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情缘（GL）》临川旧友

20、同舟共济

　　经过灵蛇岛一战，赵敏和蛛儿都受了伤，赵敏虽然受了伤，但死活不肯让张无忌接近自己，检查自己的伤。张无忌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站在外面，让小昭和周芷若解开二人衣衫，检视赵敏和蛛儿的伤势，周芷若把赵敏小腹上的伤势告诉了张无忌，凭着多年学的医术，张无忌断定赵敏小腹伤口流血虽多，性命决可无碍。当周芷若汇报了蛛儿的伤势，张无忌眉头紧锁，蛛儿昏迷不醒，伤势相当严重，能否救活都是问题。

　　因为男女有别，张无忌让小昭给蛛儿包扎伤口，周芷若给赵敏包扎伤口。周芷若为赵敏敷药包扎时，关切的询问赵敏的伤势，赵敏内心感动泪水盈盈，没有回答周芷若的话。张无忌将蛛儿安置在了隔壁的船舱里面，然后就带着小昭出去了。张无忌在另外一间船舱里面，跟谢逊相认了，将自己做了明教教主的事情，告诉了谢逊，谢逊兴奋不已，当谢逊得知张翠山夫妇去世的消息，不免有些伤感，这是后话了。

　　赵敏住的船舱里面，又只有周芷若和赵敏两个人了，显得特别安静，周芷若坐在赵敏的床边，一身不吭。“芷若。”赵敏虚弱的叫着周芷若的名字，显得有气无力，伸手抓住周芷若的手。“你好点了吗？伤口还痛吗？”周芷若看着赵敏问道，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赵敏的手。“芷若，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痛了。”赵敏微笑着说。“讨厌。”周芷若拍了赵敏一下。

　　赵敏连忙叫周芷若轻点，自己有伤在身。赵敏接着说道：“芷若，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假如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是有苦衷的，你会不会原谅我？”周芷若不明白赵敏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不过赵敏为了救自己性命都可以不要，不可能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就算有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两人感情这么深，有什么事情不能原谅呢？周芷若稍微犹豫了一下，道：“敏敏，你不会对不起我的，就算你真的对不起我，我也会原谅你，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即使有天大的仇恨也可以原谅。”

　　周芷若的话一出口，赵敏心里一阵苦笑，暗想：芷若，希望你这次的承诺是真的，将来你即使知道了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也会放下仇恨，原谅我，喜欢我，跟我在一起。

　　赵敏想着，忍不住要坐起来，周芷若一把按住赵敏，道：“敏敏，你有伤在身，就别起来了，万一伤口裂开，就不好了。”赵敏拉着周芷若的手，道：“芷若，天色已晚，我们一起睡觉吧！”周芷若点头同意。

　　周芷若正准备宽衣就寝，紧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赵敏十分厌恶，好不容易自己和芷若可以同床共枕，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周芷若打开门，张无忌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之色，说道：“赵姑娘，周姑娘，大事不好了，刚才我在船的后面查看，只见远远一艘大船五帆齐张，乘风追至，那是波斯的船追了上来了，我们要做好准备。”张无忌话刚说完，突然间轰隆一声巨响，船身猛烈一侧，跟着半空中海水倾泻，直泼进舱来，外面的水手高声大叫：“敌船开炮！敌船开炮！”这一炮打在船侧，幸好并未击中，看来今夜无眠了。

　　赵敏意识到情况不好，大声提醒张无忌这条船也有大炮，让张无忌快点去吩咐船上的人开炮。张无忌当即开好门，奔上甲板，指挥众水手搬开炮上的掩蔽之物，在大炮中装上火药铁弹，点烧药绳，砰的一声，炮还轰了过去。但这些水手都是赵敏手下的武士所乔装，武功不弱，发炮海战却是一窍不通，这一炮轰将出去，落在两船之间，水柱激起数丈，敌船却晃也不晃。但这么一来，敌船见此间有炮，便不敢十分逼近。过不多时，敌船上面的波斯人，从开炮的情况，发觉对面船上的人，完全不会发炮，放心的命令一炮轰来，正中船头，船上登时起火。

　　起火的地方正好是赵敏住的船舱，这里不能呆了，赵敏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周芷若紧握赵敏的手准备冲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周芷若都决心要和赵敏同生共死，赵敏也决定和周芷若共度难关。这时门被踢开，张无忌提着一大桶水，对着前面泼过来。周芷若反应快，挡在了赵敏前面，船舱里面的火头被浇灭了，周芷若全身都已湿透，张无忌抛下水桶，忙问：“周姑娘，你没事么？”周芷若满头满脸都是水，模样甚是狼狈，狠狠的瞪了张无忌一眼，叫张无忌快点出去，赵敏看到周芷若浑身湿透，忍不住骂张无忌冒失，张无忌无奈，只好出去指挥其他的水手救火。

　　赵敏掏出身上的手帕，替周芷若擦拭脸上的水迹，道：“芷若，你刚才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搞得自己现在像个落汤鸡。”周芷若微笑道：“敏敏，你有伤在身，不能沾水，为了你的伤，我被水泼也没什么？”赵敏抱住周芷若，借着窗外的火光，只见周芷若苍白的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再点缀着一点点水珠，清雅秀丽，有若晓露水仙。赵敏看痴了，忍不住伸手抚摸周芷若的脸。周芷若定了定神，说道：“敏敏，这里危险，咱们到下面船舱去。”说完，周芷若拉着赵敏的手，往外面走去。

　　赵敏和周芷若刚走出舱门，只觉船摇晃的特别厉害，原来刚才敌船一炮打来，将船舵打得粉碎，连舵手也堕海而死。

　　船上的武士们急了，亲自去装火药发炮，只盼一炮将敌船打沉，不住在炮筒中装填火药，用铁棍捣得实实的，绞高炮口，点燃了药绳。结果红光一闪，震天一声巨响，钢铁飞舞、大炮登时震得粉碎，武士和大炮旁的众水手个个炸得血肉横飞。
　　只因武士一味求炮力威猛，火药装得多了数倍，反将大炮炸碎了。

　　赵敏和周芷若刚走上甲极，但见船上到处是火，转眼即沉。赵敏指着左舷边缚着一条小船，对周芷若说道：“芷若，这条小船可以容纳十个人，是我事先准备的，打算成功救了你，就带你乘坐小船走，如今情况紧急，我们快乘坐小船走吧！”周芷若摇头说道：“不行，船上还有其他人没走，我们不可以只顾自己。”赵敏觉得周芷若心肠太好，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想着别人。于是，赵敏叫船上剩余的人乘坐小船。这时小昭抱着殷离，谢逊和张无忌，先后从下层舱中出来。当所有的人都上船了，张无忌挥剑割断绑缚的绳索，拍的一响，小船掉入了海中，张无忌拿起双桨，用力划动。

　　这时那战船烧得正旺，照得海面上一片通红。赵敏劝张无忌全力划桨，只要将小船划到火光照不到处，波斯三使没见到小船，必以为众人数尽葬身大海，就此不再追赶。谢逊抄起一条船板帮着划水。小船在海面迅速滑行，顷刻间出了火光圈外。只听那大战船轰隆轰隆猛响，船上装着的火药不住爆炸。波斯船不敢靠近，远远停着监视。赵敏携来的武士中有些识得水性，跳入大海游向敌船求救，都被波斯船上人众发箭射死在海中。

　　张无忌和谢逊片刻也不敢停手，若在陆地被波斯三使追及，尚可决一死战。这时在茫茫大海之中，敌船只须一炮轰来，就算打在小船数丈以外，波浪激荡，小船也非翻不可，好在二人都内力悠长，直划了半夜，也不疲累。

　　周芷若望着远处的火光，还有葬身火海和大海里的武士，依稀想起当年和唯一的亲人哥哥逃难时，哥哥在船上被元兵射死的惨状，有点害怕会步当年的后尘。于是，周芷若靠在赵敏的身上，忍不住叹息道：“船上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这么没了。”“如果小船可以容纳那么多人，我也会让船上的人上来，那些人也是为我们牺牲，也算牺牲的有价值，如何我们可以平安回到中原，我会让父王好好照顾这些人的家人。”赵敏一边安慰周芷若，一边庆幸自己没有把阿大阿二阿三带来，如果这三个武艺高强，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不幸遇难了，是极大的损伤。周芷若发出了生命无常这声感慨，过了没多久，由于劳累过度，周芷若躺在赵敏怀中，沉沉的睡去了。

　　谁也没有注意，此时小昭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的黄金手镯，嘴里喃喃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如果我可以平安回来，我一定会把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你，向你表达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不求你喜欢我，只求你能记得我，知道我关系你就行了。”小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出来再也回不去了。

　　谢逊和张无忌一夜没睡，辛苦的划着船，到了天明，但见满天乌云，四下里都是灰蒙蒙的浓雾。起雾了意味着波斯人一时半刻，追不上了，众人暂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