗?”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了。
“如果这次我们死了,你会怪我吗?”
“你问自己吧,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由你来决定的,其他人的看法只是调味料,只有其中几个会是例外。”
“你就是其中一个例外,寒。”
他听到后先是有点吃惊地皱起眉头,接着就呼了一口闷气,“我讨厌把生死交给别人。”
“。。。。对不起。。”
“要听到这句话的人不是我,如果你真的做不到,就去对她说吧。”
寒静静地关上门,只留下软弱的我,在一个小房间里进行无谓的苦恼。
我越来越讨厌已经知道答案的思考。。。。
的确,我就连去保护他人的信心都没有,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拯救。
这种力量,根本就不应该给我。
“。。。我已经不想在问为什么了。。。。。。”
所以。。。
我望向仍然对我的怒火无动于衷的右手,那只已经不受我控制的手,仍然拿着那本把我拉进不属于我的世界的魔书。
“这东西!”
全部都不应该存在!!!
“吱——吱——!!”
数条紫电出现围绕着右手激烈闪动,接着所有紫电冲进了书里,发出破坏的光芒!
“给我消失吧!!”
“吱——吱——碰!!!”
“?!,咕啊!!!”
我注入的魔力突然从书里逆转冲进我的右手手掌心,爆炸把我整个人推到房间的角落,魔力则是从皮到肉浸进了手掌心和五指里。
“啊。。。。啊噢。。”
我忍住神经和皮肉被破坏的剧痛,惊恐地看着细沙不断从右手中滑落,这下我是真正体会到了这种力量的可怕。
它只会带来绝望。
用这种力量做出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好?!!!!
“———”
!!。。。。这是。。。。。。
“——————”
视线离开了跌到地上的书本,并缓缓移向窗外。
“—————————嘶”
。。就像。。。。蛇的叫声。。。
我上前打开窗户,让眼睛在雨中寻找声音的源头。
“——————嘶啊——————”
“。。。那里吗。。。。。”
与其说是听到,都不如说是感觉到。
我直接跳出窗户,左脚著地的同时右脚就向前踏去,接着跑进了前方的树林。
“———嘶啊———”
源头,大概在对岸。。。。不会错的。。。
我可以感觉到。。。。。。
我加快步伐,即使暴雨令心中的郁闷感已经快要撞破肋骨和胸骨。
现在的我只听到他的声音。。。。
那是在呼唤我的声音。。。。。。
“。。。。嘎。。”
跑到树林的尽头,看到了对岸龙胚岛上的巨型结界后,我不放心地回了一口气。
“———嘶啊———沙———”
“。。。。那不只是呼叫。。。。。”
请求,命令,。。。。。Lucifer在我的脑中搜寻起同义的词语。
“。。。。一小时。。。。。”没有时间可以让我浪费了。。。。
去吧。
“。。。。你想动手吗?”
吾取回的片段中,看到吾本来的司职。
。。是那个,没有画面,只听到一把声音在解释我和他的由来。
“。。。。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吗?”
我和你都有一样的能力。
“我们,都是为了删除而存在的。。。。。删除者。。。。!”
!,来了!吾的!!
“记忆!啊!!—————————”
。。。。。。。。。。。。。。
听到从楼上传来的惨叫声后,寒第一时间就回头冲进翔的房间。
理所当然,他只看到窗门大开,淋进来的雨弄湿了地面和床。
“。。。。。这是。。”
因为灯光明亮的关系,所以房间里正出现的异象并没有恐怖的气氛。
但却令寒提起所有精神,进入了最大的应变状态。
“。。记忆。。。被拿回去了。。。。。”
那件交易的行使道具——Lucifer的记忆之书,没有其他人在使用,却在逆风中自行打开后快速翻起书页。
嗷吼。。(不是在“力量到达后”才会有动作的吗?)
“你醒来了啊?看来‘霜狼破’真的不能常用。”
吼啊(别废话,回答问题。)
“。。。。我问你,我们除了知道这本书是Lucifer的记忆和知道部分有关神葬的资料,还知道什么?不要忘记我们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还能知道什么?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认为‘到了适当时机’才是开启的原因”
嗷。。吼?(说得也是。。。。现在怎办?)
“应该不会有要人命的问题出现,我们要做的是不能给楼下的人看到这东西。”
嗷嗷(想碰的话你自己去碰,不要找我。)
“真无情,幸好要完结了。”
揭到最后一页,书本的尾部就合上了,随后渐渐变成半透明在地上消失了。
“‘无’的能力已经拿回了,‘囊’要回复到真正形态暂时依靠‘暴走’就行了,余下的就是。。。”
“等待最后审判的牢狱。”两人(狼)同时说出了这个标示不祥之力到达最大限度时的名字。
“如果刚才被拿回去的记忆里有那个,”这是今天第二次,寒的笑容因抽筋而扭曲,“这个城市很有可能会永远在世界地图上消失。。。。不过,这能力说不定可以。。。。”
“发生什么事了?”
“翔他走了。”比较迅速回复“招牌”表情的速度,寒和美琴真是不分上下,“详细情形我也不知道,虽然你不会相信。”
“我不想做会令我们内斗的事。现在的情形完全超出了我们预料到的。”谁知美琴却说出了要维持合作的话。
“哦~~~~,爱情的力量把你的态度也‘扭转’过来了吗?”
“。。。。。。”
“好了,不开玩笑了,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寒的目光定在了美琴的身后,然后又露出了今天第三次抽筋的笑容,“。。。真是大事哦。。。”
“我认为在我们所有人当中,你是唯一一个有责任告诉她真相的。”
“早知道的话,我也该跳窗溜走才对。。。。”
吼啊啊(你就认命吧。。。)
死狗,闭嘴。
“。。。。。请问。。”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寒对着不认识这边世界的少女打了招呼,“江如月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