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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章 ...


  •   到了京城以后,花千并没有急着回花府,而是与沈白及公子邱一起住进了东来客栈。

      东离的夜风温温的,伴着半轮明月和漫天的繁星让人觉得无比惬意。

      花千独自坐在房顶,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她已不知这样坐了多久。

      “那边就是花府的方向,千千,不如明日我陪你回家看看。”不知何时,沈白已经坐在了她身旁。

      她摇了摇头,转头望向沈白,他一袭白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扬唇轻笑着的俊秀之姿真真是让人如痴如醉。这般往往是形容女子,用在沈白身上却是那般契合,他不凡的气质让人看着又是那般俊朗潇洒。

      许是看的有点痴了,她呆呆地不肯收回视线。

      望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沈白不禁扬唇轻笑,就是这般笑容,如三月春风掠过心头,暖化了她整片心房。

      她一直这般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忽然让他有些不自在,脸皮一向很厚的他为何面对她总是脸红。

      “你脸红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花千突然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她这般急速转变的态度让他大吃一惊,咿呀了一会才道:“花姑娘,你方才还含情脉脉的,怎么一下子就这般动手动脚了?”

      花千眯眼盯着他,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一物,咬牙道:“沈白你这个臭流氓,你居然敢偷我的衣服。”

      沈白瞥了一眼她手里那件绣着两朵海棠的粉色肚兜,嘿嘿笑道:“花姑娘,你何必还要在意这个。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后呢,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帮你收着也没什么。”

      又是这般死皮赖脸的模样,花千一把甩开他,扬了扬眉道:“我要喝城北老赵家的梨花酒,半刻钟的时间给我买来。”

      一听要买酒,沈白立马起身答应道:“好,我现在就去买。”

      然后他快速地在花千额头印了一吻,“千千在这里等我。”

      说完沈白一个纵身就向城北跃去。花千见他这般兴奋的手舞足,定是没按什么好心,许是要把自己灌醉了满足他的生理需求那把!她无奈地扬了扬眉,谁让自己喜欢上了一位江湖中赫赫有名放荡不羁的公子一笑呢!

      沈白走后,花千又独自吹着小风,这次她没有再眺望花府的方向,而是躺在屋顶望着夜空中那半轮明月一阵发呆。

      正在她望着月亮昏昏入睡之际,眼前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惊得她立马坐起。

      那抹黑影停在了另一处屋顶上,花千就着月光勉强看清那抹黑影便是一人。

      “你是谁?”花千高声问道,手中不禁捏紧了银针。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一个纵身向城南方向飞去,此人轻功了得,如同蝙蝠一般在夜空中飞行。

      花千却不做多想,一个纵身跟在了那抹身影后面。黑衣人轻功了得,任凭花千用尽了所有功力也只能跟在百米之后。

      如此花千大概追了半柱香的时间,此人在终于城南的一片竹林里停了下来。

      “你到底是何人?”花千停下身,举剑质问道。

      那人闻言并没有立即转身,而是停顿片刻后才转过身来。

      “为何不急着来找我?”夜黑风高的竹林里那人沉声问道。

      闻声花千微微一惊,“莫千寻?耳朵可是找到了?”

      她果然还是关心耳朵,隐在黑衣里莫千寻向她走近两步,缓了下语气道:“千千,几日不见,你可还好?”

      莫千寻并没有回答花千的问题,而只是轻声问候,这让花千实在着急,不禁蹙眉道:“你可是找到了耳朵?他现在可还好?”

      见她蹙起眉头,莫千寻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沉声道:“耳朵还没有找到,不过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我找你,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还没有找到?什么忙?”花千不禁担心了起来。

      望着她焦急的模样,莫千寻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蛋,却被她撤了撤身子拒绝。

      莫千寻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叹了口气道:“是大皇子,是他抓走了耳朵,所以我需要你带我去见大皇子。”
      “我?”花千一惊。

      莫千寻点了点头,许是这些日找耳朵太过焦急,满脸的疲惫不如先前那般精神,望着花千沉声道:“千千,在这个世上,我和耳朵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我需要你,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你是宰相的女儿,一定认识宫里的皇子。”

      “我当然会帮你。”闻言花千出口答应,这般爽快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花千此生的软肋就是喜欢拔刀相助,尤其是对方若是个少年或者孩童,那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当年小风是这样,江小诀是这样,现在的耳朵也一样。或许是从丢失小风以后,只要是看到孩子她就会回忆起许多事情,也不知道她这是中了什么邪。

      见她如此爽快,他之前准备的劝词看来是用不着了。

      “那现在我就带你去大皇子的墨厢宫走一趟。先打探一下看看如何。至于耳朵为何会被大皇子抓走,你们与大皇子有何过节,这些你都不必告诉我,我只想尽快救出耳朵。”花千又道。

      她这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就连原因都不想问一下,他的心突然很疼。

      花千不再多言,一个纵身就向皇宫方向奔去,莫千寻也只好紧跟其后。

      花千说让沈白半刻钟的时间把城北的梨花酒买来,但是沈白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抱着酒坛飞了回来。

      他望着空寥寥的屋顶,心下突然一凉,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再多想,他立马跳下屋顶向房里找去。房间里花千的衣物还在,只是人不知去了何处。

      “难道她要不辞而别?”他心下一惊。

      明亮的月光洒满整个墨厢宫,伴着夜风,多了些许冰凉。

      简单的房屋里,楚墨一手扶额埋在一堆书卷之中。心中焦的躁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他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闻了闻酒香突然问道:“刑柯,那小子可是说出了玉佩的藏身之处?”

      立在一旁的刑柯一身黑衣,抱着双臂思索了片刻才道:“大皇子,我们从他身上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只是个孩子。若是他有什么闪失,只怕洪绫乌的人绝对不会罢休。”

      “哦?”闻言楚墨扬了扬眉,“你是说,我堂堂一国皇子,在洪绫乌的眼里都不及一个孩子?”
      刑柯急忙摇头,“属下不敢,我的意思是,无论玉佩还是洪绫乌的主权,或许都掌控在莫千寻的手中。莫千寻不仅是这孩子的叔伯,也是当年掌控半个洪绫乌的长老。虽然洪绫谷被西魔谷给铲除了,但是只要莫千寻还活着,那必定对洪绫谷的那些死士有所影响,若不是大皇子压制了他这么多年,恐怕他早已拿着那块玉佩重建洪绫谷了。只是这掌管洪绫谷的玉佩不知被藏在了何处。”

      楚墨蹙着眉头,这几日他越发头疼的厉害,沉声道:“这么说,只有抓到莫千寻才能找到玉佩,莫千寻不是个善善之辈,我们抓了洪汩这么多天,他居然一直没有出现。倒是沉得住气。”

      见大皇子如此忧愁,刑柯突然提议道:“大皇子为何不去皇上那里自荐呢?眼下太子突然消失,皇上这几日病情越发的厉害,朝中若是再没有一个储君,天下怕会有所动荡。现在正是大皇子的最好时机,总比调动洪绫乌强取来的轻松。”

      闻言,楚墨却是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觉得父皇会立我为太子吗?先不说当年我娘做的那些事情,单说我为夺红冉在万恶山那一战,他万万不会立我为太子。你别忘记,我可是还有一位非常优秀的二弟。”

      “二皇子?这么说,皇上会立他为太子?那大皇子为何不除去阻碍呢?”

      “除?如何除?他可是我同一血脉的弟弟。再者说,依他的才智,岂是那般好对付的?我楚墨此生并不贪恋什么皇位,我想要的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儿时因为我娘亲身份的卑贱我屡屡受挫,有一次还差点被人毒死,那时若不是二弟救了我,恐怕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好不容易坐上太子之位,但是江山和美人又不可兼得。那时候选择红冉而不顾太子之位,就是因为我有把握重新夺回。而红冉,经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得到她。”

      说到这里,楚墨又冷笑一声,自嘲道:“我就是这么失败,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那女子的心。他高傲的如同云层上的仙鹤,连看都不愿意看上我一眼。他宁愿选择一个江湖术士,也不愿意吝啬于我。眼下,我只能夺取江山,或许我拥有了这天下,才能拥有她。”

      大皇子的伤痛刑柯自然是懂,这么多年,大皇子争夺红冉仙子的事情已成为天下百姓的一段佳话,男子太过痴情,一直不肯放弃。只是,在爱情与权力面前,大皇子迷失了方向,连他这个局外人的都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他却固执了这么多年。

      “刑柯,你去想办法把莫千寻引来,无论如何,我都要调动那些暗卫,不仅仅只是为了东离,而是为了天下。”楚墨突然又吩咐道。

      “是。”刑柯跪地领旨。

      虽然他心中有所不愿,但是女儿兮兮的性命就掌握在大皇子手中,他不得不为之。回想大皇子当初把他找来时,那时候花千也在。那个瘦小却非同一般的女子,隐在黑暗中是那么的倔强。她只是为了江小诀的一双眼睛,身中数箭都不会眨一下眼。只是这女子的固执和情谊终是没有赢过她那颗善良的心,她最终选择了放弃,独自寻觅他法。他是多么佩服她的勇气,但他刑柯却是做不到丢下兮兮不理。

      刑柯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然后退出了房。
      第七十章:

      刑柯刚踏出房门几步,只见院中两道身影闪过。

      “谁?”刑柯大喝一声,接着抽出手中佩剑大喊道:“保护大皇子,捉拿刺客。”

      话音刚落,只见上百名黑衣人持剑冲了过来。黑衣人武功超强,轻功了得,不多时就把那两道欲逃的身影围在其中。

      “怎么是你?”刑柯走近,看到其中一道身影时不仅惊道。

      那一身青衣,手持青剑与另一人背靠防备的人居然是花千。
      “刑大哥,好久不见!”被黑衣人围在其中的花千蹙眉回道。

      刑柯握紧手中长剑突然不知如何是好,花千不仅是他的好友,也是自小就照顾兮兮的恩人。
      “莫千寻,你终于出现了。”正待刑柯踌躇之际,只听身后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嘲讽。

      刑柯转身给身后之人行了一礼,持剑退到了一旁。
      楚墨手拿着酒杯,踏步而来,面上似乎有了些许轻松。

      “耳朵在哪里?”见楚墨出来,花千沉声问道。

      楚墨把目光转向花千,盯着极为紧张的她,挑唇笑道:“不知花家三小姐说的耳朵是何人?”

      一直以来面如千年冰山的楚墨突然展露笑容,这让花千有所吃惊,蹙眉问道:“大皇子可是在北国挟持了一个男孩?”

      闻言楚墨向前走了两步,喝下手里的那杯酒,道:“花千何出此言?你确定要救他?”

      花千突然不知如何回答,方才她与莫千寻趴在窗前听到了大皇子与刑柯的一些对话。原来耳朵就是洪绫谷谷主的遗子,而莫千寻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西魔谷的长老。

      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她原本想转身就走,却不想还是被刑柯发现困在了这里。

      知她答不上来,楚墨又走向莫千寻,丝毫不在意莫千寻手里的兵器。

      盯着阴沉着一张脸的莫千寻道:“洪绫谷遗留下的孽子,和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的长老。如今,我们总算有机会见面了。”

      楚墨如此讽刺的话任谁听了都不舒服,只见莫千寻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冰冷了一双眼睛道:“楚墨,交出耳朵,我可以饶你不死。”

      莫千寻话刚出口,只见楚墨似乎好笑地大笑了两声,“莫千寻,你果然有长老之风范。我知道,你们洪绫谷一向如此没有人性,张口闭口就是要人性命。交出玉佩,我可以饶那孽子不死,并且我还会好生给你们安顿晚年。”

      如此狂妄的大皇子花千还是第一次见,先前他一直觉楚墨是一个行事沉稳,性格冰冷不善言谈的人,或许是因为红冉的冷漠才让他有今日的冷酷无情吧!今日看来他是那么的阴险毒恶,让她觉得好陌生。

      虽然洪绫谷与西魔谷有不共戴天之仇,而耳朵与莫千寻又是西魔谷之人,但她只是想救出耳朵,救出那个讨人喜的孩子。

      “大皇子,花千还请你放了那孩子,他还小,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们说。”不等莫千寻动怒,花千急忙开口道。

      楚墨打量了花千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然,突然冷喝一声:“花千,在我没对你动手之前你还是不要参与此事。你知道楚煊对你的感情,我不想让他日后憎恨于我。”

      原来楚墨也有软肋,不是红冉,而是楚煊。

      花千并没有畏惧,反而紧了紧手中的青剑道:“大皇子,我已经答应过莫大哥救出耳朵。所以,无论如何,我今日就要带耳朵离开。”

      花千的固执楚墨早就知晓,就是这般刚烈的女子才会让楚煊喜爱,当初她可以为了江小诀不惜数箭刺身,眼下怕是为了救人也能赔上性命。

      “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楚墨冷笑一声,一挥衣袖抽出身上佩剑。

      眼看就要一场恶战,莫千寻突然抓住了花千的一手,她的手很凉,但是她的心却很热,“千千,你大可不必牵扯其中。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但是,你能做到这里,已经足够了。现在离开,让我救出耳朵。”

      闻言,花千却蹙紧了眉头,反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道:“相识就是缘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救出耳朵。”

      望着她如此坚定的眼神,莫千寻心中一片温暖。

      这时只听楚煊大喝一声:“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黑衣人齐齐上前,刀光剑影之间又开始了一场恶战。

      冰冷的月光下,花千与莫千寻奋力厮杀。花千几乎用尽了所以力气,又如那日在玄阳门前那般,杀的那么用力。

      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周围尽是阴谋诡计和厮杀。是沈白出现以后?还是她自始至终都在阴谋之中?

      头一次他与莫千寻并肩作战,虽然先前有了解一些他的武功,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功力竟然可以如此深厚,以一敌百绝不在话下。

      只可惜,楚墨的这些黑衣人太过生猛,杀完一波又来一波。

      就这样不知打斗了多久,似乎把整个墨厢宫都要染红,花千与莫千寻依然不能退身。花千的身上不知已添了多少道伤口,她只觉鲜血染红了她的大片衣衫,只是奋战中的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她望了一眼并肩而战的莫千寻,即便武功再强也抵不过楚墨这些怎么都杀不完的黑衣人。他的身上也多处流着鲜血。

      眼看就要黎明破晓,莫千寻突然对花千道:“千千,你现在就走,我来掩护你,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闻言花千却蹙眉道:“莫大哥说什么胡话,我花千怎么可以丢下你不管。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救出耳朵。即便是死在这里,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花千向来这么固执,只要是拿定了主意,即便是撞的头破血流也不肯退缩。

      莫千寻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身,一边奋力作战,一边道:“你我已奋战了一个晚上,这些人实在难以对付,别说救出耳朵,恐怕你我的性命都要难保。千千,你有这份心我已是满足,若是让你为我而死,我宁愿病死在村子里不曾遇到你。现在就走,由我来保护你。”

      莫千寻的一段话听的花千心中一片酸涩,盯着那张曾让她多次恍惚的脸颊,开口问道:“莫千寻,我们一定是认识的对不对?现在告诉我,我们何时相识过?”

      她总算问起了这个问题,他曾在心里试想过很多次相遇后该如何告知她实情。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花千撤出他的怀抱继续持剑应战,过了许久莫千寻才道:“千千,你只要记住,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爱慕的人就好。至于那些事情,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你。你现在先离开这里,在城南的十里香等我。”

      “莫大哥你.....”
      花千还是没有听到莫千寻的答案,依眼前形式若是她成功脱身,那么他就会必死无疑。而依楚墨的性格,即便不杀了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不走。”花千拿定主意回道。

      她如此坚定地选择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这一切都值了,但他又怎么舍得她陪自己一起送死。

      不再犹豫,莫千寻突然一把抱起花千,用尽了全身力气把她向人群外抛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花千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莫千寻甩出了那一群围攻的黑衣人之外。

      花千呆愣了片刻从地上跃起,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到一阵利器刺进身体的响声。

      她迅速地找到了人群中的莫千寻,之见他的腰间和肩膀被人重重地插了两剑。

      鲜血如同熟透了的玫瑰那般艳红,不断地顺着冰凉的剑柄向外流淌。

      “莫大哥!”此情此景惊得花千大呼一声,连声音都变得颤抖。

      他居然为了让自己逃脱而生生地挨下这两剑。这可是致命的两剑,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挨下?

      突然感觉有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口,那么疼痛而又沉重。

      她不敢再做思索,她要救出莫千寻。她紧了紧手中的青剑,刚要跃身,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了手臂。
      “你不要命了?”

      一句重重地呵斥把花千惊住。
      这个声音她太过熟悉,连手里的温度她都熟悉。

      “一笑?”她回过头,盯着突然出现的沈白,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眼里打转的泪花也潸然落下。
      她居然还想冲上去去就那个来历不明的莫千寻?盯着满身是血的花千,沈白心中一片怒火。
      “邱,把她给我带回去,不许她再离开客栈一步。”沈白低吼一声甩手把花千丢到公子邱的身前。

      “是....是。”见沈白如此动怒,就连公子邱都有些紧张。
      “一笑.....我.....”盯着满是怒火的沈白,花千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还是头一次见沈白如此动怒。

      还不等花千在做多想,只见公子邱抓起花千一个纵身向宫外跃去。
      独自留下沈白向人群中杀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祥之夜,初秋的月光都开始变得无比冰凉。

      花千倚在窗前,呆呆地盯着客栈门口的方向。已是黎明破晓,沈白与莫千寻却迟迟没有回来。而公子邱则死死把守在门外不让她离开此屋半步。

      一夜的露水滋润了院子里的花木,只是随着秋风,微黄色的树叶开始尽数飘零。

      花千脑海里始终闪现着莫千寻把她抛出重围的那一幕,还有沈白近乎低吼的指责。难道他不该帮助莫千寻吗?虽然对他并不了解,但她却无法拒绝他的请求,即便是他不来找自己,想必她也会去救耳朵吧!

      这些太过复杂,江小诀的事情她都没有缕清,眼下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真是让她有些无措。
      但更多的担心,她几乎快要揉破袖口那片衣角,心里的不安让她紧张的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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