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节 ...
-
“你是谁……要什么……”那人紧张的问，确实如丁延靖要求的一般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已经热出了汗，或许是酒精也一起蒸发出来，他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这种不该属于常人的温度，应该是来自那个组织的。
“flame law么。”他问，明显感觉背后的人一颤。幸好，看起来只是个不成熟的新手。他一边想一边说：“我并不记得最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看，昨天我还邀请了殷先生吃饭。”
“不关flame law，这是私事。”丁延靖刚刚说完就后悔了，他明显的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轻松甚至愉悦。
这说明只有一个人。那人显然因为这个结论而安心了许多。
一个新手，无论他有着多么强的力量，不会运用都是枉然。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他说：“你看，我也没办法跑，可不可以……把手拿开一点？”这句话他说的小心翼翼，可心里早已诽谤开了。该死的氏族，该死的怪物。
丁延靖犹豫了一下，手上的温度降下来不少，但手掌并没有离开对方的背脊。他有自信在一秒之内用火焰点燃对方的皮肉然后捏断脊椎。是的，有这样的自信。
“何雨。”他说出了对方的名字：“告诉我杨宗的父母在哪里。”
“杨宗？”何雨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从小就不喜欢，和风细雨，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就该属于一个柔软的女孩，而不是自己这样的男人。“我不记得这个人……不不不，你让我再想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突然升温，该死的怪物，他重复着在心理咒骂了一句，终于明白，就算是个新手也的确可以随时取自己信命。
他当然知道杨宗是谁，说不记得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逃避一下而已：“他和父母都是自愿加入我们的。”他说。
“我问——”丁延靖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他·们·在·哪·里！”
“等等等等！”何雨大喊着说：“让我想想！”
丁延靖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皱皱眉，但还是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我真不记得了，要不……叫杨宗来问问？”何雨小心的问。
“然后呢，顺便也把别人叫来？”丁延靖耻笑着问：“他们不是自愿加入的么，那你说说看，怎么个自愿法？”
“自愿就是……”
“毒品？赌资？诈骗？”丁延靖的语气冷了下来：“哪一种自愿？”
“真没有……”何雨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背上的温度再度上升起了：“别别，是欠款，他们欠了我们高利贷。”
“多少钱，我说本金。”丁延靖问。
“这不合规矩，做我们做一行……十万！十万块！”何雨咬着牙，疼的一头的汗，他想自己的背上恐怕已经出现了一个手掌印形状的纹身。
这确实不合规矩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选择了高利贷，就该有承担这样高额利息的觉悟。这是道上的规矩。可在那之前还有另一个更符合道上的规矩，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
“呼……”丁延靖呼出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过：“那么是谁欠的钱，杨宗还是他父母？”
“父母。”何雨想他或许已经知道了丁延靖要的到底是什么。
“让杨宗走。”
“好。”
或许是这样明确的回答让丁延靖有些意外，他顿了一会才说：“现在。”
“我就打电话。”何雨表现的十分配合，这让丁延靖更加诧异，却想不通他还能有什么陷阱。
何雨打过电话之后的五分钟房门就被敲响，在得到允许之后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果然是杨宗，而且只有一人。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可不知道为何，丁延靖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安起来。
“杨宗来了。”何雨出声提醒。“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
“丁延靖？”杨宗看了看何雨，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丁延靖身上，突然笑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来带你回去。”他说。
“哦，我啊，我不是说过不用管我么。”他说。
丁延靖皱起了眉，他送杨宗回家的时候就提到过要不要来flame law，可杨宗拒绝了。他说，不用管他。
“你说，这是毒。”丁延靖说。
“是啊，这是毒，最终只会以毒发身亡为结局，你跟来干什么。”杨宗突然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滚回你的flame law去！”
丁延靖没有动，显然不准备听他的话。杨宗似乎有些烦躁，他吸气的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有些锐利：“你知道杀死一个人有多简单吗，甚至可以躲开警察的追踪，只需要切碎尸骨，用微波炉融化，然后将剩下的部分冲进下水道。神不知鬼不觉对不对，不管是谁都可以被这样处理，我的父母或者……”
“杨宗！”何雨突然大吼了一声，杨宗和丁延靖都被他的表现吓到，何雨感觉到丁延靖的手稍微离开了自己的后背，他立刻一矮身，反手抽下了腰上的一个电击器，蓝色的电弧在黑夜里闪过，在丁延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要击中他。
然而这一击还是落空了，杨宗突然冲过来，抱住他的腰将他扑到在了地板上。他感受着腹部被踢打的痛苦，死死的压住何雨冲着丁延靖大喊：“快走啊！别留在这！”
然而丁延靖似乎是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到了，只是站在那里望向他们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做。
“走，哈，往哪里走？”何雨趴在地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外面都是我的兄弟，墙壁上装的是电网，你想往哪里走？”杨宗似乎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愣神的瞬间压制的动作轻了下来。何雨一把挥开他，丁延靖冲过去将他捞到了一边。
“外面确实有人。”他对杨宗说。
“那是废话。”何雨站起来整了整衣领：“个婊/子养的，你爹妈就不顶事，没想到你完全遗传过去了。妈的这些年谁给你饭吃谁供你读书了，知恩图报懂不懂。”他冲着杨宗说。
“你杀了他的父母，又将世仇养育成人，如今来教他什么叫做知恩图报。或许我们该为你干杯，为了这种虚文。”有人推开门，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念诵着诗句，“也或者该敬他，为了哑口无言的真诚。”
“考虑先敬菊地秀行吧。”房门边的墙壁在一阵响动之间倒塌，外面的人一个一个的走了进来。
“哎，为什么？”唯一一个认真走门的苏谏问。
“因为他可以让你忘记莎士比亚。”理科党的殷白每次听到这些台词都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何雨一下子退到了窗子边，紧张的看向门口的众人。
“我听说本来该送到flame的烤饼干发错地方了。”司煌叼着烟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