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18、第一章 新来的文秘

　　第二天，我爱罗和往常一样。
　　天还没亮就起床，工作，工作，工作，下午学校有课，课上完后继续工作，差不多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洗澡，最后再工作……
　　手鞠和勘九郎出门任务。水之国和土之国两方对峙，战争一触即发；各大国往来联络信件不断，水之国和土之国都想与风之国结盟；火之国那边也有各种各样的外交工作；全国各地和一些边境小国都不安起来，各种保护型的任务订单瞬间增加；边界保卫忍者也需要调度；再加上祭也走了……
　　一时间，我爱罗的工作量多了一倍。他常常就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忙到深夜，有时甚至通宵工作。唯一可幸的是，他已经习惯于熬夜，而且别人也看不出他有没有熬夜。
　　香里两三天就出院了。
　　“公主殿下——”小路一把抱了上来，“让我好好看看。”小路在香里周围左看看，右瞧瞧，“瘦了，公主瘦了好大一圈。”
　　“哪有？”香里笑道，“我在医院什么都没做，应该是胖了才对。”
　　小路转着眼睛，神秘道，“有个秘密要告诉公主哦，每天晚上公主睡着的时候，风影大人都会溜进医院，透过窗户来看公主呢。”
　　“呵，”香里脸红，不自觉地甜笑着，“那个傻瓜。”
　　小路看着香里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呵呵笑道：“今天下午有武器课，公主打算……”
　　“什么打算啊，”香里任着性子，“我的病还没好呢，才不去上呢。”
　　“哎呀呀，明明都已经出院了，却不去上课，人家可是会担心的啊。”
　　“就让他担心。”
　　如果他担心我，晚上就会来找我。这是香里心中的算盘，而且学校里，有个不想见到的人。
　　晚上，香里一会跑到镜子前照照；一会又拿出一件新衣服试试，忙忙碌碌，做做停停地磨叽了三个多小时。
　　“公主快睡吧。”小路看着趴在桌上的香里，带点安慰道。
　　“嗯。”香里爬到床上，盖上被子，但眼睛还睁着。
　　到最后，我爱罗还是没有来。

　　次日，明井香里仍旧没去学校。
　　水野奈儿，鹰取猎一，晨曦甚至闫间尺系都来看过香里了。唯独没有我爱罗。
　　武器课上，我爱罗把靶子的距离加到了十米。让同学们练习，偶尔指导一下要领。
　　香里还是回到学校，浏览着射击场，眼光不经意地掠在我爱罗身上。而他也正好在看自己，专注地看着，但立刻又把目光移开了。
　　香里笑了笑，将手中的苦无射了出去。

　　下课后，她故意慢了一步。
　　“我爱罗君。”她在后面轻唤了声。
　　我爱罗停住脚步。
　　香里不急不缓地走到他面前。“那个，最近工作很忙吗？”都已经想好怎么说了，看到真人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嗯……想问你，如果后天有空的话……我……”香里的血管不断扩张，挤着喉咙发不出声。
　　“对不起我没时间。”只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香里一个人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好不容易弄到两张“水忆”的门票，他居然这么对我！

　　风影办公室。新来的文秘石英辰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他看着空空的办公室，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突然被调来，什么事都不清楚，胆子又小，又没经验，根本帮不了风影大人什么。但是，娄知龙二要员非要我来，还说什么相信我的实力。
　　哎——
　　门开了。
　　“风……风影大人，我……”石英辰马身体僵直，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少年，“我是新来的文秘，石英辰马。很……很荣幸能为您服务……”心跳快到嗓子眼了，这番话他已经练习了一个上午，到头来还是说成了这个样子。
　　我爱罗匆匆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他没多大映像。
　　“把这叠文件拿下去，”我爱罗指了指桌子的左上角，“另外把这个月A级任务的订单拿上来。”即使是对新人，他也毫不客气地指使着。
　　“是——”辰马左手握拳，平放在胸前，紧张又敬畏地诺道。

　　无星之夜闪烁着低语。要员会议。
　　“那么外交工作就这么定了。”马基理了一下文件。
　　“另外，前几天在忍者学校出现了刺客，看来要加强村子的防御啊。”会议快结束时，疾劲弱草补充道。
　　“听说那天风影大人也在，有什么线索吗？”丰田大河长得尖嘴猴腮。不了解他的人都怀疑，长成这样的人怎么当上外交部长的。
　　他的眼角撇向我爱罗，不冷不热地问道。
　　“没有。”我爱罗不假思索地回道。
　　“诶？真难想象啊。”丰田大河双手交叠掩着嘴，右边那撇胡子朝天竖着。
　　“……”沉默。
　　“您想说什么，丰田阁下？”疾劲弱草索性挑出了这根冷刺。
　　“没什么，”丰田大河摆正了坐姿，也把脸都露了出来，认真道，“只是外面现在这么混乱，要是村子再出什么事的话……就麻烦了。”他算是官场老手了，知道什么时候放冷箭，更知道怎么收回这支冷箭。
　　而这支箭的寒气已经射中了对手。
　　“没错，”娄知龙二打着圆场，趁机岔开话题，“我建议将留驻村子的忍者重新编排，加强巡逻，重点保护学校和一般村名。”
　　“赞成。”众人从紧张的气氛中抽出来，又觉得娄知的话很有道理，均表示同意。
　　“那么编排工作就交给娄知和疾劲了。”马基道。

　　会议后，人事部部长办公室。
　　“娄知阁下，这样编排会不会有点不均匀。“疾劲弱草拿着这份刚送来的人员编排表，问旁边的娄知龙二。
　　“平民区和学校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况且在边境地区我也安排了不少暗部的精英。”娄知解释道。
　　“可是，”疾劲指着图上的某一块，“风影居附近竟连一个上忍都没有，这是不是有一点……”
　　“放心吧，那边我和丰田会亲自巡逻的。”娄知龙二拉耸着大胡子，摆出一副“一切交给我吧”的憨厚的笑脸。
　　疾劲点点头，“那好，就这样吧。”

　　风影办公室。
　　“风影大人，吃饭了。”
　　我爱罗的笔勾着文件，“你先拿走吧，我还不想吃。”
　　石英辰马趿拉着眉毛，“您中午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就直接开会去了。”
　　“那就先放着。”我爱罗换了一份文件。
　　石英也不敢多说什么，把饭菜放在一边。

　　浴室中，水顺着我爱罗的头发淋下。
　　纤细单薄的身影，略显孤独和疲惫。
　　他关掉了水龙头，用浴巾擦干身体，拿起水池边上的蓝宝石项链，戴上，再穿上长衣，将项链掩饰住。
　　又回到了办公室，整个风影居早已只剩下他一个人。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
　　我爱罗从案几上爬起来，看了看时间，不由得皱眉：已经这个时候了吗？
　　半个小时后石英走了进来（没敲门），却不料我爱罗已经在了。
　　“我以为自己到得够早了，没想到风影大人……”石英尴尬地笑着，看到我爱罗仍在工作，没有理会他，也不再说下去。
　　他转身看了看，发现昨天的晚饭还原封不动在那儿，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只笑道：“风影大人一定还没吃早饭吧，我到下面去拿。”他把昨天的餐盘悄悄地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石英端了一碗稀粥，几个刀切馒头和一个鸡蛋上来。
　　“风影大人……”
　　“先放着。”少年头也不抬。
　　石英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等着。
　　少年好像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还是笔不停迹地审阅文件。
　　直到馒头表面上的热气都消失了，石英再也忍不住了，“风影大人，不吃早饭的话，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撑不住的。”
　　我爱罗把笔放在一边，抬头看着辰马。
　　辰马还在后怕刚才说的话：风影大人一定会怪自己太多嘴了。
　　少年伸手，拿起粥碗，一饮而尽，“拿下去吧。”
　　然后又开始工作。

　　辰马将剩下的馒头和鸡蛋拿回楼下食堂。
　　一个忍者上来打招呼，“辰马，早啊。”那个忍者看着石英盘子里的东西，“辰马，怎么就吃那么一点，年轻就更要多吃一点啊。”
　　“嗯，”辰马低头看着那个唯一的空碗，声音轻到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知道。”
　　风影大人下午还要去学校上课。明明都已经这么忙了，为什么还非去不可呢？
　　“石英辰马，男，二十二岁。十八岁升为中忍。”
　　疾劲弱草看着这份简历表：听说这个人资质平平，做事犹豫又没有胆气。他的最大“才能”就是不会反抗别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同伴和上司。
　　为什么要派这么一个人做风影的文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