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老A》一个寻觅的南瓜

23、真相

　　老Ａ派了齐桓和吴哲来接他们。老Ａ们在得知袁朗回国的消息后，争先恐后地非得都赶着来，全被铁路拦下了。齐桓和吴哲见到袁朗的时候，他手上还吊着护肘，看得出伤得不轻。
　　齐桓指了指袁朗的胳膊，“队长，你这，光荣负伤。”
　　袁朗：“喔，小事一桩。不小心让非洲的大蚊子叮了一下。”
　　齐桓和吴哲对望了一眼，队长就不是个地球人，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还跟毫不相干的蚊子扯上了关系，A人A到家了，这话就算是说给三多听，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袁朗拉着林鸢上了车，把头枕在她肩上，闭目养神。他是避免再被齐桓和吴哲追问。
　　队长要休息，又有谁敢说话。一路上车里安静得连蚊子飞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把齐桓和吴哲憋得够呛，想问又不能问，不过只要袁朗平安回来，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过程嘛，想想都知道一定是惊心动魄的。

　　进了老A，车停在宿舍楼下。三中队全体立正，等候多时了。
　　袁朗下车时，喊声震天：“欢迎队长回家！”一个声音。敬礼。
　　就算是袁朗这样的硬汉，也免不了眼睛泛潮。他扫视着自己的南瓜们，逐个看得真切。有几个成了兔子眼。
　　袁朗表情严肃，“闲得慌，没事干是吧，全杵在这，待会加个餐。”
　　许三多出列，“报告，队长。俺们就是怪想你的。”
　　袁朗：“别以为跟我套近乎，我就不加餐了。全体听令，奔袭375，现在。”
　　久违的命令声，老A们激动不已，齐桓、吴哲归队，卯足了劲跑向375。
　　林鸢知道，袁朗是想冲淡久别重逢后的伤感。
　　袁朗凑近林鸢：“乖，你先自己回宿舍，我得去一趟铁队那儿。回头来找你。”
　　林鸢点点头。

　　敲门，袁朗推门直入。敬礼。“铁队！袁朗完成任务归队。”
　　铁路等了整个上午，早按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听到敲门声，立马回到座位上，微微正坐。开始质问：“出任务之前保证过什么？现在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回来，在我面前扮可怜啊。”
　　袁朗：“我有点冤。”
　　铁路：“冤？你一点都不冤。平时见你削南瓜削得狠，对自己松懈了吧，我真该再好好削削你，让你这小子长长记性。”
　　袁朗：“铁队宝刀未老，您要是有这个兴致，我心甘情愿。”
　　铁路：“你这马屁拍得再响都没用。自己受伤也就算了，还没照顾好丫头。”
　　刺中了袁朗的死穴，这是他一直自责不已的事。
　　铁路：“她人呢？回来了也不过来打声招呼。”
　　袁朗：“我让她先回宿舍了。您要见她吗？我现在叫她过来。”
　　铁路：“算了，不急于一时。她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袁朗一脸嬉笑：“有，这个忙您一定得帮我。”
　　铁路：“你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袁朗递上一份报告，“这是我的恋爱报告，您一定得批。”他悄悄打的，连林鸢都不知道。
　　铁路脸上笑开了花。“你小子动作挺快嘛。居然让你捡到宝了。成，这报告我批了。”
　　袁朗敬礼。“谢谢铁队！”
　　铁路：“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安心静养，伤没好利索之前不准你参加任何训练，每隔三天去一趟医院复查。你要是不听话，这报告你甭想我给你批。”
　　袁朗苦笑，“铁队，您刚不是说批了吗？”
　　铁路笑得诡异，“美得你，好不容易抓到你小子的把柄，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得充分利用利用。”
　　遇上铁路，袁朗只有认栽的份。
　　铁路：“丫头也暂时休假，她的事就由你全权处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快点让她好起来，不然我不饶你。”
　　袁朗：“是！”
　　铁路：“滚吧。多陪陪她。”

　　林鸢回到宿舍，坐在墙角，双手抱膝，把头枕在手臂上侧向一边，发呆。她已经好多了，因为有袁朗的陪伴。
　　袁朗进来的时候，她没有察觉。
　　袁朗靠着她坐下。“在想什么？”
　　林鸢微笑，“想队长。”
　　袁朗乐呵。想要吻她。
　　林鸢用手捂住他的嘴。“被他们见到了不好。”
　　袁朗不乐意：“怎么了，难不成亲自己的女朋友还犯法了！”
　　林鸢：“大家都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袁朗：“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我已经跟铁队报告了。”
　　林鸢：“队长是不是心急了些？”
　　袁朗：“心急？我真恨不得拿着高音大喇叭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别人想都不准想。”
　　林鸢：“队长真霸道。”
　　袁朗：“霸道怎么了！”伸手挠林鸢的痒痒。
　　林鸢“咯咯”直笑，站起来躲避，又被袁朗抓住了。两个人幸福的笑声。

　　林鸢不再碰枪了，甚至连打靶场她都不靠近，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宿舍里。
　　老A们使用了车轮战、旁敲侧击、撒泼耍赖等手段终于从袁朗的口中知道了他们在非洲发生的事。对于林鸢的反常，他们理解，每个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和困惑，只是个人的治愈时间长短不同。林鸢应该属于敏感型的，相对于恢复得也就慢些。
　　这天下训了，一群老Ａ拉着林鸢上了375，说是带她去散散心，晒晒太阳。
　　吴哲：“丫头，老实呆在宿舍里会发霉的。应该多出来走走，看，鸟语花香，清新宜人，375的风景很美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诉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一部老A的心酸史。看似刚毅的老A们，背后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林鸢知道，大家是关心自己，欣然接受，默默听着。

　　袁朗对于林鸢被拐走，很是气愤。现在就他看来，林鸢是他的专属。他的突然出现，让老A们神经紧张。虽然袁朗还不能参加操练，但是他虐人的手段可是一贯如常，他让齐桓开着车，跟着他们训练。这让老A们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回想着自己当初南瓜的时代，噩梦连连，身体和心灵上都受到着不小的冲击。
　　袁朗：“都散了，你们这帮家伙只会越帮越忙。”
　　听到袁朗发话了，老Ａ们如同受惊的兔子逃之夭夭。
　　袁朗半躺在草地上。
　　林鸢站了起来。“队长，我们也回去吧。”
　　袁朗顺势拉了她一把，林鸢跌在了他身上，迅速挪开。关切地看着袁朗，“队长，小心你的伤口，我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袁朗把她拉进怀里，“你队长我又不是泥巴做的，哪会那么弱。别听那帮家伙们瞎扯淡，会带坏你的。听我的就好了，我一个人的。”袁朗越靠越近，脸几乎贴着林鸢的脸了，正打算吻她。

　　“队，队长！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你，已经有老婆了，怎么可以这么做呢？”许三多从树丛里跳了出来，义正言辞。
　　林鸢脸红了，和袁朗分开。袁朗拉着她不放。
　　袁朗叹气，“许三多，你是我的地狱！”
　　许三多还不忘教育林鸢，“丫头，你也有错。队长是有老婆的，你怎么可以……”
　　袁朗打断他，“停，许三多，胆子不小嘛，敢开我的批斗会。”
　　许三多坚持，“那个，队长，你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之一，看见你有错，我要是不说出来，会难受，也对不起你。”
　　袁朗：“荣幸之至，我得感谢你的批评教育。都出来吧，就别藏着，掖着了。”
　　老Ａ们全体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原来大家都没走。众人挺佩服许三多，虽然都认为不对，但是又有谁敢当着袁朗的面说得这么直白。他们围着袁朗和林鸢坐下。
　　林鸢低着头偷笑，看队长怎么解释，谁让你平时没事干随便拈个什么事就来Ａ人的，自食恶果了吧。
　　袁朗拉起了林鸢的手，很慎重地说：“我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申明：我没结婚，单身。我喜欢林鸢，我们在一起了。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有老婆，怎么可能平时连面都不见，电话也不打一个，信也不写一封。”
　　说到重点了，这也是老Ａ一直疑惑，私下里悄声议论的事情。
　　齐桓：“好像也是。平时咱们就特别留意过，还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本来还以为队长藏得够深，怕自己的老婆太漂亮了，被人看看就折了。”
　　吴哲：“难说，菜刀你不知道咱们队长特立独行呀。”
　　C3：“哪有人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少见了，不对，是罕见。”
　　徐睿：“对呀，还是在跟队员做心理辅导的时候，亏了有的人想得出来，搞这么一出即兴表演。”
　　袁朗和许三多曾经在375的深情对话，被许三多说的绘声绘色，甚至声泪俱下，而他对袁朗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感动了所有听过这个故事的人。老A中还有人特意找上许三多听这个故事，三中队的人听得都能背了，而且还能带着许三多式特有的表情。这么一出感人肺腑的戏，现在说是假的，袁朗编的，谁能受得了。第一个不能接受的就是许三多，所以他情不自禁发问了。
　　许三多：“队长，那个，你当初是在骗我的。”
　　袁朗一张苦瓜脸，“感情全是真的，关于我的故事嘛一半真，一半假，割盲肠是真，有老婆是即兴想出来的。”
　　吴哲：“什么！”脸变成了一个惊叹号。
　　袁朗苦闷，“这不是还得怪三多，谁让他到处跟人说这个故事的，害得我之后想澄清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将就被你们继续误会下去，反正当时我也没主。”
　　吴哲：“强，这个理也能让您就这么给说通了，辩才一流。”
　　许三多指了指自己，“那个意思是说，是我的错嘛？对不起了，队长，我又犯错了，还连累了你。”他挠挠头。
　　林鸢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三多，这不是你的错，是队长不对，随便乱A人。”
　　袁朗：“喂，没看见他们在给我开批斗大会，我好不容易把这个事理顺，你怎么就来拆台呢？也不帮帮我。”
　　林鸢：“人民是站在真理这边的。”
　　吴哲：“强烈同意。”
　　齐桓：“绝对同意。”
　　张章：“我也同意。”
　　石头：“同意的举手。”
　　除了袁朗，全体举手了。
　　袁朗被孤立了，不爽。“找死啊是不是，想待会加个餐。”
　　老Ａ们立马都把手放下了，惊恐。
　　林鸢：“队长怎么可以这么霸道。”现在只有她敢说话，也只有她能说话。
　　袁朗伸手抱着林鸢的腰，“我霸道怎么了？”
　　林鸢挣扎，始终觉得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亲密不太好。
　　袁朗不放，“现在误会都解释清楚了。我已经告别了单身，被这个小丫头俘获了。明白了吧，散了，别杵在这儿当电灯泡，碍事。”
　　吴哲感叹：“咱们老A好不容易有个女生，还是个可人儿，就这么送羊入虎口了。可悲。”
　　袁朗以惯有的笑容看着他，“吴哲。”
　　吴哲：“行，马上就走。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丫头。”
　　老Ａ们打算散了，听吴哲这么一说，全又待着不走了。
　　林鸢：“你问。”
　　吴哲：“看丫头你这反应，是一早就知道队长没老婆的事了？你也是听过三多说那个故事的。”
　　林鸢：“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队长。”
　　吴哲无语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像林鸢这么单纯、天真的人。
　　这句话倒是听得袁朗感动，看惯自己Ａ人无数，居然身边还有个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人。
　　该问的问完，吴哲识趣地推拉着众人离开了。
　　林鸢望着大家离去的背影。
　　“小鸢。”袁朗突然叫她，林鸢回头，正好迎上了袁朗的唇。“奖励你。”
　　林鸢先是一惊，而后笑着低下头。“队长故意的。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他们？”
　　袁朗供认不讳：“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免得老Ａ里有人惦记着你。”
　　林鸢：“除了队长还有谁会要我呀。”
　　袁朗：“我是捡到宝了。”

　　回程的路上，老Ａ们围绕袁朗和林鸢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张章：“让人惊讶，队长和丫头。”
　　吴哲：“你是来得晚，有所不知。早有征兆了。”
　　C3：“本来还有点担心丫头会选龙奕那家伙，让狼队抢了咱们的人，想想就不爽，现在队长捷足先登也算不错。”
　　吴哲：“只是我担心丫头被队长吃定了。”
　　徐睿：“你小看丫头了，她可是古灵精怪，平日里整咱们和其他队的人就没少下功夫。”
　　吴哲：“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就没看出来？丫头在队长面前乖得像只小绵羊，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而且她也不想反抗。她向来是最听队长话的人。”
　　许三多：“我觉得队长和丫头很配，队长是绝对不会欺负丫头的。”
　　齐桓：“还是三儿说了句公道话。我说，锄头，你就没看出来，队长对丫头与众不同。别说欺负，保护得都不让人碰了。提醒诸位，别有事没事的缠着丫头，小心成为队长的眼中钉，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就是一个人死就好了，别连累一众兄弟跟着受累。”
　　齐桓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