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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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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遇到了你,也遇到林君浩,可惜……”
他低下头吻我的眼角,鼻子,脸颊:“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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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走夜路,与星月相随,心里宁静开阔,令人享受。喜欢光,夜晚的光,璀璨静谧,万籁俱寂。
前方几束刺眼的光忽明忽暗,伴随着嘟嘟的马达声。我努力睁开眼睛,几个带着头盔的人骑着摩托车排出三角阵型,我揉了揉眼睛,他们停在右前方,都一手拿着长棍,一手转动车把,行头齐备,双靴踩地。
我还算镇定没有腿软或被闪瞎眼,才目睹了之后更加惨烈的一幕,他们的目标当然不是我,实际上有个几十米的距离,右后侧也聚集了几个人,只不过他们没有骑着摩托车,手里也拿着状似砍刀的工具。
等到双方真正开战,我的双脚像被锁在了原地,明知不该凑热闹,却一直待到最后,当然也没有“见义勇为”,摩托车组大获全胜,那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无人的大道上,在车灯的闪烁下映出诡异的彩色。他们再次发动马达,开往我在方向。
这伙人逐渐的临近,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僵,脚虽刚在王海家上完药却好像更瓢了,无法挪动。会不会被灭口,现在想跑恐怕来不及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摩托车队打头的那个人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腿非常长,蓝色的摩托车车座极高,却可以轻松着地。
他摘下头盔,轻轻地甩了甩额前略微汗湿的头发,露出真实面目,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车灯依然闪烁不定,我却能透过光看清他棱角分明的的脸,眼神凌厉又柔和,却像一把剑能刺穿人的心脏。
一边嘴角上扬,他并没有如想象的那样把我这个“残疾”的高中生杀掉灭口,而是将头盔没有预兆地扔给我,我也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挺有默契地接住了,他开口说话,声音很有磁性,年轻人的清脆加上略微不符合年龄的深沉蛊惑人心:“嘿,小鬼,送你,下次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身侧刮过急速的风,他像一颗流星消失在夜色之中,而我却抱着那个蓝白相间的精致头盔呆愣在那儿,久久无法平静,仿佛做了一个梦。
匆忙回到家,才仔细观察那个头盔,不知是什么材质,充盈着细小晶莹的金色光亮,恐怕价值不菲,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恐怕也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实际上后来生活就算难熬到极限,我也没有将它当掉并且保存的很好,总是擦得一尘不染。
只是那晚看到摩托男的心情,一箭穿心的错觉我不懂,直到遇见林君浩,我才知道自己的感情世界有些许不同,而那晚那一瞬的感觉应该叫做砰然心动,第一次,是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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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林君浩学长又是这次校庆的主持哎”“对啊,帅毙了。”“听说他还会表演节目,要是能跟他说上一句话该有多好啊”“做梦吧你”……
我对女生们的八卦毫不感冒,可最近这个名字像苍蝇一样总在耳边嗡嗡作响,打扰我的睡眠,想不知道都难。一向乐观的大头海也有些哀怨的仰天长啸:“天,又高又帅又多金,成绩好又多才多艺,MD,这世界怎么创作出这种人的。哎,太坑爹了。”
我不耐烦地回应他:“怎么连你也要影响我睡觉。”他抱歉的耸耸肩,又想起了什么,把刚趴下的我摇起来。
“怎么了?”我忍住愠怒。
“对了,下个月的校庆我们一起去看吧,听说美女如云。”大头海调节情绪的能力可谓惊人,这么一会儿就又亢奋起来了。
“不去。没空。”我对参加集体活动完全没兴趣,何况有空闲时间我都基本上在打工,除了偶尔和大头海打打篮球,就几乎没有娱乐活动了,对了,还有每天哼哼自创的小曲,不知道算不算特长。
“去吧,是下午不上课去看节目,不是占用放学后的时间哦。”天啊,大头海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好。”知道我不答应他会继续叨扰,就这么说了。
等真正到了那天来到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学校礼堂,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我立刻头大,后悔自己一时糊涂答应了大头海头脑发热提出的建议。
“我猜今天来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是为了看林君浩。”“是啊,怎么还没出现啊。”……
又是这个名字,大头海白了旁边女生一眼:“谁来看他呀。”,换来那几个女孩更加轻蔑的反射白眼。
哎,我摇摇头,幼稚。
等到人群纷纷就坐,礼堂逐渐安静下来,大头海拉拉我的衣袖:“你发现咱们坐在有利地形上了吗,是正中间第三排哎,给你个惊喜,这是我抽签抽到的。”
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厉害。”我表扬道。
礼堂暗下来,表演台上闪出两道柱形白光,周围搭配着七彩光圈,倾泻如虹。突然观众骚动起来甚至能听清女生尖利的叫声:“出来了,出来了。”
身着华丽的男女主持随着升降梯渐渐浮出舞台,被笼罩在柱形光晕里,熠熠生辉。
“靠,真TM帅。”大头海冒出一句,大部分人的目光也都被男主持吸引了过去。很多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黑暗中的光芒,我看清林君浩的眼睛,仿佛似曾相识,他的身材笔直修长,长相清新优雅,如果在西方,肯定是皇室贵族,散发出征服全场,不可一世的朦胧气质。
我也被震撼到了,我想到了世界的两极,北极和南极,同样冰冷,却相隔万里。这世界上有和自己如此不同的人,不是羡慕或嫉妒,却不知是一种什么情绪萦绕在心尖儿。
他好像看到我,冲我微微一笑。这一定是错觉,不知在场的多少女孩和我有一样的错觉,台上的人是看不到台下的某一点的。
林君浩一张口,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如清泉汩汩流出,声音真是好听。
等到他换上一套白色的礼服,坐在钢琴前开始自弹自唱才真正地将整场演出推向高潮。歌声美妙动人又带着深情忧伤,周围的女生居然开始小声抽泣。
舞台上飘起无数透明的气泡,营造出梦幻的氛围,让人沉浸其中,不想回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