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牧有H的小zou

3、第三章 破塔顶

　　冲田总司觉得自己肯定是冷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梦到坐在暖炉边吃西瓜的情景。他何时这么悠闲自在过？可偏偏还赖在梦里不想起来，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小小感叹了一下，冲田砸吧着嘴，想翻个身继续睡。

　　其实现下冲田听觉嗅觉各方感觉都被冻木了，根本察觉不到临近的危险。可没办法，平日里这种事遇多了，身体自然就有了反应，这回脑袋还没醒，冲田整个人就已经翻身起来，顺手抽剑挡住对方迎面一击。铿的一声，铁花迸溅，刀口与刀口相嵌，虎口一震。

　　悠悠睁眼，冲田还是有些吃惊。眼前的人牛高马大的，力气着实不小，这要再晚一步，自己可真要在温柔乡里直接溺死了。“什么人？”声音里带几分刚醒的懒样，冲田想借向对方搭话点时间醒个觉。

　　没想到对方不吭不答，大气一喘，抡起大刀又是一砍。

　　冲田琢磨着硬扛太吃力了，索性转个身躲了过去。然后顺畅的收剑，擒拿，转手，再一抬脚，就把人给压雪地里了。动作干净利落，看不出任何瑕疵。

　　雪地里的壮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擒住了，气得直哼哼，这头冲田总司却乐呵了，赶忙把脸凑上去问情况。一个月了，终于在这白茫茫的雪原里见着活人了。亲人啊，比土方亲多了。

　　“兄弟，这是哪？你为甚要杀我？”冲田总司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得对方背脊一阵发麻。啥意思啊，这，这，这，笑啥笑啊。我奉命要杀你，你严肃，严肃点行么。

　　冲田哪知道对方心里这些小九九，见对方不答一面擒得对方直流汗，一面继续讨好的问，“说说吧，兄弟，我不杀你，你说了，我一会就放了你。”

　　壮汉哪依，用劲一挣，立马挪出一只手来放在唇边，一声长哨，响彻方圆五里的路径。随后便趴在地上一副要杀要刮你随意，老子誓死不开口的表情。

　　等了两年，果然如老星师所说，少星师十六岁生辰这天，会有外人入侵，这人留不得，也带不得北国内，必须要除掉。

　　当年六位勇士都以为是这厮远地做法害了老星师，不然老星师哪里来得这么大仇恨，要他们杀了此人。今日见得真人，无论如何要杀之后快，方才那一哨正是唤得在附近看守的其余五人。

　　幸好昨夜看得烟雾悄悄摸来了，否则雪原这么大，岂是六个人能守得来的？

　　壮汉越想越气急，一双眼睛烧的通红，也不管冲田总司怎么软磨硬泡，恁是不开口，好不容易攒了口气，就拼了命往后一踹，冲田也没想来真的，见势松手，往后连退三步，躲开了对方又用力挥出的一剑。

　　不开口，不说话，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还叫了人。想必是这荒郊野外的蛮子，说不通也问不出来，冲田表情陡转，动了动耳朵，严肃的要挟：“问你就答，不答我一会就把你的尸体扔给你那五个同伴。”

　　奶奶的，居然给个小孩威胁了，壮汉哪服。一声蛮叫，背着刀就往前冲砍。这会其余的五个人也露出了不远处的身影，眼看就要奔来。壮汉杀得肆无忌惮。

　　本以为是场恶战，怎料北国人烟稀少，又阻塞交通，再加上全身厚重，哪里会有技艺精湛的剑士，所谓强劲的勇士，也不过身大力大的一群莽夫，哪里敌得过赤国第一剑士冲田总司的身手。冲田没出几分力就把六人给打趴了。个个鼻青脸肿的埋在雪地里没法见人，还不依不挠的想爬起来再打。

　　冲田自个也无语了，他一个小孩站在正中央，旁边趴下的全是比他大了好几圈的壮汉，鼻青脸肿的怒视他，看起来分明就是自己被欺负了。真委屈。

　　算了，懒得计较了，冲田想了想再怎么问这些蛮子也问不出来，跟着方才几人的脚印走应该就能找到附近的村落了吧。转身就跳走了。

　　刚跳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一声暴起：“杀老星师的凶手，休得逃走，今日我们与你没完！”

　　老星师？冲田停下脚步，脑中几番轮转，莫非是占星师？

　　想那几个壮汉暂时也站不起来，冲田又行至开声之人眼前，眉头一挑，蹲下身来套话。“你是说那个老不死的，占星师？”

　　“呸！”壮汉愤怒的啐了一口。

　　冲田愣了一会，看来是了。于是故作愤恨道：“哼，那其余的占星师就没事？”

　　壮汉着急，“你，你休得再碰少星师一下！”

　　“……”你不说我还不想碰呢，冲田挑眉，不怀好意道，“他们现在还住那吧。”

　　“畜生！两年前杀了老星师，现在又来打少星师的主意。畜生！”那壮汉实在气急，可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还住那？那就好。没事了？我先走了。”冲田摆摆手，慢悠悠的往前走。

　　“你，你别以为你还能得手，我们在冰塔设了机关，你，你休想进去！”壮汉气得直跺脚，气死了，又苦死了。

　　冲田背对着众人，想笑都没敢太大声，情报都齐了，想继续玩都没得问的了，甩了甩身上的雪粒子，一溜烟的跑走了。

　　一路吹着小哨，甚是得瑟。冲田轻松的幻想，现在最需要的，可能是洗个小澡。

　　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直想仰天长笑三百下。

　　冲田跟着那几人的脚步，没跑多久，远远看到一座显眼的冰晶屋子，细思占星一族在北国的身份，想必那就是壮汉口中的冰塔了，果然再往前一段时间，整个城镇都被纳在眼底。冲田总司眯着眼睛看着所有的平房都在那座冰塔之下，似是诚服，冰塔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傲然气势，让冲田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再加上这一带风雪又小了不少，远处一条敞直的大道似乎直通那个冰塔。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北国同他国几乎没有贸易来往，自是没有旅店住宿一说，又念及刚才壮汉们对自己这个“外人”的反应。冲田还是隐匿着自己的身形在城镇中穿梭，准备直奔冰塔，以防万一。好在，城镇人本就不多，这样的穿行对冲田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太奇怪了，莫不是无人区的穿行太过顺利了，现下如此顺利，让冲田觉得浑身不舒畅，似乎总有不妥，具体又说不出是哪。

　　冲田那时候哪知道，问题并不在他这，而是在斋藤一那头。

　　进来容易，离开难。

　　冲田总司在冰塔四周摸了一圈，都没找到地方进去，他哪知道冰塔里有地道，里面的人都是通过地道进出，等你过了地道，就不在这城镇附近了。冲田一个不耐烦直接窜到了塔顶。

　　这一窜上去可好，冲田首先被全透明的塔顶吓了一跳，直接抚着剑坐到冰晶上，再一眼，又给瞎了一跳。

　　紫发少年往上看，棕发少年往下看，这一眼正好对上。

　　命理所有，再怎么都逃不脱。

　　星轨突变，从此之后，天翻地覆，命盘彻底改变。

　　那时紫发少年正在塔顶读书，书上云，南国有剑士，右手持剑可做武器，武器有光，色泽明亮……有甚者以一敌百，若天兵下界，走南闯北，无往不利。

　　斋藤一不知道自己看得是哪门子神话书，说得乱七八糟，毫无章理，那会完全是当休息读的，这下看到屋顶真的有人。然后一棍子戳破了塔顶坚实的透明冰层，缓缓跌落屋内。当真若天兵下界，满眼的冰晶碎片反射光芒，亮得斋藤一眼睛生疼。

　　他哪知道，冲田总司趴到塔顶被风吹得冷到不行不行的，现下看到下面有人，又不能丢了面子，就直接运气用剑把北国最为坚固的冰晶给戳碎了。

　　可冲田总司地还没落稳，只见一个黑物忽然袭来，不及躲闪，鼻梁生生迎上黑物，顿时血流不止。

　　对方冷声喝问：“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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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藤一方才眼疾手快，醒过神来，就反应过来此人绝非善类，手边木盆一甩，直接迎上某人的面盘。

　　因此冲田总司见到斋藤一的第一面，就留了鼻血，且，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