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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危机四伏出生前 ...
帘布遮掩的榻上躺着一位女子,因身子不适,容颜显得十分柔弱,憔悴。即使腹部隆起,身材臃肿,一身素颜装扮,依然难掩其容色清丽。
这位气质高雅,脾性温润的女子便是他此世母亲?贾琏歪头上下仔细打量。
帘幔外边,坐着那位为夫人诊病的大夫。大夫伸指探向夫人脉息,双眼微闭,神色凝重,单从外面看,却有一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风范。
眼见张氏眉头愈皱愈深,身子越发不适,那大夫却依然在没完没了的号脉,旁边贾琏先忍不住嘀咕道,“这老头究竟会不会瞧病,别是请来了位江湖野郎中,专在这误人骗钱,那我岂不是要糟糕了?”
王昭桐白了贾琏一眼,无力回道,“没听你这小娘亲说,这大夫乃是你未来外婆专为小娘亲请来的,这世上哪有母亲会害自家女儿的?”
“这世上之事,却是难说的准。”贾琏小小反驳道,“古人还云,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是可,最毒妇人心。谁又知我那位未曾谋面的外婆不是位毒妇人?武则天尚能亲手掐死亲女来扳倒王皇后,这位外婆请来的李大夫又怎能叫人不防?他若恰好是个双面间谍呢?”
“以前也未见你追过剧,这才多大功夫,却叫你脑补出一部谍战长剧来。”王昭桐先肆意一番嘲笑,而后才安抚道,“尽管放心吧,我观那大夫神清气朗,气度不凡,却是个品貌正直之人,绝非品恶奸邪之辈。”
说完又打起机锋道,“说起来,出来这些时候,却不见你对自个身份好奇一二?你却当真对自身处境漠不关心么?”
接收到对方揶揄眼神,贾琏心里蓦地咯噔一下,不妙之感油然而生。亲亲从不无的放矢,他即如此说,想来此身身份定然十分不妙,然瞧亲亲如今尚有调侃之心,想来将来处境也并不是不能更改?
想通此事,贾琏当即缓了神色,重新瞧向恋人,逗趣儿问道,“听你话中之意,定是已知此生我之身份了,难道我在历史上还是有名有姓之人不成?”
王昭桐闻言,当即用瞧朽木的眼神先将某人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而后才冷笑道,“什么叫有名,什么叫有姓?开国之君有名,能受万代敬仰,亡国昏君亦有名,却遭千古唾骂。古往今来,多少佞臣奸相,无耻鼠辈,哪个又少了他们青史留名,好与不好,端看后人评价罢了?”
“听你所言,我莫不是竟投成了赵高秦桧之流?”贾琏终于起了忧患意思,随口胡诌道,“我将来不会被抄家灭族,流放充军,受千刀万剐之刑吧。”
收到个怜悯的眼神,贾琏无奈道,“好吧,快判个死刑先,也叫我知已知彼,好从娘胎里开始谋划,怎么带领阖族逃脱那该死的既定命运?”
“也没你想到这般严重。”王昭桐大发慈悲道,“这里是个架空的时代,历史不可考,自可任咱们肆意改动,只要肯努力,有什么运道是不可更改的?”
“架空的朝代?”贾琏重复一句,当即十分兴味地问道,“难不成咱们投生到了某本小说之中?”
“嬷嬷,太太,国公府?”贾琏嘀嘀咕咕一通,又联想到自个奇葩的本名,立即脱口而出道,“是曹公的红楼梦。”
王昭桐无奈地点点头,接话道,“想来你该猜到自个将来究竟为谁了。”说着便十分忧心地瞧向床上的张氏,原著里可没这位贾琏生母的戏份,红楼开篇出场的可是位邢夫人,也不知这张氏究竟是于何时领了盒饭。
“那我以后岂不得娶个妻子叫王熙凤?”贾琏摸着下巴畅想未来,暂没想到自个将来会是个亲娘早逝的苦娃子。
王昭桐丢过去一个冷冷的眼神,“我以为你早就对你我宿命有了清醒的认识,如今瞧来,这种认识恐怕还是有些稍显不足。你却从未想过为何我会以此种形态留在你的身边?”
“恩,红楼开篇基于木石前盟,基于还泪报恩,莫非这里还是个升级流的修仙世界。”贾琏摸着膀子胡乱猜测道,“你会以灵体成仙,而我将以人身成圣,之后咱俩双宿双飞,好成就一对神仙眷侣。”
“蠢材,蠢材。”王昭桐忍不住痛骂道,“你即能鬼身投胎,我却为何不能再世为人?难道非得等你肉身成圣了,才做那劳什子的神仙眷侣?”
“你也要转世为人么?”贾琏惊讶道,“那你为何如今却守在这边,不好生待在母亲肚子里?”
“自然是因为,我会比你出生的晚一些之故。”王昭桐别扭道,“时辰未到,我担心你这出甚境况,这才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果然不出所料,你这里果真出了状况。”
“你要投胎,却要出生在哪家哪户?你先告知我,等将来我长大了,也好有个地方能去寻你。”
“都说时辰未到了,我哪里知道我会投身到哪家哪户?”王昭桐被问地愈发不愿理人,最后干脆背过身子索性眼不见为净,以致白白错过了贾琏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精光,以致今后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认清某人奸诈腹黑的本性,被骗了一次又一次,还当人家是白面包子。
贾琏见亲亲不愿理人,当即随口又转话题道,“哎!你说爷爷是不是早就料到,咱俩今后会来到红楼世界,算到了我将来的这个身份,所以才索性给我起了贾琏这个名字?”
对于名字这份独特的怨念,贾琏曾臆测过无数个版本,唯独这次心里多了几分笃定。
“你想太多了。”王昭桐淡定地瞥了贾琏一眼,“我曾听爷爷说,你命主纯阳,运道罕有,乃大富大贵之格,就如古代帝王一般,虽不能修炼参悟,却是鬼神辟易之身。这般大福运,是要招神佛嫉妒的,爷爷唯恐你英年早逝,经过百般卜算,才用了这个“琏”字来压住你命格中的强势。爷爷常说,你天性嚣张,只有将玉时时连在身上,才易养成温润如玉的性格,才能保你平平安安,富贵长生。如此,方才取了这个‘琏’字。”
“至于如今咱们为何在此?”王昭桐咬了咬牙,恨声道,“若不是某人冥顽不灵,不服教化,以致招来神妒,惹来天灾,我如今又怎会是这般样子,总之却是我遇人不淑了。”
贾琏原待狡辩几句,恰叫他瞥见亲亲飘忽的身影,呼气当即一滞,声音干涩道,“原是我连累于你么?”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王昭桐嗔怪道,“我与你本就是同命一体,姻缘可是镌刻在三生石上的,若不想从此孑然一身,孤独终老,我不在这里,却又能在哪间?”
贾琏闻听此言果然阴郁尽去,当即释怀打趣道,“既然我现在都是贾琏了,依着咱俩的关系,你该不会是某只机关算尽的辣凤凰吧?”
“就你多嘴?”王昭桐横了贾琏一眼,面容似嗔似怒,脸色绯红一片,直瞧的贾琏心里一抽一抽的砰砰直跳,心想不会叫他蒙对了吧。
确定了彼此身份,贾琏可算是有心情关心起外事来。望着如今尚在看诊的张氏,贾琏言语十分忧虑道,“若我没记错,红楼梦里贾琏亲娘从始至终都被隐去不提,曹公笔下似乎压根就没有这号人物?”
王昭桐闻言也收起玩闹,点点头道,“书上所提邢夫人不过是贾赦后来续娶的继夫人。又有贾琏被称二爷,也并非是从贾珠那儿序齿,而是在此之前,他曾有位夭折的幼兄之故。”
“你是说贾瑚?”贾琏闻言接话,“先前我在里面,曾隐约听张氏与嬷嬷提及过一个叫瑚哥儿的小孩,瞧如今情形怕是已经亡故了。”
“幼子夭折,做母亲的自然身心大受打击。”王昭桐明了道,“偏偏张氏此时又在怀胎孕育。她虽明白多思多虑对胎儿不宜,可人呐,能管得住吃喝,哪还能管得住脑子在想些什么。孕育期间,遍历思虑折磨,单薄了身子不说,待到了生产这道鬼门大关,凭那积弱的小身板却如何经受得起?”
“如此,我便成了没娘的孩子了?”贾琏鬼使神差的添了一句。
王昭桐瞪了贾琏一眼,欲要说他几句,那边却恰好于此时结束了诊脉。
只听那李大夫十分为难道,“老夫心有一念,如今尚缺个佐证。李某斗胆冒昧,可否请观夫人气色,好防老夫因细节疏忽致使诊断生出谬误?”
“世有繁文缛节,多防小人行径,先生光风霁月自然不在此列。”张氏话音才落,便有一旁小丫鬟弯腰打起纱帘。
“夫人盛赞,在下受之有愧。”李大夫嘴上谦虚,眼里却是仔细观瞧张氏面色,而后微微点头,丫鬟方又将纱帘重新放下。
“先生观我情况如何?”张氏略有紧张的问道,“为何我刚刚会突然觉得腹疼难忍,可是我肚中胎儿有甚不妥之处?”
“奇哉怪哉!这病象瞧着着实是有些症对不候。”大夫脸上虽有疑惑之象,口中却还是与张氏解答道,“老夫观那胎儿,脉象健旺,生命强劲,却无丝毫不妥之处;倒是反观夫人,气血俩虚,脉象拙沉,与胎儿竟是两相背驰之道,这瞧着竟像是夫人在透支性命来豢养这腹中胎儿一般,可着实有些大大的不妥。”
咋闻孩子在透支自个生命,张氏脑中最先想到的却不是自个儿安危,而是愈发忧虑起这孩子景况。倘若一日她这微薄之命不足以维持孩子生长,那时孩子却又将凭何来活?
一想到后果会是母子俱亡,张氏当即痛的是摧心裂肺,忧虑道,“胎儿即是无碍,为何方才我会觉得腹痛难忍,倒似孩子在里面闹腾地十分厉害一般?”
大夫闻言,当即舒颜道,“这却是夫人与哥儿的福缘了。想来这哥儿孝顺,在肚中便知母体不妥,方才示警与人。我方才诊断夫人有生机渐失之象,症候却在早期,亏得发现及时,从今而后,夫人只需多服些大补之物,将失去的生机慢慢补上,则与夫人性命当无大碍。”
一旁周嬷嬷闻听夫人只需大补,性命便可无碍,忙追着大夫寻问道,“依着大夫所言,我家夫人现下需受补何物,方才最为立时有效?”
“人参,鹿茸,灵芝,这些寻常于孕妇不利之物,与夫人却是大补,夫人只管紧着吃便是,待老夫再开上一剂梳理之药,保管夫人今后能顺利产子养身,延年益寿。”
此话一出,当即叫屋内众人神色一松。纵是一旁贾琏昭桐,也跟着一块放下心来,禁不住在房里乱飘一气,惹得屋内丫鬟只觉房间阴风阵阵,激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这时又听那大夫继续言道,“一般而言,母体若是受损,胎儿会本能感受威胁,进而疯狂汲取母体营养,以期能早日出生,此虽乃生命本能,然此终本能却在无意间加剧母体衰败,外在表现便是孕妇肚皮越长越大,母体血肉却越渐瘦弱,如此持此消彼长,最后不免落得个子存母亡的惨剧。”
随后感慨道,“能如夫人这般好运者,初期便得胎儿示警,还能得及时进补调养,却是极为罕见。果然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想来夫人这哥儿定是个天生的孝子了。”
周嬷嬷一旁听得大夫感慨,心里一阵阵后怕之余,最在乎的还是太太先前明明好好地,怎么会无缘无故身体受到难以查明的暗伤?若非里面小少爷不断闹腾示警,使她们及早发现不妥,谁知十月怀胎后,太太又会是个什么下场?母子相争,结局还能有好了不成?
果然,后面那大夫说,若非及早发现,及时调治,最终只会回落得个子存母亡的惨淡结局,等到分娩之日,便是她家太太丧命之时。
那大夫一番诊治完毕,遂起身向外厅走去,且边走边说道,“依着夫人如今境况,只需按方调理,时时受补,自会慢慢恢复过来。”周嬷嬷忙跟在后面,命人去取来笔墨纸砚,以备先生书写药方之用。
写方之际,周嬷嬷又令人端来一个盛粥的陶罐,恭敬地向大夫请教道,“劳烦先生给看看,这罐粥可有甚不妥之处?我家太太方才便是吃着这粥身体出现不适的。”
李大夫连忙将笔搁置,接过那陶罐,小心地四下观摩,从手感,色泽,味道,一一侦测完毕,方才皱着眉头说道,“这粥并无任何不妥,夫人发病怕是另有别因?
闻听此言,周嬷嬷立即大松口气道,“很是呢,这粥从淘米开始,便有人在一旁不错眼盯着,量来也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下大动手脚。”
放心之余,嬷嬷却依旧发愁道,“既然并非粥的问题,那太太却是究竟因何出现这般情况?”
李大夫号称妇科圣手,虽说在杏林中名声不显,时常被众多同行不齿,却真真正正是有本事的能人,不然也不会被张老夫人亲自推荐给自家女儿了。
即是受雇与人,李大夫自要忠人之事,只见他当即起身,开始在卧房里来回走动,从墙角摆放的那盆文竹,到香炉里面点燃的檀香,全皆一丝不漏的进行了仔细勘察,愣是没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等勘察了一圈,又见桌上还摆放着半碗剩粥,便欲抬腿向桌案走去,只听这时脚边呛得一声,却原来是碰到了地上一只瓷勺,李大夫弯腰拾起那瓷勺,只看了一眼,便摇头叹道,“这下药之人心思之巧可谓是闻所未闻,竟能想出这般戕害他人之法,哎!”
“可是这勺子有何问题?”闻听大夫如此一番感慨,周嬷嬷立即疑惑道,“我家太太生性好洁,但凡这些入口之物,在使用之前皆会先在沸水里煮上个来回,便是这样难道还能叫人做了手脚不成?”
“这勺子曾在药水里日夜浸泡,药力慢慢渗入,便是临时用开水烫洗怕也无济于事。”
此话听得周嬷嬷却着实有些汗毛倒竖,心惊胆战,府里那位二太太可没有这般深的心机,这般隐秘的手段,能施展如此神通,除了府上最尊的那位却还能有谁?
等到张氏手里拿到李大夫所开的药方,只听她仔细问话道,“常听老人们所言,这怀胎的妇人,有些汤药是万万不能碰的,若是不明就里的乱用,恐会胎儿健康智力产生影响,如此生下的孩子多半会伴有隐疾。”
张氏忧虑望着手中药单,径直问道,“依先生看,我若服用此药对我腹中孩儿可会有影响否?”语气诚挚恳切,叫人听不出半点不敬之意。
果然李大夫听到这话并不生气,只认真抱拳回道,“夫人慈母心肠,好请夫人将心尽管放进肚里,老夫所开药方,一概用药皆是温补调理之物,绝不会对胎儿产生半点不好的影响,请夫人尽管放心便是。”
“听得先生此言,我这心里顿觉踏实多了。”张氏说着转头吩咐丫鬟道,“嫣红,你且领先生去账房支取此次诊金,再从我的私库拿二十两现银并一根五十年份老山参,作为答谢先生辛苦这一趟的路资。”
听得张氏所言,李大夫立即乖觉地提出告辞,随着那叫嫣红的姑娘一齐退出了内房。
等到一干人等全皆退出了内室,屋里只剩下周嬷嬷与张氏,才听床上又响起干涩地嗓音道,“从我肚疼开始,前后请医问药,也得过了有大半个时辰吧。”
“夫人。”周嬷嬷干巴巴的应道。
“你可曾去知会老爷并老太太,说我这里忽然身子不适,欲要管家持帖请来御医诊治么?”
“……。”房里面是一片回应无声,周嬷嬷只觉喉头堵着千言万语,却找不出一句能够用来安慰的言语。
文里许多医学知识,纯属作者胡诌,英明的读者千万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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