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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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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山幽谷的深处传来阵阵香味,寻香而去却见一位气宇轩昂王者霸气的中年人立在一座清坟前,此时在他的眼中有着平日里从不得见的那股柔情,“恬儿,我来了。”洒一杯酒,“这是你最爱的桂花酿。”话语不多但语气中道足了对死者那刻骨铭心的思念。然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熟不知远处有一沫孤寂的背影悄然离去。
找了半天仍未见到念璊的身影,寞香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煦冉,主上呢?”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得到不想知道的答案。煦冉没有说话只是轻笑着看向窗外那座被白雪覆盖了的山。寞香的心在悟到煦冉的意思后暂且放下了,“十年了。”轻到了声便转身离开。
天上又下起雪来,念璊独自漫步在雪中很是惬意,但今日却是她母亲的死忌,一个本该悲伤的日子。自从母亲死后,父亲便不曾正眼看过她,虽然她的一切都被照顾的细致入微,但其中却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父爱。
一件披风轻轻地盖在了念璊的肩头,回首看去是煦冉那醉人的笑容“下雪了回去吧,要不然寞香该急了。” 念璊心头一暖最后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便随煦冉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日是国庆但同时也是王后的死忌,大臣们也不知是该举国同庆呢亦或是举国同哀。早上议政时也没见着主宫下什么旨意。
“相国大人,您说个法吧,总不能这样掉着。”礼部尚书文根一脸为难,只好向边上的任晖任相国求助。
任晖想了一下,“祭祀一向是主宫的家事从未有朝臣参加过,早上议政时主宫也没说什么,想必是不关我们的事了,那今日该怎么做都照常进行。”
“是。”文根做了一辑便退下了其余的一些重臣在听到任晖这样说后也都纷纷离开议事房。坐在最角落里的户部尚书苍旻喝完最后一口茶悄然起身也准备离开,却被任晖叫住“苍大人,请留步。”
苍旻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任晖,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这时被他叫住,“相国大人有何事?”
任晖捋了捋胡子,“老夫是一直有听人夸赞苍大人你年轻有为啊,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呐!”
“相国大人夸讲,学生实在受不起,学生任职才3个月并未做出过什么成绩来。”
“呵呵,大人谦虚了,你我虽未有过交集但大人以前有过多少作为老夫还是知道的,” 任晖从怀中拿出一本奏章“大人上的这本奏章老夫也看过了,主宫没多大的意见那大人你就放手去做吧,有何困难尽管来找老夫,老夫定当全力相助!”
苍旻从任晖手中接过奏章,“学生谢相国大人相助,要不是相国大人绪州的赋税问题主宫是不会那么快批下来的。”
任晖轻笑着“谢是不用的了,老夫一直很赏识大人的才干,这是把大人当成自己人才鼎立相助的,只要大人能尽心做好这件事就对得起老夫了。”
“是,是,学生一定尽心尽力!”
任晖点点头,“今日的国庆,大人有何安排?”
“今日,呃,学生要一直呆在宫里。” 苍旻笑了笑。
“啊,”任晖笑道,“老夫差点忘了大人是王后的养子,瞧老夫这记性,那老夫也不多打扰了。”说完便离开了。
苍旻看着任晖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沫复杂的笑容,似冷洌,似感激。
赩玉轩是宫中最美的地方,曾是死去的王后的住处,现在是念璊的住处。
“总算平安回宫了,主上热水已经叫人准备好了,您好好泡一下。” 寞香边为念璊脱衣边说道“煦冉在大厅侯着,过会儿苍旻和沐琰也会来,您不用担心他一个人被冷落了,您没瞧见他和那些个小侍女们逗乐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大骚包!”
念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四个人里就香姐姐最贴我的心了。”
寞香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念璊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呀,姐姐也会有如此娇羞的一面呐,绝美绝美呀!瞧你平日里都一板一眼的,好好的一幅花容月貌给浪费了。”
“不跟你贫。快点到浴筒里去,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又在山里淋了雪,看明天不把你病一场。” 寞香把衣服放好后,“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了。”
待寞香走后,念璊脸上的笑容瞬间退去,“……她是我用命才换来的……”母亲的话一便又一便地在耳边响起,挥之不去压得念璊透不过气来“……母亲,你到底要我怎样……吓……寞……寞香……”念璊无力地喊着。
门突然被打开了,煦冉冲了进来“璊儿,你怎……天……”连忙转过身去“对,对不起,璊儿,你怎么了?”等了半天没得到回音担心地转身看去,却见念璊趴在浴筒上呼吸艰难“璊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药……”念璊挤了半天才讲出一个字。
“药?什么药?在哪里?”
“桌……上……”
煦冉一个箭步冲到桌边乱翻一气,找到了一个小盒“璊儿是这个么?”
念璊看了眼盒子点点头,煦冉赶紧打开盒子拿了粒药丸给念璊吞下,“我刚才一阵心慌,出来走走,顺道来找你说会儿话却听见你的叫声觉得不对劲怕你出事便冲了进来,你这是个什么毛病?”
这时寞香回来了,看见念璊的房门大开一阵惊慌“主上,您……煦冉……”视线再移到煦冉的手上,脸色一白,“主上,您的病又范了!”顿时哽咽了起来“都是我不好,乌鸦嘴,好好的说什么病呀病的。”
念璊轻轻摇头,煦冉问道“看这药是常备着的样子,璊儿这病常常发么?”
“也不是,主上这病只在王后的忌日发作,这药最主要是定心的作用,有是主上心闷也会吃。”
煦冉看向念璊“每年的忌日我都会范心慌,从前一直以为是由于王后的忌日,今日看来也许是因为你,唉,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呢?”
寞香擦了擦眼泪“主上还不是为了不让你担心,四个人里就属你离主上最远,一直听苍旻说你为了山庄的事又忙得很,主上就更不让我们和你说了。再说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寞香心疼地看向念璊突然意识到“喂,你快出去,没见主上在沐浴么,快出去!”
煦冉把药盒放回到桌上,叹息着离开了房间。念璊吃过药后渐渐有些好转“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厨房了,我让人给你准备点点心,本以为离开这么会儿应该没事的,没想到……”寞香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干脆一个人站那抹眼泪,念璊苍白着脸笑道“好啦,我也没怪你,只是以后叫人注意点这个后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又没关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您和煦冉是个什么样的暧昧,谁会多想呀。” 寞香不以为然。
“你现在不就在多想么?”
“我没……”
“好了,你记下就是了,” 念璊打断道“叫赩玉轩里所有的侍女随从也都记下……我和煦冉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硬要加一层关系的话那就是兄妹,知道了么?”
“可是为什么?您和煦冉不是从小就……我不懂!”
“许多事情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
“但……”
“怎么你的总管病在我这儿也要范么?” 念璊正色道“怎么说你也是这宫里的内务总管,平日里你遇到那些主子们的事也都是这个样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么?你刚才不是说去弄点心了么?点心呢?”
寞香欲言又止的样子念璊看了一阵心烦“罢了罢了,你爱记不记吧,我也不说你了你让人把点心端到大厅去吧,我过会儿自个儿过去。” 寞香听后福了福身便低着头走了。
“煦冉哥,今儿个这么早就到了,难得啊!” 沐琰脱去以往的军服以一袭紫色锦袍出现在赩玉轩的大厅中“呀,还在用这把扇子呐,扇子的原主和苍旻呢?”
煦冉慵懒地扇着扇子“一个还没来,一个在你后面。”
“什么?”沐琰转身看去,“啊,小璊儿你出现怎么不通报一下,怪吓人的,还好你哥哥我心脏够坚强,要不然早送御医院了!”
“切,还说自己武功高呢,武功高的人连有人在你身后都不知道?” 寞香调侃道。
“什么意思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到赩玉轩这武功就跟废了没两样!”
寞香白了他一眼“你瞧瞧人家佴将军怎么从来不这样?听将军夫人说佴将军连晚上睡觉都不放松警惕!”
“佴何他这是精神衰弱!”
“你就狡辩吧你,好说你也是个禁卫军统领,连有人在你身后都感觉不出来,我看你还是辞官算了,免得我们整个皇宫里的人命都受到危险。”
“嘿,你是不是见我一进来就忽视你跟我扛了,我可告诉你别再挑衅我了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别以为我吵嘴的功夫退化了,其实我每天都会找个新兵来练嘴的!” 沐琰得意地吹着。
寞香上下大量了他一会儿“算了,我不和变态做争执。”
“喂,你这是什么话啊!” 沐琰大声喊道。
从小他就和寞香吵嘴,可奇迹般地从未赢过,当然现在也不会赢,念璊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自己则惬意的吃着点心。赩玉轩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真的很久。
“哟,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嘴的声音了!” 苍旻已换下官服以一袭青衣锦袍出现在赩玉轩的大厅中“怎么你们吵了十几年都不够么?”
“呵呵,就让他们吵吵吧,怪热闹的。” 念璊轻笑着说到。
轻轻一句话却让其余四人都沉浸到回忆中,念璊看着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呀?一个个都变了木头人不成?”
寞香最先回过神来“主上,这些点心怎么样?听厨子说最近那些主子们都流行吃这几样点心。”
“是么?”念璊看着桌上的点心“也不过如次,她们竟只有这些品位,若是她们尝过母亲做的点心还不只会是什么样呢!”
寞香一时语塞,沐琰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煦冉则不紧不慢地打开折扇轻扇着“就是,还没我一品楼的点心好吃,”说着塞了块桂花糕到嘴里“……恩…..这桂花糕的桂花味太淡了,还是我们一品楼的桂花糕做的好!”
念璊扑哧笑了出来“你就在那自叫自卖地现吧,咱们别理他!”
苍旻抓准时机插了进来“今早上,任晖找我谈了谈,绪州方面的事还是他在主宫那边说了才搞定的,看来他是想收了我。”
念璊点头“你瞧任晖在父亲那多吃的开,你得好好干,可别让他对你失望啊!”
苍旻深深看了念璊一眼,“我一定不会让他对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