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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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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并不嗜酒,但吴三省喝的太多,有些醉了,开始一个劲的给他灌酒,导致原本可以保持清醒的他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吴三省笑的跟个老流氓似得看着吴邪打趣道:“个头这么大,喝那么点酒就这幅德行了。”
吴邪没有理他,他现在只感觉眼前一片晃动,手中的酒杯似乎都出现了重影。放下酒杯,他甩了甩脑袋,起身想去厕所冲把脸清醒清醒。可奈何他一起身还没跨出两步,就被椅子腿一绊,打了个趔趄,身体就向前倒去。
张起灵眼疾手快,起身接住了吴邪。而吴邪倒在张起灵怀中后,身上基本上就使不出啥力气了。他双手按住张起灵的肩膀,勉强稳住身形。
吴妈妈迅速从桌对面绕了过来,看着面色潮红的吴邪担忧道:“你先回房在床上躺着吧。”
吴邪转头看向吴妈妈,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松了按住张起灵肩膀的手,晃晃悠悠的向着自个的房间走去。
脚步刚迈出几步,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张起灵:“小哥今儿个还没找到住处吧?”
张起灵站立在那沉默不语。吴邪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咧开嘴角,“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也就别走了。我房间的床大得很,挤得下两个人。”
张起灵依旧沉默不语。
平日里吴邪对着张起灵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和他相处总是会顾忌一些东西。比如,被他一脚踢飞之类的。而今日也许是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脑子有点秀逗,那些顾忌全被他丢在了脑后。
他摇摇晃晃的走回到张起灵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走,睡觉去。”
吴妈妈在一旁看着觉得吴邪估摸是开始耍酒疯了,而张起灵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拉住吴邪的另一只胳膊,让他把小哥放开,吴邪抿着嘴,一脸不乐意。“我才不放,放了他又得跑,跑了我又找不到他。等他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等得到。”
吴妈妈哭笑不得道:“小哥是个大活人,当然会跑啊,你先放手。”
吴邪拼命摇头,“不放,打死我我也不放。”
吴妈妈无可奈何,将视线移向张起灵,“不好意思啊,小哥。吴邪他喝醉了就爱黏人。刚刚吴邪说你还没找到住的地方,要不今晚你就住在这好了?”
张起灵静静的盯着吴邪红彤彤的面颊,在心中叹了口气,道:“我送他回房,他睡着了我再走。”
吴妈妈见张起灵似乎不想留下,而自个跟这闷小伙也不是很熟,不好在多话,只能略带歉意的看着张起灵道:“那麻烦你了,小哥。”
张起灵没在回话,伸手将吴邪拽着他的手扯下,扶住他,问道:“房间在哪?”
吴邪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就自个就不再使力,将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了张起灵身上。
吴邪并不轻,但是对于张起灵来说,也算不上重。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吴邪带到了房门前,随后腾出一只手将房门打开。
吴邪的房间张起灵是第一次来,所以压根不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所幸今晚的月儿亮的很,透过窗户勉强将房间里的景色照了个大概。
张起灵一入房就瞧见了摆在房中央的那张不小的床,他扶着吴邪来到了床前,然后轻手轻脚的将吴邪安置在床上。
折腾完之后,张起灵松了口气,刚想直起腰,手腕又被一股力道给抓住。他站立在床边,垂眸看着双眼睁得老大的吴邪,“快睡吧,我不走。”
吴邪听了张起灵的话后,并没放手,而是指了指自个身旁空着的床铺。“上来,睡觉。”
张起灵没有上床,只是将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撑在吴邪的面颊旁,弯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吴邪。“吴邪,你能这样抓着我到什么时候呢?”
吴邪看着他那双漆黑如夜幕的眸子,不明所以,只能傻愣愣的回道:“抓到你把我敲昏的时候。”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起灵将脸向下倾去,和吴邪的面庞几乎要触到了一起。“你会结婚,生子,会有自己的生活,到那个时候,你还能这样抓着我不放吗?”
吴邪一点也没察觉到此刻自己和张起灵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他只是蹙着眉,一脸不高兴道:“为什么不会?”
“那时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就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你需要顾忌到很多东西的。”
“那就不结婚了,我就这么抓着你不放了。”吴邪有些孩子气的说道。
张起灵的眼里闪现出了无奈的神色“你的母亲希望你给她寻个儿媳。”
吴邪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了一小会,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娶你做媳妇好不好?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妈一定会喜欢的。”
“吴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吴邪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说我娶你好不好,小哥。这样我不用抓着你,你也不会跑了。”
张起灵不再说话,而是抬起手向吴邪的脖颈伸去。吴邪知道他想做什么,立马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捂住了后颈,有些恼怒道:“别弄晕我,你弄晕我后又要失踪,然后好久都不出现。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会担心你,会想你啊。”
张起灵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还是落在了吴邪的面颊上,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想我,会担心我。每次见到胖子的时候他都会在我的耳边念叨着你很想我,很想很想。而我这次来杭州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想我了,而是我也想你了。
吴邪皱着眉,十分委屈道:“你知道个屁,你要是知道,为什么不留在这里,这样我也就不用那么想你了。”
“吴邪,对你重要的人不止我一个,你还有父母。我如果留在你身边,你以后会后悔的。”
吴邪知道张起灵的意思,他俩都是男人,吴邪的母亲不会高兴的。可是,让他放手,他实在做不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张起灵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这么高了,高到无法舍弃的地步了。
最后,吴邪松了握着张起灵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哥,我永远不娶媳妇,你不要走好不好。”
张起灵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触碰到了他停留在吴邪面颊上的那只手上,他知道,那是吴邪的眼泪。他抬起手附在吴邪遮住双眼的手背上,眼里满是一种复杂至极的情绪,像是怜惜,像是不舍,又像是不甘。
“吴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