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文婷

16、跌宕零八，凤险自杀

　　2008年来了，江若亭的宿舍事件纠纠缠缠了大半年，直到寒假过后，知道某人得知因为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才出来承认是自己所为时，这件事才算结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自从江若亭和舍友们出了这些事之后，彼此的分水岭就划清了，原先说不清，道不明，现在虽是明了了，但是依然说不清，道不明。江若亭一直一颗真诚善良的心对待自己的舍友，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因为一些无关自己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翻了脸，受到大家的猜疑，谩骂，弄得自己在全院声名狼籍，甚至于一时成为过节的老鼠，她无法开口去解释什么，因为开始已经解释了一千遍；孙霞她们也开不了口呀，想想自己做得这些事，心里也很惭愧，没有相信自己的舍友，因为羡慕而引发内心无端的嫉妒，甚至于是恨，才使得魔鬼冲昏了头脑。这一切又该怎么向江若亭解释呢，愧疚在心，口难开。
　　自此大家回了宿舍之后，不再说话了，各忙各的。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常常时大家欲言又止，很是尴尬。为了避免尴尬，就得减少碰面的机会，有时大家都是很晚才回宿舍，有时回去的较早就去其他的宿舍串串门。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江若亭看在眼里留意在心里。
　　没有多长时间，江若亭和蒋心轩商量到大家洼租了一间房子，没事的时候在那里住，一般不再回宿舍了。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
　　2008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中国举办世界瞩目的奥运会。时间还是很早的时候，那时还是4月份，日照就开始宣传招募志愿者。举国上下期盼着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04秒，当全国还沉寂在积极备奥工作中的时候，汶川传来了8.0级地震。
　　地震发生之后，远在日照的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仅仅是一条信息，一条茶余饭后的谈资，真实的地震离我们很远很远。
　　第二天上课时，赵琳老师怀揣着悲痛的心，脸色很沉重的样子，“也许大家都知道了，就在昨天，我们伟大祖国的汶川发生了强烈的地震，让我们深感痛心。我有一个大学的同学，就在前天，我们彼此还得打电话联系，相互调侃，而今天已是阴阳两地，天壤之别了。”赵琳老师声音哽咽的说完这段话，泣不成声。
　　满堂的学生，静悄悄，汶川地震仿佛离我们又是那么的近。我们突然意识的自己身边同学也有来自远方的汶川，也有曾经的同学到汶川求学。
　　国家为了哀悼受伤和失去的人们，规定2008年5月19日至21日为全国哀悼日。作为大学生，我们没有什么大的可能立刻前往前线抗震救灾，没有什么大的可能扛起铁锨铁锄为你们扫平障碍，更没有什么大的可能募捐大量的物资帮你们解决吃穿，但是我们一样有一颗真诚的心，有一颗慈悲的情怀，我们尽我们所能的为你们捐献衣服和财力，也许不多，但也希望能够给远方的人们带去一点点的温暖。
　　2008年5月21日，曲师大的很多师生自发的组织点蜡烛哀悼仪式。一个标准的体育场，沾满了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一颗蜡烛，排列成一个心形。有一个人站在心形的尖端，点燃一颗蜡烛，然后有一颗蜡烛向两侧传递，至所有的蜡烛全部燃起。师生们默默的低着头，表情肃静：希望点亮的蜡烛薪火相传，祈福汶川，给汶川带来光明。
　　蒋心轩和江若亭深感痛心，合作写下了这一篇《祭亡灵-祭汶川地震》。
　　炎黄子孙，子杨女刘，诚跪苍天，了表哀情，苍天有灵，亡灵安息。

　　万界之中，宇宙实不静。
　　印度之板，冲欧亚之下。
　　中华之西，比比皆碎。
　　然动之以动，小而不发。
　　遂以积沉，日积月累。
　　蕴之再难，终于爆发，
　　名曰地震，降于汶川。

　　二零零八，五月十二，中午过后，不幸出现。
　　地传极光，物始微震，少顷过后，动作大摇。
　　东倒西歪，屋房倒塌，路中裂纹，竟有终者。
　　地之塌陷，吞有四楼，焉有之处，夷为平地。
　　尸横遍野，死者三万，下落不明，又有三万。
　　流离失所，不计其数，惨目之象，实不敢想。
　　杨刘听闻，学生跳楼，五楼而下，安然无恙。
　　回头而视，与地二米，四顾楼中，断臂残肢。

　　地震之灾，实难预料，但请亡灵，多多谅解。
　　事发之后，温家总理，亲临现场，体恤百姓。
　　举国上下，有钱出钱，长城内外，有力出力。
　　在天有灵，是否看到？莫要积怨，祈福国康。

　　地处四川，九曲十八弯，地震之后，坎坷倍增，还有余震，危机四伏。
　　士兵营救，天不遂人愿，气候不美，被迫跳伞，侠义柔肠，竟有亡者。
　　在天有灵，是否看到？不为所动？不为所感？呜呼哀哉，亡灵安息！

　　阳间亲人，失汝哭丧，延口残喘，愿汝安息。
　　一家相见，已是阴阳，跪守其灵，愿汝安息。
　　两眼汪汪，绑于身上，背尸回家，愿汝安息。
　　阴间兄弟，看到之后，还有何求？还有何愿？
　　呜呼哀哉，走好，亡灵。

　　炎黄子孙，男杨女刘，无能之辈，愚庸之人。
　　千里之外，有力难用，心中有亏，遂作此文。
　　深表哀情，送汝上路，一路走好，不用牵挂。
　　但之所愿，地下有灵，保阳间人，度过此劫。

　　呜呼哀哉！言有穷尽，情不可终，呜呼哀哉！
　　尚飨。

　　2008年8月8日，第二十九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如期在中国北京的鸟巢拉开帷幕。中国的百年奥运梦终于在今天上演了。
　　其实对于蒋心轩这些个来自农村的人而言，不会有太多的精力投入到观看奥运会上，每天都要帮着父母们下地，除草，施肥，还要晾晒小麦，白菜种子等，只要在傍晚的时候去观看新闻，从中了解到中国的战绩如何如何，谁谁得了冠军。这也许就是饭后的谈资吧。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笑几家忧。今年的奥运中国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金牌总数为51枚，位列榜首，值得我们欣慰，为汶川的伤口服了一剂草药。
　　然而这些，佟凤是没有任何意识的。
　　冯鸣今年要毕业了，准备找工作，而且渐渐地开始奔波，早出晚归，聚少散多，佟凤感觉很不适应，就怀疑有什么问题似的，经常疑神疑鬼。冯鸣回到他们租赁的小屋之后，佟凤就会自觉不自觉的翻腾他的书包，怀揣着忐忑的心，就想侦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然后又很害怕查出点什么问题，当查不出什么问题的时候又很失望。
　　冯鸣说：“凤呀，跟你说个事，我在莒县找了份工作。”
　　佟凤说：“远吗？能天天回来吗？”
　　冯鸣答：“有点远，天天回来不现实。”
　　佟凤说：“那咱们就不干了，你就在大学城附近找一家吧，这样咱们离得近一些，我还可以给你做饭吃，还可以照顾你！”
　　冯鸣说：“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佟凤开始哽咽了，“那你说我怎么办呀？你出去工作，把我自己扔在这里算是什么事呀？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冯鸣解释说：“不是我不回来了，我肯定还是回来的，只是我现在不能一天回来一次呀。”
　　佟凤说：“我不同意。”
　　二人就陷入沉默了，佟凤不是不想让他去，是怕距离产生美，美着美着就真没了。佟凤心想呀，你不在这边了，离得我远了，我向谁撒娇，向谁撒撒小脾气呀；牵惯了的手在学校散步，一个人走在学校的小路胳膊都不知道怎么摆。作为男人的冯鸣是怎么也不会明白地佟凤的心思的，他开始觉得佟凤不可理喻，不讲道理，无法沟通，开始厌恶。
　　第二天，冯鸣依旧去莒县办理入职手续了。下午下完课，佟凤回到租赁的屋子里，没看见冯鸣，摸起手机给他打电话：“鸣哥，在哪里呢？”
　　“在外面找工作。”
　　“那你几点回来，我给你做饭吃。”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今晚我有可能回不去了。”
　　“为什么呀？”
　　“在等面试，还没有到我，等到我了，还不知道几天呢，你自己先吃吧。”
　　“你自己吃点好的，别委屈了自己。”

　　一会儿，冯鸣心里也不是很舒坦，也怕出事，给江若亭打电话说明情况。江若亭就和蒋心轩合计着月请佟凤吃饭，大家聚聚聊聊天，散散佟凤的烦心事，但是考虑到女人之间的闺蜜事，男人是弄不明白的，所以蒋心轩没有参加。
　　江若亭说：“佟凤今晚咱们吃点什么？”
　　佟凤说：“无所谓，随便点一点就行，再说咱们俩也吃不了多少。”
　　江若亭说：“没事的，咱姐妹们好久没有聚聚了吧？平时上课各忙各的，好久没有聊聊天了，最近怎么样呀？”
　　佟凤说：“别提了，整天的烦心！服务员，拿本菜单来我们看看。”
　　江若亭装作不知道的问：“哎呦，这是有事呀？”
　　佟凤烦心的说：“哎，真是整天的烦心呀，薛敬这不是毕业了，在找工作嘛？好好地东港区这么大地方，在这边找个多好呀，我们还能天天在一起，非得找莒县那么远，我没同意。这不是还在外面乱七八糟的找工作嘛，今晚都不回来了。”
　　江若亭试探的问：“你有什么想法呀？”
　　佟凤问：“什么什么想法呀？”然后转头对对服务员说，“来个土豆丝，水煮肉片，再来点米饭吧。”在转过头，“咱俩就吃这些吧？”
　　江若亭说：“吃什么都不要紧。我说，你和薛敬的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呀？”
　　佟凤说：“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呀？”
　　江若亭说：“你知道吗？大学生谈恋爱百分之九十五的都会在毕业时分手，剩下的百分之五中还会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在一到两年内分手。”
　　佟凤说：“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江若亭说：“我建议你，听佟叔叔的话，现在就准备考研，其他备研的同学早晨四五点钟就开始去图书馆学习了，你也看得见吧？你的功课底子这么好，英语都过六级了，不考研岂不是可惜了的！”
　　佟凤说：“我还没有考虑好，让我在考虑考虑吧。”
　　江若亭说：“你疯了吧，现在都9月份了，明年2、3月份就考，你要是再不准备就没有希望了！”
　　佟凤说：“没有希望就算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若亭说：“我跟你说句心里话，薛敬你指望不上的。自从你和他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快毁了自己了！”
　　佟凤说：“好了，咱们不了这个了。咱们换个话题吧。你和轩子怎么样了？”
　　江若亭说：“佟凤，我今天很正式跟你说一件事。”
　　佟凤故意岔开话题，好奇的问：“什么事？你要和轩子定亲吗？”
　　江若亭说：“你必须和薛敬分手。”
　　佟凤说：“干嘛呀，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好地，你没事干了吗？”
　　江若亭说：“要不你会后悔的！”
　　佟凤直立起身子，大声的说：“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回头的路吗？我都跟他上过床，都有了孩子，就差生下来了！”接着背又依回在椅子上，“我都为他堕过胎，我和他分手之后还会有人要吗？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别的男人呀？”
　　江若亭说：“那你也得分手，越早越好。而且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佟凤说：“要来也得我毕业以后再说，我没有毕业，他要是敢不好好对我，我就给他好看！”
　　江若亭说：“你这是干嘛呢？还非得你毕业之后在分手？”
　　佟凤说：“你说我俩要是现在分了，我走在大街上还不得让人家嘲笑死呀？贞操给人家玩乐，人家玩腻了还把我给甩了，你说我得冤死呀！”
　　江若亭说：“你这是什么破理论呀。和你这种情况的不是多了去了嘛，于洁、董芳、甚至于李娜不都是这样的情况呀，但是当他们面临考研还是就业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很含糊，于洁、董芳准备考研，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去，李娜开始工作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学里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就够了，又何必吊死呢？”
　　佟凤说：“少说风凉话，要不你把蒋心轩给我，我就答应你！”
　　江若亭说：“你有病吗你？什么心理呀这是？”
　　佟凤说：“我还看上你们家心轩了呢？可惜让你给占了！”
　　江若亭说：“去你的，吃饭！”

　　姐妹俩吵吵嚷嚷之后，一直都没有看见佟凤来上课。江若亭以为佟凤去图书馆准备考研去了。心里感到很欣慰，自己的口水没有白流。
　　可谁想过了没几天，江若亭在上课时手机响起，一看到冯鸣的电话，江若亭拒绝了。一会儿马上就收到一条短信：佟凤要自杀！
　　江若亭一下子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大脑停留了有十几秒，立马起身跑出教室，身后惊起一片不解的目光。一边给蒋心轩打电话，为防止他上课不接电话，一边向他上课的教室跑去。电话被蒋心轩挂断了，当蒋心轩正忙着给江若亭回复短信询问什么事的时候，江若亭冲进教室，一把拉起蒋心轩：“快走，凤要自杀！”教室顿时安静了。二人马上跑向佟凤的住处。
　　当二人跑到佟凤住处的时候，清晰听见屋里有电话的吵嚷声，吵吵嚷嚷，具体什么听不清楚了。透过窗户的缝隙隐约的看见佟凤此时还没有什么事。
　　蒋心轩说：“现在还好，没有什么事，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真的在惹怒了她，脸面上过不去真的自杀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现在马上给佟叔叔打电话，让他马上来。这么大的事，我们也做不了主！然后再给冯鸣打电话，让她稳住佟凤，务必保证不要惹佟凤生气，并跟他说清楚我们正在想办法，让她拖延时间。”
　　下午的3：10。
　　站在屋外的我们隐隐的听见屋内的声音开始转合，没有了大声的吵嚷，而是切切私语，甚至时不时传来笑声。
　　蒋心轩找到房东，房东说，她这几天一直这个样子。赶他走吧，她又不出门。
　　时间过得真慢，蒋心轩和江若亭在屋外焦急的等待着。
　　下午的5:45。
　　一对风尘仆仆夫妇赶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身穿着一件背心，下身穿一件大号的裤衩，穿着一双袜子，一边高一边低，疾步走来；稍后跟一个妇女，围着围裙，光脚穿着拖鞋，而且满脚都是泥。
　　蒋心轩走到佟叔叔面前，转身接着和佟叔叔向佟凤的住处走去，：“佟凤现在还没有什么危险，您别担心。他还在宿舍里打电话。”
　　江若亭赶紧跑到佟凤妈妈的身边，用手臂挎着这位步履阑珊的妇女，一脸的憔悴。
　　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会儿就到了住处。佟叔叔在门口站定，深深的喘了口气，将头探到窗户上，透过窗户看见了正在打电话的女儿，转身在门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双手来回的搓着；佟妈妈无助的看着丈夫。接着走到门口，静静的握住门的把手，用腿顶住门棱，然后猛然使劲，门就开了，“哎呀，俺呢凤呀……”佟叔叔几近哽咽话音一落，佟妈妈马上挣脱江若亭的手臂，立马跑进屋里。蒋心轩看见佟叔叔貌似哭泣，立马去伸手将门掩上，就在这一瞬间一种恶臭刺鼻的味道从门缝处钻出来。
　　蒋心轩和江若亭面面相觑，江若亭凑到蒋心轩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彼此深深的呼吸一下。
　　生又何欢，死有何惧！也许只是你的一瞬间，但是站在你身边的人却没有那么的坦然。你出生的时候，在哭，大家在笑，而现在你哭，有些人比你更痛苦；他们一天天看着你长大，陪着你笑，陪着你闹；即便是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就算不思量，也在牵挂。
　　他们对你没有什么大的希望，也不会希望你成为什么样的富豪，也不会希望你成为什么明星，更不会希望你那一天成为总理，他们只是希望你能接受传统的教育，如果真的有能力的时候，去“修身治国平天下”，如果没有那样的能力，仅仅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仅此而已。
　　时间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三张憔悴的脸从屋里走，佟凤面如白纸，没有一点血丝，佟叔叔和佟妈妈的表情也很严肃。蒋心轩向前一步走：“佟叔叔，出来了，没事就好。”佟叔叔面无表情的说：“你两帮忙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立刻搬走。”蒋心轩痛快的答应道：“好的。”
　　蒋心轩立刻准备向屋子里走去，可就在一到屋门口的时候，接近疯掉了。臊腥味，恶臭味，发霉味，臭咸鱼味，迎面扑鼻而来。蒋心轩立马后退一步，止住了向前走的江若亭：“你等一等，我打开窗待会儿你再进来。”然后蒋心轩用手捂着鼻子，将门口敞开到最大，疾步进入左转，快速的打开门口左侧的前窗，接着即走两步，脱掉鞋子，跳上床，打开正对门面的窗户，然后转身踏鞋而出。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小院就好像掉进了垃圾车里，什么脏、臭的味道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而不是在大家的鼻子里。很是让人费解，是什么样的意志什么样的想法，能够让人在这种环境中好好的待着……
　　蒋心轩又将自己的舍友叫来一起收拾东西。
　　江若亭领着佟叔叔一家去了学校北门对面的文湖宾馆住下。
　　这一天总算是结束了，没有意外发生，没有人流血，很是万幸。但是我们很多人的心都在流泪，我们也在扪心自问：为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为什么大学生的爱情就这么难以走到一起？为什么苦苦相守的人儿总是会劳燕分飞？
　　为什么？
　　为什么？
　　接下来第二天，佟叔叔找到了院系领导，给佟凤请了几个星期的假，就这样，佟凤回家静养。
　　直到期末快要考试的时候，佟叔叔才把佟凤送回来，而且在学校里找了一个宿舍，并嘱托江若亭常来看望她，有事没事的和她在一起住就可以。
　　事后，佟凤说，当时那几天，真是的是让自己痛不欲生，欲罢不能，连死的心都有了，然而过了一段时间，自己忙碌别的事情的时候，一切就淡忘了，那只不过是自己大学生涯的一个小小插曲，一个不是很好的回忆而已。自己真心的走过，真实的体验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