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病》卡其少爷

3、崩溃的江晨

　　十年前，萧暮用一句“我对你没感觉”严重刺激了小玖的心理痛觉神经，在送给了小玖一个完整的光棍节后，萧暮间接把江晨那个冬天给毁了——小玖失恋后各种的情绪无常各种的作息混乱搞得江晨几近崩溃，她一直疑心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压制了几次三番想杀人灭口的冲动，没有一怒之下把小玖碎尸煮了当夜宵吃。

　　“当初明知道没结果还掏心掏肺的是你。
　　各种虐恋被踹之后失常的也是你。
　　没法和她做朋友的是你。
　　为了逼自己摆脱她用黎柠去刺激她的是你。
　　绝交的是你。
　　再见时阴阳怪气的也是你”

　　江晨把资料“啪！”的一声砸到小玖桌上，俯身盯着她，一字一句：“现在，主动示好的，还是你。”

　　小玖抿着嘴，点头，“你也不想看我俩僵下去。”

　　尼玛！我更不想看你对她旧情复燃啊我擦！江晨一想到昨天刚见面的情况就觉得没好事——小玖不是那种会主动挑衅别人的，反常恰恰说明了她对萧暮仍旧有感情。

　　“不行，你离她远点，越远越好。”江晨来回踱步急得火烧眉毛似的——她花了好大工夫才让小玖从一天吃不到一顿饭睡不到三四个小时恢复正常，俩人再有什么事，小玖忧郁死之前江晨铁定会被烦死急死累死。“你不是说死生不复相见吗？不是说祝她这个掰也掰不直的家伙找个好男人早生贵子终老此生吗？你他妈还一起吃什么饭？！求你了，跟她吵去吧，跟昨天早上一样，关系越僵你就越安全。”

　　“她没错，我没理由跟她闹腾，还要工作呢，何苦僵着？”

　　“说得轻巧！不想僵着，那你昨天还跟她提黎柠干吗？”江晨看着答不上话的小玖，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忘不了，就是心里还卡着刺，所以见面才刺激她，笑得什么似的装无所谓，骗谁呢？你就是犯贱，知道疼还放不下，刺激了人家又示好，根本就是为了她情绪失控不知所措——跟刚失恋那会儿一样一样的。”

　　小玖脸色忽然变了。

　　“她爱黎柠。”江晨知道自己残忍，可是不得不说，“她以前给你机会是想摆脱自己对黎柠的感情，可是她最后选择了面对，所以你就没有意义了，你就得走——你知道她有多爱她，就明白你希望多渺茫。”江晨叹了口气，拍了拍小玖，“好不容易脱身，别又把自己拉下去。”

　　小玖低着头，没出声。

　　“你能为她守十年，她能为黎柠守一辈子——你见过，她为了黎柠连尊严都不要了，你这辈子比不过她的。”

　　“我明白。”

　　“明白就好。”江晨觉得心好累，“记着，有黎柠在，不论她们在不在一起，你都没有可能。”

　　“要是结婚了呢？”

　　江晨大惊：“结婚？谁？！”

　　“黎柠。昨晚萧暮说的，对象是大学同学。”小玖转着手里的钢笔，“她俩都在Week财经，萧暮看不下去，才申请来这的。”

　　“所以……你动心了？”

　　小玖不做声，只是咬着唇支支吾吾，半天没一句整话。

　　江晨怒，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