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临时组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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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我么带上我么，多带我一个又不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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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一回头，发现拍自己肩膀的人是尚格。
“已经注册了？”尚格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佣兵手册，点点头，转身又要走，笛卡尔马上又发挥牛皮糖特性黏上去：“没想到你冷嘴冷脸的，人还是不错的嘛，还会来确认我有没有注册。”
尚格面无表情往休闲区走，笛卡尔跟在背后絮絮叨叨：“你总是一个人？不加个团？人多好办事啊，要不咱们俩建个团，一起做任务？钱都归你，管吃住就行，我很厉害的，你不会吃亏的。”
尚格接了一杯免费咖啡喝，看也懒得看他：“你会什么？”
笛卡尔立刻手舞足蹈地自我推销起来：“我会打十二种领结，跳各国通用的五种交际舞，能看懂舍格古象形文字，还能过目不忘，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背一遍手册上的佣兵守则。”
尚格无语地道：“佣兵守则只有六个字，说战斗技能。”
“哦，”笛卡尔也接了一杯咖啡，跟着他漫无目的地走，“我是机械师，大陆上现行的八十多种枪我闭着眼睛都能拆分组装，会拆弹，会修理和使用晶能炮。”
尚格的眼里骤然窜起一股不快的火苗：“你是学热兵器的？”
笛卡尔喝了口咖啡，速溶的，不太合口味，但也能凑合，回答道：“冷热兵器都学过，给我足够的材料我可以给你量身打造兵器，看你的体格应该是用重型兵器的吧，大剑？合金盾？锤？都没问题！”
尚格又恢复冷冷淡淡的神情：“我是魔法师。”
“魔法师啊，那你用的应该是……诶？魔法师？”笛卡尔大吃一惊，后退半步，重新将他上下打量，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魔法师怎么可能有你这种体格？就算不是角斗士，也得是骑士剑客一类的吧，你在开玩笑？”
尚格冷冷瞥他一眼，笛卡尔手中的一次性纸杯脱手而出，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一滴咖啡也没撒出来地，又落回他虚握着的手里。
笛卡尔更吃惊了：“你……”
尚格看着他，眉毛扬了扬。
“你其实想说你是魔术师吧？”
尚格转身就走，笛卡尔赶紧追上：“我开玩笑的，你是奥术师？现在大陆上竟然还有奥术师？我以为晶石动能革命以后这个职业已经灭绝了呢……你的老师是谁？还是说你是自学成才？好厉害！”
“我听说奥术师能够掀起风暴海啸地震来打击敌人，是真的吗？”
“律令术对子弹有效吗？”
“呱唧呱唧……”
尚格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奈何又甩不掉他，只好恶狠狠地命令：“闭嘴！”
笛卡尔十分听话地闭了嘴，右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尚格脸色铁青地教训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发表这些幼稚的言论，你们这些机械师根本不懂什么是魔法。”
半个世纪前，帝国皇后苏缇*嘉威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发现了使用自然晶石中蕴藏的能量的方法，由此在索美拉大陆上掀起了一场被称为晶石动能革命的运动，晶石动能被大量运用在各个领域，机械生产、日常照明、以及军工产业。
晶石释放能量不会产生污染，加上廉价、持久，同样价格下的木炭只能供热一星期，晶石储能罐却能供热一个月甚至更久，因此普及的非常快。
同时，晶石动能炮的射程、打击范围、打击力度都远远超过了魔法，一时间各国皇室纷纷大量购入晶能炮，同时解雇了大量皇室特聘魔法师，原本是战斗必备人员的元素魔法师、祭司纷纷下岗，成了入冬的扇子，再无人问津，唯一还勉强能吃饱肚子的，也就只有医师了。
从那以来，整个索美拉大陆的魔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寒冬，魔法师成了过气职业，连佣兵这种低门槛的职业，对魔法师的包容度也非常有限，曾经炙手可热的祭司、火系魔法师、风系魔法师，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未必能找到一个肯接纳自己的团队，大都改行做了别的。
魔法师越来越少，民众对魔法的了解也越来越肤浅，推动革命的激进分子宣扬魔法无用论，更是令现状雪上加霜，因此，说晶石动能是魔法的宿敌也不为过。
为了维护魔法的社会地位，为数不多的魔法狂热者们组建了复兴会，与晶石动能研究会形成对峙，一面继续魔法的研究，一面派出信仰坚定的魔法师四处布道，试图重新树立起民众对魔法的尊重。
笛卡尔问：“你是复兴会的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
尚格不耐烦地说：“不是，我和他们没关系。”
笛卡尔眉毛动了动，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起来：“你刚才说以后！”
尚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
“你刚才说了以后对吧？你打算和我组团了？早说嘛，嘿嘿嘿。”笛卡尔贼兮兮地笑起来。
尚格嘴角无意识地抽搐了两下，口气生硬：“我没说过这种话，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想带个拖油瓶。”话虽然这么说，却又没有转身就走，就像一个贪心的赌徒，在等对方再让点利。
笛卡尔却没有听出他的意思，而是继续磨：“别这样咩，我也是接受过军事训练的，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一个戴着小红帽卖热狗的办事员从身边路过。
佣兵大多都是精力旺盛食欲也旺盛的年轻男人，很多人中午吃饱下午又饿了，抽不开身，只好随便买点快餐吃。尚格招呼小红帽过来，拿了一个热狗。
笛卡尔可怜巴巴地说：“给我也买一个吧，光喝咖啡对胃不好。”
尚格不置可否，他就自觉自愿地抓了个热狗，在手里抛了抛，大大地咬了一口。
办事员蹲在他们身边翻腰包，尚格吃完热狗，见他还不走，就不满地问：“怎么还不走？”
“……还没给您找零，”办事员迟疑地抬起头看他，“不用找了吗？”
“谁说不用找了，当然要找，快点找，三个热狗一银币，我再拿一个，你找九十九银币就好。”笛卡尔马上严厉地打消了他把找零全都当小费吞的的妄想。
办事员只好苦着脸找给他们一张五十的银币券、两张二十的银币券，以及一大把九个银币零碎，笛卡尔老实不客气地自作主张，给了对方一个银币的小费，办事员恨恨地走了。
尚格漫不经心地说：“找回来一大堆带着麻烦，又没多少。”
笛卡尔惊愕地捧着那一堆银币：“没多少？九十八个银币叫没多少？三个热狗才一银币，你刚才付给他的钱够买三百个热狗了好吗？”
尚格沉默了一下，笛卡尔以为他会说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之类、和他之前的财大气粗气场相吻合的话。没想到尚格半信半疑地问：“有那么多？”
笛卡尔摔倒了。
他简直要大叫起来：“你不识数吗？一个金币等于一百个银币，他卖一天热狗的盈利也未必有一金币！”见尚格仍是那面瘫脸，不由得心里一咯噔，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地问：“你该不会是真的不识数吧？中午吃那么点却付了一个金币，我以为你钱很多不在乎呢。”
尚格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像是要承认，又拉不下脸承认的那种别扭。
笛卡尔深表同情地看着他，顺手把银币和银币券都塞自己口袋里：“和我组团吧，像你这样花钱的速度，赚的还不够吃。”
尚格舔了舔嘴唇，说：“烟再给我根。”
笛卡尔摸出所剩无几的烟盒摇了摇：“抽完去组团？”
尚格不耐烦地皱起眉：“再说。”
笛卡尔只好摸出一根递给他：“那就再给你抽一口。”尚格默默就着他的火机点了烟，吸了一口，长出一口气，吐出大团淡淡的烟雾，若有所思地不知望着何处。
突然架在二指间的烟被人夺走了。
笛卡尔笑嘻嘻地晃着烟退后两步：“说了再给你抽‘一口’的，多的没了。”
尚格烟瘾被打断，十分恼火，伸手就要再把烟抢回来，笛卡尔敏捷地向旁边避开，同时把烟凑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吐着烟雾哈哈大笑起来：“来抢啊，上面沾了我口水了，有本事就抢回去啊。”
尚格：“……”
笛卡尔得意洋洋，把燃了小半支的烟凑到嘴边吸，没想到嘴唇还没碰到烟头，烟就又被抢了回去，尚格面无表情地把他抽过的烟叼在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烟尾的火星倏然变得无比明亮，燃烧着棕黄的烟丝和雪白的烟纸，缓缓退后。
这回换成笛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看他毫不介意地把沾过自己唾沫的烟叼在嘴上，视线凝聚在他略微有些干燥的嘴唇上，忍不住偷偷吞了下口水。
他不介意抽我抽过的烟？也就是说他不反感我的口水？是因为烟瘾犯了所以不在乎，还是说他也是……
还没胡思乱想出个究竟，耳边就是一声炸喊：“谁让你们在大厅里抽烟的！引起火灾你们负得起责吗！给我滚出去抽！”
一看，保洁的女仆大妈一耳朵上挂着白口罩，挥着笤帚杀气腾腾地朝这边冲过来，二人赶忙缩着脖子冲出大门。
“哈哈哈，好危险，被笤帚抽一下还是很疼的。”笛卡尔笑哈哈地在门口探头探脑，见那保洁大妈挥着手里一米多长的盖世神器，将那些又高又壮的佣兵撵得到处逃窜，遇到果皮纸屑一律风卷残云地扫进灰铲，行动利索，霸气无边。
尚格站在一旁抽完了烟，随手扔在地上用鞋底一碾，踹开：“走吧。”
笛卡尔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儿？”
“去组团。”
笛卡尔恍然大悟，就要跟上去，忽然想想又说：“等会儿。”尚格以为他又要提条件，皱着眉转过来，却看到他用刚才吃热狗的纸把踩扁的烟蒂捡了起来，扔进门口的垃圾箱里。
想想自己刚才吃完好像随手就扔地上了，尚格心里难得地有点惭愧，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继续顶着一张面瘫脸，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朝负责组团事宜的16号窗口走去。
16号窗口的办事员比新成员注册的那个美女还要清闲，正在边吃爆米花边玩晶石动能游戏机，见他们俩一前一后走过来，转动椅子将肥胖的身躯朝向窗口：“组团吗？临时的还是固定的？”
“当然是固……”
“临时的，谢谢。”尚格的声音完美地盖过了笛卡尔，回头抽走他的佣兵手册，并着自己的一起递过去。
肥胖的办事员用沾满爆米花碎屑的手翻开手册，在空白页上分别盖了蓝色的印章，写上临时组团起始时间——六国公历1314年4月1日。
“恭喜二位结成临时团队，希望你们牢记佣兵守则，发扬佣兵大胆、细心、忠诚的精神，团在人在，一荣俱荣，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临时组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