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遵命，吾王》十年未央

35、☆33Q 绝对要赢

　　比赛就要开始了，裁判（二军的两个男经理）站到了场上校准着各自的计时器，而换好了红色球服的绿间紫原等人也一脸肃穆地看着坐在休息长椅的红发少年，等待着他最后的指示。

　　赤司却没有理会他们晶亮的眼神，只是颌首示意桃井为他们分析接下来对手的情报。该说的他都说了，他不想说的，那就是他希望通过这场比赛使他们明白的。

　　“嗨!”认真地点点头，桃井清了清嗓子，拿起几份资料念了起来，那是她将在这几天收集到情况并加以自己最擅长的分析归纳而得出最可靠的结论:

　　“根据我的情报，蓝军派出的首发阵容应该是这样的：小林见（C）、诹访部一顺（PF）、杉本大和（SG）、斋藤优月（PG），以及……”粉发女孩顿了顿，表情怪异地吐出最后一个名字——“灰崎祥吾（SF）。”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对于这个当初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同伴，如今却成了最强劲的对手。尽管性格再不合再看不惯对方，这些还年轻的少年们也不免有些闷闷不乐，什么都不知道的黄濑左右瞅了瞅他们难看的脸色，聪明地闭紧了嘴。

　　红发少年冷眼瞧着，没有出声去点醒，不是他冷血，而是实在没有必要，世间的事哪有十全十美这般美好。也许某天，他也会成为他们的对手也说不定呢？只有经历过了，才会真正的懂得，嘴上说的，终究也只是听过就算罢了。

　　只不过……焰眸在扫过紫发少年时顿了顿，赤司望着紫原已经长至肩部的紫发皱起了眉，上次就觉得敦的头发太长了，但这些日子以来居然忘了提醒他修剪，真是太失误了！现在也来不及了……红发少年想了想，转头低声问坐在他身边的桃井，“还有多余的皮筋吗？”

　　“啊？有！”尽管觉得好奇但也没有多想，桃井急急忙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自己的备用皮筋，递给了红发少年。

　　赤司接过后，朝紫发少年一扬手，“敦，过来。”

　　紫发少年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依然乖乖地走了上前，那双常常以满满的困意示人的紫眸晶晶亮又亮晶晶地瞅着他。

　　赤司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是那样明显，“转身，低头。”

　　紫发少年乖乖的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全然不见面对别人时的敷衍、不耐烦。

　　赤司低下头，以手代梳细心地把紫发少年那头因为缺少打理而略显凌乱的发理顺，然后一股一股地束在他脑勺偏上的位置，用桃井给的皮筋扎好，不松不紧，不会在比赛中因为激烈的动作散开，也不会因为过于紧绷而影响了脑部皮层的血液循环。

　　红发少年松开手，支着下巴欣赏起他的杰作来。

　　紫原的皮相其实极好，只是过于高大的身材以及时时刻刻遮着脸颊的长刘海，总让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凶恶的气息，让人觉得此人定非善类。而当此时他终于梳开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脑后稍长微乱的发也服服帖帖地束好。顿时精神多了也舒服多了，虽不至于让人惊艳，但至少看起来也是平常人眼里的帅哥一个——当然，那得他一直不开口说话。

　　只要他一开口……

　　“诶——小征～～你这么快就扎好了么？唔……要不你拆散再扎一次嘛～～”紫发少年本来正眯着眼感受发上红发少年轻柔的触感，还没享受够红发少年就停了手，不满足的他咂了砸嘴，立马打蛇随棍上。

　　就什么形象都没了……

　　赤司眯了眯眼，“啪”的一个弹指敲在紫发少年的额上，“好了，快走吧。”

　　揉了揉泛红的额头，皮厚得很的紫原完全不把这一点点痛楚放在眼里，只是继续不死心地蹭着红发少年。

　　这下可犯了众怒，本来几人看着赤司亲手为紫原束发心里就开始泛酸了，只是人家毕竟是正正宗宗的青梅竹马，占尽了天时地利，就算是和赤司亲近一点众人也拿他没办法，但是——你丫的不要当我们是死的呀！得寸进尺神马的你以为我们是吃素的么！

　　青峰和黄濑对视一眼，八字不合的两人脑波首次连接上了，冷笑两声，齐齐上前一个箍脖子一个托大腿把紫发少年拖上了球场，绿间跟在他们身后，发光镜片后的翠眸牢牢盯着紫原脑后那把招摇的小马尾，心里琢磨着等会到底“失手”几个球比较好呢？

　　走在最后面的黑子哲也脸色有些发白，这不仅是他第一次首发出赛，严格来说，这更是他生平第一次参加的比较正式的比赛，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但是——

　　他回头望了红发少年一眼，那个人就在这里，看着他。

　　握拳，松手，再握紧。沉甸甸的心跳慢慢平静了下来，此时他的世界很宁静，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个广阔的场地，那颗色彩艳丽的橙球，以及身后那束淡淡却让人无比心安的目光。

　　——请看着我，请让我为你，亲手摘下胜利的果实，吾王。

　　绝、对、要、赢！

　　——

　　绝、对、要、赢！

　　在蓝发少年这样想着的同时，他的对手——蓝军这方也在咬牙切齿地说着同一句话。

　　本来他们还有些羞惭于要以超过对方两倍的人数与赤司他们六人比赛，觉得就算到最后是他们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的事。

　　但是特么的赤司征十郎居然托大不出场！而且最最离谱的是还让那个弱得要死的黑子哲也顶上他的位置！？

　　我擦！这绝逼是小看他们啊！只想一回想曾经看到那个黑子因为超负荷的训练吐得昏天暗地的凄惨样子他们脸都绿了。

　　不管之前是什么样的想法，现在的他们只有一个空前一致的念头，那就是——

　　绝、对、要、赢！

　　神田治保自然也感觉到了身边突然爆发出来的熊熊怒火和滔天斗志，但是……男人拧起眉，他不认为那个少年会做无用的事，所以他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像是发现了他疑惑的眼神，红发少年朝他笑了笑，无声地动了动唇：谢谢啊。

　　想要算计他，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呢。赤司颇具讽刺的一笑，不过正好他也需要一场比赛来磨合一下大辉他们，说到底那几人的配合还太差了啊，还需要大量的实战、比赛来磨合，队员的个性太过鲜明独特就是有这一点不好，红发少年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才是他们啊。而哲也的“Misdirection”到底成效如何，也急需一些试验品呢。

　　所以红发少年才会在神田监督以当初的约定为由提出这场比赛时干脆地答应，有自信不会输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想要借此机会训练一下他们几人之间的配合。

　　有人主动打包送上门来当陪练，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红发少年笑得更灿烂了，一旁的粉发女孩无意中看到了他脸上的微笑，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艾玛，队长的笑容好可怕啊Ｔ－Ｔ……

　　“哗——”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托着球的手一抛，比赛终于正式开始了。

　　这次的跳球自然难不倒身高傲人的紫原，当初即使是和国中界数一数二的中锋大地青彦争夺跳球时他也未落于下风，何况今次他的对手是矮了他一个头的二年级中锋小林见，无论是身高、气势还是技术都远逊于大地青彦，橙球自然轻轻松松到手，手一钩一甩，球已精准地传到了黑子的手里。

　　稳稳落地后紫发少年孩子气地嘟起了嘴，要不是小征的吩咐，他才不想传球给黑子呢，跟他抢小征的人最吐艳了！！

　　看到接到球的居然是黑子哲也这个他们眼中弱的不行的人，蓝军的几个人诧异地互相对视了眼，然后又是兴奋又是怜悯地上前包抄，誓要让他试试天罗地网铜墙铁壁的滋味！

　　只是，当他们终于形成一个完美的包夹圈，想要伸手去挡时……

　　——啊咧？人呢！？

　　活生生的一个人类就这样惊悚地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而等他们回过神，却只能听到“刷——”的进球声以及周围人的一阵阵惊呼。

　　“呜哇哇！球进了？怎么回事啊！”

　　“对啊，球是怎么传出去的？我怎么一眨眼就看不到球了。”

　　“还有那个蓝色头发的，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哪儿的？”

　　蓝军的SF灰崎祥吾掀起一边嘴角，满是戾气的眸子闪过了一抹亮光，就像发现了美味猎物的野兽一样舔了舔上唇，而他视线的落点蓦然不是刚刚得分的青峰或者妙传成功的黑子，而是——赤司征十郎！

　　灰崎祥吾即使在一军里也是个独立独行的人物，实力超群却老爱抢部里人的东西，还经常迟到旷部活，整一个不良分子，学校里也常有他在校外和外面的人打架的流言，即便不知真假，人们也自然而然地对他畏而远之了。

　　灰崎祥吾也不在乎，该迟到就迟到，想出现就出现，恣意狂妄得让人头痛，至少之前的大地青彦就为此愁白了两根头发。

　　而当赤司接任队长后，并没有像别人想象中那样狠狠地出手，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灰崎祥吾居然从此变乖听话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从此就不迟到不早退不抢别人的东西做个绝世乖宝宝了，只是相比之前的恶劣，现在只是偶尔迟到的他简直纯良到让人泪流啊喂！

　　赤司征十郎对于灰崎祥吾来说，是不一样的。

　　这分明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身上那种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息，甚至比灰崎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还要让他忌惮，也让他有种遇到了同类的错觉。

　　是的，错觉。

　　或许曾有那么一段时间里灰崎以为赤司是和他一样的人，见识过人性黑暗的一面，不相信别人，不亲近别人，用完美的面具掩饰内心的血腥暴力。

　　但是，不同的。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从赤司拒绝了他，选择帮绿间、青峰那帮人训练时开始，他就清楚地明白，他们两人到底还是不同的。

　　那个男人，那个明明有着一双看透了一切黑暗眼睛的男人居然还会去相信人！哈哈哈……多么可笑啊！灰发少年捂住狰狞的脸庞，无声地咧开了嘴唇，森白的牙齿闪着不祥的光芒。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所选择的这些人，究竟会是多么有趣的玩具呢？

　　真是期待啊，当他们得意的绝技被我夺走时，平日里神气活现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精彩万分的表情呢？而当你看到得到了你相信的人因失败而狼狈地跪倒在地，像狗一样痛苦时，又会有怎样让人愉悦的表现呢？

　　赤司，征十郎哟……

　　灰发少年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恶意，满满的几乎要溢了出来。

　　刚刚与黑子哲也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配合，取得了本场比赛第一个进球的青峰慢慢收回了高举的手臂，平素爽朗阳光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抿紧了嘴唇，防备愤怒地瞪了灰崎一会，又担忧地回头看了红发少年一眼。

　　赤司神色不动地朝他摇摇头，淡定地将灰崎的挑衅无视掉。一旁的粉发女孩咬紧了贝牙，涩然地道：“赤司君，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红发少年侧头看着她。

　　桃井低下头，看着放在膝盖上的几页白纸，上面打印着这几天她辛辛苦苦搜集过来的关于对手的资料，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一直以来被她刻意忽视的声音又可恶地回响在耳旁：像你这种根本就上不了场打不了球的女生，对比赛有什么用呢？

　　手不知不觉地捏紧，雪白的纸张起了龟裂般的皱纹，粉发女孩却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嘴巴仿佛有着自己意识一样张张合合，“……很对不起，我没能收集到灰崎君技能的破解方法。”所以，你有什么用呢桃井五月？

　　“这不关你的事，桃井，关于他们的资料你已经搜集、分析得够好了。至于灰崎的‘掠夺’，你就放心交给大辉他们自己解决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集到这么详细的资料，老实说，红发少年也颇感惊讶，就算分析方面还稍显青涩也是瑕不掩瑜的了。

　　‘交给阿大他们自己解决……吗？’赤司君真是信任青峰君他们呢……桃井想弯唇，想像平时那样露出灿烂的笑容，却发现嘴角好酸好沉，怎么努力怎么挣扎也……无法笑了啊……

　　无可撼动的信任，这就是男孩子之间的友情吗？好羡慕啊……

　　赤司自然也觉察到身旁粉发女孩的不对劲，但是桃井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姑娘家的心事也在所难免，所以他也体贴的不去点破。

　　而且，比起桃井，他更担心另外一个人……

　　哲也的样子，太过奇怪了……

　　但见一个蓝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在场上忽隐忽现来回穿梭，只需灵活地一击一抖，篮球便频频循着他的心意以神鬼莫测的路线从他的手中向四周飞出，落到最适合投篮的队友手里。

　　蓝发少年不断地奔跑、奔跑，竭尽全力地忘却一切地奔跑着、追逐着那颗橙球，眼神专注得仿佛只有那么一个目标。

　　捏紧拳头，黑子默默地念叨着嘴里重复了不下千百次的话——绝对要赢，绝对不能让赤司君失望！

　　红发少年深深地蹙紧了眉。

　　这场比赛的激烈程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开场失利后，气势汹汹的蓝军就以灰崎祥吾为主力核心向青峰等人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看他们的狰狞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队之间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

　　而红军几人的表现也不俗，拥有远超常人的身体能力，牢牢固守着篮下绝不容对手觊觎的篮下魔王——紫原敦；拥有不可思议的半场远投能力并能１００％命中的三分神射手——绿间真太郎；奔跑速度第一、得分能力第一、身体素质第一，就连运动量也第一的打球方式自由无限的天才得分手——青峰大辉；打球时间最短进步幅度却有目共睹的最大拥有模仿一切并进一步强化能力的可怕新手——黄濑凉太。

　　最后，就是先前所有人都看不上眼的黑子哲也。如果说其他人的光芒在于得分投篮、在于防守盖帽，那么他就如同阴影中的影子飘渺虚幻却无处不在，只要触到橙球的任何一个点，就能随心所欲地改变球的路线，看似惊险万分实则精准无比地送到己方队友手上。

　　就像现在——

　　“慢慢来，别着急，稳扎稳打进一球！”蓝军的PG斋藤优月一手持球一手拉起衣摆拭了下脸上的汗，黑沉的双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上的每个人，他是赤司没来之前的首席PG，经验丰富，为人沉稳，作风务实可靠。即使是被红发少年赢走首席PG之位也不曾有过怨言，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训练量翻了翻。赤司曾说他是篮球部难得的清醒之人。

　　而现在挡在这个清醒人面前的却是被赤司誉为“天才中的天才”的青峰大辉，青峰朝他咧咧嘴，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哟，是五月说的被赤司夸过的斋藤前辈啊，那你可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啊。”

　　斋藤优月沉下脸，知道真正棘手的来了，他快速地一拍球，侧身向空旷的左前方推进，然后——一只白皙柔软的手从他身后弯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出现在篮球的下方，夹带着无形的气劲狠狠击中了它！

　　‘居然是背后断球！是利用我因为青峰的协防分心的那一瞬间吗？’

　　冷汗一下子湿透了衣裳，斋藤优月恍然大悟地转过身，甚至来不及看身后的黑子此时的表情，他伸长手臂，试图捞回篮球，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橙球重重撞在地板上，然后顺着一个巧合到讽刺的轨迹落到了无人防守的绿间手中。

　　不，哪里有这么多巧合呢？分明是一早就算计好了啊……斋藤优月自嘲一笑。想不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少年竟然也是个狠角色，果然不愧是赤司队长亲手培养出来的啊。

　　绿发少年接到球后，屈膝，抬肘，跳起，压腕，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好像他百分百相信这一球自己会投中，也百分百地相信球绝对会出现在他最顺手的地方。

　　三分命中！

　　场内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２６:３２，他们已经将分差拉大到了８分，而其中的功劳，不得不说黑子哲也占的分量并不轻。

　　绿间看着还维持着刚才断球时有些别扭姿势的黑子，镜片一阵反光，这就是赤司看重、信任着的人……吗？

　　——

　　“赤司，你确定这个黑子真的有你所说的才能？”绿发少年一脸纠结地看着因为不适应高强度的集训而吐得昏天暗地就剩最后一口气的黑子，不由抽搐了一下眼角。

　　“嗯，我确定。”漫不经心的应了句，红发少年捂着下唇想，虽然已经预想到了，但哲也的体力果然还是跟不上一下子增强了20个百分点的训练强度吗？但是……这已经是最低的限度要求了，要撑完至少四分之三的赛事他就必须克服才行。

　　“我不明白，黑子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况且……看他的样子，恐怕他很快就会放弃了吧。”人类这种生物，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的难题面前，总爱找各种的借口，好让自己的退缩有理由，好像那样的话就光明正大得很。

　　“哲也不会放弃的。原因的话，就像当初你问我时我的回答那样。”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已经想出几种可行的方法帮助蓝发少年练好体力后，赤司才回答。

　　“诶……回答？”

　　“忘了吗？就是几个月之前新生对抗赛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五个月之前，在那场沸沸扬扬的新生对抗赛结束后，绿间曾在两人的独处时问了红发少年一个问题：

　　『赤司，你是怎么确定在那么远的距离我能投中的？』绿发少年至今还记得当初在半场的位置接到赤司传球的讶然，也永远不会忘记在那时红发少年对他说的那句话——‘去吧，我知道你可以的。’时的动容。

　　他很好奇，赤司是怎么知道他有半场远投的能力的？即使……这样的投篮命中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唔，还记得吗？之前在班上我们曾经握过一次手的？那时我就发现绿间你手上的厚茧了。』

　　『就这样吗？』虽然惊讶于仅仅是礼貌性的一握，红发少年就敏锐地发觉了他手上的秘密，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我是否拥有这种程度的远投能力。』

　　『如果说是因为直觉的话绿间一定不会相信，那么这样说好了，那单纯的因为——我想要相信。』他想要相信有着那样坚定纯粹眼神的绿发少年不会让他失望，而最终绿发少年的表现不是证明了这一点么？

　　“就像对真太郎那样，我也相信着哲也。所以，你也不妨信任一下哲也吧，也许会有惊喜哦。”

　　——

　　听到红发少年那个回答时，绿间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初因为觉得方便而练起了半场投篮，更加庆幸当时自己那４０％的不中率没有发挥作用以至于辜负了红发少年的信任。

　　为了这，他更是发下狠将尚未完成的半场超高抛物线射篮练至完美。就为了，赤司对他信任……

　　你是想要相信他吗？赤司……

　　绿间闭上了眼，扶着眼镜的手坚定一推，朝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蓝发少年走去，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动了动嘴唇，“Nice Pass。”

　　——如果赤司愿意相信你，那么，我也愿意。

　　场上风起云涌，高·潮更是一浪接一浪，其紧张激烈程度单看观众那拍到通红的手掌、喊到沙哑的嗓子就可见一斑了。

　　然而此时赤司与桃井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丝毫不受场上影响，诡异的安静。

　　僵持了片刻，桃井才扯出一个僵硬苍白的微笑，“啊哈哈～～赤司君你在说什么啊，心事？我没有哦。”粉发女孩樱色的眸里飞快地闪过一抹苦涩，她有些不安地握紧了双手，手指几乎绞成了一团。

　　这么明显的小动作自然躲不过红发少年的双眼，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猜测，还有几分不确定，那么现在看到桃井的反应他就已经完全了然了，“桃井你……”

　　正当桃井瞪大眼，半是紧张半是不知所措地等着红发少年接下来的话时，忽然场上传来了“砰——”的跌倒声，跟着就是和尖利的哨音重叠在一起的惊呼声——

　　“嘟嘟——暂停！”

　　“喂！小心啊！”

　　“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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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哪，我诈尸来更新了(*^◎^*)～～请不要太过宠幸人家的尸体哟～【卖萌脸】
这章的信息量略大，有以前设下的伏笔也有以后的铺垫，所以说……比赛的结果反倒不重要了【捂面】……
相信你们也看出了吧，我之前之所以说这是场重要的比赛，不是指篮球技术的加点升级，而是指心理方面的转变，至于是谁的，你们也发觉了我就不多说了……好吧别打窝ＱＡＱ～是黑子和桃子。
关于晦气君的“貌似”黑化事件，请不用多想，那是渣作者的黑化具现化了，晦气君只是受到渣作者的拖累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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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菇凉问我之前停更的原因，唔……虽然我知道说不说都改变不了你们想抽打我的心，但我还是姑且说说吧。
事情的开始就是传说中我基友的婚礼，我在你们大力的支持下回老家抢婚了，本来想跟你们来句喜闻乐见的：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可是到最后，我却泪流满面地发现，我只能和你们说：对不起，我失败了QAQ~
心灰意冷的渣作者顿时累觉不爱了，连电脑也不想摸了，于是……你们懂的。
后来的后来，为了重新振作，渣作者开始渣起了以前从不玩的游戏，然后……你们也懂得（咳咳~）。
以上就是渣作者可耻的断更原因，要抽打要鞭尸请各种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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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的更新简直就是一场战争啊！而且还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战争QAQ~深深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要帮小外甥请一个星期的长假呢？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不利于孩子的学习咩？就算没有不利于孩子的学习也不利于我的更新大业啊QAQ！
每天晚上都要和我抢电脑的小外甥最吐艳了，更吐艳的是我还抢不过他！因为他会“一哭二闹三跳楼”绝技，TUT……我也想哭啊！！！
——BY只能每个晚上等小外甥睡着后偷偷起床码字的未央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