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代替了谁[棋魂同人]》镜梦师昊昙

11、柒：正确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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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未知领域踏出第一步，这很平常；但是，向同一个领域踏出两次第一
　　步，就不平常了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会的。
　　——镜梦师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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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昨天去了儿童围棋大赛？”塔矢亮问道。
　　我坐在对局桌后的沙发里，市河小姐端着茶和点心送过来。对我笑了笑。看向小亮时，表情有点怪怪的，混合着疼爱和欣喜——令我想起刚才进门时她的话：“咦？这位小姐是谁？好高兴啊。小亮居然有女朋友了！”
　　拜托！俺们俩人才刚小学生吧！难道日本孩子都早熟不成！
　　“嗯，和小光一起去的。”我点点头，盯着他看，“还以为你也会去呢？结果没见到。”
　　“这几天我一直在这里。”亮沉声道，“上次那局棋……我琢磨了很久。”
　　“噢，是吗！”心不在焉的回答，旁边的佐为正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儿，低声在我耳边道：
　　“这孩子的气势和上次不一样了。”
　　“哎？有什么不一样？”
　　“更加……斗争的气势更加强了。”
　　斗争的气势？我眨眨眼，更仔细的审视对面的男孩儿：呃，越看越漂亮啊，尤其是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辉，让人见了就无法移开目光。难以想象啊，这双眼睛，现在居然是在看着我——尽管实际上，本人是借了佐为的光。
　　“现在可以和我下一局吗？”小亮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响彻会馆。周围的人显然注意到了，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刚刚走开的市河小姐也转过身来：
　　“小亮？”
　　“听见了没有？小亮老师居然向那个女孩子邀战？！”
　　“真的啊，不可思议，小亮老师从来不主动和人下棋的！”
　　“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啊！不是她女朋友吗？”
　　“那个女孩子很厉害不成？小亮老师的表情很认真啊！”
　　“是啊是啊，从来没见过小亮老师这样啊。”
　　“那个女孩儿好像和小亮老师差不多年纪！也这么强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小孩和小亮一样！”
　　“就是就是，不如过去看看！”
　　议论声一片，不肖几秒，我和亮的周围就围过来一群人，大多是老头子。均用奇怪的眼光看我——我不喜欢成为众目焦点，但看过去，小亮却没有受任何影响，仿佛周围的情况如何根本不在他眼里一般！
　　习惯了，又或者专注到心外无物了？！
　　“呃，塔矢，你知道我如果看棋盘时间太长，会头晕。”
　　“嗯，我知道。”小亮点头，挑战的眼神仍旧没有变化。
　　“看棋盘会头晕？”围观中有人奇道，“哈哈，还没听说过会有这种事！”
　　“是啊，哪有棋手会因为下棋头晕的！”
　　“这女孩子真有意思！”
　　“但是，小亮老师说他知道！”
　　“呃？是，好像是啊……”
　　暗自扯嘴，好吵啊！真想换个安静的地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习惯这种被围观的嘈杂环境呢！
　　“呐，所以说如果我半途又晕倒的话，这局棋就无法结束，这样你还是要下吗！”我呼了口气，问道。
　　亮的深情似乎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还要和我下盲棋吗？”
　　“啊？”我愣。身后老头子们又是一阵震惊唏嘘，愈加奇异的望着我——心里暗骂，这个塔矢亮成心引起别人对我的注意不成！臭小子！（作者：人家小亮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思！）
　　“那好吧，我试试，也许今天运气好，不会头晕呢。”看着亮志在必得的认真表情，我实在忍不下心拒绝，只好勉强答应——唉，早知道会遇到亮，我一定拉着光一起来了，可惜他今天去上补习班了，就算打电话叫他过来，也根本不可能。
　　看来……这回真的只能靠我自己了！
　　“不好意思了。”亮微微鞠躬道。“猜子吧。我来抓子。”
　　“嗯。”我点头，从盒子里拿出两个黑子，与亮的白子一起放在棋盘上，数出白子的数目，刚好是偶数。看来还是我用黑子了，又和“原著剧本”一样。
　　“让子是五目半。”
　　“嗯。”我点头，心道：佐为，看你的了。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对局开始。
　　“十七列四行，右上角，小目。”佐为下了第一步。
　　小亮紧盯着棋盘，双眼炯炯有神，一动不动，专注力令人吃惊。再看佐为，脸上也是相似的认真，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只有有着挚爱梦想的人才会有的无限光辉——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浮躁的不安，忽然觉得，自己之于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个外人，无端的插进来，却无法融进去，反倒打扰了这个世界原本的安宁。形同犯罪。
　　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如果是命运的话，总该有些意义吧。难道真的只是“那个神”的一个恶作剧，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不过是随便塞个人物进来捣捣乱、胡乱游览一下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早点……
　　我抬头，猛然间看到对面一双充满战意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小亮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不是看着我，是看着我背后的佐为，简直是一种下战书的表情，我不由得低头看棋盘，白子刚刚放在的位置。当然看不出所以然来，就听耳边响起佐为的声音：
　　“十五列十六行，小角。”
　　黑子落下。我心里一凛：佐为嘴角带着笑，而小亮的眼睛里则闪过一道精光——我看不懂棋局，却看得出这种表情！
　　是战斗的气息！虽然只是棋盘，无声无息，其中却蕴含了与战争不相上下的激烈壮观吗？！我明明感觉到了，却因为没有办法理解而只能站在白雾里，无法欣赏这般精彩的战局！太可惜了！
　　心底的躁动感越发的强烈了，脑中陡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
　　或许，“神”让我来这里，让佐为附在我身上，其实是给我一个克服自己的机会？！
　　是吗？

　　——插叙分割线——
　　“你打算做职业棋手吗？”
　　“职业棋手？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再说我也不是很喜欢围棋，兴趣也就好了，干吗还得一辈子都干这个！！”
　　“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围棋？”
　　“是啊，怎么，很奇怪么？”
　　“不喜欢的话，怎么会……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手。”
　　“哦。”
　　“……怎，怎么可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围棋的？”
　　“什么时候？没多久，你不是看出来了么，我的手不是常下棋的手吧。”
　　“呃，哎，确实。”
　　“那就是了，我不是向塔矢你这种以围棋为唯一梦想和目标的人，我只不过是随便玩玩罢了，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和我下棋吗？”
　　“随便玩玩？！你——”
　　“去考职业棋士吧。我只不过是凑巧赢了你一回而已。”
　　“……”
　　“塔矢——”
　　“不！和我下一局！”
　　“嗯？”
　　“如果你是用这种随便的心态对待围棋，我就更不能输给你！怎么，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吗！怕输给我？”
　　“我……，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认真……”
　　“有必要！对围棋不认真的人根本就不配下棋！我是一定会成为职业棋手的，所以，你绝对不能在输给你！和我下吧。”
　　“……呼，好吧。就这一局！真是，开个玩笑也生气……下围棋的人都一点幽默感也不懂吗！”
　　“绫波，是你说话太不主意了吧！”
　　“哎，人是这样，魂也是这样！连小光都不如！”
　　“绫波——”
　　——插叙结束——

　　叶濑中学，十二周年校庆。
　　——
　　啊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一个月就过去了。说起来，事情也不是太多，还算得上平静——除了和小亮下棋之外。至于其他方面的“建树”嘛！就是SAI这个名字已经在成为世界围棋网上成为“战无不胜的传说”了！
　　哦呵呵，我怎么感觉自己比佐为更有成就感呐！
　　和佐为一起站在叶濑中学大门口等待，手机上的时间比约定时间的两点过了8分钟了，还是没见到约我的人的影子。
　　“我就说肯定是那小子恶作剧，就他那臭脾气，怎么可能会约我出来玩儿！”靠在墙上，气闷道。佐为用袖子掩面偷笑：“既然这么想，你怎么还是来了啊~~”
　　喂！佐为，你这什么眼神！我白了他一眼，“哼，我不过是……给他一次机会。”
　　“哦？什么机会啊？”某棋痴魂魄越发八卦的眨眼。闷，怎么这家伙附到我身上后就多了这么多不可爱的地方！怪了！？（作者：嗯，近墨者黑！）
　　说着，某光终于姗姗来迟的由侧面路上出现了，居然还有脸和旁边的人轻松说笑！我愤怒的冲过去，刚要发火，忽然被他身旁同来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_⊙！！！
　　喂喂喂！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怎么还和光一副很熟识的样子？！
　　蹊跷！非常异常以及及其的蹊跷！
　　不，不只是蹊跷而已……我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降温了。
　　“咦？绫波？你早来了？”小光看到我，似乎诧异了一下，皱皱眉，“你那天不是说没兴趣么？架子那么大！请都请不动！”
　　咳咳，架子大？！你在说你自己吧！有谁在邀请女生一起出去的时候会说：“我是一点也不想和女生一起去那种地方了，可是我妈非要我叫上你，不然就不让我吃晚饭！”
　　到底谁才是架子大？哼！那么没有诚意的邀请，亏我居然还来了！
　　狠瞪了光一眼，转向他旁边的人，嘴角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咦？小光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光很没自觉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睛一斜，“你说他啊？呵呵，朋友嘛就说不上了，在来路上才刚认识，很巧。”
　　“很巧？”我狐疑，看过去，得到对方一个礼貌良好的笑容：
　　“你好，我叫麻仓好。是这座学校的一年级学生。刚才和进藤同学不小心撞到，感到有点抱歉，就一起过来了。”
　　呵，呵，我暗地里干笑。你就不用多作解释了，反正无论什么原因，你突然在这里出现肯定没好事！咬牙切齿：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来了！
　　“呃呵呵，原来是在这个学校就读的学长啊，”我笑着说，走近一步，拉起小光，迅速向校门里走去，“啊，好象校祭已经开始了，我们赶快进去吧。学长再见。”
　　“唉？这就……哎，绫波，不用走这么快吧！”小光抱怨的嘀咕道。麻仓好则仍站在校门口，微笑着目送我们走远，确实还有点像个“成熟的学长”——不过左唇角淡淡的扬起的奇怪弧度又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跑来这里，到底什么意思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