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尊帝和精分狗》塔树

6、我做错了什么

　　三木做错了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

　　誓当学神！：这次的实在太内涵了，原谅我智商不够……三木遇到谁了啊！！
　　萌死老娘了_森川本命不可拆：@誓当学神！ 妹子又被你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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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觉森看到策划姑娘的微博名，更心痛了。
　　小溪这次来看他，还是有计划有目的的。他早就退伍了，这回打算换个踏实点的工作，跟哥哥一起到A市来发展，兄弟俩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听说经朋友介绍，新的工作已经谈好了，小溪打算去当某某服装品牌的模特。

　　李觉森摸摸他的脑袋，奇了：“照你这么说，都出来这么久了！不跟我说也就算了，怎么不去换个发型？”
　　“哥，你怎么说话的呀，我又不是劳改犯！”李觉溪挣开他，脸上还是得意洋洋的，“他们都说我是天生丽质呢，什么发型不帅呀？”
　　李觉森大惊失色：“他们？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
　　沉默片刻，李觉溪若有所思道：“哥，你声音蛮好听的。”
　　“……”职业病你妹啊我去！在谈正经事呢！

　　不过李觉森顿了顿，想到了更重要的事：“生日快乐！”
　　“嘿，哥，你还记得啊！”
　　李觉森眼珠子一转，看到角落里的小皮箱，上边摆着一本破破烂烂的通讯录。
　　“在那儿找的！”
　　“噢……”李觉溪缓缓地点头，“那个，哥，有件事拜托你。”
　　李觉森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周六晚七点三十，CV川流不息的生日歌会，准时开始。
　　李觉森曾经开马甲半程围观过他的歌会，各种鸡皮疙瘩横飞，上次一时脑抽答应做嘉宾，就是……就是一时脑抽！
　　现在，他的身侧就是心肝宝贝“川儿”。
　　李觉森深深捂脸……等歌会结束再去发“笔记本刚好摔坏手机刚好没电家门刚好反锁出不去”，不是抬脸让人抽吗？还好他的麦一直“要攒钱买啦TVT”，粉丝们可以帮他宣传一下：三木只是害羞了！

　　“大家好，我是川儿……哈哈，开个玩笑，很可惜，今天森大没有来。”
　　刻意麦麸，公频各种欢腾。

　　我闻到了本命话语里的辛酸！
　　看样子一切已成定局……川大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XX和YY大吗
　　叫得太生疏啦木夫人！
　　三木果然是渣……
　　别闹！！我家三木很喜欢窥屏的！！！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川儿儿儿！哈哈哈妹子们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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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觉森OS：我TM现在在窥川儿啊！！！三木撑不住了！！！

　　先跟没影儿的森卖完腐，其他的各种CP当然也不能落下——川儿开始娴熟地和各位搭档麦麸。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和声音一样，清澈的，像在发光。
　　看样子他是很喜欢玩这个。李觉森心痛地看着他切换成自由说话。

　　某小攻cv：“笨蛋~有回音啦！”
　　川美人温温柔柔：“顺毛，不好意思……”

　　李觉森深沉状：“乖，别玩了，出来吃点蛋糕。”
　　公频沸腾了……

　　我靠！！！！川大有CP了吗！！！！！
　　求真相！！！！！！！！！
　　疯了，“乖”啊啊啊啊啊有蛋糕吃好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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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因为还带着浅浅的鼻音，李觉溪“嗯”的时候，声音显得特别魅惑，“是我哥啦。不要了，都说吃饱了……”

　　兄弟！！兄弟我的妈呀！！！
　　妹子们淡定别把兄长大人吓跑……咳咳可以求兄长大人再说几句吗！！只要几句啊！！！声音略帅！！一听就是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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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川流不息的麦麸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事实上，李觉溪是坐在客厅里玩的——李觉森保证杜审言今晚不回家。
　　结果“咔嚓”一声，本该在外过夜的杜审言兴高采烈地进来了：“哈哈哈老大放我假了！李觉森你快出去！你那个学生，在外边儿等你呢——哇塞，你可以啊，为什么帅哥都喜欢你这型的啊！”
　　而风度翩翩的李觉森在面对杜审言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暴露本性：“我靠你够了你个死变态，别教坏我弟！”
　　杜审言把包挂上，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勒个去……你向家里出柜了没啊？”
　　李觉森&李觉溪：“……”

　　只能说，幸好李觉溪早早地调回了按键说话！
　　李觉溪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出去说……”
　　杜审言&李觉森：“……”

　　杜审言刚刚进门，又被赶了出去。末了觉得很不甘心：其实他可以进卧室的！
　　陆瞻就等在门口，这次改好了，看到杜老师还知道礼貌地点头示意。等李觉森搓着手臂出来，他的声音跟表情一样亮了起来：“老师，今天晚上有事吗？”
　　这个时间范围太大了！但怒火中烧的李觉森不假思索道：“很、有、空！”他就等着找茬了。
　　结果陆瞻说明来意，是有关某个程序，他诚恳道：“老师，现在可以跟我去学校吗？”
　　没想到理由正直得让人难以直视：“……没问题。”

　　跟帅哥漫步在夏日晚间，听蝉鸣喂蚊虫……一点都不幸福。
　　陆瞻偶然问道：“老师，为什么不住在学校？”
　　因为我是gay，集体住宿太坑爹！——这种话当然不能告诉你！想了想，李觉森决定简单地回答：“不方便。”
　　陆瞻似乎微笑了一下：“我也是。”
　　陆瞻是个不大喜欢说话，或者说不大擅长说话的人。这时候，爱说话的李觉森就倍感压力。于是他只能打哈哈：“噢这样啊，你那里怎么样，有空请我去坐坐？”
　　“今晚就可以。”
　　时间范围太大了！李觉森亚历山大：我只是讲客套话！年轻人你认真的吗！

　　陆瞻虽然话不多，但他善于倾听，他走在李觉森身边的时候，总会微微偏过头去看他，表示自己一直在耐心地听。那眼神很有点浓情蜜意的感觉。
　　李觉森被这种温柔或者说黏黏腻腻的眼神看久了，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他别过头直视前方，盯着一条又一条行道树的影子，很久才高深莫测道：“同学，你很娴熟嘛。”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果断的人，说话直白而讨人厌，这会儿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索性不再扭扭捏捏，把话说开去——人家听得懂那才是有鬼。
　　“老师，你在说反话吗？”陆瞻顿了顿，“我可以学的。”
　　李觉森无法再自我暗示了……他不耐地皱眉：“我不喜欢你这个型的。”
　　“那，比如？”陆瞻居然真的接上了话茬。

　　李觉森停下来，看着陆瞻，非常认真地说：“如果你是跟我开玩笑，那这些话听过就罢，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可能和在校生谈恋爱。一方面，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我希望我的学生可以专心致志地钻研课题。另一方面，我也可能会被校方发现然后炒掉，你能理解吗？”
　　陆瞻的眼睛在路灯下黑幽幽的，深沉得可怕。
　　他低声说：“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的。”
　　陆瞻奇怪地笑了一下，他说：“我也有句话不得不说，老师，我对你很失望。”

　　李觉森看着陆瞻的背影，很不明白这个神展开是怎么来的……怎么就变成陆瞻对他很失望了？啊？这句台词怎么想都是给他用比较合适吧，他怎么就令人失望了！！！
　　李觉森越想越气，简直想冲上去揪住他大声质问自己哪里不对！平心而论，他也没勾引自己的学生吧？现在明明白白地拒绝他，当然是为双方好！所以说……

　　三木做错了什么：从今天起我不再麦麸了！
　　Coser东篱君：发生了什么？

　　Cv川流不息的生日歌会还没有结束，微博上大量有生力量都在那瞎折腾呢，李觉森真没想到，第一个回复自己的又是这傻孩子。再一看，自己已经被她关注了。
　　心里委屈的李觉森一时脑抽，就跟她在微博上聊了起来。
　　三木做错了什么：差点搞出人命……让人家误会了//@Coser东篱君：发生了什么？
　　Coser东篱君：川流不息？
　　三木做错了什么：不是
　　Coser东篱君：摸，我去问问

　　李觉森：“咦……”问问？去哪里问？

　　陆漓给陆瞻打电话，对方不接，于是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了。陆漓猜，估计是他哥告白失败，把李觉森弄得很苦恼——可是等等，这才几天，就可以告白了？
　　小小年纪恋爱经验丰富的陆漓：“……蠢货。”

　　李觉森在外面窝了一晚上，没敢回家。他相信弟弟不会直接把这破事捅到家里去，但是也不想回家直面这可怕的现实。出柜什么的，怎么都得有个缜密的计划吧？都怪杜审言个贱嘴巴……也怪自己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就默认了！
　　其实，李觉森这点破事，他妈妈是知道的。所谓的背井离乡，源头不过是她的一句“你给我滚”。李觉森太有骨气，你让我滚，我滚了！怪只怪那时候年轻又冲动，不知道什么叫做“骨肉”和“刀子嘴豆腐心”。现如今，他更没脸回去了。

　　第二天醒来又是XFXY。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XXXGiants：被蠢哭，离大你什么时候……森家的孩子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Coser东篱君：摸，我去问问//@三木做错了什么：不是//@ Coser东篱君：川流不息？
　　誓当学神！：蠢哭+10086，说好的不卖腐呢，大大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私信！
　　转战微博的Lucifer：coser东篱君上回也回过三木了，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XXXGiants：放过我本命吧，他还未成年！
　　3P组请允许我跪舔_咪咪：我错过了什么！！！！求放过！！！！！！！！！
　　pix熊猫：妹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就我所知森大对三次元无感

　　李觉森：“……”醒醒吧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个妹子啊！！！

　　最后微博掐架转成：作为一个作者，呵呵森不更文只知道在微博麦麸真的好吗？
　　李觉森：“……”救命忘记了！！！

　　编辑妹子辞职了，现在的编辑叫晨曦，李觉森跟他处了没多久，印象只有：毒舌。
　　编辑大大：“是这么回事啊，你自己想想，最近写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能看了，我看你写得还不如白涟！白涟你知道吗？”
　　李觉森：“嗯……”
　　编辑大大：“凭我的火眼金睛，白涟准是哪个精分帝的马甲，呵呵，小样，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骗不过我。等哪天爆出来，等着身败名裂去吧。哼，问我为什么知道？智商差在那里你知道吧？”
　　李觉森：“…………………………”
　　编辑大大：“适当麦麸有助身心健康，但你这跨度太大了嘛。就好比我看兽人文，两个种族之间的恋爱，哇，真动人。但你这，你这NP的，还来自各个不同的种族……你说那受是不是个黑洞啊？”
　　李觉森不自觉地反击：“你怎么知道它就不是主攻文呢？”
　　编辑大大：“呵呵，那你就是爱脑补的黑洞受。”
　　李觉森：“……我说是我了？”
　　编辑大大：“哦，我说是你了？真相总是来得那么快。”
　　李觉森：“……”败了！

　　李觉森交稿结束，编辑大大很满意，换了扣扣聊天工具（李觉森现实交友、网络自备了倆号），开始凶残地“扯家常”。
　　时辰的膝盖[编辑大大]：不过你也挺有本事的，这样吧我给你说几个我本命，你试试。我要求很低的，带吻印的签名照吧。
　　木木木：……
　　时辰的膝盖[编辑大大]：别介意，你是不是认识怀安？
　　木木木：我还认识徐谦礼呢
　　时辰的膝盖[编辑大大]：我知道了，你男神是徐谦礼，想跪舔吗？[图片]

　　晨曦的照片上，是徐谦礼的戏装打扮。他穿着一身繁复古装，站在空调扇旁边看剧本。感觉真是……太穿越了。李觉森看过娱乐新闻，多少有点数，这是他最近在拍的《纵横》，在里边演的是苏秦。
　　李觉森明白了，编辑大人可能身兼多职，还在剧组里打工。
　　李觉森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问：他怎么样？

　　时辰的膝盖[编辑大大]：人无完人，上回看见他在后台训助理，差点就要动手打人了
　　木木木：你爆给娱记了？
　　时辰的膝盖[编辑大大]：我爆了你男神还能活到今天？我就是个临时跑腿的，哪那么大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横竖骂的不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李觉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