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3：莱克斯顿的枪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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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年4月18日晚，天空漆黑一片，两匹快马从波士顿向康科德方向急驰而去。马背上的两个人，一个叫保尔瑞维尔，一个叫威廉戴维斯。他俩都是北美争取民族解放的秘密组织“自由之子社”的民兵战士。他们在波士顿打探到总督兼英国驻军总司令盖奇即将派军队到康科德搜查反英秘密组织的军火仓库，并要逮捕爱国者领导人。他们连夜骑马向各地的民兵报警。他们很快来到近郊的莱克星顿村，把英国军队就要来搜查的消息告诉当地的民兵们，然后又飞身上马直奔康科德。民兵们得到消息后，很快集合起来，埋伏在树林里、公路旁，等候英军的到来。
19日清晨，天刚蒙蒙亮，800名穿着赭红色军装的英国轻步兵，在少校指挥官密斯史的带领下，乘着薄雾，偷偷地来到莱克星顿村边。他们正要摸进村子，忽然发现村前的草坪上列队站着几十个村民。这些人个个手握着枪，怒视着英国人，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英军少校指挥官密斯史挥动军刀命令英军士兵开火，在激战中有8位民兵战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由于敌众我寡，英军很快冲进村庄，并向康科德镇猛扑过去。可是他们赶到时，民兵们早已把弹药库转移了，爱国者领导人也隐蔽起来。英军除了遭蹋粮食外，什么也没有找到。史密斯命令士兵赶紧撤退，可是这已经晚了，四面八方响起一阵阵枪声，一排排子弹从房顶、树林、草丛中射来，穿着红色军装的英国士兵成了活靶子，一批接一批倒下。史密斯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地逃回波士顿。这一仗，北美民兵共打死打伤英国士兵247人，取得辉煌的战绩。这一仗，也同样揭开了北美独立战争的大幕。
那天，阿尔弗雷德打出了第一枪，亚瑟牵着诺拉的手走进了教堂。碧翠丝站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走进，只是扭过头朝着一身正装的罗德笑了笑，纤细的身影在风中飘摇着。
晚上下了一场雨，伦敦城里的有些老房子塌了。信使快马加鞭的赶入了王宫，圣詹姆斯宫灯火通明了整夜，仿佛在最深的夜中燃烧着的火光。
第二天一大早碧翠丝便进了宫，亚瑟坐在客厅里和诺拉闲聊，气氛倒是和谐，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亲密。罗德一个人站在窗前，凝视远方的双眼很是深沉，但他到底在看什么呢，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许久，碧翠丝清脆的脚步声再次在空旷的别墅中响起，罗德回过头，没有看她，反而微垂下头看了看亚瑟，声音依然如往日般平静：“北美宣战了。”
那一瞬间亚瑟有点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看着自己说这话，然后一切原本被他所遗弃的记忆都像昨日的旧梦般尖叫着向他袭来。呆坐在原地，亚瑟忽然对上了诺拉那双隐约带有同情的双眼，笑了。
“我应该说什么呢？”他问。
“你可以说，‘恭喜你们了’。”碧翠丝答。走进客厅，站到了罗德身边，逆光看去好像一对璧人。
亚瑟没有再说话，诺拉动作优雅的坐在他对面，垂下了眼帘，然后抬头浅笑。
“恭喜两位了。”她的小酒窝看上去可爱极了。
“多谢。”罗德终于转向了她，点了点头。平日里总是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去了哪里，失去了遮掩后的双眸中闪烁着暗光，好像是在哀悼着些什么，又好像是在讽刺。
“国王陛下呢？”亚瑟身体向后倾，靠在了沙发背上，状似悠闲，双手却握得很紧，指尖发白，青筋微微鼓起。诺拉看到了，微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碧翠丝仿佛压根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嘴角带着轻佻的笑意：“法西两国估计又要结盟了，这次是打算去声援北美独立活动呢。不过他们还真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北美一旦独立就像是打开了一扇大门，他们自己的殖民地就保得住吗？我估计他们是想扳倒英格兰想疯了，才会出此下策的。”
“不过也有点作用不是吗？至少让英王紧张了。”罗德皱了一下眉头。“而且，路易十六到底还是刚上位，如果不能够尽快做出点什么成绩的话，波旁家族在法国的形象就真的难以挽回了。”
“基尔和莉兹有传消息来吗？”亚瑟看着他的表情，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于是很直接的问了出来。他有些不屑再次做无谓的掩饰了，反正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
“他们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碧翠丝似乎也有些无奈，“普鲁士那个国家向来喜欢趁乱而动，这次靠着汉诺威的缘故，算是让他们安稳了些。不过盟友什么的，你就压根别想了。”
“哦，”亚瑟很听话的回答，“哈布斯堡家族呢？”
“会提供财政援助的。”罗德摇了摇头，“敌人的敌人的确是朋友，但对奥斯曼帝国的战争已到尾声，我们难以承担再拉出更多的战线。皇帝陛下的意思很简单，奥匈立场目前算是统一。”
“那还真方便，也不用再去找伊丽莎白那恶女了。”碧翠丝笑着，不过笑意未到眼底。
气氛突然变得沉闷。
诺拉抿了抿嘴，倒是开了口：“我倒觉得这是个遗憾，海德薇莉女爵的性格很对我的胃口呢。”声音很轻，但绝对不会被人所忽略。
听到这话，第一个笑出了声的居然是罗德，来自百年帝国的公爵闭上了眼睛，靠在客厅的墙壁上仰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碧翠丝伸手揉了揉诺拉的假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她那种性格的啊。真是胃口独特！”
亚瑟看着他们半天，也没有说话，然后侧过头，绿色眸子好像是神话中的妖精一般：“基尔伯特那个醋坛子要是听到这话，指不定怎么想呢。”
这话一出，气氛却又轻松了起来，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无非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Chapter 43：莱克斯顿的枪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