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相认（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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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我不知道这样冒不冒失，但是，我想，我该跟你说声谢谢！”吃完饭，苏梓琪终于提到了这个问题，水晶早有感觉的。恐怕，除了妈妈，柴广宇，哥哥，眼前的苏小姐，都知道自己跟肖楚的交易，并且，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我说，我自愿的！我只是想让妈妈好起来！协议到期我们就会分开！”水晶很坦然，看不出什么悲伤，也许，掩饰得太好。
“你不该这么做的，我们都知道，你是为柴家好，可是，这样，你就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这不是你该承受的！”苏梓琪伸手握住水晶搁在桌子上的手，水晶感觉得到那掌心暖暖的。
“没有什么该不该，妈妈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没法看着她继续受折磨。你跟哥哥相爱，没有理由要被拆开。”水晶抬头对着苏梓琪的目光，“琪姐，也许，并不那么糟糕，肖楚对我很好，也没强迫我什么。也许，我可以把这当成一种情感经历...或者，恋爱！人的一生，总要恋爱很多次的，没有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结了婚的！”苏梓琪不确定水晶知不知道，有点艰难地说出口。
“我不关心，我们本就只是协议！”水晶抿了一口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很浓，却不觉得苦。
“他——好像爱上你了！”苏梓琪依旧看着水晶，她心底喜欢这个妹妹，从听说，到相见，更心疼，“他对你妈妈只说他是你男朋友，赵阿姨不知道他结婚的事。”
苏梓琪顿了顿说：“肖楚跟妻子也是协议结婚，肖楚的爷爷当时病得厉害。肖楚这个人，很难让人捉摸得定。外界都没有传过他有什么恋爱史，但身边的女伴一直在换，结了婚了也是。可是，这次，他好像格外认真！水晶——他跟柴叔叔说，他要娶你！”
水晶掩饰不住惊愕，抬头，一脸错愕，看着苏梓琪。
“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就我了解，行为挺正点！”苏梓琪握紧她的手，“你跟姐姐说，你会不会爱他？如果你愿意，我们会帮你——”
“不会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的，琪姐，你们不用操心这个，我会处理的！”没等苏梓琪的话落音，水晶匆忙打断，肯定地拒绝。
苏梓琪看着她，这个女孩，有种神秘，透露出的坚强，果断，睿智，着实让自己惊诧！她能理解为什么就这个小女孩，竟让一向沉稳的肖楚疯狂了！她的身上太多吸引人，震慑人心，让你敬畏又止不住想靠近的因素。
看来，柴乐乐捡回了个能干的妹妹！
苏梓琪的心里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担心。
“水晶，其实——肖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好。他手里的股份，有些是柴叔叔自愿卖出去的，剩下的，是他高价从其他股东手里买来的，他不是要摧毁广源，他同意用高额资金收购，也许——会帮广源重新发展！”送水晶回到学校，车停在她宿舍楼下，苏梓琪跟她讲最后一件事，“你知道，你妈妈——那个时候——柴叔叔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知道了，嫂子——”水晶轻松的笑笑，苏梓琪不知道是不是伪装的，“他很好，你们不用再担心我！被这么个优秀的男人看上，我怎么可能会吃亏呢！你跟哥哥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接他，如果，你不介意！”
苏梓琪笑笑，这个妹妹带给她太多震撼，又好像都意料之中，回程的路上，她高昂地跟男友讲，柴乐乐在电话那头也差不多掩不住地吃惊。他俩，是学艺术的，很浪漫，很开朗，尽管家庭出身高贵，但都很善良，很搭的一对儿！
肖楚结婚了，这的确是水晶刚知道的，那么，现在，自己的身份真的尴尬。怪不得大大的别墅里只安排了一个佣人，也许，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只是，他完全没必要浪费这么多精力、金钱和时间在自己身上。
水晶的脑子里，突然觉得很光明，也许，这个主意真的不错，时候到了，也许最奏效。
就这么个人，你怎么评价她呢？聪明？狡猾？呃...她不愿用这个词在自己身上，但是对付肖楚，也许就得这么办！水晶在日记里跟周和讲自己的心事，讲今天见到的“大嫂”，也讲，自己的这个想法，周和，我是不是学坏了？周和，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还会爱我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时间，可以风化记忆，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她给自己一个期限，如果毕业，依然爱他，她就出国，一定要找到他，她不相信，他会忘了她。至于肖楚，不管他爱谁，不管他爱得多深，自己，都不可能的。协议到期前，她会遵守诺言，但，如果牵扯进了他的老婆，那就另当别论了。当初，他也没说，他是有家室的，呵呵，想多了，也许，人家认为没必要！
水晶这时候，宁愿不知道肖楚对自己有多好，她宁愿他只把她当玩偶，腻了，就放她走！
这也是水晶第一次，对自己跟周和的感情，产生怀疑，竟不相信了自己，怀疑了他！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爱呢？怎么会想到不爱？”水晶摇摇头，掏出手机跟江依，小煜，还有江一通话，过年，也许，会让他们三个大大地吃惊！
周末，苏梓琪从学校接了水晶一起去柴家，肖楚前一天的晚上在电话里嘟囔：“有家人就是不好，还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我是不是多余了？”
水晶心里发笑：“肖大公子，千万记住，我们只是协议！或者，你可以再去找几个女伴解解闷！”
“你想都别想，晚上我去接你！”水晶正准备挂电话，听到那边肖楚的吼：“你是不是吃醋了？”
水晶真的笑了：“肖总，你太会开玩笑了！”
水晶不知道，她真的惹怒了肖楚。
女儿和准儿媳亲如姐妹，赵女士的兴致很高，吃过午饭，拉着她俩出去喝下午茶，愣是把柴广宇一个人扔在家里，郁闷地对着特意搬回来的文件。心里，却也高兴，他最爱的妻子，儿子，都不再活在阴影里，有生之年，还能共享天伦，他从心里感谢这个叫水晶的丫头。赵梦是个值得自己用一生守护的女人，生下的一儿一女，都是人中龙凤。
肖楚早早就到柴家来了，没料到这家的女人们乐不思蜀，晚饭也在街上解决了，空等到一个电话，让他们自己在家吃，柴广宇只叮嘱早点回来。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两个男人相伴而食，场面十分滑稽。
“你上次说得是实话？”柴广宇开口问肖楚。
“你说呢？”肖楚吊儿郎当地吃着。
“她是梦梦的女儿，她已经牺牲了两年的青春。以前的事，我愧对她。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让她受到要挟！”柴广宇夹着火红的大虾，貌似不经意地在讲。
“凭什么？”肖楚放下筷子，双手抱胸，竟然跟他说“要挟”！
“尽我所能！”
“先不必说这么早！我们走着瞧，你可不要小看了你这个捡来的女儿，我想，她可比你还厉害！”肖楚捡起筷子继续吃，恢复若无其事，“我想做的事，还没人阻拦的了！”
三个人玩到将近九点回来，水晶的头发剪了齐刘海，下面大波浪散在胸前，衣服竟然跟母亲穿成了亲子装，乍一看，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亲姐妹，苏梓琪只是观察着两个呆掉的男人，憋着笑，心想，乐乐，以后你们家热闹了。
手里一大堆母亲非要她买的衣服鞋子首饰，乱七八糟的，区区几小时，花掉好几万，水晶见识了有钱人家的生活。
走的时候，水晶随便抓了几样，说在学校穿不到，用不到，柴广宇在旁边说，留在家里，随时回来用得到。
赵梦不舍地看着女儿被肖楚揽着要往外走，苏梓琪看着这几个人的脉脉含情，快内伤了。不管水晶的“我要坐琪姐的车”，径自溜掉。一上车便给柴乐乐打电话，“喂，我说，你那妹妹现在可是你爸妈还有肖老板的宝贝，我牙快酸掉了！”一路上笑笑说说，柴乐乐还在忙一个设计，自己，则是前一段时间就被父母强硬带回来了，理由是他俩要分开，不能结婚。直到英勇神武的肖老爷子携妻儿到家里做了一次客，各个击破，各种利益诱惑，形势分析，父母终于让步。让她不得不感叹肖楚的厉害。
而，肖楚那个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跟水晶的关系，肖老爷子竟一点也不知晓内幕，苏梓琪很是佩服这个强势的人物。
“喂，我说，你的头发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水晶最讨厌的就是单独跟肖楚呆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是在车里，因为她没有发现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也找不到掩饰自己的东西。只能乖乖坐着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如果不会死，多少次她想跳下去。
“我妈妈喜欢！”
“那我不喜欢！”他的确不喜欢，漂亮得张扬了，年轻的小伙子要成群结队示爱了，他不确定水晶不会爱上。
水晶不理他，把头扭向窗外。“明晚我要回学校，后天有一门考试！”
“我是不是该庆祝，你说的不是‘我今晚回去’？”水晶不知道他有发哪门子的疯，闭着嘴巴不说话。
肖楚不高兴了，“哧”一声来个紧急刹车，水晶正走神，一下子飞起来，侧着头朝玻璃撞去，下一瞬，被拉回来，肖楚扳过她脑袋吻上去！
“下次别惹我！小心我就在这办了你！”也许惊吓，水晶感觉格外窒息，就快晕过去的时候，肖楚松开她，恼怒地说。
回到别墅，肖楚早就迫不及待了，剥下她的衣服抛到床上，水晶“啊”了一声，他便栖身压下，狂热的吻落下来，伴随大手抚摸着每一处令他发狂的肌肤。看在眼里如雪的白，触摸起来丝般的柔滑。放不掉了，肖楚在心里一次一次地确定。
几天没见，晚上又让他等了那么久，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刺激他，肖楚格外卖力，仿佛要把她吃到肚子里去才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晶醒过来，身上黏黏的。肖楚在旁边躺着，没有像以前一样总抱着她冲洗好再回来睡。水晶心里冷笑一声，扭过头，轻轻移开他环住自己的胳膊，静静地下床，拧开水龙头放水，转身回去捡肖楚丢在地上的外套，掏出烟和火机，走下楼。
外面，月亮正圆，她不懂什么月半月满，但这月光皎洁的夜里，记忆如潮，翻涌。
那年，站在楼顶，看月亮，心里，想得是妈妈。那时候，她没想过跟周和会怎么样，更想不到，现在，找到了妈妈，却丢了周和。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多想回去，看看他就好，无边的夜里，有两股力，缴着她的心脏，躲不掉，忘不了，不想忘，只想见。我爱你，多么无力的告白！
窝在吊篮里，那是肖楚前一段时间买回来的，因为水晶说喜欢飘的感觉。头歪着靠在那里，眼泪不自觉地流出，顺着眼角，躲到鬓里，思念清晰得可怕，月光流淌进来，笼罩着烟头，她分不清那里星星点点的光是蓝色的还是黄色的。
浴室里水声滴答，而后倾泻，她听不到。直到肖楚慌张地冲进去关上，他是担心她。
找了一圈，才在一楼客厅里看到她。原本的怒气顿时消散，轻轻走过去，眼前的人歪着脑袋睡着了，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一侧的烟灰缸里，一小堆烟头。肖楚的心头一紧，疼，这一刻，他决定戒烟。原来以为把烟藏起来她找不到就好了，看来不是。他不要她不时笼罩在不符合她年龄的悲伤里，她应该是明媚的，如阳！
低头吻上她的额头，一秒，如遭雷鸣，“水晶，醒醒，水晶，水晶，醒醒！冯妈——冯妈——”
冯妈匆匆地跑出来，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怎么了，少爷，出什么事了？”边跑边喊。
“快...快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立即过来！十分钟内赶到！”肖楚抱着水晶匆忙上楼，给她盖上厚厚的被子，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抚上她热烫的脸，烧疼他的心。莫名的紧张，完全不像个成年的大人，亏得自己在生意场上、女人堆里，也滚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这么个小女人，牵着他每一条神经！
“没事，受了凉，发了低烧，挂瓶水吃点药就好了！”医生匆匆赶来，是个跟肖楚差不多年龄的青年。打针，他可不敢当着肖少的面本着职业的操守去做吃豆腐的事儿，即使，心净如纱。
“大半夜听冯妈那声儿，我还以为要死人了！”弄好水晶，医生拉着肖楚下楼，“肖少，可不可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眼睛斜斜地盯着肖楚，邪气地笑。
“你觉得呢？”肖楚坐下来，抽出一支烟点上，把烟盒丢向男人。
“你来真的？”男人疑惑半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从来没带过女人回家，何况，还是你的私人别墅...据我所知，连饶敏静都不知道这里吧？”
肖楚不说话，只是吐着烟圈，眼睛，盯着窗口，映着月光的吊篮，少了那个人，似乎构不成一副景致。
“拜托，肖少，没必要玩深沉吧？好歹哥们儿一场，看在我大半夜奔命的份儿上，透露一点点啊？”男人玩弄着手里的烟盒，刚刚那丫头，长得不错，似乎小了点，跟肖楚平时沾上的女人不一样，太清纯！
“赵梦的女儿！”肖楚终于吐出一句话。
男人瞬间定住，整理混乱的思维，而后恍悟：“哦——我弄明白了！合着你那么卖力请我家老头子出山，还搞得那么神秘给赵美人儿‘看病’，广源也不要了，现在还被柴广宇搞得风生水起，堪比从前！他家宝贝儿子的婚事，你都插一手，原来，整出戏，都为博得这小美人一笑啊？”
他识趣没道明“戒毒”二字。
“你最好不会说出去！”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是野兽，当碰到合口的猎物。
“你这——金屋藏娇啊？肖少，我可没忘，你家可还有位正统皇后啊！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你这么了解我？”眼前的李一鸣，是肖楚从小玩到大的最铁哥们，前几年被扭送出国深造，现整个海龟，游手于心脏尖端，家族医院卓越后辈，新兴继承人。外兼肖楚私人医生，至于劳务报酬，外人无从知晓，太大材小用 ，作者不敢擅自评估待遇。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要怎么做！”肖楚玩味一笑。
李一鸣走后，肖楚站在窗前，冷风灌进来，他打了个冷战，吹散了身上的烟味，走上楼去。
“冯妈，你去睡吧！”他拍醒睡在床边的冯妈，伸手摸摸水晶的额头，好多了。
“少爷，你得小心看着点儿，手背上扎着针，不能乱动！”
肖楚点点头，只盯着水晶。
“那我下去了！”冯妈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水晶的脸因为出汗，热得红扑扑的，肖楚忍不住吻上去，汗水沾在嘴唇上，他伸出舌头舔舔，“小东西，我怎么就爱不够你呢！”
抱着她，心里填的满满的，把她扎着针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浅浅地也睡了过去，水晶一点儿动静，他都立马醒过来，看看，没事，再睡过去。
一夜折腾得水晶早上醒来，就感觉到闷闷的，睁眼是堵人肉墙。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环在了他的腰上，头枕着他的胳膊，他搂着自己的腰，腿压在自己的上面。
这个姿势，有人享受，有人反感。水晶拿开自己的胳膊，想移开他的胳膊和腿起身，不料刚动，就被他手脚并用搂得更紧。“起来！”水晶忍不住叫。
“呜...再睡一会，我一夜没睡了！”怀里的温存，总想留久一点，也就她生病自己才有这么个机会占点便宜，平时，睡觉都离自己远远的，碰不得。
“肖楚，我们谈谈！”水晶不挣扎了，昨夜想好的话还是说了吧。
“嗯——”肖楚还是一副没睡醒的强调。
“不管你有没有醒，我当你听见了！”水晶觉得嗓子哑哑的，“你不必对我那么好，我们只是各尽义务。两年后，我会离开你。你帮我做的，我心存感激。但也只能回报那么多。”
“呜——下次不要半夜穿那么少出去！”肖楚不理会她的话，手上捏捏她的背，闭着眼睛继续睡。
“你...不必爱我！我也不会爱你！”水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她倒希望肖楚能讽刺自己几句，不爱，便心安！
“嘘——”肖楚用这个字眼儿回答她！在他看来，她就是个小丫头，话里，都还是不成熟的想法。
直到冯妈敲门说小姐该吃药了，肖楚才慢吞吞地起来，忍住没要她，可还是狠狠吻了一遍才放手。
“这是特地煮的小米粥，你尝尝，合不合口？”冯妈把粥盛好端到水晶面前。
水晶还是恍惚，生病了？谁？
“快吃，吃完了吃药！”肖楚给她答案。
“我怎么了？”
“小姐——你昨晚发烧，吊了半夜的水呢！少爷守了你半宿都没怎么合眼！”冯妈瞅着她笑笑，“有福气的孩子，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的！”
水晶头疼，这么跟肖楚处着，怎么都不像情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相认（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