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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单独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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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心情平静下来,我秉承着年少气盛不怕死的精神,暗自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这回劳资要单玩!
我自然明白这不是RPG游戏而是ACT游戏,没有回合制即时制的规定,也没有任务主线。
换句话,这是个自主操作性极高的ACT游戏。
所以才要单玩啊!之前都是被动地跟着吴邪的主线跑,现在想想又没人控制我的行动,不自己去指定行程,顺带着触发一些支线剧情,这个“游戏”,不就完全按照原作的剧本走了吗?那我算什么?中途出现的一个不影响结局的大BUG?
想到这里我顿时信心十足,当即就起身向吴邪和三叔告别,冲出了病房,无视了途中护士的别在医院走廊上跑步的警示,一口气冲到医院的一楼大厅。
吴二白正在门口的宣传栏那里翻看着报纸,看到我冲出来,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后暗中拽了我一把。
我停下了脚步:“义父,请容我这回改变路程,计划出了变故。”
吴二白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拖回了旅馆,进了房间后,他像变魔术似的,手指在我衣领口轻微翻了一下,一个小小的圆形白色金属块状物便出现在他手里。
我呆愣了一会,看着他把那个金属块装进一个小小的盒状机器里,然后打开了他自己带的笔记本电脑,用数据线连接好后,吴二白戴上了耳机。
我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音频文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勒个大去,感情刚才吴二叔您掏出来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装在我领口的窃听软件?还自带录音功能?
比起这个义父把我当活动录影机——没错绝对是录影机,虽然最后是以文字形式表现——来使用,我更沮丧地是我居然不知道这老狐狸是怎么把那玩意装我身上的,果然吴家都不是吃素的,这是一招比一招高啊,可悲的是我还是个小菜鸟,只能傻乎乎地任其摆布。
吴二白听了一阵后往我这边望了一眼,然后按下了暂停键,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诶?
吴二白把头戴式耳机摘下,颇具无奈地说了句:“你不是有急事吗?这次我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还不快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
你妹,谁知道你拿掉窃听器后允许我走了?我觉得眼角有轻微的抽搐,然后冲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行李就往机场冲。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我整个人突然有种说不清的疲惫感。这些日子感觉就是我在来回奔波,结果却完全出乎意料。美国人曾经有过一篇研究论文,叫蝴蝶效应,指的就是一点小小的变动,会对未来造成多大的影响。我自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多次违法了规则,了解了很多本来不该知道的东西。
那么我对这个世界的改变,究竟有多大呢?
不不不,其实比起这些深奥的问题,我考虑得更多的应该是这些日子奔波的路费该找谁报销……
都是那该死的张起灵,等我见到了你,不用一堆机票糊你熊脸我就不姓萧……
我在这种怨念的妄想中,靠着飞机上的座椅陷入了睡眠状态。
第二日从长沙机场打的到了家后,当我提着行李箱哼哧哼哧爬上楼,拿出备用钥匙拧开门时,我的人生,又发生了变数。
刚打开门,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虽然极其轻微,但是还是听到了。
我下意识就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那里白色的窗帘正随风呈弧状摆动着,窗户大开着。
我勒个去!进贼了?!
我忙丢下手上的箱子,踩着其与地板撞击的声响,扑向了窗边向外看去。
空无一人。
我又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窗户左侧的墙壁上有根登山绳在风中飘忽着,顺其向上看去,似乎是从楼顶垂下的绳子。
我抽搐着嘴角,看来我是晚了一步,那个私闯民宅的梁上君子已经跑得没踪了。愤愤地关上窗户,我开始打量这间屋子有没有被顺手牵羊什么。
这间屋子里价值高的东西非常多,所以要是被偷走什么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我检查了客厅和房间,发现无论是钱财还是那些古玩都没有任何缺失。
……卧槽这不科学!
我一边内心吐槽着既然没劫财难道是来劫色的,一边把倒下的旅行箱拖回房间。我回来的目的自然是整理好一切装备,这次要打破规则,不给那个爱玩失踪的闷油瓶一个惊吓就不是我的作风了。
我把必备的东西放回背包时,发现了去长白山时闷油瓶给我的两柄匕首。这个物件我一直忘记还给他,不过他也一直没有讨回的趋势。
我抽出匕首仔细看了看,在刀柄和刀身的接缝处有个很小的繁体张字。这么说来,张海客的话没有错,不过为什么那个闷油瓶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大概是懒得再出去买装备了吧。我摇了摇头,反正这两把匕首我用起来也很顺手,不要白不要。
然后我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黑色紧身短袖,这还是以前买装备时看到后买的,在和黑眼镜训练的期间就是穿着这套进行过格斗和射击。
现在还是初春时期,我把这套紧身衣换好,外面罩了件厚厚的毛呢大衣,将换洗衣物和帐篷睡袋狼牙手电压缩饼干应急药物一股脑塞进了背包,又从衣柜下面的抽屉中取了条五十米左右长度的结实登山绳,按Z字型折叠成一捆放进了包里。
待所有的东西都收好后,我叉着腰把房间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少带什么东西。随后我的目光就被衣柜里那件蓝色连帽衫锁定住了。
这是我跟着吴三省队伍进鲁王宫时,因为没有备换衣服时,闷油瓶不声不响丢过来的。事后被我清洗干净就一直留在了我的衣柜里。虽说我不该留着这件衣服的,但是内心却不想还回去。
我想留着做什么呢?摸着衣服的袖口,我有点失神。那时候,或许有种没有这个就失去了和他们的联系一般。
就像我固执地要来了吴邪胖子和张起灵的手机号一样,原以为这样就不会失去他们的消息。
毫不客气地换种说法就是,我不再是个看客,我从戏外冒冒失失地闯上戏台,拽住身为戏子的他们,笑着说:“我想一起演这一出。”
那么他们不甩我也是可以的,“你是谁?为何要相信你?”然后大步走远,再也够不着。
口袋里的震动使我猛然从这阵失落感中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打开口袋的纽扣,掏出手机一看,来电处显示着吴邪两个字,我忙按下了接听键。
吴邪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呼吸声从听筒那头传过来:“小雨,你昨天走得太早了,连录影带都没看!”
我无力地笑了下:“我说天真,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录影带里是什么?我这次就是为了夺回自主权才不和你们一起看那种诡异的内容,录影带里的秘密你不久就会解开,我会在你将会到达的地方等着你。”
“可是你……”吴邪欲言又止,我猜到他肯定又是在迷惑的状态了,不知为何心里的郁闷气也解开了不少,于是大笑出来:“别那么担心,按你的聪明才智绝对能解开真正的谜题,我先走一步罢了,顺便说下我可不会像闷油瓶那样玩半路失踪的戏码,绝对不会做出消除号码这种举动的。”
吴邪叹气道:“妈的,到头来被蒙在鼓里的还是我,你们这些知道实情的就不能先剧透一下吗?”
“剧透比不上你自己亲身去体验来得透彻,而且就算我剧透了,按你的性子也会自己去探索个透彻,什么事都要亲身经历才会有更深刻的体会嘛。”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那件蓝色连帽衫,想了想顺手从衣架上取下来叠好,塞进了背包。
之后不用说,我开始了独自一人无队友的探险。
目的地大家自然了解,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
我记得是这个地址,所以立马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查询路程。一查我立马傻眼了——我以为只是再坐一趟飞机就可以到的地区——在九年前完全行不通。我边感叹交通改造造福大众,边查航班路线。最后还真让我找到了一条,就是必须要先到达成都,再转机到格尔木这个偏僻城市。
我啪嗒一声关上了电脑,正打算锁进抽屉里时又觉得不妥,毕竟进了小偷,锁抽屉我实在不放心。我揉了揉太阳穴,半晌后才记起保险柜这个存在。
不过我记得保险柜是在我房间里挂着水墨国画挂轴的墙壁内,上去掀开后按下密码打开了这个保险柜(其实我还是挺感激闷油瓶能够信任我,并且告诉我这个密码的)。保险柜里在我来这里之前是空空如也,闷油瓶并没有放什么进去,于是这个保险柜就变成了放置青铜器的好地方。
然而打开的一瞬我觉得身上一阵寒意,箱内的景象让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都没有。
我的脖子就像被什么扼住了一般呼吸困难。青铜枝、青铜盒都不见了。
亏我刚刚还庆幸小偷虽然光顾了一下但是没偷走什么,眼前的事实把刚才的心情完全毁灭了。
现在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青铜枝能够送我回家,青铜盒虽然已经失去了作用,但是由于纹理和青铜枝一致我便将其留下没有交给吴邪去出手。
但是为什么被偷了啊?!
我震惊之后是愤怒。这他娘的,不是断老娘后路吗?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把这两货偷走都绝对不可以饶恕!
我深呼吸了几下,压下所有的情绪,起身检查了一下保险柜的边缘,并没有撬过的痕迹,不过就算有的话第一眼也能看出来。看起来算是个偷盗的老手,因为高手凭借着听诊器就可以听出保险箱的真正密码。根据之前的迹象来看,实打实就是这样。
沮丧是一点,我开始纠结电脑究竟该放哪了。这里绝对是不安全的,可是要寄存到哪里才合适呢?
这时候我才理解到一个人的苦逼之处。都说国人在社会上混的基本一条就是人脉关系,没人缘的话在这个泱泱大国大约是混不下去的。
我想过找在本地的黑眼镜,但是去了他的住处却没有发现人,手机也没人接。问了下街坊领居才知道那家伙前一日刚走,具体去了哪里不明。
……该不会是猜到我会回来找他所以去哪里避难了吧?
此条方式不行,想来想去,剩下唯一合适的地方就是吴邪那里了。冲着吴家的势力,要想从那里下手并不容易。
我把电脑里该加密的文件加密后,将电脑放进电脑包后,到邮递公司办好了手续,就到机场定了票,随之第二日又登上了去成都和格尔木的单机。
在成都等去格尔木的航班时我又跑了几家药店买了藏红花,泡在矿泉水里喝了下去。我可不想因为高原反应在下了飞机就直接扑街,然后在醒来时已经人财两空……哪儿不对!
不过这药的味道也真是奇葩,明明是花,泡出来的味道却直逼医院来苏水的气味,熏得我晕乎乎的。
我在飞机上打盹时还迷迷糊糊地想,要是不是因为高原反应扑街而是因为熏过去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几个小时后,我成功到了格尔木。这时候已经是晚上,我在机场旁的酒店里办了个标间手续,把行李一放,脱掉毛呢大衣,打开背包一眼就看到那件连帽衫时,顿时就笑了。
我心里有了个恶趣味的计划。
在酒店自制餐厅草草解决了晚餐后,我回房间把头发随意在脑后扎成一束,换上了连帽衫,虽然这日子确实有些冷,不过和长白山比起来已经算不了什么了。然后把运动鞋换成半高的牛皮登山靴,装备好腿包腰包,背着已经取下各种衣物的轻背包,出了酒店招了辆的士,让他开到老城区。
的士司机是个喜欢闲聊的人,他絮絮叨叨地问大晚上跑老城区做什么。我打着哈哈,说我要写关于城市中心变迁的论文,到这里来取材。
司机摇了摇头:“本来老城区就扩建了好几次,不过小街小巷太多,不少人搭建违章建筑,这里的重建也就搁置了。我说客人你是想去老城区的哪个位置?”
我把地址一报,司机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那里已经是废弃了很久的一个地方,车子开不进去。就算要调查也不必去哪里吧?!”
我找了个朋友约定在那里见面的借口,司机在一边小声叨叨着不会是个人贩子吧又是个要上当的少女云云,我听着倒是不怒反笑,要是闷油瓶知道他在别人的臆想里成了人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到了目的地后,司机收了钱后告诉我那地址的具体走法后还问了句要不要在这里等我,晚了可是没有车的。我想了想点了下头:“行,那我去看看我朋友在不在,不在我就出来,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那个司机挠了挠后脑勺开口:“不是我说你,那个位置在这些巷子的深处,没有几个小时是走不到的,你还是放弃为好。”
我笑了笑:“谢了,不过我不想让老朋友久等,若是我两个小时后还没出来,您就不必等我了。” 司机同意后,我就背好背包往巷子深处跑去。这里虽然是已经古旧的居住地,但是很多窗口还是泛出了暖暖的白炽灯光线,似乎很多不正当行业就在这里很火热。我怀疑自己这身打扮是不是太汉子气了,为什么我看见有很多衣装暴露的女人从窗口探出头来对我笑得一脸荡漾……
跑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我有点体力不支,这时候居然从背后蹿出一辆人力车,车上那大叔边笑边蹬着车:“我说这位小哥,这么急急忙忙冲哪里去啊,需不需要坐一程,我老杨对老城区的地儿可熟了。”
我边跑边问:“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那儿去不去?”
那蹬人力车的一愣,然后道:“知道是知道,哪里可是有名的鬼屋,你确定要去?”
我白了他一眼:“小爷我就是驱鬼的,给个价吧。”
老杨一愣,踩了刹车,便开口:“单去一趟五十,返程一样。”
“行。”我也不想多话,跑了这么会我口也渴了,便上了他的车。
老杨开始加速蹬车,在巷子里穿来穿去,鬼使神差地在一个半小时后到了一条偏僻的路上,两排老房子在道路两侧。这里似乎已经废弃了,除了八十年代的路灯还在辛勤工作外,这里没有任何行人的气息。
老杨收了我给的五十后解释道:“这里是六十年代的房子,曾经作为解放军疗养院来使用,早就没有人住了,荒废了很长时间,不过据偶尔经过的人说,这房子里会传出奇怪的响动,闹鬼的事就是这么传出来的。”他哈哈笑了两声:“依我看呐,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这里荒废这么久,有鼠类群居也不是稀奇事,响声八成是那些东西弄出来的。”
我在心里暗道其实里面没有鬼,有的是怪物,要是你真看到后不给吓得屁滚尿流才奇怪呢,嘴上却也笑着道:“也是,那我去看看,若是我被鬼缠身半小时没出来你就回去吧。”
老杨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脸:“那可不行,难得碰到个这么爽快的客人,总不能把这么好的财源半夜丢这种地方吧?”
我哭笑不得:“我说师傅您是看中我这个招财树了吧?别,我说真的,这里闹鬼的传说不会没有根据。”
老杨最后还是在我的劝说下走了,我直接走近了这栋古老的疗养院。
其实无论什么房子,只要长久没人居住再到晚上有个惨兮兮的路灯作个陪衬,活脱脱的就是个鬼屋模板。不过我墓穴都下了三个还怕一小小的鬼屋,说出去岂不是会让胖子笑话很久?
上前推了推木门才发现外面的锁早已生锈,挂在上面权当是个摆设,而且里面上了锁,传来铁链的喀拉喀拉声。这点让人有些奇怪,若是说已经人去楼空为何要在里面上锁?难道说这锁门的知道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所以特意锁好里面后翻个墙出来再锁外面?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还是说有另外的门道可以从里面出来?
我看了看围墙,高度大约在三米左右,也就是说对我而言不会像武侠小说里那样轻轻松松一跃而过。我又把主意打到旁边的电线杆子上,结果依旧失望。
老爹教我登山捉虫,可没教过我怎么爬树!就算小时候跟着童年玩伴试着爬过,我也总是笨手笨脚地爬了几下就滑下来,看着他们在高高的树杈上玩乐。
所以这条路也PASS掉了。
那么试试找有没有后门吧?我叹了口气,从这条街口绕到这条街后方,打着手电一瞅再度失望。别谈什么后门了,这后门围墙比前面还高,上面还装了铁丝网是要闹哪样?
没法子我只好按原路绕回前方,从包里掏出登山绳和铁质三角钩,绑好后往围墙内一丢,当啷的响声后我试着拽了拽,似乎勾到了什么,还挺牢固的。
我戴上防滑半指手套,拽紧了登山绳,脚踩着围墙,身体和墙面几乎成了直角,一步一步向上挪去。墙面已经老化,被我一踩,外面的墙面就开始剥落,露出内在的橘黄色砖块。
我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这段爬墙过程虽短但是我却冷汗直冒,生怕钩子一下子脱节我就直接摔个半身不遂什么的。好在我很快达到了墙上,单手拽着登山绳,另一只手用手电朝下面照去。
下面是想当然的破败景色,杂草从石砖缝隙中顽强冒出,有些甚至已经顶裂了几块。我再一看我那铁制钩爪,正好死死抠在了一颗已经死去的大树干上。
我想了想,收起了普通手电,打开了装在背包带上的狼牙防水小型手电,找了处还算平整的石砖地一跃而下,落地时双手撑地顺势前滚翻了一下。
可惜头部传来的疼痛感差点没让我当场呛出眼泪,我抱着头坐在那里缓了一下才发现我没完全估算好,头正好磕在了块石砖上。
看来我的霉运还不是一般的足,不过没中途摔死就不错了。我发挥阿Q精神自我安慰了一下,就起身细细打量怎么进这栋房子。
我先走到了门前,这个红木的双开门已经在外面被锁住,外面还贴了封条,门角处还有几个蜘蛛网。
上帝关了你一扇门,总会给你留一扇窗。我秉承着男左女右的原则,选了左侧的一扇木制雕花玻璃窗。【哪里又不对了好吗?!
我试着推了推窗子,似乎是从里面锁住了。窗子里黑乎乎的,我胸前背包带上的手电也照不进多少。但是我还是没有气馁,上帝要是连窗子都给你关了,你打碎它不就结了?
我说干就干,低头从腰包里开始掏那柄瑞士军刀,弹出开红酒软木塞的螺旋起子后,抬起头刚准备狠狠砸破玻璃时,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窗上,对着我狰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