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17、第十二章 林中小筑

　　第二天清早。手鞠和勘九郎同时冲进办公室，“大事不好了。土影在前天晚上被杀害了！”
　　我爱罗变了脸色，那个两天平的老头居然……
　　立即召开会议，要员会决定让勘九郎和手鞠出使到水之国和土之国调解。

　　会议后。
　　“风影大人，刚才在会议上为什么什么都没说？”马基叫住了我爱罗。
　　“你们说的我都没意见，仅此而已。”我爱罗冷道，加快脚步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祭也在。
　　“我爱罗大人，我决定了，接受大名护忍这个职务。”祭的眼中没有犹豫，坚定得有些伤感。
　　我爱罗顿挫，看了她几眼，“我会回信给大名，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今天就走。”
　　“晚几天也行，我要把信送去。”
　　“不用了，信由我带去就行。”祭回拒得婉转，没理由反对。
　　为了她的前途着想，他也确实希望祭能够担任这个职务。
　　“那好。”
　　祭接过信，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黯然决堤：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晚上，我爱罗洗好澡出来。
　　“真是好久不见啊。”达卡歪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招呼道。
　　“这么快就到了。”我爱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昨天在信里说有紧急的事，很好奇呢。”达卡弯着眉毛，勾着嘴角，“究竟是什么，说来听听，”眼中又突然大放光彩，“难道是那方面的事？没关系的，大哥哥是过来人，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呦。”达卡是深谙小男生心理困惑的专家。
　　“达卡，你会弹钢琴吗？”我爱罗放下毛巾，刘海前的水珠滴在地上。
　　“会的啊，怎么，你想听啊？”达卡自恋道，“本大爷的钢琴技术可是超一流的……”
　　“我的记忆……或者说脑中有很多片段，都是我以前不知道的。”我爱罗不苟言笑地盯着达卡。
　　“什么意思？”达卡歪歪脑袋。
　　“我、你还有普拉提纳，像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我们本来就是早认识了嘛，在一年多以前。”达卡笑道。
　　“不是。”我爱罗道，“我和普拉提纳的相遇。
　　一年多以前，他突然半夜来找我，说要毁灭整个砂隐村。我和他在隐蔽的结界中开战，结果不到三秒我就惨败。他开出了条件，可以放过村子，并且教我玄关之力，但我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没错，有什么不对吗？”达卡问道。
　　“那么。我和他的相遇，应该是在村子里。而那些片段中有一幕场景，我听着普拉提纳的自我介绍，在一片花园中。而且……”
　　达卡转过头，似乎不想再听了，“明井香里。”他像是脑中刚搜索到的名词，生硬地吐出这几个字，“你和这个女人Kiss过了，对吗？”
　　这本是一句八卦的问题，但达卡的声音却比我爱罗更严肃。
　　“……是。”
　　达卡从椅子上站起来，和我爱罗一样面无表情，一手搭在我爱罗肩上，“我问你，你喜欢或者你爱这个女人吗？”
　　我爱罗挣开肩膀上的手，冷道：“目前忍界变故迭起，我没打算谈及儿女私情。”
　　达卡看着我爱罗一脸的正经，只觉得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到以后，如果你还说得出这句话，我就给你跪下！”
　　达卡展开空间忍术，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见了。

　　祭走入办公室，里面没人。
　　“临走前还想见他一面的。”祭自言自语着，叹息，“算了。”她把手帕放在桌上。
　　她拿着行李到了村口，却看见了香里。
　　“祭，你要去多久啊？”香里紧握着祭的手不放，依依不舍道。
　　“我也不知道，至少也要两三年吧。”本想最后微笑着走的，但是失落的眼神却出卖了自己。
　　“祭，”香里放开祭的手，一把抱了上去，“我会想你的。”
　　祭怔了一下，随后也撑开双手，抱着香里：真是个孩子……
　　“帮我照顾好我爱罗大人。”她在香里耳边低语着，淡淡的，苦苦的。
　　“嗯，一定。”香里下巴贴在记祭的肩上，温柔道，但神色却一点也不温柔，反而狰狞的可怕。
　　“那我走了，保重。”祭拿着行李，挥挥手。
　　“一路顺风。”
　　香里盯着祭远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一个狂喜的微笑：这下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了。

　　月色皎洁，安静，微风，真是惬意的晚上。
　　“公主殿下。”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香里一时惊慌，但不失措，换了张无害的笑脸，“小晨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香里后颈发寒，总觉得此时的晨曦，有点不太一样。
　　“公主不也在这儿吗？”晨曦穿着件藏青色的外套，与夜色混为一体。还有他没有温度的语言。不寒而栗！
　　“嗯，”香里不敢再看下去，转头看着村外，“我刚送走了祭。”
　　晨曦也看着村外，“用这样的手段得到的爱情，是你想要的吗？”
　　香里一怔，更甜地笑道：“哎呀，你在说什么呢？小晨……”
　　“你不用掩饰。”晨曦的脸不再和平时一样，那么温和，“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香里沉默，直觉告诉她，晨曦没有乱说。
　　“那么你想干嘛？揭穿我吗？”香里被这压抑的气氛惹得有点急躁，“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只是一个小鬼……”
　　“闭嘴！”晨曦的话像刀子一样。
　　香里全身都不自主地抽筋，晨曦身上发出来的杀气，好像随时能要了自己的命。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晨曦冷道。
　　“你是真的爱我爱罗大人吗？”
　　这个人？他和我爱罗什么关系？
　　“是的，我是真的爱他。”香里望天，此时她的眼眸如月。
　　晨曦泄了气，无力地轻叹，“真心实意地爱他，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他说完就走了。
　　香里看着晨曦小小的背影：这个小鬼，究竟是……
　　晨曦回到自己的宿舍，关上门。背倚在门上，脚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她是真的爱他啊——那么……我又该怎么做呢？”

　　达卡带着我爱罗来到一片密林。
　　“这里是……”我爱罗睁开双眼，这个地方离砂隐并不是很远。
　　“没错，是禁林。”达卡道。
　　沙漠中有绿洲，这并不罕见。但这片林子浩大似无边无际。一入林子，即入迷宫，很少有人能从中走出来。传闻林子中有数不清的危险动物和神秘植物。
　　风之国下令，命为禁林。
　　“跟我来。”达卡带着我爱罗在林子里九弯十八拐。
　　有好几次，我爱罗以为在原地打转，但他看着达卡的表情，不似嬉戏。
　　“快到了。”
　　我爱罗抬头一看，几丛树后，隐约有一幢白色的楼房。极具现代化的构架，复古的墙壁面，楼前有一个日式的花园和人工湖。
　　从来不知道，禁林深处有这种东西
　　达卡走到门前，在门旁的电键上飞速点了几个按钮，门就开了。
　　“进去吧，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我爱罗迷惑地看了一眼达卡，走了进去。
　　每一层楼的陈设好像都很简单，但每层楼都有很多房间，房间里是什么，全不得知。
　　二人沿着楼梯来到四楼。
　　四楼是顶楼，墙面上都是巨大的玻璃。
　　我爱罗走到窗前，这个高度刚好可以俯视全林。
　　“为什么从外面看不到这个建筑物？”我爱罗将右手贴在玻璃上，好像不亲自触摸一下，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因为有结界。”达卡走到一排巨大的柜子前，在找些什么，“不过，凭你现在的力量，是感觉不到的。”
　　达卡拿出一个抽屉，里面有一个盒子。
　　他把盒子放到我爱罗面前。
　　“普拉提纳跟我说，当你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混乱并来找我时，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我爱罗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个如水滴般的蓝宝石项链。
　　他把项链放在一边，继续搜索。盒底有一封信。
　　他把信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一首诗。

　　达卡轻声下了楼梯，走出房子。
　　趁着月光，朝屋顶深深地望了一眼：我爱罗很专注地看着信。
　　叹息，摇首，苦笑，离开。
　　屋子里没有灯光，勉强有些月光洒进来。
　　我爱罗愣愣地立在那里，像个脱线的木偶一动不动。看不清表情，只知道没有眼泪。手静静地垂下，再也无力握住那张纸。
　　纸就像深秋枯萎的树叶，飘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