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1》梦玥岚

5、第四章

　　第二天，青学3年1班又迎来一位新生——尹澄钥。澄钥被安排在念芸的后面。下课时间，念芸只能关起电脑陪澄钥聊天了。
　　“还满意吗？”念芸问道。
　　“当然。你办事我放心。”澄钥说，“不过，如果能再帮一个忙我会不尽感激。”
　　“知道你要干什么。”念芸说道。然后，对一旁的手冢说道：“能让你再帮我一次吗？”
　　“你答应上次的事就可以。”
　　念芸无语。
　　“什么事啊？”澄钥很是好奇。
　　“网球，你明白了？”
　　“我看我还是不害你了。”澄钥有些失望。
　　“或者……”手冢说道，“这周末的友谊赛也可以。”
　　“我去看可以。”念芸说道，“可以吗？”
　　“好吧。”

　　午饭时间，念芸因为早上的事被澄钥“审问”。
　　“老实交代，你和部长什么关系？”
　　“什么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他可是出了名的严肃，为什么这么给你面子？”
　　“我也答应他条件的好不好？你再烦，以后别找我帮忙。”
　　“好了，好了。开玩笑嘛。”
　　不远处正选们的桌子——人人都很疑惑的看着念芸和澄钥。念芸一向独来独往，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朋友了。
　　“Tezuka。”不二问道，“知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
　　“尹澄钥。今天新转来的。”
　　“你们班？”
　　“恩。她也会成为网球部的一员。”
　　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手冢——仿佛再说：“部长，你狠！”看澄钥和念芸关系好象不是一般的好，澄钥加入，念芸加入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放学，澄钥去网球部报道时，人人都说：“尹澄钥，久仰大名。”这弄得澄钥一头雾水。我才刚来，怎么会……？？？
　　千岱和观玲看到澄钥都非常高兴：“澄钥姐姐，好想你。”
　　澄钥向千岱兴师问罪：“想我，还把我回来的时间记错？”
　　千岱吐了吐舌头：“人家太激动了嘛！您大人有大量。”
　　“和念芸越来越像了。”
　　“不说这个了。”千岱说，“我来为你介绍介绍吧。”
　　“这位是大石秀一郎——副部长、不二周助、菊丸英二、乾贞治、桃城武、海堂薰、河村隆。”千岱一一介绍着，“最后这位是越前龙马。”千岱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澄钥说道。
　　“恐怕要你多关照我们了。”不二说道。
　　“为什么？”澄钥听不明白。
　　“欧阳的好朋友水平不会差吧？”
　　澄钥笑了：“太抬举我了吧。我连念芸的一成都没有。”
　　“在说我什么？”念芸走了进来，对澄钥说，“可以走了吗？”
　　澄钥把念芸拉到一旁轻声问：“千岱和那个小不点发生了什么？”
　　“她又怎么样了？”
　　“她说人家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好象要把人吃了似的。”
　　念芸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我是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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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芸用耳语将“礼物事件”告诉了澄钥：“你有没有办法？”
　　澄钥摇头:“你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走不走？不走的话，自己回家。”
　　“走走走。有专车干嘛不坐。”
　　“专车？”众人惊呼，“欧阳，你到底是什么人？”
　　念芸很隐蔽地扭了澄钥一下，然后对千岱说：“我们走。”
　　不用想，念芸走后，澄钥的日子不会好过。众人你一个问题，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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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啦！”澄钥叫道，“我什么都不能说，你们想让我无家可归吗？”
　　“这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说。”
　　众人见澄钥实在不肯说，只能都离开了。澄钥才意识到真的麻烦了——念芸走了，自己要怎么回去呢？而且念芸生气了，恐怕会把自己关在外面吧？怎么办呢？？？
　　“要我帮忙吗？”
　　澄钥抬起头来看见了不二：“谢谢。恐怕你帮不了我。”
　　“为什么？”不二坐在了澄钥的旁边，“说来听听吧。”
　　“这个……”澄钥说，“我和念芸很就以前就认识了。我自小没有双亲，是奶奶抚养的。五年前念芸因为心脏病全家去美国为她治疗。她的父亲为了她自杀身亡，结果那颗心脏不匹配就捐给了另一个华人女孩，她母亲就嫁给了女孩的父亲。有可能她母亲有些恨她吧，所以不再管她。那时侯，念芸曾经想过死。我知道了以后就去美国支持她。同年我奶奶也去世了。后来，念芸认识了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板。这个老板很喜欢她，就认她做女儿。念芸就进他的公司学习。后来，成为这个公司亚洲区的总裁。我就是靠她养的。”
　　澄钥继续说道：“念芸一直不喜欢别人透露她的私事。今天我的一句话会给她带来大麻烦的，所以她生气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道。而且我刚来日本，还不认识路。”
　　“那你知道地址吗？我送你。”
　　“可是念芸真的生气的话是不会让我进去的。”
　　“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吧？”不二安慰道，“她应该不至于。”
　　“我刚才说的话能不能保密？否则她真的要不理我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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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芸家
　　“叮咚，叮咚。”
　　念芸开门，惊讶的是——澄钥居然是被不二送回来的。
　　“念芸。”澄钥说道，“对不起，下不为例，好不好？”
　　念芸笑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办法回来。没想到……”
　　“不二同学，进来坐吧？”念芸说道。
　　“谢谢。”不二走了进来。
　　“不二哥哥。”千岱很是兴奋。
　　“你也在？”
　　“恐怕你也知道她哥哥是谁了吧？”念芸笑道。
　　“恩。青学应该无人不知吧？”
　　“她哥哥住院没有人照顾她，所以就住这里。”
　　“幸村君还好吧？”
　　“还好。不过周末的比赛他是不能参加的。”
　　“你们认识？”
　　“澄钥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我要告诉他？”澄钥插嘴。
　　“不二君会送你回这里，一定知道了我们俩的事了吧？”
　　澄钥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生气吧？”
　　“算了。下不为例就可以。”
　　“念芸最好了。”澄钥给了念芸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念芸推开她，“都不怕别人笑你——那么大个人还不认识路。”
　　“哼！”澄钥什么都没有说，起身去了厨房。
　　念芸非常惊讶：“她要干什么？”
　　“泡茶啊。”澄钥端着点心和茶水出来，“哪有你这种不知道待客之道的总裁？”
　　“你……”
　　不二在一旁笑着。
　　澄钥将茶端给不二：“见笑了。我们平时一直这样。谢谢你。”
　　“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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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谈笑后，澄钥和念芸要留不二吃饭，不二执意要回去了。
　　“那明天见。”澄钥说道。
　　“明天见。”
　　关门后，念芸阴笑着说：“感谢我吧，请我吃饭。”
　　“为什么？”澄钥装傻。
　　“我跟你生气，结果让大帅哥送你回家。而且我们澄钥的芳心好象被打动了哦？”
　　“才没有呢！”澄钥极力否认，却脸红了。
　　“那为什么留人家吃饭？”
　　“礼貌，懂不懂？”
　　念芸笑着：“看来离我送你一套房子的日子不远了。”
　　“不理你！”澄钥甩上了房门。
　　“你明天要怎么去看友谊赛？”
　　澄钥开门得意地说：“我有人送。”
　　“谁？”念芸故做恍然大悟，“哦——不二周助。”
　　“你……不理你。”澄钥甩上了房门。
　　念芸摇了摇头。

　　周末
　　友谊赛在立海大举行。幸村和念芸坐在了场内教练的位子上。位子后面站着的是幸村的主治医生。
　　这个景象让对面青学的正选们很是惊讶。
　　“他们是什么关系？”手冢问澄钥。
　　“我不能说。”
　　“那比赛结束后，你看着办。”
　　众人更是惊讶了——手冢发火了，这说明……
　　“Tezuka。”不二说道，“不要为难她了。”
　　咦？？？！！！众人下巴快脱臼了——不二帮澄钥说话？？？
　　这些说明什么呢？？？
　　比赛开始了，也许老对手了——比赛就是空前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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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激战后，还是要靠第一单打决胜负。念芸看到了精市的焦虑。
　　“精市，想赢吗？”
　　“当然想。”
　　“我帮你，好不好？”
　　“不可以。你答应我的事不可以忘记。”
　　“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就一场比赛，我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忘记了？相信我，好不好？”
　　精市点了点头：“不要勉强。”
　　念芸换上网球服后，代替真田出战手冢。
　　“对不起了，手冢同学。”念芸说着，一技ACE球给了手冢一个下马威。
　　精市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担心却还在——她不会有事吧？
　　乾感叹道：“果然深藏不露。”
　　“时速不低，对不对？”不二问道。
　　“恩。应该赶得上职业球员了吧？”
　　澄钥的脸色却不好看。
　　“怎么了？”不二关切地问道。
　　“还记得我昨天说得话吗？”
　　“别担心了。她会有分寸的。”
　　澄钥摇了摇头：“有分寸的话，她就不会比赛的。”
　　“别担心。”
　　比赛还在进行，手冢使用手冢领域控制着念芸。但是念芸不紧不慢，耐心地寻找漏洞……
　　一技扣杀——球逃离了手重的控制，念芸赢得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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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局又一局——形式对念芸其实很不利，因为她的心脏始终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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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被拖入抢七局。
　　念芸呼吸急促的走下场。精市心疼的将她揽入怀里：“放弃，好不好？”
　　念芸摇了摇头。
　　“你有事让我怎么办？”
　　念芸还是摇头。
　　精市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双唇轻轻的覆上念芸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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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市的吻伴随点点空气进入。念芸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精市依旧没有放开她，念芸也没有动——仿佛时间停滞。
　　这幅景象让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立海大的正选们不知道，原来部长有一个红颜知己。青学的正选们的下巴看来是保不住了。澄钥的表情更是凝重了。
　　“她恐怕支持不住了。”
　　不二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事的。”
　　手冢定定地看着——一动不动。
　　正选们第一次猜到了部长的心思——他喜欢欧阳念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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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市放开念芸：“我只给你10分钟——10分钟后，你必须放弃。”
　　念芸点了点头：“放心。”
　　比赛再次开始，念芸的对手从手冢变成了时间和自己……
　　心脏真的承受不了……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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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球了，只要一分念芸就赢了。
　　念芸使出最后的力气——以一技ACE球结束了比赛。
　　精市奔进场内抱住了念芸：“念芸！”
　　念芸微笑着，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做到了。”
　　精市将念芸横抱到教练席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药呢？”
　　此时，一只手将药递给精市——是手冢。
　　精市喂念芸吃下药……
　　念芸的心跳渐渐恢复，她看见对面的澄钥后明白了……
　　“谢谢。”念芸对手冢说。
　　“……”
　　精市从手冢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醋意。
　　“精市先回医院好不好？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不可以。”
　　“你不按时回去，我下次怎么带你出来？我已经好多了，而且澄钥也在，不会有事的。”
　　此时，澄钥走过来从精市怀里接过念芸：“为了让她放心，先回去吧。我保证明天还你一个完好的念芸。”
　　精市只能回去了。
　　“你干什么？”澄钥教训念芸，“嫌你命太长是不是？”
　　“好了。”念芸虚弱地说，“我没事。”
　　“你要我怎么把你弄回去？”
　　手冢抱起了念芸：“我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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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芸家
　　澄钥从念芸房里出来，关上了房门。
　　“她没事了吧？”手冢问道。
　　“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可以放心了。”不二说道。
　　“希望吧。”
　　“她不需要去医院吗？”手冢问道。
　　“不用。她及时吃药，所以没有完全病发。而且现在心跳已经恢复正常。”
　　“她经常这样？”不二问道。
　　“没有。”澄钥说，“你先回去吧。我应付得来。”
　　“好。”
　　送走不二后，澄钥坐在了手冢旁边问：“可以聊聊吗？”
　　手冢示意她说下去。
　　“你喜欢念芸，对不对？”
　　手冢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她和幸村精市的事？”
　　“今天才知道的。”手冢说道，“他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吧？”
　　“从小就认识，比认识我的时间还长一点。不过，念芸在美国的五年里两人没有联系过。你今天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
　　“你故意输，而且输得很隐蔽，对吗？”
　　手冢苦笑：“这都看出来了。”
　　“你打算告诉她吗？”
　　“你会说吗？”
　　澄钥笑了：“我可以不说。但她未必不知道。”
　　“她不会拆穿我的。”
　　“她会故意回避你的。”
　　“……”
　　“先回去吧。不要让她从现在开始回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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