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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两败之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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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两败之局
从破败乱石中勉强醒来的陈暮，神智因之前高度集中后产生抽搐晕眩，眼神显得呆滞空洞。以他目前的角度，只能大致看到远处瓦砾遮掩下紧贴身体的破布。
唐含沛生死不知。
陈暮确信，如果唐含沛有再少的行动力，也会同自己一样毫不犹豫地干掉对方！
该死的。
现在稍微抬一下头部只能觉得脖颈处骨几乎断掉。胸骨犹如受到2个以上的维阿全力一击，能够呼吸已经是奇迹。陈暮判断脊柱应该是有一段粉碎了，此时四肢完全没有知觉——痛感也没了。麻木感伴随着烦躁感让他脑内充血，他第一次遇到敌人近在眼前却无力追击！……下次听肖波的建议在嘴里含个便携式卡械！
再次昏迷时，最后的意识中，是唐含沛冷静沉稳的眼睛，不过他连头都动不了了。
能量玩偶【王歌】控制着整个战局的能量结构，操纵它的主人却没有一丝感知不支。与之对战，不能使用任何卡片，单凭无卡流在自己的计算下也无太高胜算。从他掌握联邦综合学府后，永远衣着整洁，从容不迫，没有太多的训练时间，实力却稳步提升。
所以他是公认的最有资质的未来霸主。
不可否认，即便是自己，也从未想过会与他相提并论，在木字营组建之时，就将唐含沛当成目标，一个永远追逐的目标。
作为一个赌徒，自己利用目标君的轻敌和自己的预知设了一个局。
兵者诡道，善谋者当有忘死之势。用无卡流这种对身体要求极高之技以伤换伤使其玩偶置于边角一边，然后……引爆感知机关卡械，不仅破坏了唐含沛操纵的“线”，也波及到自己的感知中枢。这种与阿方索共同研究的卡械，本是作为最后拼死一击的，巴格内尔不断重复这种爆炸式对感知的严重损害，现在却因【王歌】的能力提前利用，代价与成果完全不成正比。无法再用感知的自己放弃卡片用单纯无卡流与暂时无法使用【王歌】的唐含沛对战，最后甚至记不清自己踢碎了他的肺叶还是……？
因气流冲击而起的白衣徘徊在梦魇中，不断重组，最后只剩下那双冷冽深邃的双眼……
宿敌！
“老板好像醒了。”苏流澈柔特有的婉转女声响起。
“脊柱粉碎，有些碎片还进了内脏，左臂肌肉覆盖率只有20%，颈部严重扭曲，气管还能完好无损实在太不容易了！擦，左小腿我们整整找了2个小时，我还以为老板把小腿炸末了！tnnd真敢干出来啊，老板你……”这是巴格内尔……吧？
“维阿你给他灌下去。”
陈暮：？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晰感觉到一个铁钳硬掰开他的下颌，将一根长条管状物塞了进去，没等他适应异物感，有什么东西就顺着管流入了胃部……就算之前克服了呕吐感，现在都想吐了。
看到陈暮猛地睁眼，要吐不吐的样子。一个美丽的面孔凑近，小心的避开强壮如大型卡械的手臂——这只手臂还在尽责的压着陈暮的下颌。“联邦综合学府公布了唐含沛伤势情况，最严重也不过永远失去一个肺叶。他们完全可以人工移植。而我们，找个断肢都2个小时！这还不算严重的，老板你的感知……现在只能查出已受损，降级……不详。我和巴总管一直告诉你最好不用那个，老板你用你的未来换一次胜负，这值得吗？！”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在脸上。
视野仍是一片模糊，“老巴，谁……赢了？”
“……唐含沛公开认输，整个联邦对于已经分出胜负的你们却没有向对方下杀手而感到分外吃惊。唐含沛素来光明磊落，负是负，胜是胜，但第一次没有下杀手确实诡异，毕竟这不是切磋。”
“那就值得。”病房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噎得让人不上不下。火冒三丈的苏流澈柔第一个反应过来，伸出芊芊玉手，往小臂处轻柔一按！
“这样值得？！”
陈暮：“……”至少强烈剧痛感充分证明自己的脊柱部分功能恢复，痛到都想翻白眼了！
“值得。个人力量始终小于集体力量。相当于，我用自己的感知甩了联邦学府最大的面子，从价值比上，非常划算。我们需要时间和空间发展，有了径窗，再少的时间，也有余地转换成6倍以上的利润，我们是在和六大赛跑。”
停顿片刻，陈暮艰难的抽动嘴部肌肉，露出森白的牙，如同一头敢于自断其臂的猛兽，危险的气息让维阿也警惕起来：“我从唐含沛的言论中分析出一些有趣的事。因为民众舆论的影响，和不成功的洗脑，唐家军有一部分人萌生退出的念头。只要有势力敢去接收他们，得到能量手套怕是时间问题。这次战败，唐含沛的个人声望骤缩，‘联邦第一人’已名不符实，这使得更多人对他能够统一联邦产生怀疑。我们完全可以暗中插一脚！阿方索制造的能量手套已经初步进入2阶调整，与其他四大不同，我们可以接收一些唐家军迅速给他们换装！一个使用熟练的技工的价值高于尚在试验阶段的新兵，也高于没有装备能量手套的老人——长时间使用能量手套而产生的依赖性，使得他们自身实力下降严重，姜良的报告算是精准了。”
巴格内尔瞪了半天脑力充沛堪比史前怪兽的前任老板，如风烛残年般摇摇晃晃的推门出去，通知还在忙碌的姜良、肖波、桑寒水和雷子等人，陈唐二人决斗后的势力躁动，对外发言，一系列的事件状况均需高层干部决策规划，老板昏迷的日子中，也仅能抽出晚上的时间陪伴他。另外，老板所说的虽然条理清楚，但也只是大致方向，具体还需各部门去列计划表……
至于维阿，在确信木头小强光环闪耀，没啥大事后，闪身走人。他可没兴趣再听这货大谈“能质结构互交”……有一次悲惨经验就够了！这几天担心这家伙感知受伤带来精神打击，绝对傻透了！
巴格内尔在开门之时，隐约听到“老巴，猎手营扩编报告驳回，暂停融编进程，筛选……”声音戛然而止。
——苏流澈柔小姐，这一剂安神剂打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