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給你一塊糖、再賞你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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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失算！失算！
因為太後悔自己沒有經過慎重思考衝動下了決定，菲迪瞪著小拇指上的那圈符文，萬分懊惱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堅貞不堅決不屈不撓隨隨便便就答應下去還簽下那火屬性的魔法契約。
火屬性魔法契約，凡是訂立契約的雙方不得擅自違約，否則就會遭到契約反噬而讓火焰焚燒殆盡。
不管再怎樣想反悔一條魔法契約就橫在那就算可以橫著走的菲迪也橫不過魔法契約更不想自告奮勇成為契約反噬的對象。
但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雙胞胎當知道自己可以跟著菲迪出門而不用看家興奮的一左一右纏住菲迪吱吱喳喳。
「菲迪菲迪你說你說，王宮裡面是不是真的很多很帥很帥的王子跟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
「是不是國王真的就像書上說的臉上長滿白鬍子？」
「王后是不是長得很可怕個性很壞很惡毒還會煮毒蘋果？」
「王宮裡面是不是有很多很好吃很好吃的蛋糕糖果餅乾還有很香喝下去會醉倒的葡萄酒？」
「菲迪菲迪──」
正打包行李並整理屋子的菲迪伸手撈起兩個小蘿莉放到客廳裡其中一個大軟椅上，「我在忙，妳們兩個先自己玩。」
「菲迪都不回答我們的問題。」
「可是那樣我就不能打包行李也就不能早點進城妳們也不能早點看到傳說中的國王王后王子公主了。」
「菲迪可以一邊打包一邊跟我們講啊。」
「以前隔壁阿姨都能燙衣服邊跟我們講故事呢！」
按著有點疼的額角，菲迪突然覺得自從把雙胞胎寄給隔壁照顧之後似乎朝奇怪的方向被養成了，至少還小一點的時候很聽話很可愛隨便揉捏都不會怎樣，現在反而很努力爭取跟著自己往外頭跑，甚至還會趁自己沒注意偷溜出去。
「好好好，路上跟妳們講好不好？」
行李什麼的其實收的很快，菲迪一家三人使用的東西大多都是就地直接取材製成，真要收拾的也早就收進菲迪手上的空間鐲子，菲迪之所以不想那麼早出發也是因為從今天開始就要住進王宮內學習關於外交的禮儀與文書等。
若要說菲迪最討厭什麼，就是面對喜歡用地位用身分看人講話的王家貴族，在小時的成長歷程中菲迪因為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看盡人生百態，現在才在煩惱著住進王宮後該怎麼避開那些用頭頂看人的貴族。
把現在住的屋內子整理完也蓋好白布避免長灰塵後，菲迪帶著雙胞胎踩上了設在屋子旁的空間轉移陣法轉眼被傳送到森林外圍。
因為森林本身就有其他原生種族居住著，為了避免出入打擾到那些原生種族菲迪便在住家旁設下這個方便傳送的空間陣法。
還好這時間點是正午太陽最高最閃亮的時段，沒有什麼人會在這時間刻意跑出來瞻仰太陽神並接受神蹟，當菲迪三人突然憑出現在這裡也就沒有引起注意。
「菲迪、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腳下的光陣剛退去，雙胞胎馬上纏住菲迪。
菲迪突然想到一個名詞，養成。
不可置否菲迪當初錯失了最重要的黃金教育時段以至於現在雙胞胎雖然還是黏著自己、可更多時候卻是滿肚子黑水，不過他曾在遙遠的東方國家看過類似的後天教育方針──光源式計劃。
具體的內容因為隸屬官方機密菲迪無法得知，但告知菲迪關於光源式計劃的那位故人曾強調一個重點：養成，尤其適用於十歲以下孩童。
先暫且把那位故人是否充滿惡趣味的誘導這個問題拋至腦後，當這次攜家帶眷的任務確定成行後菲迪就暗自決定得重新好好教育家中兩個小娃兒，免得哪天自己被賣了說不定還傻傻替雙胞胎數錢也不曉得。
畢竟菲迪曾經吃過虧，很是介意。
但這裡不提菲迪為什麼吃虧，我們還是把鏡頭鎖定在剛進入王都的菲迪這口子。
因為還是小孩子，總是容易被周圍新奇的事物給吸引。
菲迪有些心痛的看著雙胞胎一一逛過攤位又拿過不少東西最後塞進自己的空間鐲子──他有預感不久後雙胞胎就會忘記自己曾拿過什麼，現下他心痛的原因是雙胞胎的眼光真的很獨特，能夠在一堆不起眼的小配件等裡面挖出價值不斐的寶物，然後他就得掏出原本就不怎麼豐腴的荷包跟在雙胞胎後面付錢。
看樣子退休之後不怕找不到事業第二春，雙胞胎塞進這鐲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擺地攤都夠擺上好幾年──
菲迪如是自我安慰著。
「這是誰家沒禮貌的小鬼？沒大人管嗎？」
當菲迪還在上一攤結算金額付帳的時候，前頭那邊突然起了不小的騷動。
「看那樣子就不知道是哪來的野小孩，竟然說大爺我賣的東西是假貨？全王都都知道我跛德賣東西最公正地道、哪是妳倆這種來路不明的小丫頭隨便一兩句就能詆毀的！」
騷動的中心是個年約四十上下、跛著一隻腳的漢子拽著兩個淚眼婆娑的漂亮小娃兒怒吼著。
跛德，職業寄賣商人，接受任何商品的寄賣託售，跟現在網路拍賣大同小異；「什麼都買、什麼都賣、什麼都不奇怪」、「只有你想不到的東西、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這兩句是經過他的店門口時都能聽見他這樣嚷著。
「嗚嗚……你的東西就真的是假的……」
「你自己沒看清楚被騙還不相信……」
「呔！什麼真的假的，越說越離譜還拐著彎罵大爺我不識貨？」那自稱是跛德的漢子聽了更為光火，捲了袖子掄起拳頭打算給這兩個不識相的娃兒一個教訓。
僅管是在王都內，仍然有很多孤兒流浪著，也經常上演那些流浪孤兒因為偷了幾個包子饅頭填肚被抓到打了一頓的類似情景，看到這次兩個小娃被揪住周邊的人也只是搖搖頭嘆著沒有介入。
「唉、大街上這樣拿小孩子出氣，跛德你會被笑啊。」
就在那漢子的拳頭將要落在漂亮小娃身上的時候，一個很輕很淡如微風輕輕吹拂過的聲音從人群中散開、然後攔住了接下來將發生的凌虐事件。
那聲音的主人身上是一件有些年代的老舊大袍子遮蓋住、墨夜色的長髮只用了一條絲帶繫著披掛在肩上垂在胸前、單邊的金色細框眼鏡則是襯著鏡片後那對狐狸眼更加媚人。
是的，用媚人這詞來形容第一眼那聲音主人給的印象。
「才一會沒看著妳們就忙惹事，現下挨罵挨揍了？」那人扶起跌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娃兒，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塊淺色帕子仔細的擦去漂亮臉蛋上的淚痕鼻涕。
「我們……」兩個小娃兒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聚在心頭上。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人伸出食指放在有些薄的雙唇，媚人的狐狸眼始終彎彎的。「不是說好今天上街陪妳們買書嗎？還是妳們騙我、想翹掉下午的課程？」
「沒、沒有……」兩個娃互相對看了一眼，然後齊搖頭。
拍拍頭安撫好這邊兩個娃，那人轉過身看向剛才引起騷動的源頭並且拿出了一個綴有象徵魔法公會的元素符號的六芒星墜子。「跛德先生您好，我是魔法公會的現任副長，登諾。很抱歉給您添了麻煩……」
「原、原來是副長大人、呃不這沒什麼…」看到對方亮出了魔法公會的身分證明，漢子跛德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
魔法公會和祭司神殿同為坎嘉索大陸這塊陸地上具有影響存在的勢力，魔法公會不似祭司神殿宗教為主治療為輔為運作中心、而是藉由商業壟斷部分特殊元素以達成最大的經濟利益。
例如只有魔法師才會製作的魔法相關物品、為避免交易時出現紕漏而簽訂的商業契約等等，都讓魔法公會牢牢掌握著。
「能否讓我看看我的學生所說的物品？她們還在實習、怕是看錯了。」
對方才被指責賣假貨還是很介意的跛德也總不好在這個身分特殊的大人物面前繼續嚷嚷，於是轉身回店裡捧出了一塊約巴掌大、透著溫潤鵝黃光澤的黃水晶恭敬的遞給登諾。
「就這塊，這可是塊上等魔法水晶啊！被那倆丫頭說得一文不值……」
跛德還想叨嚷著什麼被登諾掃來的一個視線給嚥了回去。
剛接觸到那塊黃水晶時登諾確實感受到有股魔法流轉的波動，但當他嘗試將魔力輸入黃水晶內卻發現送進去的魔力又被反彈回來，試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狀況後登諾轉而試圖藉由黃水晶發動一個任意魔法結果黃水晶卻沒有出現任何異變。
通常魔法水晶多半是魔法師選擇儲存魔力或是快速施展法陣的輔助品，使用的材料不限定必須是何種水晶，主要是看該水晶能夠儲存多少魔力或是可以刻上具備多大力量的法陣；因為水晶是消耗品使用後就會碎成粉末，在拍賣會上的價格屬於中上，而且多半都是拇指大小。
此刻這塊有著巴掌大的黃水晶，顏色很純又透著光，擺到拍賣會上肯定是天價。
登諾突然很懷疑這塊水晶的來歷。
「跛德，這塊水晶多少價碼？我要了。」
登諾開口直接要了黃水晶，代表他也認為這水晶是正貨而不是那娃兒說的假貨，跛德興奮的搓搓手、乾笑了幾聲，「這是人家寄賣的、所以價格是那麼高了點……」
看向跛德那見錢眼開的嘴臉，登諾直接掏出腰上一個錢袋。「一百卡蒂幣，夠嗎？」
一百卡蒂幣，相當於是一千金幣、十萬銀幣、一百萬銅幣，是一個家庭得攢上十年省吃儉用才有可能攢到的金額，但是為了這樣一塊根本不是黃水晶的假貨付了這樣的價碼，縮在一旁沒什麼動靜的兩個小娃立刻發聲抗議了。
「他騙人！」
「那塊不是黃水晶！」
「妳們兩個小娃娃不懂就不要亂喊！去去去！不要干擾大爺我賺錢！」
見兩個小丫頭就要撲上來，跛德大手一撥就把兩個小孩給推去一邊撞翻了不少東西。
見狀，登諾皺眉。
「跛德，她們都還是小孩，你這樣是幹什麼？」
雖然登諾自己也知道這黃水晶有問題，但這是大街上不好引起什麼騷動爭執，冷冷撇了眼正抓著錢袋要打開來數的跛德，然後伸手去把被推倒在地又撞翻一堆東西的兩個小娃給抱起後轉身就走。
小孩子總是脆皮又怕疼，隨便個小傷口總可以呼天搶地的唉上一陣子，不過登諾發現這兩個小娃身上雖然有不少瘀青還有正淌著血的細碎傷口，疼到整張臉都是鼻涕眼淚卻都沒有喊過一聲。
登諾突然湧上一股捨不得。
「小娃，妳們身上的傷口很多很疼吧？先到我家給妳們擦藥。妳們的家在哪我讓人去給妳們爹媽講一聲讓他們來領妳們回家？」
「大哥哥謝謝你，我們不疼。」
彎過一個轉角兩個小娃就想要下地自己走，都八歲了還讓人抱很丟人。
登諾發現轉角後的階梯上正坐著個人，一手撐著腮一手抓著片葉子轉呀轉眼神直喇喇的瞅向自己──旁邊的兩個娃兒。
「菲迪！」下了地可以自己走的小娃邁開腳ㄚ子很快的跑向那人。
正好是跟在雙胞胎後頭付帳的菲迪，不知道幾時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一看到雙胞胎身上的傷口馬上變臉。
「挨打了？」
「遇上一個怪叔叔，說他賣的東西是假的就想要打我們。」
「還騙了那個大哥哥錢。」
「還推了我們撞倒一堆東西。」
「他賣的那個東西就真的不是黃水晶……」
許是見到親人有了安全感，雙胞胎一左一右撲進菲迪懷裡，哭了。
任憑雙胞胎的眼淚鼻涕往自己身上蹭，菲迪小心翼翼的揭開雙胞胎手上腳上的衣服檢視著傷口，接著從空間鐲子裡翻出一手高的玻璃瓶，打開蓋子直接把裡面的液體往傷口上倒。
在旁待著沒有走掉的登諾注意到雙胞胎身上的傷口正用著眼睛能看見的速度快速癒合著，過沒多久便長出了粉嫩色的肌膚然後轉變為跟附近肌膚一樣完全不留一點痕跡。
他馬上翻起腦海裡的記憶庫，努力思考著有哪種東西能快速使傷口癒合又不留下疤痕。
在為雙胞胎治療的時候，菲迪就從雙胞胎奶聲奶氣的哭音裡整理出剛才在菲迪沒有跟在她們後面時發生的事情。
「很好，敢傷了我家孩子就要有心理準備。」處理好雙胞胎身上的傷口後菲迪順手拋了同樣瓶子給登諾。
突然砸過來一瓶東西，本來快要找到答案的登諾手忙腳亂趕緊接住看是什麼。
瓶身上雕有很精美的精靈圖騰，蓋子則是個雙手交錯於胸前呈冥想狀的女性精靈雕飾。
「謝禮。謝謝你幫我家娃解圍。」
旋開精靈雕飾的蓋子的瞬間湧出一股濃烈的光明屬性，登諾恍然大悟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帕契爾森林深處的聖泉湖水。
祭司神殿以及整個坎嘉索大陸都夢寐以求渴望得到的治療聖水。
「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登諾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視線裡這個沒正眼瞧過自己的人有了興趣，畢竟帕契爾森林存在太多秘密，即使名義上已經擁有了帕契爾森林的祭司神殿與洛希菲德王國也從未有人能真正進入聖泉更別說取回湖水；但是這個人卻能輕鬆自在的拿出兩瓶其中一瓶還給了自己。
「很重要嗎？」
菲迪看了眼把自家孩子解圍又送了過來的登諾，他是很感激沒錯，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去找那個敢對他家小孩動手動腳的人好好的招待一下免得被說沒禮貌不懂得禮尚往來四個字怎麼寫。
「我是魔法公會現任副長，瑟希維爾‧登諾。」登諾──瑟希維爾率先做了自我介紹，不管這人來歷是什麼，看對方能夠擁有聖泉湖水實力肯定在水準之上，先釋出結交善意將對方招攬過來總是有好無壞。
不過登諾這個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菲迪一聽到魔法公會就感冒了更別說對方還是個領導階級的人。
「很偉大？」菲迪這人對於誰都是公平相待，但要是有刻意搬出身分那種他則是直接給對方軟釘子紮個滿身。
瑟希維爾氣結。
不過瑟希維爾很快就冷靜下來認真思考，能夠對於他的身分沒有動搖的，一是本身也是具有一定身分的人，二是根本不在乎誰擁有怎樣的頭銜全憑自己喜好行事的人，看菲迪的態度很有可能偏向後者。
「不偉大，單純蹭飯的。」確定了方向後瑟希維爾便放下身分一類的束縛，他很好奇眼前這個人身後隱藏了什麼祕密、又為什麼年紀看上去沒有三十卻帶著兩個孩子。
菲迪挑眉，同樣對於瑟希維爾起了點興趣，很少有人在被他紮了滿身軟釘子後還不跳腳的。
「菲迪。」
菲迪簡短的做了自我介紹……真的很簡短，只有名字還不給全名。
而菲迪懷中蹭著的雙胞胎在身上傷口痊癒後也擦乾淚水鼻涕整理好服裝衣容。
「凜鈴。」「鈴凜。」同樣奶聲奶氣的語調學著菲迪簡短的自我介紹。
「嗯……雙胞胎不是我生的，然後其實你可以把她們當成同一個人沒關係……我是說她們自從被我撿回來之後就沒有什麼分開過，不管做什麼都在一起像個連體嬰……」菲迪補述。
氣氛凝結一秒鐘。
「菲迪，我餓了。」右邊的馬尾小蘿莉拉著菲迪的領子。
「想吃你之前買的奶油餡餅。」左邊的辮子小蘿莉的肚子很爭氣的發出抗議。
看了天色，菲迪這才注意到這樣一折騰時間又晚了一兩個小時，而自從早上吃過早飯後到現在好像也沒坐下來好好吃午飯。
「可是晚上之前要進皇宮報到呢，想吃奶油餡餅就得排隊，一排隊就會來不及去報到喔。」菲迪輕拍雙胞胎的頭，「這樣明天早上就看不到王子公主也看不到國王王后了怎麼辦。」
菲迪也捨不得讓雙胞胎吃不到喜歡的奶油餡餅，就算菲迪在怎樣討厭貴族在怎麼隨心所欲也不能不遵守世俗規定的遊戲規則，所以他給雙胞胎教育著：「兩權相害取其輕、兩權相利全都吃」。
知道不能吃到喜歡的奶油餡餅的雙胞胎小臉立刻皺了，但是也沒有吵鬧，菲迪說愛吵鬧的孩子會被神懲罰永遠長不大。
瑟希維爾意外了。
不只是因為雙胞胎這年紀仍有的單純天真，他還看見菲迪給予的教育。
瑟希維爾因為身分的關係曾經接過不少學生其中不乏權貴富豪的小少爺小小姐，且因為生活在富裕環境下被寵上天而導致個個嬌生慣養，稍有不順心就大發脾氣打罵下人發洩；菲迪與雙胞胎的互動讓他體會到在上層社會幾乎不復存在的，所謂的「家」的感覺，手把手的親身教育。
「剛好我也有事要去王宮一趟，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可以幫忙照顧。」瑟希維爾暗示剛才三人的對話他有聽到，也聽出了菲迪正苦惱幾時回去好好的回敬那個販子。
「啊啦～那就真的太感謝你了。」扯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菲迪很乾脆的把雙胞胎交給了瑟希維爾，「雙胞胎妳們呢～就先跟著這個大哥哥，他會帶妳們去吃很多好吃的，菲迪要去幫妳們排奶油餡餅，不可以調皮搗蛋給這個大哥哥添麻煩喔。」
「好──」聽到有奶油餡餅可吃又能跟著大哥哥四處溜噠、雙胞胎開心的蹭到瑟希維爾旁一人一邊自動自發拉住他的手。「菲迪掰掰，我們會很乖等菲迪帶奶油餡餅回來。」
瑟希維爾錯愕了，他沒想到菲迪就這麼放心將雙胞胎交給自己。
「交給你了。」菲迪走向瑟希維爾然後拍拍肩，「我家娃很乖的，會自己玩不用人擔心，如果有人上門找碴也不用搶著出頭我家娃會解決。」
例行性的口頭交代完又翻出不少東西給雙胞胎戴上穿上掛上確認齊全之後，菲迪就自然的晃走了。
嗯，晃走了，揮揮衣袖只撈走一塊水晶──瑟希維爾在街上用一百卡蒂幣買下的那塊黃水晶。
不過本人好像沒有發現，沒關係。
「大哥哥大哥哥，我肚子餓了。」待菲迪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的轉角，雙胞胎把視線齊挪到瑟希維爾身上。
被雙胞胎天真無邪的水靈水靈大眼四十五度角直直盯著，瑟希維爾終究無法抵抗小孩子的真摯眼神牽著雙胞胎就往反方向繼續走。
人家都把孩子交給自己了總要盡到責任照顧好。
而離去的菲迪也趕在晚餐時間之前歸隊領回雙胞胎並順利的前往王宮報到，一家三口在王宮安排的寢室內享用了非常美味的晚餐。
隔天，跛德的店突然湧入了爆多曾經跟跛德有過交易的店家小販買客，其中大多數人手裡都抓著張字條忿忿不平的衝著跛德怒吼。
「搞什麼？我寄賣的東西呢？」
「被偷了？那是我好不容易從外地批來的貨寄給你賣是看在你聲譽不錯，現在你跟我說被偷了你唬誰啊！是想吞了我那貨自己賣嗎！」
「大哥你別鬧了我趕著跟你批貨下游正等著啊！」
……
事件發生在跛德一早醒來還睏著準備開店時拉起店門，一轉身踏進倉庫卻被空蕩蕩講話還有回音的屋子給嚇跑了還霸占身子不走的瞌睡蟲。
原先囤在店裡倉庫的東西不管南北在一夜之間通通消失連根草也沒有，可詭異的是門窗沒有從外頭被破壞的痕跡，就連鋪在路上防盜的麵粉麥殼上也沒有任何腳印子留下。
跛德還沒來得及通報魔法公會便陸陸續續有等著今天交易的客人上門，在得知簸德的倉庫裡的東西一夕之間全消失不見蹤影紛紛拿出之前簽下的字條要求退款。一傳十十傳百跛德的店就擠進好幾十個等著退款取貨的人。
之後魔法公會也派人前來查看情況，卻也表示現場感受不到任何魔法波動。
跛德矇了，如果要退款退貨的、那一倉庫的貨以及預先的押金等少說也要四、五百卡蒂幣──他昨天才因為賺了一百卡蒂幣沾沾自喜著沒想到今天卻是賠上了棺材本……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給你一塊糖、再賞你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