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与秋香]缘来如此》愚**子

4、第4章 六岁，接客？

　　“兰，那是客人用的，快点离开……”
　　“兰，小孩子去一边玩，妈妈看到了会骂人的。”
　　“兰，那是要接客用的床，你别在上面留脚印子……”
　　“兰，妈妈说过今天不让你离开这件屋子里的。”

　　“姐姐，你看吧，那个男人腰上那么多肥肉，被压在下面会压死的。”已经六岁的兰心疼的拉着一旁女子的手，“姐姐，虽然要接客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是我们挑个养眼一点的吧，至少视觉上好也强一点啊。”

　　“兰啊……”被牵着的女子焦急之色慢慢变得哭笑不得，也知道小女娃一脸担心是事实，她揉了揉兰的头，“兰还小，生在艳春楼的大家哪有那么多选择的自由，妈妈给我们生存之地，挑剔是不行的啊。”

　　既使知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首次看到这么担心自己的小孩子难免有些动容，这个地方哪有挑剔的权力？

　　这些道理兰是明白的，艳春楼本来就是这样的地方，生在这个时代更是没法选择了，贪官横行的年代，百姓苦不堪言，多少人流落他乡，艳春楼的姐妹们都不是喜欢才做这一行。

　　兰慢慢的放开了那女子的手，她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不起……”
　　是的，有些男人仅是看看就恶心，可是作为这里的女人却没有拒绝的权力，不是想才做，而是不得不为了生存……

　　“兰，这跟你没关系，谢谢你为我担心。”

　　两年下来她看的够多了，以为自己习惯了，可有时候难免有些气愤，因为无聊总会在这里闹闹，两年来她还是没回去，她想，是不是自己被神遗弃了……

　　现在整个艳春楼的人看着她那是又爱又恨，每每她一出现大家都是防备的看着她，好吧，无聊的时候就会增加她的好奇心，总之哪里出现了她的身影大家都会戒备，生怕她又干了什么坏事。

　　兰不明白，有时候常常以为是在做梦，因为这小孩子的记忆还存在脑海里，对于出现在那个朝代的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

　　“兰，秋香姐叫你过去——”
　　正当兰在发呆的时候秋香身边的丫头急忙忙的过来叫她。

　　“叫我？”兰记得这个时候秋香好像有客人要听她弹琴的，她再次确认的问道，“言姐姐，你确定秋香妈妈是叫我么？”
　　在这里，秋香妈妈没事的时候会教她弹弹琴，努力想要给她最好的，一有空时就把她拉了过去，这可能是以她的方式在弥补着自己，为此，她这小小的手指头可吃了不少苦头。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
　　“可是秋香妈妈不是在接待客人么？”
　　“是啊，但秋香姐说了，让兰过去陪客人聊会天。”叫言姐姐的女子拉着兰的小手就往秋香的香阁里跑去。

　　“啊？让兰也接客？”兰懵了，任言的女子将她拉着走，似乎没从这话中反应过来，秋香妈妈应该不会吧？她可是秋香妈妈的亲生女儿啊。
　　“先别说话去了就知道了，啊，不对，得先给你换件干净的衣服。”言想好过后那是调头往另一个方向就去了，兰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恶寒了一把，让才六岁的她去接客？这是说笑的吧？说笑的吧？

　　言姐姐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这可是精心将她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兰一脸纳闷，“言姐姐，兰这么小就要跟老男人们在床上滚在一起么？”
　　“欸？”叫言的女人诧异的看着那一脸困惑的小兰，震惊不已，这小孩子脑袋里莫非在想……

　　“言姐姐，兰最讨厌老男人了，可以不去么？兰年纪还这么小，那些老男人们都可以当兰的爹了……”兰心里非常懊恼，这时代恋童的人真会挑，喂，她才六岁啊，要吃也得等她长大一点吧？秋香妈妈为什么不阻拦一下？

　　“扑哧……”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一笑不可收拾。
　　“言姐姐，兰可是很认真的啊，秋香妈妈这是怎么了，她该不会不知道兰是她的亲生女儿吧？”小脸期待的望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啊。

　　“是么，那兰自己亲自过去看看不就是了。”叫言的女子只是笑，却不告诉她答案。
　　兰心里忐忑不安，真要遇到这种变态她那娘应该也没办法吧？

　　可是，敢欺侮她，就算她年纪小，踢中小JJ的命中率也能达百分之八十以上，敢起这念头的男人，断子绝孙免得成为败类，她才不管妈妈是什么样的表情，兰一脸气呼呼的迈着脚就走了进去——

　　秋香妈妈那淡淡的琴声每回听都让人耳目一新，所以常常慕名而来敬仰秋香妈妈才艺的人也不少，基于种种利益老鸨妈妈才对秋香妈妈特别宽容，特别允许了她的存在，这是为了让秋香妈妈更加听话的为其办事。

　　这些都是兰猜的，兰一进去后准备怒瞪一眼这回的客人，瞧瞧什么样的变态非得把她这样可爱天真的小孩子叫来陪客做有损阴德的事，可一转过头小女娃嘴成‘O’型。

　　对面一位看起来非常斯文的男人一身青色的长衫彬彬有礼的坐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一位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子一直低着头，不似男人那般随意，可那不输给自己的漂亮脸蛋让人恨不得上去掐上一把，明亮的双眸正盯着秋香妈妈的位置，虽然秋香妈妈的位置用珠帘隔了起来，可依旧挡不住那小屁孩子的视线。

　　他的长相不能用英俊来形容，是一种让人见了就想和他聊天做朋友的亲切和一种不敢接近的冷峻、矛盾的搅和在一起，十岁的小孩子能透露出这种矛盾的心情，兰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兰觉得这小孩子非常奇怪，比起自己穿越人来说，这小孩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让人难解，可是，兰暗哼了一声，这么小就带小孩子来妓院的父亲，看来是打从心里想把这儿子给毁了。

　　那男人似乎看到她的到来礼貌性的微笑点头，笑容非常灿烂，好像天生就温文儒雅一样，那小男孩的视线却一直都没移过来……

　　一曲结束前兰都老实的站在那里打量着那边的两个人，秋香妈妈是因为见有小男孩才把她叫过来的吗？兰百思不得其解，一曲完后那男人鼓掌，朗声的道，“秋香的琴每次听都让人怀念，这一回来就想过来听听了，这回，连儿子都一并带过来听听你那心旷神怡的琴音来解解他困惑的心了。”

　　“您这是太过称赞秋香了，秋香这点伎俩哪有您说得那般出神入化的，倒是多谢唐先生前来捧秋香的场，您也是秋香的知音了，这回，小公子听得可好？”秋香缓缓自珠帘里走了出来，瞥向一旁规规矩矩站好的兰一眼再看向那个一直不语的小小少年。

　　“嗯……非常好。”那小小少年点头，有点心不在焉的。
　　“小公子一直思想不集中，看来秋香的琴不入耳了，在秋香这里可别敷衍哦。”秋香笑了笑。
　　那小少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似乎承认刚刚听琴时闪神了。

　　“让秋香你见笑了，犬子最近一直心神不宁的，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还以为听了秋香你的琴会好些，看来……”那男人叹息一声。

　　“呵呵，没关系，怕是知音难求罢了，既然秋香的琴听不进去，所以秋香特别请了一位同龄中人为小公子弹一首，看这回能不能让小公子静下心来。”秋香说着，把一旁站着不说话的兰叫了过来，“兰，快见过唐公子及唐小公子，他们是我今天的客人。”

　　“唐公子好，小公子好——”兰按着平时教的礼仪行了一礼。
　　这时，那小少年才注意到一旁这个特别打扮一番可爱的女娃，唐公子一脸笑意的赞道，“秋香你在哪找着这么可爱的丫头了，长得这么漂亮，日后怕是又是艳春楼的头牌了。”

　　“兰年纪小，日后不会呆在这里，这么小小年纪只会毁了她。”秋香笑了笑，对着兰道，“兰，今天你的客人是小公子，去给小公子抚一首比较好听的曲子，得好好招待客人哦。”

　　兰被秋香推进了珠帘里，小家伙抓住秋香的袖子，一脸焦急，“秋香妈妈，你不是知道兰的琴得不出彩么，一首曲子都记不完，把客人惹生气了怎么办？”

　　“没关系，今天的客人不一样，兰想怎么弹就怎么弹，听兰的琴没有一丝杂质，或许对那位解不开心结的少年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坐在琴边，兰一脸悲催，娘呐，那小公子心情不管管她屁事，她这情只会毁了别人的听觉，兰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喜欢琴，但对于琴学得不久，根本上不了台面，学了差不多一年，就学了一首曲子，比较欢快，是秋香为了哄她入睡而自编的曲子。

　　敢情是让她弹曲子哄那小公子入睡？
　　“她……她这么小就会弹了么？”那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少年有点诧异的问着秋香。
　　“嗯，我没事的时候教过她一些，虽然不多，但一两首还是会的，倒是小公子你别嫌弃就好。”

　　呸，嫌弃就别让她弹啊！
　　“怎么会……”那小公子的声音有点小。
　　秋香妈妈这是把那小公子当着婴儿哄睡么？兰也不多想，接客么？好歹也别砸秋香妈妈的场子才是，想着，双手抚上琴，琴单开始响了起来……

　　静静的，淡淡的，温柔的，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的温柔萦绕在周围，那小少年猛地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琴音非常舒服，虽然弹得没有秋香好听，也没有秋香熟练，或许还带着生疏，可是听着听着非常安心，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