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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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似火般燃烧的红色光芒。
只此一眼，就让宇智波鼬不禁想起十年前的那场宫闱秘乱。
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压迫。只是光芒的中心不再是九尾妖兽，而是漩涡鸣人。
鼬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场面发展至斯，他不得不做出抉择。
作为一国之主，他必须解决九尾，保证百姓的安全。
作为一位兄长，他要顾全鸣人的性命，也要守护住佐助的灵魂。因为他知道，没有了鸣人，佐助也将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甚至随鸣人而去。
那么，到底该如何是好？
鼬一边深思，一边命令属下和亲友施展咒术结界，以减缓九尾所带来的灾难性破坏。
众人且守且退，不到最后，谁都不想牺牲佐助和鸣人来成全大我。
***
血。
好多血。
漩涡鸣人看着手上沾染的红色液体，眼神变得疯狂。
那是从佐助身上流出的液体，明艳得刺目。
到最后，我都是被人保护的废渣。
决不饶恕。
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杀了他，杀了他们。
死有余辜。
杀。
鸣人身上的狐衣愈发明显、愈发艳丽，尾数也在不断增多。
那双清澈的碧眸不复往日光彩。
【破坏、破坏、破坏、破坏这一切！】
脑子里不停盘旋着这句话，四肢仿佛不受控制般自主前行。
一声咆哮、一次挥手、一个踢脚，伴随的就是毁灭性的破坏。
瓦砾横飞中，烟尘迷离了视线，却挡不住鸣人前进的步伐。
华美的宫殿转瞬间化为虚无。
宇智波斑看着眼前化身修罗的少年，淡然一笑。
来吧，赐予我死亡。
就让我开启地狱之门。
一切即将尘埃落定。
终于，能解脱了。
嘴角牵起的弧度还来不及收回，一股毫不留情地强大力量猛地袭向了自己的左胸。直把他打飞了出去，不知撞断多少根宫柱才停下，“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还没回过神来，本就残败不已的身体又被延伸出来的狐衣之手紧紧圈住，拉回至漩涡鸣人的身前。
这回就是最后一击了吧。
宇智波斑闭上了双眼，等待死神的宣判。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杀、杀、杀……】
第九条尾巴慢慢地舒展开来，鸣人就要彻底沦为九尾的囚徒。
正当他抬起右手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一个拥抱出人意料地阻止了一切。
***
就在鸣人完全失去自我意识，众人全神贯注地对抗九尾所带来的冲击的时候，有一个人，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不顾那流淌不止的鲜血，不顾那强大气流的阻碍，使出全身的气力，挪步来到爱人的身旁。
他知道，他的鸣人此刻正需要他。
他知道，他的鸣人决不允许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敌手。
他知道，他的鸣人决不会让九尾的力量完全吞噬掉他的心智。
他知道，他的鸣人还在苦苦挣扎。
他知道，他的鸣人只能由他来拯救。
展开双手，从背后环住鸣人，用尽一切去传递温暖、传递自己的决意——即使无法同生，但求此世共死。
碧落黄泉，生死不离。
然而被九尾完全操控的鸣人只是略有停顿，立马又恢复原状。
本能地开始反抗，不停地咆哮，想要挣脱佐助的怀抱。
被狐衣之手圈住的宇智波斑在鸣人的挣扎下，摔落在地，奄奄一息。
但神奇的是，同样虚弱的佐助却似拼了命般，死不放手。
五脏内腑具已损伤，再加上之前受的刀伤，鲜血不停地从嘴中溢出，滴落在鸣人的肩头，蜿蜒而下，直至腹部。鲜血沿着腹部的漩涡图纹流转，直到覆盖住原先的整个黑色漩涡。
然后就像启动了什么开关一般，鸣人身上的红色气息开始慢慢被血色漩涡的中心所吸收，尾数也在不断减少。
血色再次沉寂，化为墨般的黑。
无神的双眸也再次展露神采。
众人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有些回不过神来，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宇智波斑。
在看到鸣人的第九条尾巴显露的时候，在看到身负重伤的亲弟不顾生死的拥住失控的鸣人的时候，一向冷静的鼬也差点崩溃。
还好，事态被控制住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
***
鸣人一恢复意识，被九尾操控时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涌来。
扯开别的不提，自己最担心的便是佐助。
佐助！佐助他没事吧？！该死，我竟然也伤了他。
突然感到了肩头的重量，甫一转身，就见一片阴影向自己压来。
立马接住痛得昏过去的佐助，鸣人手足无措，着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从黑色的漩涡图纹中发出一抹白光。
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