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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未损的墓室 ...

  •   听到我这话,立马就有人误会了。
      我听到背后一阵吸气声,一个不认识的声音传来:“你,你怎么可能是这个墓葬的主人?难道说你不是人类吗?!” 谁TM不是人类啊,难不成真是鬼啊,你见过这么弱的鬼吗?!我双手叉腰,十分牛X地转身:“哪家的鬼会那么容易让你们砍的,我是说,这个海底墓室的主人的遗物在漂流来漂流去最终到了老娘手上,而这里的各种奇怪生物只认持有那遗物的人为主人,OK?”问这么多有什么用,我和你们又不是同一时间段的人,耽误老娘时间老娘回不去找谁赔?我摇摇头,却眼尖地看到闷油瓶穿着的那件潜水服的手臂上的部分上有几道深深的爪痕,在破损处好像还能看到血口子。
      顿时我眉头就皱起来了:“我说搭档,你手臂怎么回事?”说着就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却很快挣脱开了,并侧了个身不让我看到那条手臂。
      我去,这瓶子是不是开始闷骚了?他躲着我,我偏就绕过去看。就这么重复了好几次看和躲的过程后,我终于怒了:“张起灵你躲我干嘛,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这时候李四地起身忙拉住我:“我们在海底墓道时,中途文锦姐清点人数后,表示多了一个人。小张和三省哥立马就游了过来,后来我们转身发现那是个海猴子。”
      陈文锦点点头:“那个伤痕就是海猴子抓伤的。”
      我又瞧了几个人,他们都点点头。
      我挑眉,把闷油瓶上下打量了一番:“上了药没?”
      闷油瓶没回答我。其他人通通摇头:“我们这次下来本来就很匆忙,没有带药物。”
      我把目光转回闷油瓶身上,说出了句很经典的台词:“是我帮你扒还是你自己脱?”语气颇有古代官二代调戏良家少女的腔调。
      所有人都被我这话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包括闷油瓶。我好像看见他的面瘫脸有破碎的倾向,他皱了皱眉头:“做什么?”
      我义正言辞:“上药!不然还能做什么?!非礼你吗?就我这身手能非礼得了你?”
      我终于看见他的面瘫表情彻底撑不住的样子,周围的人也全部都面容诡异。闷油瓶看了我半分钟后,认命地拉下脖颈处的拉链,褪了潜水衣部分下来,露出上半身。我看到那虽然已经不渗血,但是被海水浸得泛白,翻卷起来的伤口,骂了一声:“槽,你能再看重点自己的身体吗?!平常的身手死哪去了啊?!那海猴子是你对手吗?!”骂完后我把自己的潜水服拉链一拉,在那些人惊异的目光中,从里面的黑色背心胸口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碘酊和棉签,拆开防水袋,把塑料软瓶里的液体碘酊挤到棉签上,一把抓住闷油瓶的手臂,面无表情都说了句:“会很疼,忍着。”然后就把棉签往伤口周围抹去。
      等我给闷油瓶处理完伤口,把药品收回胸口口袋再拉上潜水服拉链后,抬头迎上各种意义不明的目光时,怒了:“看什么看,没看过女鬼啊!”
      众人摇头:“真没看过。”
      我气结。

      再继续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把这些人通通看了一遍后,想起吴邪告诉我在下斗避难前吴三省已经下来过还倒出个文物。于是我问:“你们有谁了解这个墓室的结构的?”
      谁知这群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陈文锦开口了:“之前只有三省下来了,说是先探探。我们这次装备不够,只是下来躲风暴的。”
      我扯了扯嘴角,看来是没办法靠他们找到另一个有泉眼的耳室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只有我身边这个出口,看来只能先从这出去找那个泉眼了。
      我这次是一个人在斗里转悠,其他人这次是不会顾着我的。我掐了下自己的手背,还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哟西,保持警惕。”说完便迈开步伐通过那个门口进了未知的空间。
      大家都知道,所谓耳室的布局,就像人头结构一样:整张人脸是主墓室的话,耳朵就是耳室,分布在主墓室两侧,且内在的布局应该是相似的。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刚刚所处的是右耳室,要去左耳室的话必须穿过主墓室。我打亮了手电,将黑漆漆的甬道扫了一遍。除了光滑的石砖墙壁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我略略松了口气,提起脚继续前进。走着走着,我感觉这段甬道并不长,而且出奇地好走。不一会我便到了一间墓室的门口,似乎光照并不好的样子,我把手电的光调高了一个亮度,右手抽出了腰间佩戴的那把军用匕首防备。
      这间墓室的东西并不是特别奇怪,除了一个密封严实的棺材外,就是摆在两侧的大瓷罐。我没有走太近,拿手电照了照,品种是青花,但是哪个朝代的真的很难判断。一般青花瓷器上的图案都是景色,龙凤,或者题字一类。我看到那瓷罐上绘着的居然是祥云——好吧,其实祥云在这类瓷器上也很常见,绘有龙凤图案的一般会有祥云环绕作为装饰,但是这里用了大部分位置绘制祥云,目的居然是衬托一座楼阁。青花瓷一般以藏蓝色颜料所绘制,所以我只能看出那楼的基本样式,就像我们绘图时的线稿。云上之楼阁……难道是指天宫?我照了照棺材。这个棺材以金丝楠木制成,停放在这间墓室的中间。在我出来的甬道的对面有条黑漆漆的通道,估计就是通往左耳室的。而与这条线呈90°相交的一条线上,又有两条通道。我把手电向上打去看了下,墓室顶部绘制的是星象图,而且之前因为内在空气良好,且水汽低,并没有被侵蚀。我现在的目的不是在这个24年前的墓穴里寻宝,我要寻的是泉眼。所以我放弃了向主墓室探寻的想法,小心地绕开中间的棺材,向对面的黑色甬道走去。
      黑黝黝的甬道被我照亮,后背又被黑暗所吞噬。这种感觉让我发慌,偏偏这次身边又没有同伴能给我安全感。
      突然想起藏海花里的张海客的描述,张家的小孩从小就要训练倒斗的基本技能,而且在还未成年时就必须和着长辈下斗,在十几岁时被放野,而且不干出点成绩来就算任务失败。我咂舌,心想我十几岁时还在苦恼着各种考试和兴趣班,那时还觉得自己真苦逼,现在这么一对比,我和吴邪真是幸福太多太多了。
      闷油瓶一直是独来独往的,那么,他独自一人下斗时,会不会也害怕呢?
      肯定是会的,在他头几次下斗时。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多,他对这种感觉就会渐渐麻木,再变成习惯,习惯久了就不会再产生害怕感了。
      我不知道他在这独来独往的盗墓过程里受过多少伤,但是每次同伴在处于危机时,他就一定会出现,逆转情势,或者把同伴带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却陷于危险。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也太温柔。
      这么边想边走,我很快就到了另一端的耳室。这间耳室里的照明处是一个用三角架支撑起来的火盆,而且同样的,空气中飘散着禁婆的骨香。我看到这间耳室中部那大大的泉眼时,心里一阵欣喜。我又打量了下这间耳室,发现最里侧停着一口巨大的棺材。
      根据吴邪的转述,吴三省说过他再次醒来时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墓室样子也变了,还有口不停冒黑水的棺材。我抖了一下,心想该不会就是这吧?我盯着棺材看了挺久,也没见它有什么动静。我抽搐了下嘴角,戴好潜水镜,咬住咬嘴,拧开氧气瓶的阀门,一头钻进了泉眼里。
      此时我的体力并没有恢复多少,只能计算着剩余的氧气量还能供我多久,一边尽量加快速度向下游去。
      这里的水还算平静,我向下潜着,发现下面只有一个通道。我一头钻了进去,边游着边注意旁边有没有怪物。
      人在潜水时,会注意的是前方,左右,还有下方。头顶一般不会去看,后方因为这个通道过于狭窄,不好转身查看。
      但是我就是因为忽略了这两个地方,才陷入了险境。
      我根本没注意到有头发正朝我靠近,我以为那是我自己的长发在水中乱飘的结果。当我脖子上感觉到湿滑的头发缠着,而且越来越紧时,就已经太晚了。
      我的手脚立马被缠住,大量的头发越来越多地缠上我的身体,甚至扒开了我的咬嘴,直直地灌进我的嘴巴里,往喉咙深处潜去。我顿时一股恶心感扑面而来,无法呼吸这点让我剧烈地挣扎着。
      眼前被一下被黑色的头发遮蔽,我感觉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那无尽的头发里。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我我的后颈,在不停地磨蹭着。
      我……我这次……要死了吗……
      我在剧烈挣扎后无果,窒息感一下就吞噬了我,我失去了意识。

      我是在脸上传来的疼痛中醒来的。
      意识昏昏沉沉,我模模糊糊地听到耳边传来的“小雨”和“萧雨茶”的声音,心想天堂真好,上帝您老人家至少还记得我的名字……
      就这样又想昏睡过去时,左脸颊又随着“啪!!!”的一声,再次传来剧痛。这次算把我彻底打醒了。我勉强睁开眼睛,模糊后聚焦,眼前的赫然是吴邪、张起灵还有胖子三个人。我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刚想开口喊他们的名字,却发现喉咙像堵着什么一样,我被吴邪扶着坐了起来,咳了好几次都没有吐出来。我狠了狠心,把手指探进嘴里,深入到喉咙处,忍着恶心感把那里的东西一股脑拉了出来。我看着手里的东西,一阵发寒。
      那是头发,一大团头发,卷曲着,呆在我喉咙里,而且根本就拉不干净,依旧有残留。
      我难受地要死,再次把手指探进去扯头发时,却发现手指太短,碰不到了。于是我又用力地咳了几下,那些头发依旧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我心想这次完了,整不出来,难道让禁婆那头发一直待喉咙里?太恶心了!
      这时候闷油瓶叫吴邪按住我的手脚,他自己一把钳住我的下巴,右手那欣长的两指伸进我的嘴里,直朝我喉咙探去。喉咙突然插进异物让我顿时就恶心地想吐出来,而他的速度也非常快,飞速地夹出了剩下的头发。我这时也挣脱了吴邪压着的手,抱着颈脖就对着旁边吐了出来。
      直到我吐得昏天黑地,感觉连胃里的酸水都出来了,再也没什么好吐的后,我才喘着气,挪到泉眼边用手捧了一捧水漱了漱口,擦掉了嘴边的脏污。
      吴邪和胖子扶住走路都在颤抖的我,问我好点没?
      我点点头,开口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隐隐的疼痛折磨得我冷汗直冒。我坐了下来,取出口袋里的手写板:“我发不出声音,嗓子坏了。你们是不是因为阿宁故意踩到了机关中了招才赶回来看氧气瓶还在不在的?”
      他们点了点头,胖子大骂:“阿宁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拿小天真当挡箭牌,还想一举干掉我们三个!”
      我在板子上继续写:“你们过来时,看到了什么?”
      吴邪看看我,叹了口气说:“我们一开始浮上来时,没有看到你,却看到了一排脚印。我们以为是你先进墓道了,心想你既然对这墓穴里的道路很清楚,会不会先过去了。结果走着走着就中了那女人的招,差点给射成刺猬。之后教授就展现了他的缩骨术,一下就变成小哥的样子了!我们跑回来看看潜水设备还在不在时,就看到一大团黑色的头发包裹着的东西倒在这里,把头发全部拨开才发现是你。”他说到这里时顿了顿,“我说小雨,你之前说教授是自己人……你早就知道他是小哥伪装的?!” 我点点头,拿着笔写道:“这半个月我一直都在小哥旁边。所以我叫你放心,我和张起灵永远是站你这边的。”
      吴邪恍然大悟,我提笔再次写道:“老娘叫你小心阿宁,看吧,不听就出事了吧?别总是觉得漂亮女人心肠就好,关键时刻是要看背景的。”
      吴邪噎住,胖子对我这句话大有同感,继续发着牢骚:“最毒妇人心,漂亮女人都不可信!还是我们吴小雨同志好,值得信赖!”
      我无力地笑了笑,把板子上的字消去,再写道:“刚刚甩了我三巴掌的是谁?”
      一下子那三个人就都静默了。
      我半眯着眼睛,把他们三个轮流扫描了一遍。
      不一会吴邪和胖子就顶不住压力,开口了:“我(天真)甩了开头两下,最后那下是小哥甩的。”异口同声啊喂。
      我瞬间泪流满面,拿起笔刷刷地写道:“小哥你能轻点吗,脸都要肿了!”
      闷油瓶一副淡然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之前吴邪打轻了,你没醒。”
      靠,感情还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真想抽回去……可是一想抽我的是闷大爷,气焰就立马消失了……根本打不过嘛嘤嘤嘤……我捂脸内牛。
      吴邪拍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慰,他随后开口:“说回来,我们回到这里,只看到了你,我们的装备全部都不见了。难道这里有粽子把那八个钢瓶全部都拿走了?”
      胖子道:“干脆四处找找?就算有鬼搬东西,那至少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我一把拉住他们两个,写道:“你确定这是你们进来的那个地方?”
      他们三个愣住了,随后开始打量周围。后来胖子大声说了句:“靠,还真不是!!!”
      吴邪打着手电照了照角落,脸色都变了:“那里本来是空荡荡的,哪来的柱子!!!”
      他们都求助样地看着我。我把手电往上一打,两天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大蛇缠绕在一起,吐着信子朝我们张开大嘴。吴邪也骂了一句:“原本不是星象图吗?!”
      闷油瓶开口:“那角落的金丝楠木的婴儿棺材也不见了。”
      吴邪皱皱眉:“难道我们跑错了?”胖子哼了声:“不可能,来回就只有这一条路,我们是原路返回的!”
      他们看向了我。我拿起笔写了两个字:“电梯。”
      闷油瓶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笑道:“原来如此!”
      我一把推开他,肩膀处疼得要命,身体一下子蜷缩起来,涕泪横流。
      他顿时僵在那里,疑惑着开口:“我没用多大力吧?”
      我没法开口说话,只是抱着双肩流着泪往后退。吴邪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把拉开了我潜水服的拉链,扒开潜水服,看到我肩膀后惊呼:“卧槽,小雨你肩膀怎么都青紫了!谁下的狠手!!!”
      闷油瓶和胖子听到吴邪这句话后,脸色都变了,纷纷走过来看。在看到我的肩膀后,那两人脸色更加难看。胖子受过我一把战国佩剑的恩惠,当时就发誓着要把弄伤我的怪物给就地正法。
      我一边流泪一边想你能把闷油瓶就地正法了我就去做变性手术成为男人。吴邪问我这是谁弄的,我摇了摇头。那伤是1988年的闷油瓶弄的,现在他还没恢复记忆,这时候说是他弄的,第一破坏团队合作,第二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他现在根本不记得我在那时候出现过,我不希望他产生那种莫名的负罪感。
      吴邪看我摇头,以为我也不清楚后,叹了口气,拿手擦掉了我的眼泪,之后拉上我的拉链:“小心点别碰到了。”我吸吸鼻子,点点头,拿起板子继续写:“最好赶紧找办法离开。”
      他们想了想,都嗯了一声。闷油瓶起身摸了摸门框:“这的确是个机关,而且非常简单,只能骗骗小孩子。所以你三叔当时不知道原因,就被困住了。”
      胖子没听懂,催促道:“小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他娘的快急死了。”
      闷油瓶开始解释:“我举个例子,如果有两层楼房,每层一个房间,你从二楼的房间出来,这时候,我在这一楼的下面再盖一层,等你回来二楼这房间这就是三层了,一楼变成了二楼。”
      这例子我是懂的,却把胖子绕糊涂了:“什么一层二层的,他娘的越说我越糊涂!”
      我拉了拉胖子,写道:“这个墓室是可以像电梯一样上下移动,之前放氧气瓶的那间可能在我们头顶,也可能在我们下方。”
      这下胖子懂了,他兴致上来了:“原来如此,还真他娘的简单!我还以为有更大的玄机在里面,原来不过如此啊!”
      吴邪摇摇头:“越是简单越能把我们带入困境,我这个学建筑的都糊涂了。看来凡事还是要往简单处想。”
      闷油瓶这时候开口:“这里是一间耳室,古墓中一向是左右对称的,不可能只有一间。按理论而言,对面应该还有一间。” 我拿着板子写道:“别白费力气,这里的汉白玉砖墙是实心,你那双指探不出来的。”
      他们一下就泄气了。胖子咬了咬牙:“现在没有氧气瓶,原路返回肯定是不行的。”吴邪想了想,看着顶部:“不然我们挖上去,这里既然是电梯结构,顶部必然不会太高。”
      闷油瓶摇摇头:“离退潮还有段时间,这里的空气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胖子跳脚大骂:“他娘的蛋的,那就管他退潮还是不退潮,先凿开再说,闷死太憋屈胖爷我了,我宁可找只粽子痛痛快快被咬死!”
      我拿起板子在胖子肚子上敲了一下,写道:“老娘知道怎么走,跟我来!!!”
      胖爷这才想起我是个熟悉墓道的人物,当时就笑了:“哎哟,胖爷我怎么忘了小雨同志你就是个活地图呢?这次的带路工作就拜托你了啊~”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向甬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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