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铁皮人不会累也没有心》十三彻辰

13、【老九门】四丫

　　“道上都传陈四爷绝情，不想却这般凶恶……”地上人瘫坐着气息羸弱动弹不得，用尽力气从喉咙里咳出几声掺血的冷笑，两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用目光杀了他，跟着自己一起死。

　　“身手不好怪不得别人。从这里到地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没有义务给自己找麻烦。”另一边的男人站起身子邪魅地笑，掖好腰间装铁弹子的貂皮袋子转身欲走，“刚刚那几下是让你死痛快点，别不识好歹。”

　　“也不怕遭了报应？”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游离的怨气，接着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陈皮阿四扭头呸了一声，“要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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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应。他想起多少年前死去的那个女人，是他亲手为她封的棺。早就被驱逐出去并被指永世不得踏进一步的曲苑，他还是违了誓，悄悄踏进去了。

　　见完最后一面，就了无牵挂。

　　陈皮阿四曾经以为自己会有半截李和黑背老六相似的命运，他总是想多年以后只要她愿意，名声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这个牵了他一生温情的女人却早早地死掉了，连着他唯一的念想，死在他师父的怀里。他最后看一眼她的面容，悄悄地像是窥视女人的睡颜。她静静地躺着，透着病态的脸沉静了，也安详也美丽。

　　早晨他退回门槛前，遥遥地看她的棺椁。二月红看着跪得笃定的他，不说一句话。阳光尚好，让他想起自己满脸淤泥地被罚跪在屋檐下的那些时辰，想起她从背后掏出蟹黄面时候的样子。

　　她说跪着吃，吃了膝盖就不疼了。

　　师娘死去多少年了，他已经数不清。这个女人已经蜷成了牌位上的一个名氏，成了世人口中纷坛的故事。以后的岁月里再没有出现和她相似的人，可以用一碗腾着热气的素面回暖他享受于杀戮又麻木于杀戮的僵硬嗜血的双手。他至今记得她锁骨上驱不散的尸斑，触目得像是浩荡的紫云，罩得天地无光。陈皮阿四就此红了眼、黑了心。

　　之后就有了世人眼中的陈皮阿四，凶残、嗜血、无人性。

　　这才是报应。

作者有话说

　　【前30个段子首发腾讯微博】话题#我是铁皮人不会累也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