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

50、第一章 生日礼物

　　沙漠的春天总是多风，都已经三月了，村子的早上还是昏天黑地的一片。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孩子们都老大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出门还要顶着这样的风沙，不少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都纷纷叫苦。
　　孩子们都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但隐约有一个小点朝着另一条路走。
　　晨曦被分到了第八班。带队的老师是刚当上上忍不久的仓井绫，而另两个队员则是出了名的天朝姐弟。
　　其实这对姐弟早就已经从忍校毕业了，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参加半年前的中忍考试，但因为活活气走了导师和另一名队员，所以被迫再留校半年。
　　晨曦把成员表收好，深吸了口气走进指导室。

　　与此同时，年轻的风影站在天台上俯视，神色游离。调皮的沙子踮着步子跑来跑去，在他面前也只得安分地躺在一边。
　　他在等一个消息，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收到答复。办公室里还有一大堆的文件，他也少有的没心情去审阅它们。
　　突然风沙骤起，天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他单膝点地，恭敬道：“我爱罗大人，已经查到了。”
　　我爱罗静等他说。
　　纸纹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来。

　　土之国亚里斯财团最近在“桠枫”艺术馆举办了一次世界性的艺术作品展，2月4日也就是会展当天，大批艺术品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于参观者眼前。
　　此事惊动了不少权贵，大名派出大批人员调查，无丝毫头绪。只查到所有丢失的艺术品全部与莲花有关。
　　最令人惊讶的是三天以后，所有丢失的艺术品全部原封不动地回归“桠枫”。

　　听着纸纹的报告，我爱罗发白的嘴唇微微一抿，“下去吧。”
　　“是。”纸纹蓦地消失。
　　我爱罗在天台上多留了一会儿，昏暗的空气刮在脸上更具存在的真实。
　　最初的愿望只是想守护，而今的轨迹却早已不知歪向哪里。

　　春天是病症多发的季节，医院到了忙期。这个本该清静的场所也逐渐变得嘈杂，知道傍晚才逐渐恢复平静。
　　安静，也就意味着细语变得可闻。
　　“呐，你知道吗，那个新来的主任助理？”护士在换衣室碎碎地交流着。
　　“就是那个不太爱说话的？”
　　“何止，来了三天我就听她说过两个字。那天主任不小心撞了她，主任说了声‘对不起’。她板着张脸，‘没事。’”小护士装成刻板的样子，好不滑稽。
　　“哈哈，”年纪稍大一点的护士不禁笑道，“这也难怪，听说她是手鞠小姐从上宁村捡回来的孤儿。遇到那样的事难免……”
　　“哎，也怪可怜的。”

　　她们当然不知道，那个孤儿是被凉生须臾伪造身份混进砂隐村的；她们当然也不知道，那个孤儿不应该用可怜来形容。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人。
　　窗外的天从早到晚都是那个样子，她多看了几眼，拉上帘子准备回宿舍。
　　一回头，屋子里已无声地多了一个人。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我爱罗环臂，背靠在墙上，绿色的眼眸流露着湖面般的平静。
　　凌羽织莞尔，“流浪的时候，曾到风之国。这里边缘地区人烟稀少，我在那儿生活过较长的时间。”
　　边缘地区，那是风之国最贫苦的地方，淡水短缺，粮食无收，平均寿命不到四十。
　　她就在那里生活过，她一直在无人烟的地方。
　　仔细想来，自己还未曾真正了解过她的儿时，我爱罗短促地皱了皱眉头，淡道,“习惯就好。”
　　医院里虽已不闻人声，但我爱罗知道还有不少医生值班，自己不能停留的太久。
　　“我先走了。”我爱罗向窗边走去。
　　窗开了一条缝，风吹起织的头发，“等一下。”
　　我爱罗回头，凝望她冰寒的脸，隐隐不安。
　　凌羽织淡道：“你在忧虑什么？”
　　我爱罗眨了眨眼，别过脸去。

　　晨曦兴高采烈地回到家。第八班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天朝肉包的大大咧咧常使人开怀大笑，弟弟菜包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人，不过晨曦也没太在意。仓井绫的冷笑话有冰冻三尺之功，这么一个奇妙的组合反倒让这个天真的孩童怀有不少期待。
　　“妈妈，我回来了。”
　　凌羽织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爱罗摆放好筷子。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一家三口决定一起吃一顿晚饭。
　　饭吃到一半，晨曦突然开口道，“爸爸，我想参加中忍考试。”
　　我爱罗一怔，停下筷子。
　　“不可以。”凌羽织截道，“你的能力过于危险。于人于己这都不是一件可行的事。”
　　晨曦站起来，急道，“我不会乱用我的能力的。我一定会表现得像一个正常的忍者。”
　　深蓝的眼睛邃不可测，此时这幽潭里却只有清晰的期盼。
　　凌羽织还想再说什么，我爱罗开口了，“如果你能保证绝不暴露你的能力，就可以参加。”

　　夜半，晨曦甜甜地睡着了。我爱罗和凌羽织悄悄地走进他的卧房。
　　“为什么答应他？”凌羽织在晨曦的额头画了一个半圆，留下一条黑色的轨迹。
　　我爱罗补完了另半个圆，留下白色的轨迹，“该来的迟早会来，让他早一点知道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况且……今天是他们的生日，这也是我能送的唯一的礼物了。”
　　凌羽织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晨曦的小脸，整个黑白圆圈发光发亮，最后逐渐消失无痕。
　　他们把这个孩子从玻璃管中放出来的那一天定为生日，这是普拉提那告诉他们的。
　　不知是意外还是注定，这一日正好是古历中的归零之日。
　　这个孩子究竟会给他的父母，给世界带来什么？
　　我爱罗闭上了眼睛，当年他的父亲也是如此思考自己的吧，而他的母亲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自己。
　　世事弄人，原来这种事真的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来觉得简单，可真的做起来，却又有太多的踌躇和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