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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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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卓雅一下子发了春情。
每日把手机掐在手里,不用问也知道她在等电话。不用问也知道她等的不是酥油茶。
可是老天就是这么别扭,当卓雅接到电话:“喂,”了一声,发现不是余总而是酥油茶的时候。脸呱嗒就撂下来。
她深深呼了口气,语气就平淡了:“哦,你找我什么事?”
有人说,女人一旦问你找她有什么事,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酥油茶不信邪,电话里跟卓雅吵。卓雅不堪吵,把电话改为免提模式,扔在了桌子上。
酥油茶的声音凄厉传来:“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手?!你这个不安于室。。。。”
酥油茶原名苏佑茶。谁知道他们家谁给他想出来的名字。认真念拗口,不认真念像绰号。自然了,苏佑茶长了一副好皮囊。
话说,好皮囊分着类型的。四大美男子也不都是一种美。
比起苏佑茶的丹凤眼,高薄鼻,单薄脸,性感唇,那种忧伤的美,张齐是很阳光的帅气。而那位余总就不好说了。离远看你会觉得他身上散发了一坨平易近人的气场,当他把眼睛望向你,你又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帅了。
天生长了一双勾魂噬魄的眼,连我们卓雅都被闪得直犯迷糊。
手机在桌上唧唧呱呱还在骂,卓雅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敷面膜,一边还哼着小调:“小城故事多。。。”哼了一句,伸脑袋问我:“这歌是不是过时了?回头你教我点时下流行的歌。同事约去KTV我都不会新歌呢。”
我知道她爱邓丽君,我也知道她学新歌根本不是因为同事。那个姓余的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药,她也不自杀了,也不颓丧了。忽然就改成春季盎然小草代发的神态。
我仔细想了想:“最炫民族风,你听过么?”
卓雅仔细的想了想:“没吧?民族风的不适合我啊。”
我阴险的笑:“自由飞翔你知道么?”我的2000的小西服,我让你春风得意还不还我。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凤凰传奇!
卓雅走过来坐沙发上:“这名不错,你放我听听。”
看着她一张面膜大白脸,我脸有点僵,嘿嘿傻笑:“还是换一首吧。”现世报还是算了。
歌曲放了一首又一首,最后终于选定了那首街知巷闻的我的歌声里。
我十分想告诉卓雅,那是一首期待重逢的歌,没有经过岁月蹉跎之后的失而复得,那首歌是起不到该有的作用的。所有人喜欢这首歌,一大半原因是对曾经的缅怀。那是一种复古的感情,卓雅十分没有。
我没说不是因为卓雅不会接受,而是因为她又会骂我。她骂我的语句让我这脆弱的心灵一刻刻缓不过来。她居然骂我是文艺青年。
这一点我本来觉得没啥好不承认的。人嘛,活在世上总是给归个类型。像我这样爱酸腐喜矫情的青年,称一声文艺青年倒是不为过。
可紧跟着网上就流行了三种青年的对比,对比之后卓雅很坚定的认为我不是文艺,而是2B,对于这一点我也不能反驳,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名头太难听了,我不能承认。
桌上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卓雅摘下面膜洗了脸,拎着手机惆怅的叹了一声就去睡了。
我堆在电脑桌旁,睡不着了。
张齐那个死鬼也不知哪来的桃花运,我动不动就能发现某个陌生女人会帖在他身上。这真的是气场问题,有的男人即使再帅再风趣再会照顾人,也不会有不同女人往身上贴。可张齐就有这本事,他就像个充电器,不时有没电了的女人插上来充一会儿。我虽然不平,却也不能怎么样。就像他说的:“又不我让她们帖上来。娇滴滴的女人,贴上来,我总不好推出去。你可以见天跟着我啊,你贴着我,别人不就不好意思帖了?”
我那脆弱的自尊立时拔了老高:“张齐,你当我是神马?!”
张齐笑眯眯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着一只扯着线的风筝,只要他一收线,我就会回来那般肯定。
有半年了,我都执着于捉奸在床这回事。
脑子里上演了好几场戏码,我打开门,看到一个赤果的张齐和一个赤果的美女在床上滚,然后我甩这对狗男女一巴掌,如果那个女人比较高大,女的这巴掌就先省省,但是台词是要说的:“张齐,你这个王八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别再来找我!我们完了!”
准备了半年,一直没用上。
我有张齐家的钥匙,他给我的时候望着我会很言情的偶尔去给他做顿饭,洗顿衣服,收拾下房子。
我当然不能如他所愿。每次去,他说他饿了,我就会说我也饿了。他说他累了我会做出比他还疲惫的表情,他说衣服脏了我脱了我的脏衣服递给他,指望我洗,我告诉你我连怎么按洗衣机的钮都不要学。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我让你贴美女!
张齐的家渐渐干净起来也是在最近。我有时候拿钥匙开门,心里会真的没底。
话说难道以前都是假没底么?
我真怕一开门看到什么长针眼的场面,可是屋子的一尘不染还是闪到我了。他妈的,这是不是比看到一美女,压力更大?
凌晨三点,我终于扛不住,脑子里一团浆糊,爬去洗漱,睡觉。
我的歌声里循环了太久,在意识混沌的前一刻,我的脑子里依旧在转那歌词,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
第二天爬起来,想起是周五。
如果不是周五,我一定就请假了。因为是这周最后一天,我死扛!
公司里所有人照旧,只有我像是被人下了耗子药,干什么都慢半拍。好容易熬到中午,趴桌子上睡了一会儿,小风有些凉。下午再开工时候,清鼻涕淌下来。
抽屉里翻出感冒药,在手里掂了掂,还是吃吧。
吃完,我就更困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直接打了出租车,我怕在公交车上睡过站,然后再费劲坐回来。那当真要我老命了。
我这担忧还着实地道,出租车载着我回家的一路,我被那时而一晃时而一晃的等红灯姿态给晃睡着了。哈喇子流下来,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上初中那会儿学小资,动不动一块钱坐到终点站,耳朵插着MP3,在二层公交车上层的最前排靠左边位置,视野一片宽敞,阳光晒得每根筋都叫嚣着------我很舒坦我很舒坦,舒坦的马上要睡了。前方大玻璃映出一个模糊人影,那人影拍了拍我肩膀:“喂,到站了。”
声音还有那么几分轻柔。
一声凄厉的:“到地方了小姐,再睡我算钱了啊!”
我霎时惊醒,看着那穷凶极恶的出租车师傅:“啊?”擦擦哈喇子:“到啦?多钱?”
包里翻钱,妈X的,反差太大了,我梦里那个可是帅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