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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又走过风吹的冷夜,最后一盏灯熄灭,从回忆我慢慢穿越,在这寂寞的季节,一样寂寞的季节,还是寂寞的季节——《寂寞的季节》陶喆。

      北方的冬天总是干冷的干冷的,何况这只是一个内陆城市,闻不到海风的气息,嗅不到湿润的空气。天气预报说很多地方都下雪了,C市仍然傻冷傻冷,傻干傻干的。

      郝张贝甜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皱皱眉,这该死的鬼气候。不得不承认,人们说冬季是个最适合恋爱的季节。至少不用一个人把手插在口袋里,至少冷了有个人可以拥抱取暖。

      靠,tm的!男人!她在半个小时以前也是有的!

      她天生畏寒,长得瘦,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那个时候,也有人握着她的双手,放到嘴边呵出暖和的气息。

      后悔吗?郝张贝甜搓搓冻僵的双手,跺跺脚,出门太急,忘了带手套帽子和围巾。在人们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最想家,也最……想他……

      后悔啊,不该在这么晚跑出来。至少不该在这个萧条凋零的寒冬,一个人生活。

      郝张贝甜眯起眼睛,看着半空中自己呼出的白雾,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真是的,多大的人了,多少年都没哭过了。

      街角的咖啡店,飘扬着淡淡的歌声。

      “没有人像你,给我一样的温柔,让我可以,幸福的遨游;没有人像你,会一直陪在我身后,让我可以,让我坚强,自由地飞翔……”

      郝张贝甜定住脚步,转过身听着那淡淡的旋律。习惯真是要不得啊,低头轻轻嘲笑自己。李潇逸,没有人像你,没有人像你了对不对,没有人像你的。

      “也许我错了……”

      “也许我该对自己诚实一点,对别人谦虚一些……”

      郝张贝甜扬起脸庞自言自语,然后坚定地掉转头。虽然对于服软这种事,她一向做的不多,可是她想,这个冬天,起码这个冬天,她仍然需要李潇逸。

      “每次你出现的时候,总有微笑伴着眼眸……”

      当她一抬眼,映入眼帘的那个高大挺拔,嘴角紧抿着,眉心紧锁着的身影,不是李潇逸是谁。诚然,要他眼眸里带着微笑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一天李潇逸变成神经病。

      那双有力的,棱骨分明的大手提着与他英俊轮廓极其不相符的服装袋,不看她,从里面拿出围脖给她围好。

      “你说了,我出了那个门,别指望你来找我。”她指控,带点委屈的语气。他的手指微微颤了颤,报复似的将围脖紧了紧。直到她红了脸,倔强地瞪着他,终究舍不得松了松手。

      她的头发长得很长了,在吵架之前刚洗完澡,现在散乱在胸前后背,一缕一缕的都结冰了。他看了眉头拧得更紧,戴帽子的时候又不禁使了大力,帽檐一直下拉,柔韧的兔毛绒帽将她的整张脸都盖住。

      郝张贝甜不得不自己重新戴好帽子,心里却渐渐暖和起来了。

      “李潇逸。”

      他不理,从服装袋里掏出手套,给她戴上之前不忘将她的瘦的不成样子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捂了捂。

      “李潇逸,半个小时,出息。”郝张贝甜眼睛一热,抬脚在他小腿上狠狠踢了几下。

      他也面无表情,不痛不痒,仿佛那不是他的腿。给她两只手都戴上了手套,才牵了她往回走。

      在这个荒凉的年代,人们都在传说世界末日。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有多少分分合合。身边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走过,十几亿的熟女,十几亿的萝莉。偏偏遇到了她。身边的人都说他中毒了,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有多少次他想放弃了,有多少回他想掐死她再弄死自个儿?

      “李潇逸,他脑子有病。”别人都说。

      这辈子假如能活八十岁,二十七岁的他也已经过了三分之一。没指望五十岁还来段黄昏恋,中间也就还剩二十年黄金年华。爱她已经用了生命的八分之一,再给她十年二十年又如何?还能有什么念头呢?

      不过是干耗,他怕什么呢?男人么。这个女人她没心没肺,冷血动物一个,眼睛里除了钱什么也看不到。一心只想着奋斗想着事业,情与爱,家庭与婚姻,她全部看不到。

      她身边也聚集着很多事业有成,身价不凡的男人了现在,但她年纪也不小了,与他同岁,二十七岁了,并且马上要过二十八岁生日。

      不过这些她总不会放在心上的。她身边的男人蹭过来的,能在她的高压下坚持下来的裙下之臣寥寥无几。

      他离不开的,他怎么能离开,即使……他口袋里的那只手紧了紧,即使是手里这个钻戒永远也送不出去……

      郝张贝甜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想什么,他们认识了好多年了,久远到她大姨妈刚来那一年。她看着他的侧脸,她的男人。别人口中的高富帅,军二代。

      “李潇逸。”

      “嗯。”

      “我们结婚吧。”

      他僵硬地定住了身子,放慢镜头似的转头看她,甚至不敢开口说话害怕打破这静止的时光。

      “我说我们结婚吧。”郝张贝甜摘下手套,踮起脚尖用指腹轻轻触碰他的睫毛。

      “你的眼睫毛结冰了,你知道吗?”李潇逸,你真是个傻子。

      你哭了,你知道吗?

      “李潇逸……”

      来不及了,李潇逸低头吻住她的唇,冰凉的。不许你再说一个字。

      冰冷的夜,漆黑的天空,偶尔城市的街灯。相拥的男女,她伸手,看着那枚象征着恒久远的钻石戒指。不知道为什么,尘埃落地了。

      “下雪了。”郝张贝甜吃惊地伸手,雪化在手心,湿润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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