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那点小事》牧有H的小zou

12、12

　　认怂，说到底也就那么点事，一咬牙一闭眼一摇头，说句，sorry我不行就哦了。
　　但到冲田这里，认怂这个词无论如何都不能发生在他身上。
　　男人，永远不要在别人面前说不行两个字，尤其是在……的人面前，这是一个百年不变的真理。对吧！
　　围棋？不会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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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额……
　　嗯……都是黑白棋子，应该和五子棋差不多吧。不多吧，多吧，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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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眼神一转，迅速改变气势。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时迟那时快，冲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捻起一颗白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棋盘中央，掷地有声，果断无比！
　　冲田抬眼挑眉，“该你了。”
　　斋藤斜眼看了看冲田，眼神高深莫测，淡定的在其旁侧落下一子。
　　冲田眼神微眯，冷哼两声，心道，小样不过如此。下手白子阻了黑子唯一的去路。

　　双方行动太快，哪还看得见棋影。
　　只听“啪啪啪”几声两人迅速在棋盘上落着黑白字，瞬间构成水生火热之局。
　　走了好几步都没有惹来斋藤一的怀疑，冲田总司嘴角高挑，真的对自己瞎蒙功夫越来越有信心了。
　　一路上白子追黑子，黑子围白子，两人你来我往下得不亦乐乎。
　　突然斋藤一速度一缓，不往白子那头去了，兀自在旁边落下一子，给冲田留了空。
　　冲田没反应过来，白子一砸，兴奋得大呼，“你输啦！”
　　“嗯？”斋藤一斜眼。
　　“我这都五个子了！你看！我赢了！哦耶！”冲田十分得瑟，第一次在围棋盘的胜利，一定要记录下来这历史性的一刻。
　　“五子？”
　　“嗯啊！”
　　“五子棋？”
　　“嗯………………嗯我一定会赢你五个子的。刚刚只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吼了一嗓子，别介意，继续！”冲田整了整衣服，故作镇定的慢慢坐下，摆出一副“请”的姿势。
　　冲田的眼睛死死盯着斋藤一的眼睛，额角的汗珠不自觉的悄悄留下，生怕斋藤一一语道破天机。

　　“你，不会下围棋吧。”斋藤一完全忽视了某人的眼神，淡定的把事实陈述了出来。
　　“哪能！和你闹着玩的，呵呵，呵呵。”冲田讪笑着，想钻地洞的心都有了，第一次被戳穿得如此狼狈。
　　正当某货沮丧颓靡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之时，斋藤一来了句，“我也不会。”
　　！！！真的假的？冲田半信半疑的看着斋藤一把黑白子一个个认真的收进棋盒。
　　“我家没有游戏机，看你无聊就问你想不想玩。”斋藤一说得毫不在意。

　　等等，合着刚才两个人下得那么津津有味都是故作高深胡乱在棋盘上摆棋呢，话说做得那么真又是做给谁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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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犯了一种名曰根号四的病之后，冲田有点小小的感动，原来刚才他那漫不尽心到处惹人注意的模样没有被斋藤一忽略，而是被对方认真学习之时悄悄记在心上了吗？
　　能让平日正经的班长大人陪着自己一起根号四也是一种功德啊。
　　冲田迎风流着泪。
　　“你早说嘛！”冲田眼睛里光芒大盛，一把抓住斋藤一收棋的手，“围棋是不行，但是五子棋还是不错的嘛，不如，嗯哼……”冲田得意挑眉。
　　斋藤一看冲田那副得瑟模样轻笑一声，没再收棋。
　　棋盘重新打开，黑白子再次默契落下，只是这一回不是高深莫测的围棋而是简单易懂你知我亦知的五子棋。

　　黑白子再次代替了主人的意志在棋盘上相互追逐了起来。
　　两人虽算不得是个中强手，但在默契的猜测与追赶之下居然也不相上下，待到天黑时分，两人已不知道杀下多少盘棋了，还意犹未尽毫无察觉。
　　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棋盘上的棋子，各自都忘了时间。
　　再次满盘，冲田盯着棋不甘道：“棋盘太小了！来我们自己再多加几个格，这盘我一定赢。”
　　“天黑了。”斋藤一指了指窗外，淡定的说着。
　　“啊……真的！”冲田都不敢确信，刚想问几点了，肚子就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时值晚上九点，斋藤一父母正好出门去了，没人提醒他们时间，冲田会饿也是理所当然的。斋藤一嘴角微扯，留下句，你等着就转身出了门。
　　冲田等了一会没坐住，也跟着下去了。正琢磨着对方是会给自己点零食打发自己，还是些剩饭剩菜打发他呢？
　　一阵香味打乱了冲田的思路，某货摸索着香气一路到了厨房，就看到斋藤一围了个围裙在厨房里认真捣腾面条。

　　冲田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平时严肃面瘫的班长原来在厨房里这么贤惠，还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
　　“班长。”冲田悄悄溜进厨房，靠在墙边，默默垂涎观赏，至于是垂涎哪方面，这个有待商议。
　　“出去等着。”斋藤一大手一挥，作势把某货给轰了出去。
　　冲田低头一躲，笑得没心没肺，“我看，您煮，放心绝不碍事。”
　　斋藤一没辙，只能任凭那双火辣辣的眼睛招来惹去的，也不知道把自己手里的秘方给收了没。

　　事实证明，斋藤一的担心永远是多余的，冲田注意的不是秘方不说，就算是在仔细研究，他本人在烹饪上的天赋也实在是令人抓鸡。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冲田细细品着斋藤一下的面条，大加赞赏，酒足饭饱之后。时钟已经圆滚滚的溜到了十点的位置。
　　斋藤一看某货依旧毫无自觉，只得收过碗提醒道：“我要睡觉了。”
　　“哦。”冲田木有反应。
　　斋藤一盯着冲田没动，于是冲田恍然大悟，“哦！你要先去洗澡？”
　　“……”
　　“那你去洗吧，不用管我。”冲田大方回应。
　　斋藤一终于忍无可忍，“不还不回家吗？已经很晚了。”

　　！！！
　　。。。
　　“你不准备收留我了？你忍心看一个无家可归生世可怜食不果腹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在外流浪吗？我亲爱尊敬伟大的班长大人你就这么忍心对待同学的吗？大半夜了，这都大半夜了！你还要赶我走？外面那么黑，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万一我踩坏了花花草草，谁来陪？班长大人！”冲田抓着桌布说得特委屈，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尤其最后那一句唤得可真是，丧尽天良人见人怜呐。

　　最终，斋藤一被搞定了，冲田总司留了下来。
　　两人的第一次？就这么不负责任的降临了。
　　在冲田总司威逼利诱的选择题里，斋藤一不得不选择用不和冲田总司一起洗澡来替换不和冲田总司睡在一张床上的破要求。

　　凌晨一点，斋藤一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依旧毫无睡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淡定的开了口：“你已经换了一百零八种睡觉的姿势了，决定好用哪种了吗？”
　　“你睡，别管我。”在换到第一百零九种睡姿的间隙，冲田回了句话。
　　“哦，那你慢换。”斋藤一往旁边一滚作势卷被子下床，被正在换第一百一十个姿势的冲田扑了个正着。
　　“干嘛？”斋藤一没动，但是被人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吧。”
　　“……”早干什么去了。

　　时钟啪嗒啪嗒又走过了一大圈，斋藤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冲田总司的话。
　　两个人从过去现在一直扯到了未来。
　　过去一个混子，一个学霸，没有交集。
　　现在还是一个混子，一个学霸，混子在朝着学霸之路努力，学霸偶尔会模仿混子说两句话，两个人的生活布满了各种特意制造出来的交集。
　　但未来呢，未来的两人会是什么样子，斋藤一想象不到。他能看到冲田总司结婚生小孩，却看不到自己结婚生子的模样，而他们，最多也不过是彼此亲近的好友，最多如此而已。
　　“你想考哪个大学？”斋藤一无意问起。
　　冲田想了想，“Z大吧。离家近，又不错，当然如果能考上的话。”
　　冲田没有问斋藤一的，因为大家都知道。
　　斋藤一的理想是D大毋庸置疑，未来两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不单是因为他的成绩好，更重要的是，他会离开这座城市，到那时候他们俩就没什么交集了。

　　为了调节气氛，冲田后来又八卦的问斋藤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但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叫了几声确定斋藤一睡着了，就没继续问下去。
　　冲田转了个身，和斋藤一背靠着背也睡着了，睡得开心而满足。
　　人生这么多年有斋藤一这样的朋友也确实不易。彼此默契十足，对对方毫不留面子，但是又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的保护他，对他好。
　　就像冲田下下去第一个棋子，斋藤一就知道冲田不会围棋。
　　冲田瞄到书柜底层那基本翻旧的围棋书也没拆穿斋藤一不会围棋的谎话。

　　等到冲田熟睡，斋藤一悄悄翻了个身，面对着冲田的背，然后靠着他的肩头。
　　平缓的呼吸渐渐同频，伴着人慢慢睡去。
　　斋藤一终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选择把答案一直藏在心里。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你去变个性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