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男人<重生机甲>》女二

16、洛奇的秘密

　　十几名侍卫冲上来把偷袭者制服。
　　吕榈挡开想要给他包扎的仆人，跑上前去看胖女仆的伤势。还好，只是手上划了口子。但是伤口中流出大量鲜血，让吕榈头上有些犯晕。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被按在地上的袭击者面前：“谁派你来的？”
　　“没有谁！我的良心不允许你活在这个世上！叛徒！你会遭到报应的！”袭击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很快被侍卫凶狠地按在地上。
　　“报应！”吕榈冷笑，“不，会遭到报应的是你们！”
　　两名女仆上前再次要求给吕榈包扎伤口，他胸前大片的血迹染红了袍子，看上去有些吓人。
　　“不！就这么流着吧，让我清醒清醒，知道自己都帮了什么样的混蛋！”吕榈推开两位女仆，蹲到袭击者面前，“你想我死对不对，可是我死了，你们就要永远呆在地狱里了，哈哈哈……”
　　又有人上来想要给吕榈止血，他愤怒地推开来人。那人不丢手，把他拉起来禁锢在怀里，“想死？没那么容易！”说完撕开他的领口，把药棉重重地按在伤口上。
　　吕榈疼得直抽气，哆哆嗦嗦地说，“我要出去！”
　　“不准！”洛奇抱紧怀里的人回道。
　　“我一定要出去，”吕榈转身抖着手扯住洛奇的衣领，“我要让他们后悔！”
　　“你不会说点儿别的吗？”洛奇示意旁边的人过来接着包扎，“对待伤害你的人，你就只会说后悔后悔，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
　　“一定要让她们后悔！”吕榈拼命摇着头，完全没有发现洛奇话里的深意。
　　洛奇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走，“去拿镇静剂来。”
　　吕榈挨了一针，才渐渐睡去。

　　下午，洛奇房间的门被敲响。
　　“进来！”
　　吕榈推开门，静静地走到洛奇面前，“我要出去。”
　　“现在这样，你出去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我可以。”吕榈拿出一张图纸给洛奇。
　　洛奇淡淡扫了两眼，虽然他不懂机甲设计，但是也大概明白了这是SYC的设计图，“你竟然真的设计出来了！”
　　“我要让他们看得到，摸不到。”
　　“其实，不用出去也可以。”洛奇站起身道，“我去通知皇家新闻。”

　　下午三点，整个猛犸帝国的人都守在电视前等待皇家的新闻，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吕榈坐在宫殿白色的沙发上，苍白着脸平静地直视镜头。他心中筹划好了一个方法，但是不知道效果是否能达到预期。如果制造谣言的人提出的证据确凿，这个方法可能会让他名声更加狼藉，如果谣言没有实在的根据，那么他只需一击，就可以从现在这个糟糕的泥潭里脱身出来。

　　新闻准时开播，北区、帝国学院，以及所有聚集着红色反对者的广场，都在吕榈出现的一瞬间，愤怒地开始咆哮声讨。因为他们认得镜头里面的地方，认得那个经常出现在皇家新闻里的宫殿。这个可耻的罪人果真投靠了皇室！

　　坐在沙发上的吕榈冷冷地看着镜头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手边的图纸，举在离镜头很近的地方，“这是SYC的图纸。”
　　洛奇惊讶地上前半步，却已经来不及了，图纸在那一瞬间就已然散播出去。可是为什么，他已经被抛弃了，为什么还要帮那些伤害他的人。洛奇的脑中竟然一瞬间有些空白。
　　而守着电视观看新闻的人们也被吕榈的行为震惊了，他疯了吗，女用机甲设计图，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财富，他竟然就这么赤裸裸地在电视上曝光了。声讨者们被突如其来的胜利震惊地没了反应，整个猛犸帝国好像突然间静音了一样，发不出任何一点儿声音。

　　“你们是不是很想要？”吕榈冷笑一声接着说，“可是，这个机甲就算造出来也是个废品。”
　　吕榈用手指在图纸上画了圈，说：“这里，为减小振动损伤，造成的耗能是普通机甲的10倍，如果发生肢体打斗，能量板更会瞬间耗尽，没有缓冲保护的驾驶者只有死路一条。成功的SYC女用机甲从来没有被设计出来，如果你们要的是这个设计图，那么你们得到了。”

　　刚刚才回过神来准备庆祝胜利的女人们，再一次被震惊住。好像百层大厦轰然倒塌在身上的绝望，不，比那种感觉还要糟糕一百倍，一千倍，一种想要死去的窒息感扼住了每一个人的咽喉，让他们脸色灰败。

　　“我要感谢你们，让我认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吕榈平静地看向镜头，“我不知道谣言散播者是谁，但是他的目的达到了。从今天起，我会效忠皇室，完全放弃SYC机甲的研发！”

　　吕榈的讲话如一颗炸雷丢进了平静的湖面。恐慌的红色人群冲进北区，试图找到谣言的最初传播者。但是什么也没有，她们找不到可以为这次损失负责的魁首，内心的绝望让她们发泄般砸掉了北区几个大型工厂。经济再次陷入瘫痪，她们却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洛奇走到吕榈面前，挡住他直勾勾的视线，“虽然因为耗能是个废品，但是刚才你吓到我了。”
　　吕榈颓然地靠在椅背上，“难道我会把真的图纸公布出去。”
　　“真的？”洛奇眯了眼睛，眼神顿时有些危险，“你是说，还有成功的设计？”
　　吕榈震惊地看过去，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做出机甲的事情，难道派人去冥恒星偷袭的人也不是洛奇？吕榈瞬间觉着背后冷飕飕的，有一个在暗处攻击他，而他却不知道这人是谁。
　　“我只是假设。”收敛起惊讶的表情，吕榈努力不露出破绽，“如果做出来成功的机甲，我怎么会把真图纸公布出去。”
　　洛奇乌黑的眸子转向他又有些渗血的前胸，“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你可以去休息了。”

　　因为白天镇静剂的原因，晚上吕榈睡得不是很好。朦胧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黑影吓了一跳。压下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吕榈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洛奇。他双手握拳，皱眉紧闭着眼睛，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眼珠也在不停转动好像经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约莫站了有两分钟，好像确认什么似的伸手在吕榈床上摸来摸去，直到手指触及吕榈蜷缩起来的身子，他才延展了眉毛从容向门口走去。自始至终，洛奇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吕榈起身悄悄跟在洛奇身后，刚踏出门口就见到了正在给他打噤声手势的胖女仆。胖女仆叫玛利亚，上午出事的时候他听到别人是这么叫她的。玛利亚小心翼翼地把洛奇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便转身朝在拐角等待的吕榈走来。
　　“王子殿下这是在梦游，”玛利亚轻声说道，“如果叫醒他，他今晚就再也睡不着了。”
　　吕榈问询道，“他经常这样吗？”
　　“自从凯斯亲王搬出去，好多年都没有再犯了。”玛利亚摇头叹息道，“亲王也真是，小时候和我们洛奇王子这么好，搬出去后却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
　　“凯斯以前住在这里？”吕榈震惊道。
　　“恩，一直住到十四岁，你住的房间就是以前亲王住过的，不过五年前被重新布置了。”玛丽压低声音说道。
　　“那凯斯为什么搬走呢？”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两人打了一架，后来就分开了。”

　　因为从玛利亚口中听到的震惊消息，吕榈后半夜便再也没有睡着。他觉得自己对凯斯太不了解了，都没有弄清楚底细就轻信了人。他甚至恶意猜想那个背后对付自己的人就是凯斯，而凯斯帮助他只是掩人耳目来给洛奇当眼线罢了。凯斯和洛奇竟然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吕榈觉得他没办法不在意这件事情。

　　纠结了一夜的吕榈终于忍不住在早晨联络了凯斯。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洛奇？”吕榈问得很是直接。
　　凯斯听到吕榈的口气，也郑重起来，“你听到什么了吗？”
　　“听说你在皇宫里住了五年，和王子感情亲如兄弟。”
　　“那是以前的事情吕榈，洛奇小时候只是比较黏人罢了。”凯斯无奈道。
　　“可洛奇的夜游症也是因你而起。到底是好到哪种程度，竟然让他夜里也不忘记来照看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凯斯有些焦急地解释。

　　吕榈听了凯斯的话，有些怔忪地走下了楼。洛奇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儿听下属的报告。细细密密的声音从下人的口中传了过来，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内容，都不能勾起洛奇的丝毫表情。似乎什么事情在他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都是不值一提，不屑一顾的。
　　可是，这样的洛奇和凯斯口中描述的那个真的是一个人吗？吕榈迟疑着转身上了楼，悄悄地靠近了洛奇的卧室。
　　寂静的房间里是和西侧差不多的格局，但是在卧室的尽头，却是一间连着一间足有六间屋子的贮藏室。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物件。小到一张写了字的纸条，大到一个可以合躺两个人的躺椅，都按照时间顺序，摆放地整整齐齐。吕榈走到时间最近的柜子前，伸手拉开柜门，一件带着锈红血迹的破烂衣服醒目地出现在眼前。这是……这是昨天他被刺时穿的那件。

　　吕榈握紧了拳头，继续往下面看去，一个有些眼熟的平板电脑出现在柜子的低端。电脑的右上角因为磕碎了被绿花用白色胶袋贴了起来，现在胶袋已经翻了黄却是一丝不苟地完整黏在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