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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珍惜生命,远离祸害 ...


  •   她原本就是随口那么一问,现在杯盘狼藉,加上她致命的吃相,料想他不会同意。谁知道他竟然点点头,手点了点身前的盘子:“小二哥,收拾一下,再端些好酒好菜来。”
      狂刀讪讪地摸摸鼻子,摸完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一手的油腻,又用袖子擦了擦。
      司徒南温和一笑:“想不到姑娘相貌竟如此秀丽,昨日冒犯,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狂刀呃了一声,尴尬一笑,吃人嘴短,她怎好意思再生气?于是她摆了摆手,咧嘴一笑:“昨天是冲动了点,嘿嘿。”
      “司徒南,你敢在我眼底子下干起勾搭的勾当?!”一阵香风刮过,红衣女子已坐在桌边,美眸圆睁,煞是水灵。
      “唐笑笑!你又胡说什么?!”司徒南面色一冷:“我要勾搭谁,也与你无关!”
      狂刀眼睛在两人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忙堆起一脸微笑:“唐姑娘,昨天多亏了你的药膏,我现在全好了!你真厉害!呵呵,呵呵。”
      唐笑笑惊讶地收回目光,转向她:“是你?那个香肠嘴?”
      狂刀嘴边的笑瘪了瘪,有点挂不住。
      “想不到是个美人胚子,还真看走眼了。”唐笑笑盯着她看了半响,看得她毛骨悚然,她才满意一笑,忽而恶狠狠地说:“不准跟我抢司徒南,否则我让你五脏六腑俱焚,全副肝肠寸断而死!”
      狂刀暗暗捂住肚子,朝外面挪了挪,呵呵干笑:“怎么会,怎么会?司徒公子的玉树临风温文尔雅非唐姑娘的明艳动人如花似玉不能匹配!”
      唐笑笑满意一笑:“算你识相!”
      司徒南不干了,阴柔一笑:“姑娘莫不是火眼金睛,怎就看出我与她所谓良配?”
      狂刀讪讪摸摸鼻子,呃呵呵一阵干笑。这时小二哥把酒菜端上来了,狂刀赶紧伸手去接,顺势转移话题:“这菜色泽鲜美,一定很好吃。呵呵,呵呵。”于是,赶紧埋头扒饭。
      唐笑笑拿筷子敲敲桌子:“诶,香肠嘴,你叫什么名字啊?”
      “狂刀。”
      “哟,这个名字挺嚣张的嘛!”唐笑笑撇了撇嘴,又漾开一朵笑花:“我看我还是继续叫你香肠嘴好了,这个名字又好记又喜感,总之印象深刻!”
      “唐笑笑!你怎么能乱给别人起绰号呢?虽然昨天狂刀姑娘嘴巴确实像香肠嘴,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叫她香肠嘴啊!人家一个姑娘家,叫香肠嘴合适吗?要是别人叫你香肠嘴你乐意啊?所以不要老是香肠嘴香肠嘴的叫,香肠嘴是你能叫的吗?!。。。。。。”
      狂刀默默流泪,以后她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她忧伤地望了一眼窗外,窗外阳光明媚,处处好风光。她果断地站了起来,决定远离这两个祸害:“司徒公子,唐姑娘,我该走了!”
      司徒南愣了一下:“这么快?去哪?”
      唐笑笑顿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南:“你管人香肠嘴去哪?走!香肠嘴,我送你!”然后不由分说就拽着狂刀的胳膊往外拖。
      “哎哎哎!”狂刀一脸郁卒:“唐姑娘,我的包袱还在房间里!”
      “你怎么这么麻烦!”唐笑笑顿顿脚,咬牙:“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替你拿!”说完一个旋身,就窜上二楼了。狂刀不由惊叹,这身手,这速度,望尘莫及啊望尘莫及。
      她一转眼,就对上司徒南的眼睛,顿时咧开嘴巴,呵呵干笑两声:“唐姑娘蛮有趣的!”
      司徒南轻哼一声:“唐笑笑?又鲁莽又冲动,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狂刀姑娘,她若说了什么不痛快的话,你只管忽略便是。”
      “哪里哪里。”狂刀连连摆手,只能干笑着重复:“唐姑娘蛮有趣的。”
      “你们两个一脸奸相在说什么?”唐笑笑眼在两人身上滴溜溜转了两圈,用力将包袱丢给狂刀,转向司徒南,气哼哼地:“司徒南,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编排我的坏话?”
      “不可理喻!”司徒南瞪了她一眼,转身又抢了狂刀手里的包袱:“狂刀姑娘,大家相识一场,我送你!”
      说完径直朝门口走去。余留下狂刀和唐笑笑大眼瞪小眼。唐笑笑阴阴看她两眼,狂刀无辜地耸耸肩膀,赶紧跑出去了。
      “驴子?!”唐笑笑鄙视地看着蹦跶的毛毛和驴“苏言”,再鄙视地看了一眼狂刀:“香肠嘴,你品位真是够独特的啊!不过。”她砸砸嘴巴,审视了狂刀一番:“和你本人的气场很接近。”
      狂刀正在跨上驴背,听到这话,一个趔趄,下巴生生磕在驴背上,生生的疼。
      “唐笑笑,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不能!”
      “真是被你烦死了!”
      “我生来就是为了烦死你!怎么样怎么样?。。。。。。。”
      。。。。。。
      狂刀二话不说,利落跨上驴背,猛拍驴臀,一溜烟就窜出去几丈:“二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她估计他们已经听不清最后一句了,眼一转,背对着他们狡猾一笑:“最好是后会无期!”
      虽说能免费吃喝,但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会少活几年的。
      所以,为了生命质量和生命安全,还是走为上策!

      走了几天都看不到苏言的影子,狂刀严重怀疑这厮当初说他想回青城这话都是胡诌出来骗取她的信任的。但是,她转念一想,不该吧,苏言怎么看都是家底殷实的富家子,总不可能大费周章就为了她那点少得可怜的银子。
      况且,苏言虽然别扭了些,扭曲了些,但总体还是一个好青年。这点在前段时间的相处中可以看得出来。
      狂刀琢磨着,就算在回青城的路上碰不到他,但到了青城总不会逮不到人吧。嘴就长在身上,不行就一个人一个人地问,还就不信苏言能跑出天去。
      这样想,狂刀就彻底安心了。
      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她向一个老婆婆讨了口水,望了望挂在西边的夕阳,再望了望残败的茅草屋,犹豫了一下,借宿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她牵着两只驴走出了村子。
      前两天才下过雨,山路尚存几分泥泞,狂刀抬脚翻看鞋底,一层厚厚的泥巴,顿时一阵无语。
      她拾起一根棍子,刚想捣鼓几下,就隐约听闻前方传来幽幽的唢呐声,间或一阵低低地哭声。
      估计是送葬队伍,正朝着狂刀的这个方向走来。她停了动作,将两只驴子拴在旁边的木桩上,静待队伍过去。
      送葬队伍很长,除了前面几个披麻戴孝,剩下的人皆白衣素缟,白色的纸钱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两只驴子听到唢呐声都嗯昂嗯昂不安地在转圈,狂刀取下贴在脸上的一张白色纸钱,莫名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迎面的是几个中年男人抬着厚黑的棺材蹒跚走来,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死亡的厚重感一下子扑面而来,狂刀悄悄地向后挪了几步。
      谁知她还没站稳,就听到啪地一声巨响。有人滑倒,棺材掉在地上了,棺材盖在颠簸中掀翻了。而这时狂刀下意识地朝棺材中看了一眼。
      一张皱纹横陈的老脸,尚未瞑目,眼白多于眼黑,浑浊,更多的是死亡的空洞。
      狂刀直直地看着,那死人也好像直直地看着她。忽有一个披麻戴孝的人撞过来,将狂刀生生挤到一边,利落地翻身跪倒在棺材前,一边捶胸,一边捶地,嗷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狂刀缩缩脖子,解开两驴的绳子,不知为何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棺材中人。狂刀再次感觉死人也在盯着她看。她头皮发麻,啰啰嗦嗦地从送葬队伍中挤出去。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山路两边的灌木丛隔个百十来米就插一根大红蜡烛,据说是为了招死者之魂,让它循着光亮回家来。
      狂刀脑中反反复复地出现那张死人脸和那种眼神,连带着想起以前听过的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不由啰嗦,无限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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