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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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饼干？你们在说什么傻话？”何雨哼了一声，突然从身侧的屉子里抽出一把手枪，那是由高级玩具枪改装出来的东西，特制的金属子弹并不比正规手枪来得差多少。这是这个禁止枪支的国家里常见的方法，不违反法律，可惜也谈不上遵守。
他将枪对准了司煌，面上的表情像是得偿所愿的狂喜，对他而言这或许是意外之喜，这次的收获本来只是一个flame law的新人，这下却变成了真正的王。
谁又会有这样好的机会呢，子弹打出的瞬间他想，给一个没有防备的王来一颗枪子，将那些怪物的首领当作猎物，将平常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东西踩在脚下。
谁又能像他一样幸运呢？狂喜扭曲了他的脸，双眼和嘴将脸上挤压出深深的沟壑。
“这算什么？”可惜不切实际的想法之所以被称为妄想就是因为思维与事实并不一定就会同步，子弹在到达司煌面前的时候突然被一团火焰包围。他抬起手接住了那团明亮的光，燃烧着的火焰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是在他手里安静的燃烧最后熄灭。他低头，看着手里出现了已经变形的弹片。
“一个玩笑吧。”苏谏凑过去看着弹片说。
“怎……怎么可能！”就算那是超能力者，何雨依然觉得接下子弹这样的事情很疯狂。
“为什么不可能。”重明咧着嘴笑开了：“我们是flame law，火焰不过是我们的眷属。”
不是武器，不是工具。对于完全掌握这种力量的他们来说，那就是已经完全臣服又透着一股亲昵劲的臣子。
“你……”何雨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迎面而来的手掌捏住了脸，这个变化显得毫无预兆，他只能感觉身体向后飞起，脚尖离开地面的同时后脑已经触碰到了墙壁。灼热比疼痛来得更快，仿佛脸就要融化一般，恐惧和剧痛将他完全侵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白一眼没看那个抱着脸满地打滚的人一眼，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在一众＂哦~~＂的惊叹声中走了回来，还顺手点了一根烟。
“阿白你居然出手了。”苏谏的语气里透着惊讶，事实上大家惊叹的原因也是这个，虽然是flame law的二把手，但殷白出手的次数却非常少。特别是在有好战分子重明和光做不说党司煌在的情况下，他基本上是什么也不做的。
何况是这种什么都还没说的情况下。
“因为……实在是有点生气啊。”殷白漫不经心的语气配合着惨叫的背景音变得有些阴森。
“因为攻击了王？”苏谏问。
“为什么？那种攻击对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有造成威胁的可能性？”殷白拍拍司煌的肩膀问。
“那为什么。”丁延靖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司煌，发现他似乎对这种说法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你。”殷白看着他说。
苏谏发誓，那一瞬间司煌的气场有些改变了，不过真的只是弹指一刹，他们三个认识这么多年，早就对另外两人了解甚深，所以殷白的想法……
不管是什么，绝对不是丁延靖比司煌重要的意思。
可是王这种情况……他摸着下巴想，多么有趣的事情哟。
“我？”丁延靖在一众人如同观察希世奇观一样的眼神里呆楞楞的问。
“或者说……”殷白走过去说：“烤饼干呢？”
“噗……”苏谏终于没绷住笑了出来，他靠近司煌小声说：“王，你输给了烤饼干。”
司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丁延靖被问得有些发傻，他保持着发愣得表情从怀里掏出装饼干的袋子，发现虽然压坏了一部分，但大多数依然是完整的样子。
殷白的表情立刻变得充满了阳光，他笑着对丁延靖说：“小伙子，做得好。”
flame law的众人一下子都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只有完全不明白的杨宗表情微妙的变化了一下，很快又掩盖起来。
“总之，回去了。”司煌下令说，众人响亮的回答了一声之后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司煌和苏谏一直等到殷白过来才一边一个走到了他的身边。
“记得我的蛋糕。”司煌说。
“还有我的慕斯。”苏谏补充。
“烤饼干也堵不住你们的嘴？”殷白试图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可惜那不太成功，他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
“那怎么够，阿白，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做到。”苏谏说。
“别尝试那种表情了，你没那天赋。”司煌的语调里带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殷白觉得一阵泄气，这就是他的同伴，早就对他知根知底，什么都瞒不过。
flame law的众人嘻嘻哈哈的往外走着，好像这根本不是刚经历过一次战斗而是秋游归来，带着意犹未尽的愉快，杨宗在丁延靖的搀扶下站起来跟着一起出去，压制何雨的时候他似乎拉伤了肌肉，腿现在一抽一抽的疼。
我确实不适合这行，他想。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道路呢。
“阿宗？”丁延靖发现他的步伐变慢了疑惑的叫了他一声。
“哎？啊，什么事？”杨宗问。
“不……”丁延靖看着他依然紧张的表情放弃了询问的想法：“那些饼干本来也有你的份，不过……我代替我的同伴道歉。”
那袋烤饼干刚才就被齐山拿走，如今已经被瓜分的渣都不剩了。
同伴……杨宗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发现在丁延靖的世界里，它们的意思一定与自己所了解的不同。
他们走过一条从来都没有干燥过的巷子，纠缠在一起的电线就算拥有最巧的手也没法解开。窗户与窗户之间有人们搭起的晒衣绳，和电线一起将天空分割成各种各样的几何图形。
也许那是一种后现代艺术？杨宗想。从那些狭小的空格里透出来的天空沉的像墨，连一颗星子都看不到。
“嘿哟。”丁延靖带着他绕过最后一块积水，由于走过那块沼泽地的原因他觉得鞋底有些黏。面前已经是酒吧街了，没有那种粘腻的黑暗感，喧嚣与光线好像把他带回了现实，只有脚下的感觉提醒他自己到底从哪里来。
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就像有些东西不是不想要就不会找上门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